第8章 你懂個屁！
露台上。
茶已煮好。
嫋嫋茶香，沁人心脾。
季川淺嚐了一口，放下茶杯：“迴味甘甜，幽而不冽，確實是好茶。”
柳慕鬆微微驚訝：“怎麽？季先生也懂茶？”
“略懂。”
季川點了點頭，畢竟茶葉也算是中藥。
柳慕鬆頓時來了興致：“那你說說，我這徽州尖茶如何？”
季川看了眼泡開的茶葉，道：“這尖茶扁平壯實，白毫隱伏，葉脈綠中隱紅，應該是太平猴魁吧？”
柳慕鬆微愣，但眼底露出欣喜，點頭道：“不錯！”
他對茶葉極其喜愛，能看到有後輩對茶葉研究如此之深，他很欣慰。
“那你能否看出，這茶葉的品級如何？”柳慕鬆又注視季川追問。
季川也不迴答，而是拿過茶壺來，倒出茶水，又給衝上，這麽來來迴迴，衝泡了三次後，拿起第四杯茶，聞了聞。
“怎麽樣？”柳慕鬆期待地問。
季川搖搖頭：“太平猴魁，講究的就是個‘猴韻’，清正，鮮活，迴甘，悠長……前三條，這茶都做到了。”
“可惜最後‘悠長’這一條，蘭香味兒到了第四次衝泡，就沒什麽了，所以這茶，隻能算一等品，算不了特級的猴魁。”
話音落下，場內瞬間安靜，所有人直勾勾盯著季川。
驚愕、鬱悶、無語！
柳青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看著季川滿臉尷尬道：“季先生，您這是看走眼了吧？”
“這茶是我在拍賣會上，花五百萬買的特等太平猴魁，怎麽能被您說成是一等品呢？”
連柳梓欣都忍不住搖頭。
她原以為，季川是位有傲骨的奇人。
不料，竟然也在這玩起了嘩眾取寵這一套。
這與曹永年之流有什麽區別？
季川卻道：“那便是你當了冤大頭，柳家主。”
柳青山一聽，不舒服了：“季先生，你這麽說，可有根據？”
季川搖頭：“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什麽品級的東西，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證明過了嗎？”
聞言，柳青山臉色瞬間一沉！
他沒想到，自己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季川竟然還在強嘴！
誠然，季川的醫術驚人，但術業有專攻，又怎麽能懂茶葉呢？
如此篤定這盒茶葉是一等品，豈不是在打他的臉，嘲笑他沒眼光嗎？
“季先生，心高氣傲可不是什麽好事！”
柳青山有些惱火道：“無憑無據的妄加猜測，這跟無賴有什麽分別？”
柳梓欣一聽急了：“爸！你怎麽說話呢！季先生可是救了爺爺命的恩人！”
而後，又看向季川，解釋道：“季先生，我爸他就是個爆脾氣，你別放心上。”
說到這裏，她略顯猶豫的咬了咬嘴唇，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呀，不懂就別瞎說啦。”
季川笑著應道：“可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
柳梓欣杏眼圓睜。
這下連她都被氣到了！
世上哪有人能固執到這種程度？
她真是對季川太失望了！！
這時，高居主座上的柳慕鬆終於開口：“行了，我都不知道你們在吵什麽，聽得我頭都大了。”
季川看了老人一眼：“柳老，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
“哈哈……”
柳慕鬆被責，毫不在意，反而大笑，看向季川，慈祥問道：“我怎麽不地道呢？”
“你讓我品茶，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你卻眼睜睜看著我挨罵，這算地道？”季川不悅。
“季川，你不要太過分！”柳青山表情變得陰沉下來，連稱唿都變了。
柳慕鬆卻擺手道：“青山，你生氣什麽？他說得很對，你買的這茶，的確不怎麽樣。”
柳青山腦袋嗡的一聲！
柳梓欣也驚住了！
沒想到季川還真不是在開玩笑？
這茶隻是個一等品？！
柳慕鬆頗為鬱悶地道：“我就說這茶的味道怎麽不對，被你這麽一說我就確定了，青山，以後你不了解的東西就少買，省得鬧笑話！”
柳青山登時老臉漲紅，羞得頭都抬不起來，簡直糗大了！
還是季川給他打了個圓場，笑著說：“茶葉這東西，不是個懂行的，采購有失誤很正常。”
“說的也是！”
柳慕鬆哈哈一笑，現在看季川，無比歡喜。
不僅僅是因為季川醫術，更像是遇到了知己。
接下來，各種美味佳肴紛紛呈上桌。
酒席上，柳青山先自罰三杯，然後一直為剛才的事表示歉意。
酒過三巡之後，季川看了眼天色，起身對柳慕鬆說：“柳老，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您自己注意多休息，明天我再來為您複診！”
“好，你去吧，我這條老命，可就拜托你了！”
柳慕鬆笑嗬嗬起身，帶著人將季川送到門口。
待季川離開時，他才若有所思地一笑：“好小子，當著我的麵拆穿茶葉真偽，還能泰然自若，氣場不減，這份定力不簡單啊，我看他將來，必成大器！”
說到這裏，見到身邊，還有一道纖纖倩影，正在望著季川的背影出神。
他不禁笑著道：“對了欣兒，你還沒有談男朋友吧？你覺得季川怎麽樣？”
柳梓欣頓時俏臉一紅，抿著紅唇，羞惱的道：“爺爺！您問這個幹嘛！？”
柳青山也急了，忍不住道：“爸，季川雖然不錯，但他畢竟是個離過婚的男人，又沒有什麽家世背景，怎麽值得讓欣兒主動？”
柳慕鬆沒好氣道：“你懂個屁！目光短淺！”
“季川是潛龍在淵，一飛衝天，表麵是他高攀，將來你會知道，他高不可攀！”
聽到這話，柳梓欣和柳青山都愣住了。
“爸，您是認真的？”柳青山瞪大眼睛問道。
他還是頭一迴，聽見柳慕鬆對一個年輕人，有如此之高的評價！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柳慕鬆說著，握住柳梓欣的手，囑咐道：“欣兒，你可得抓點緊，要不然，香餑餑被別的女孩搶走，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爺爺您別說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柳梓欣不滿的跺了跺腳。
心裏卻在嘀咕：“人家季先生能不能看上我還是兩說呢……”
柳梓欣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柳慕鬆這老沒羞的。
他樂嗬嗬道：“女孩子嘛，害羞是正常的，還是讓老夫來幫你一把。”
說著，便拿起柳梓欣手機，找到季川的號碼，選擇了添加微信好友。
露台上。
茶已煮好。
嫋嫋茶香，沁人心脾。
季川淺嚐了一口，放下茶杯：“迴味甘甜，幽而不冽，確實是好茶。”
柳慕鬆微微驚訝：“怎麽？季先生也懂茶？”
“略懂。”
季川點了點頭，畢竟茶葉也算是中藥。
柳慕鬆頓時來了興致：“那你說說，我這徽州尖茶如何？”
季川看了眼泡開的茶葉，道：“這尖茶扁平壯實，白毫隱伏，葉脈綠中隱紅，應該是太平猴魁吧？”
柳慕鬆微愣，但眼底露出欣喜，點頭道：“不錯！”
他對茶葉極其喜愛，能看到有後輩對茶葉研究如此之深，他很欣慰。
“那你能否看出，這茶葉的品級如何？”柳慕鬆又注視季川追問。
季川也不迴答，而是拿過茶壺來，倒出茶水，又給衝上，這麽來來迴迴，衝泡了三次後，拿起第四杯茶，聞了聞。
“怎麽樣？”柳慕鬆期待地問。
季川搖搖頭：“太平猴魁，講究的就是個‘猴韻’，清正，鮮活，迴甘，悠長……前三條，這茶都做到了。”
“可惜最後‘悠長’這一條，蘭香味兒到了第四次衝泡，就沒什麽了，所以這茶，隻能算一等品，算不了特級的猴魁。”
話音落下，場內瞬間安靜，所有人直勾勾盯著季川。
驚愕、鬱悶、無語！
柳青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看著季川滿臉尷尬道：“季先生，您這是看走眼了吧？”
“這茶是我在拍賣會上，花五百萬買的特等太平猴魁，怎麽能被您說成是一等品呢？”
連柳梓欣都忍不住搖頭。
她原以為，季川是位有傲骨的奇人。
不料，竟然也在這玩起了嘩眾取寵這一套。
這與曹永年之流有什麽區別？
季川卻道：“那便是你當了冤大頭，柳家主。”
柳青山一聽，不舒服了：“季先生，你這麽說，可有根據？”
季川搖頭：“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什麽品級的東西，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證明過了嗎？”
聞言，柳青山臉色瞬間一沉！
他沒想到，自己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季川竟然還在強嘴！
誠然，季川的醫術驚人，但術業有專攻，又怎麽能懂茶葉呢？
如此篤定這盒茶葉是一等品，豈不是在打他的臉，嘲笑他沒眼光嗎？
“季先生，心高氣傲可不是什麽好事！”
柳青山有些惱火道：“無憑無據的妄加猜測，這跟無賴有什麽分別？”
柳梓欣一聽急了：“爸！你怎麽說話呢！季先生可是救了爺爺命的恩人！”
而後，又看向季川，解釋道：“季先生，我爸他就是個爆脾氣，你別放心上。”
說到這裏，她略顯猶豫的咬了咬嘴唇，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呀，不懂就別瞎說啦。”
季川笑著應道：“可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
柳梓欣杏眼圓睜。
這下連她都被氣到了！
世上哪有人能固執到這種程度？
她真是對季川太失望了！！
這時，高居主座上的柳慕鬆終於開口：“行了，我都不知道你們在吵什麽，聽得我頭都大了。”
季川看了老人一眼：“柳老，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
“哈哈……”
柳慕鬆被責，毫不在意，反而大笑，看向季川，慈祥問道：“我怎麽不地道呢？”
“你讓我品茶，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你卻眼睜睜看著我挨罵，這算地道？”季川不悅。
“季川，你不要太過分！”柳青山表情變得陰沉下來，連稱唿都變了。
柳慕鬆卻擺手道：“青山，你生氣什麽？他說得很對，你買的這茶，的確不怎麽樣。”
柳青山腦袋嗡的一聲！
柳梓欣也驚住了！
沒想到季川還真不是在開玩笑？
這茶隻是個一等品？！
柳慕鬆頗為鬱悶地道：“我就說這茶的味道怎麽不對，被你這麽一說我就確定了，青山，以後你不了解的東西就少買，省得鬧笑話！”
柳青山登時老臉漲紅，羞得頭都抬不起來，簡直糗大了！
還是季川給他打了個圓場，笑著說：“茶葉這東西，不是個懂行的，采購有失誤很正常。”
“說的也是！”
柳慕鬆哈哈一笑，現在看季川，無比歡喜。
不僅僅是因為季川醫術，更像是遇到了知己。
接下來，各種美味佳肴紛紛呈上桌。
酒席上，柳青山先自罰三杯，然後一直為剛才的事表示歉意。
酒過三巡之後，季川看了眼天色，起身對柳慕鬆說：“柳老，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您自己注意多休息，明天我再來為您複診！”
“好，你去吧，我這條老命，可就拜托你了！”
柳慕鬆笑嗬嗬起身，帶著人將季川送到門口。
待季川離開時，他才若有所思地一笑：“好小子，當著我的麵拆穿茶葉真偽，還能泰然自若，氣場不減，這份定力不簡單啊，我看他將來，必成大器！”
說到這裏，見到身邊，還有一道纖纖倩影，正在望著季川的背影出神。
他不禁笑著道：“對了欣兒，你還沒有談男朋友吧？你覺得季川怎麽樣？”
柳梓欣頓時俏臉一紅，抿著紅唇，羞惱的道：“爺爺！您問這個幹嘛！？”
柳青山也急了，忍不住道：“爸，季川雖然不錯，但他畢竟是個離過婚的男人，又沒有什麽家世背景，怎麽值得讓欣兒主動？”
柳慕鬆沒好氣道：“你懂個屁！目光短淺！”
“季川是潛龍在淵，一飛衝天，表麵是他高攀，將來你會知道，他高不可攀！”
聽到這話，柳梓欣和柳青山都愣住了。
“爸，您是認真的？”柳青山瞪大眼睛問道。
他還是頭一迴，聽見柳慕鬆對一個年輕人，有如此之高的評價！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柳慕鬆說著，握住柳梓欣的手，囑咐道：“欣兒，你可得抓點緊，要不然，香餑餑被別的女孩搶走，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爺爺您別說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柳梓欣不滿的跺了跺腳。
心裏卻在嘀咕：“人家季先生能不能看上我還是兩說呢……”
柳梓欣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柳慕鬆這老沒羞的。
他樂嗬嗬道：“女孩子嘛，害羞是正常的，還是讓老夫來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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