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侯。”


    趙承平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我們先進去吧。”


    兩人走進房間,趙治然順手關上了鐵門。


    “哢噠”


    一聲,鐵門落鎖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顯得格外刺耳。


    趙承平環視房間,眉頭緊鎖。


    房間裏的陳設雖然簡單,但卻處處透著古怪。


    床上的被褥雖然看起來很幹淨,但卻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桌子上的茶杯雖然擺放整齊,但卻落滿了灰塵。


    牆角的青苔雖然看起來很自然,但卻排列得異常整齊,仿佛是人為種植的一般。


    “趙總工,你發現了什麽?”


    侯亮平見趙承平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這個房間……有問題。”


    趙承平沉聲說道。


    “什麽問題?”


    侯亮平連忙問道。


    “說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


    趙承平搖搖頭,“總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太刻意了,太……完美了。”


    “完美?”


    侯亮平不解地問道,“這房間破舊不堪,哪裏完美了?”


    “正是因為太破舊了,所以才顯得完美。”


    趙承平解釋道,“你想想,如果林光宗真的想讓我們在這裏休息,他會安排這樣一個破舊的房間嗎?”


    “這……”


    侯亮平一時語塞。


    “而且……”


    趙承平指著牆角的青苔說道,“這些青苔的排列方式也太整齊了,像是人為種植的。”


    “你的意思是……”


    侯亮平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是一個陷阱。”


    趙承平語氣肯定地說道,“林光宗故意安排我們住在這裏,肯定沒安好心。”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侯亮平問道。


    “先靜觀其變。”


    趙承平沉聲說道,“看看林光宗到底想耍什麽花樣。”


    他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被褥。


    被褥冰涼刺骨,仿佛剛剛從冰窖裏拿出來的一樣。


    趙承平心中一凜,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趙承平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停留在床頭櫃上方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小點上。


    他慢慢走近,仔細觀察。


    那小點隱藏在牆紙的花紋之中,若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察覺。


    “老侯,過來看看。”


    趙承平壓低聲音說道。


    侯亮平聞言,連忙走了過來。


    “怎麽了?”


    趙承平指著那個小黑點說道:“你看這裏。”


    侯亮平順著趙承平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麽也沒發現。


    “什麽也沒有啊?”


    “仔細看。”


    趙承平說道,“你再靠近一點。”


    侯亮平湊近一看,這才發現牆紙上確實有一個小黑點。


    “這是什麽?”


    “微型攝像頭。”


    趙承平語氣肯定地說道。


    侯亮平頓時一驚。


    “攝像頭?”


    他再次仔細觀察,發現那個小黑點確實像是一個攝像頭。


    “這……”


    侯亮平有些難以置信,“林光宗居然在我們的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


    趙承平點點頭,目光繼續在房間裏搜索。


    很快,他又在桌子底下和椅子背後發現了類似的微型攝像頭。


    “這裏也有一個。”


    趙承平指著桌子底下說道。


    “還有這裏。”


    他又指著椅子背後說道。


    侯亮平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林光宗也太謹慎了吧,居然在房間裏安裝了這麽多攝像頭。”


    “這說明他們對我們還有很高的警惕性。”


    趙承平沉聲說道,“看來他們並不完全信任我們。”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侯亮平問道,“要不要把這些攝像頭拆掉?”


    趙承平搖了搖頭。


    “不能拆。”


    “為什麽?”


    侯亮平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們現在拆掉這些攝像頭,林光宗肯定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秘密。”


    趙承平解釋道,“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更加警惕,甚至會對我們采取行動。”


    “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侯亮平有些擔憂地說道。


    “被動也要忍。”


    趙承平說道,“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必須先弄清楚林光宗的意圖。”


    “可是……”


    “老侯,我知道你擔心什麽。”


    趙承平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但是我們現在必須冷靜,不能衝動。”


    “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所以我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我知道了。”


    侯亮平點點頭,“我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趙承平環視房間,目光落在床上的被褥上。


    “老侯,你有沒有覺得這床被褥有些奇怪?”


    “奇怪?”


    侯亮平疑惑地看向被褥,“有什麽奇怪的?”


    “這被褥太幹淨了。”


    趙承平說道,“幹淨得有些不正常。”


    “幹淨不好嗎?”


    侯亮平不解地問道。


    “幹淨是好,但是你想想,我們現在是在一個廢棄的輪渡裏,而且這個房間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趙承平解釋道,“在這種情況下,被褥怎麽可能還這麽幹淨?”


    “除非……”


    趙承平頓了頓,語氣變得凝重起來,“這被褥是新換的。”


    “新換的?”


    侯亮平似乎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


    “沒錯。”


    趙承平點點頭,“林光宗故意換了新的被褥,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


    “他們肯定在這被褥裏做了手腳。”


    “做了什麽手腳?”


    侯亮平連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


    趙承平搖搖頭,“但是我敢肯定,這被褥絕對有問題。”


    “那我們怎麽辦?”


    侯亮平問道,“總不能不睡覺吧?”


    “當然不能不睡覺。”


    趙承平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侯亮平不解地問道。


    “沒錯。”


    趙承平點點頭,“我們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安心地在這裏休息。”


    “等林光宗露出狐狸尾巴,我們再出手。”


    他走到床邊,掀開被褥。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


    趙承平眉頭緊鎖,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被褥裏肯定有問題。


    “這消毒水味太濃了。”


    趙承平捏著被角,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像是剛從醫院裏拿出來的。”


    侯亮平也湊過來聞了聞,“還真是,這林光宗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恐怕不隻消毒水這麽簡單。”


    趙承平說著,將被褥整個掀開,仔細地檢查每一寸布料。


    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床單,指尖觸碰到一絲細微的顆粒感。


    “老侯,你看。”


    趙承平指著床單上的細小顆粒,“這是什麽?”


    侯亮平彎下腰,眯起眼睛仔細觀察,“像是……粉末?”


    趙承平撚起一點粉末,放在指尖搓了搓,“質地很細,像是某種藥物。”


    “藥物?”


    侯亮平心中一驚,“難道林光宗想給我們下毒?”


    “現在還不能確定。”


    趙承平神色凝重,“但我們必須小心謹慎。”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總不能睡地板吧?”


    侯亮平苦著臉說道。


    趙承平沉思片刻,“我們先將計就計,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看看林光宗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也隻能這樣了。”


    侯亮平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誰?”


    趙承平警惕地問道。


    “趙先生,侯檢察長,是我,趙治然。”


    門外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


    趙承平打開房門,隻見趙治然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外。


    “趙秘書,有什麽事嗎?”


    趙承平問道。


    “兩位,今天晚上輪渡大廳有舞台表演,林董事長特意囑咐我邀請兩位前去觀看。”


    趙治然說道。


    “舞台表演?”


    趙承平與侯亮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沒錯,是為了歡迎兩位貴賓特意安排的。”


    趙治然解釋道,“聽說還有來自歐洲的著名表演團隊,非常精彩。”


    “林光宗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侯亮平冷哼一聲。


    “去看看也好,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麽端倪。”


    趙承平說道。


    “那好,我們這就過去。”


    侯亮平點點頭。


    “兩位請跟我來。”


    趙治然做了個“請”


    的手勢,帶著兩人走向輪渡大廳。


    一路上,趙承平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條輪渡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內部結構也十分複雜,像是一個迷宮一般。


    “趙秘書,這條輪渡平時都用來做什麽?”


    趙承平狀似隨意地問道。


    “這條輪渡是林董事長私人所有,平時主要是用來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


    趙治然恭敬地迴答道。


    “重要的客人?都有哪些重要的客人?”


    趙承平繼續追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


    趙治然有些猶豫,“我隻是負責安排一些日常事務,具體的事情林董事長並沒有告訴我。”


    “哦,是嗎?”


    趙承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


    很快,三人來到了輪渡大廳。


    大廳裏燈火輝煌,裝飾奢華,舞台上正在進行著精彩的表演。


    各種燈光交相輝映,音樂聲震耳欲聾,一群衣著華麗的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趙承平環視四周,發現大廳裏坐滿了人,其中不乏一些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和政界要員。


    看來,林光宗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


    趙承平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邊觀看表演,一邊暗中觀察著周圍的人。


    他注意到,大廳裏的氣氛雖然熱鬧,但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虛偽的笑容,眼神中卻閃爍著莫名的警惕和不安。


    這種感覺讓趙承平感到很不舒服,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


    他轉頭看向侯亮平,發現侯亮平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老侯,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趙承平低聲問道。


    “確實有些不對勁。”


    侯亮平點點頭,“這些人看起來都各懷鬼胎。”


    “看來,今晚不會太平靜。”


    趙承平沉聲說道。


    就在這時,舞台上的表演突然停止,燈光也暗了下來。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上舞台,手裏拿著一個麥克風。


    “各位來賓,晚上好!”


    男人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歡迎大家來到今晚的晚宴!”


    “趙秘書,我們一定賞光。”


    趙承平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眼神卻銳利如鷹隼,仿佛能洞穿一切偽裝。


    “是啊,如此盛大的演出,我們怎能錯過?”


    侯亮平也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趙治然微微躬身,“那兩位請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說罷,趙治然轉身離去。


    趙治然走後,侯亮平立刻湊到趙承平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承平,這林光宗搞什麽鬼?又是下毒又是舞台表演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趙承平微微搖頭,“現在還不好說,靜觀其變吧。”


    “可是,這行動時間……”


    侯亮平欲言又止,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


    趙承平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老侯,別急,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必須先摸清林光宗的底細,才能製定下一步的計劃。”


    “可是……”


    侯亮平還想說什麽,卻被趙承平打斷了。


    “老侯,相信我,我知道該怎麽做。”


    趙承平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侯亮平看著趙承平自信的眼神,心中的焦慮也漸漸平複下來。


    “好,我聽你的。”


    侯亮平點點頭,他知道趙承平一向深謀遠慮,絕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兩人重新迴到座位上,繼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大廳裏的氣氛越來越詭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虛偽的笑容,仿佛戴著一張麵具。


    音樂聲、交談聲、笑聲交織在一起,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


    趙承平的目光掃過大廳裏的每一個人,試圖從他們的眼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角落裏。


    那裏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獨自一人,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眼神冷漠地注視著舞台上的表演。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讓趙承平感到一絲不安。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承平心中一動,這個聲音……


    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了!


    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在廢棄工廠裏出現的黑衣人!


    趙承平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侯亮平的胳膊。


    “老侯,就是他!”


    趙承平指著舞台上的男人,語氣激動。


    侯亮平順著趙承平的目光看去,也認出了舞台上的男人。


    “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


    侯亮平驚訝地問道。


    “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趙承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眼神中閃爍著寒光。


    舞台上的男人繼續說道:“今晚,我們特意為兩位貴賓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


    男人說著,拍了拍手。


    兩名黑衣人押著一個人走上舞台。


    那個人被蒙著眼睛,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上滿是傷痕。


    趙承平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


    那是趙德漢!


    “爸!”


    趙承平忍不住喊出聲來。


    舞台上的男人冷笑一聲,“趙承平,沒想到吧,你的父親現在在我的手裏。”


    趙承平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道:“林光宗,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很簡單,我要你交出隱身塗料的配方!”


    林光宗的聲音充滿了貪婪。


    趙治然快步走來,臉上堆滿了職業性的笑容,隻是那笑容深處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趙秘書,這麽早就過來了?”


    趙承平率先開口,語氣輕鬆,仿佛隻是尋常的寒暄。


    “兩位貴賓大駕光臨,我當然要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趙治然恭敬地迴答,目光在趙承平與侯亮平之間來迴掃視,似乎想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


    “準備工作?看來林董事長為了這場晚宴,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侯亮平意味深長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趙治然幹笑了兩聲,“林董事長一向重視與各位的合作,這次的晚宴也是為了增進彼此的了解和友誼。”


    “了解和友誼?我看未必吧。”


    趙承平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趙治然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他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趙秘書,這舞廳的布置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趙承平話鋒一轉,指著舞廳中央的巨大水晶吊燈說道。


    “這盞吊燈是意大利純手工打造的,價值連城。”


    趙治然連忙介紹,試圖轉移話題。


    “哦?這麽貴重的東西,林董事長還真是大手筆啊。”


    侯亮平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林董事長一向追求極致,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力求完美。”


    趙治然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極致?完美?我看他是在追求極致的貪婪和完美的偽裝吧。”


    趙承平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林光宗的真麵目。


    趙治然臉色一變,卻不敢反駁,隻能尷尬地站在一旁。


    “趙秘書,你不用緊張,我們隻是隨便聊聊。”


    趙承平語氣緩和了一些,但眼神依然銳利。


    “是,是。”


    趙治然連忙點頭,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對了,趙秘書,我聽說林董事長最近的生意不太順利啊。”


    趙承平看似隨意地問道,實則是在試探趙治然。


    趙治然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這個……我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你是林董事長的秘書,怎麽會不清楚他的生意情況?”


    侯亮平步步緊逼,語氣咄咄逼人。


    “我……我隻負責處理一些日常事務,具體的事情我並不了解。”


    趙治然支支吾吾地迴答,眼神閃爍不定。


    “看來趙秘書知道的也不多啊。”


    趙承平意味深長地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趙治然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破綻,卻又無力挽迴。


    “兩位貴賓,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趙治然找了個借口,想要離開。


    “趙秘書,別急著走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聊呢。”


    趙承平攔住了趙治然,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還有什麽事情?”


    趙治然強作鎮定地問道,心中卻充滿了不安。


    “比如,林董事長是如何通過不正手段斂財的。”


    趙承平語氣冰冷,眼神中透著寒意。


    趙治然臉色大變,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暴露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趙治然試圖否認,但聲音卻有些顫抖。


    “不知道?沒關係,我們會讓你知道的。”


    侯亮平冷笑著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趙治然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兩位貴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趙治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


    “我們不想怎麽樣,隻是想讓林董事長付出應有的代價。”


    趙承平語氣堅定,眼神中充滿了正義。


    “你們……你們這是在逼我!”


    趙治然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逼你?我們隻是在伸張正義。”


    侯亮平冷笑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趙治然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他無力地垂下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趙秘書,你也不用太難過,隻要你配合我們,我們保證不會為難你。”


    趙承平語氣緩和了一些,試圖勸說趙治然。


    趙治然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們。”


    趙治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趙承平滿意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策反了趙治然。


    “很好,趙秘書,我相信你不會後悔你的選擇的。”


    趙承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趙治然苦笑一聲,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隻能希望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舞廳的燈光漸漸亮了起來,音樂聲也隨之響起。


    晚宴即將開始。


    趙承平微微眯起雙眼,那目光猶如寒星般直射向趙治然,臉上卻依舊掛著一抹看似不經意的微笑,輕聲問道:“趙秘書,這趟輪渡旅行,林董事長可真是下了血本啊,不知總共花了多少錢?”


    他的語氣平和,仿佛隻是在閑聊無關緊要之事,可那眼神深處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銳利,仿佛要將趙治然的內心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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