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子?”顏同疑惑問道,“這是高僧圓寂的東西,可以起死迴生?”


    “哪怕是窺見眾生也做不到起死迴生這種事,邪神說的九式如來神掌湊齊,龍劍飛能複活這種事我也不信,邪神對如來神掌太看重了,哪怕是女皇陛下,得到了萬民愛戴,境界達到了不可言,不可想的地步,也做不到讓死人複活。”丁康擺擺手,說道,“舍利子做不到,但是保持一點真靈不死,被送入剛懷孕不久的女子體內,便可以讓其……”


    顏同咬著牙,嘿嘿笑道:“轉世投胎,重新做人,好好好,雷老虎,你上一世死在我們幾個手上,遊戲輸了,選擇再開一局是吧?玩不起是吧?好好好,我們繼續玩!”


    對顏同來說,雷老虎比龍劍飛還要可怕。


    甚至是自己等人的心魔,當年有雷老虎在的一天,三大探長都被其壓製的死死地,不得不報團取暖。


    說是四大探長,但是當年黑白兩道,隻認雷老虎一個總探長。


    跛豪在雷老虎麵前,也要收斂起一身傲骨。


    哪怕雷老虎身死多年,依舊午夜夢迴當中驚醒,一身冷汗。


    “不,顏同,雷老虎已經死了。”丁康搖頭說道,“新生的人繼承的隻是雷老虎的智慧、經驗,雷老虎就像是一個龐大的遺產,被人繼承罷了,你要的四分之一的天意,同樣被他繼承了。”


    “無所謂,是不是雷老虎都無所謂,獲得了雷老虎傳承的,都得死。”


    顏同身上原本的那一股暮氣一掃而空,整個人露出了梟雄一般的神色,對丁康說道:“總督,這一次我出山,出手,當年我們三大探長和九龍島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了吧?”


    當初四大探長占據了四大天王裂隙,成為了如今的精英中心,這是本土勢力從大贏帝國嘴裏咬下的一大塊肉,大贏帝國又怎麽會心甘情願?


    哪怕嘴上不說,心裏芥蒂存在,要不是大贏帝國現在主要的敵人是震旦,需要四大天王裂隙的人力物力,以大贏的貪婪,又怎麽會放著一個洞天裂隙不要?


    丁康攤了攤手,說道:“恩恩怨怨,哪裏說的這麽清楚?一筆勾銷又如何?現在是亂世將起,你們四大天王裂隙難道就可以置身事外?等著我們大贏帝國和震旦分出勝負?至於你們到底是選我們大贏帝國還是震旦,顏同,你是聰明人,我們大贏帝國需要的是辦實事幹實事的人,而一旦震旦入主九龍島,舊勢力的牛鬼蛇神都要一掃而空!你們以為躲在洞天裂隙裏麵就可以當土皇帝了?震旦來九龍島的一共兩脈,和字頭和零字頭,和字頭願意以和為貴,但零字頭的人可不會這麽想,從今天開始,和字頭這一脈會被徹底壓製住,零零壹的強勢你已經見到了,金槍客的霸道你已經領教過了,顏同,除非伱願意讓出大部分的利益,這樣你和震旦還有的談,你也可以愛震旦,對不對?”


    “你愛震旦,震旦愛你麽?”


    “你也配愛震旦?”


    “在震旦眼中,咱們早就是自己人了。”


    丁康戲謔看著顏同。


    最強洞天裂隙的一部分權柄的主人,會心甘情願讓出自己的大部分利益?


    真的不怕被吃幹抹淨麽?


    顏同鼻息之間喘了幾口粗氣,對丁康說道:“此事……我們三大探長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都是千年老狐狸,顏同又怎麽會因為總督的幾句話就直接掏心掏肺,擺明立場呢?


    “顏同,希望你們三人是聰明人,大贏帝國這一艘巨輪,容得下你們幾個。”丁康意有所指,淡淡說道,“大贏,不是隻有九龍島一家,更有海外諸國奉女皇陛下為唯一!你要知道,我們大贏帝國爭的不僅僅是利益,而且是臉麵。”


    “九龍島不給我們臉麵,那就陸沉好了,哪怕大贏帝國日薄西山,也有讓九龍島陸沉的資格,顏同,你不會傻到跟著一起埋葬吧?”


    聽到了丁康赤裸裸的威脅,顏同不再迴答,整個人的身形慢慢消散,變得透明,如同泡沫一樣炸開,不知以何種秘法離開了此間。


    眼見校長顏同離開,劍心和白晶晶也各自離開,隻是跟著白晶晶一同離開的還有黎定安,黎定安的背上,則是昏迷不醒的飛龍。


    飛龍此時一條腿扭曲的厲害。


    白晶晶把黎定安帶走之後,望著黎定安的背後的飛龍,不解問道:“這家夥你不砍了,留著幹嘛?帶迴精英中心日日夜夜折磨他?”


    黎定安苦笑一聲,說道:“怎麽可能?我是帶迴去,看看有什麽法子醫一下他的腿。”


    白晶晶露出了看白癡的表情:“我怎麽沒看出來你還有當聖母的潛質?以德服人啊?以德報怨啊?你要當大俠啊?”


    白晶晶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喝道:“不好好學砍人這一份很有前途的事,你學人當大俠?看看謝邀他們幾個,無論是狼牙,馬軍,還是謝邀,你現在拍馬都趕不及,還有空救你的殺父仇人?”


    “師傅,各人有各人的道。”黎定安麵色坦然,說道,“至於謝邀他們,我自然會緊追不放,如今我結成聖胎,迴去便會去精英中心裂隙深處苦修,馬軍可以在九龍司裂隙讓自身的共生體破劫到六劫,並且修成第二識海,精英中心的深處比九龍司那邊的機緣隻會更多,這一次我結成聖胎,起點比馬軍隻會高,不會低。”


    “你結成聖胎了?”白晶晶冷吸一口氣,眼神一亮,露出了自得意滿的神情,像是黎定安的結成聖胎全然是自己的功勞一般,轉而嘖嘖說道,“既然你有自己的道,隨你好了,記得一點,日後謝邀從金錢裂隙出來之後,你要聯係上他,我有一筆大買賣,相信他會感興趣的。”


    “大買賣?”黎定安壓低聲音,疑惑問道,“你也不怕被校長趕出精英中心?校長和震旦古拳法,尤其是和老瘸子可是有深仇大恨,震旦古拳法一脈的弟子都是被校長派人弄死的。”


    “校長的事不用管,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雷老虎,不會太在意謝邀的。”白晶晶目光仿佛刺透了天地,落到了一處孤島上,說道,“你隻需要告訴他,想要闖赤柱的話,可以聯係我。”


    赤柱!


    黎定安聽到了這個詞,整個人都如遭雷擊,呐呐說道:“師傅,鎮守赤柱的可是那一位……是九龍司乃至九龍島的傳奇人物,陳家駒啊!”


    “他身為赤柱之主,在赤柱裏麵的戰力,隻怕便是人間絕頂之下的第一人了,甚至一尊人間絕頂闖進去,他都可以對峙,不落下風。”


    白晶晶皺著眉頭望向黎定安,說道:“廢話!要不然我需要找人聯手?我能單槍匹馬去赤柱的話,還需要拖到現在?”


    “師傅,就憑你們兩人?”黎定安皺著眉頭說道,“狼入虎口啊。”


    陳家駒雖然十年不出赤柱,但依舊在許多人心目中有著濃厚一筆。


    當年的陳家駒,比如今的馬軍要兇猛十倍,強悍十倍,暴戾十倍,惹事十倍,威風十倍,傳奇十倍。


    當初在九龍島,有任何罪惡出現,陳家駒不管是不是自己轄區的事,隻要讓他撞見了,便是火爆浪子,赤柱裏麵的大兇,有一半多是被陳家駒拘捕的。


    而當陳家駒被一紙調令調去了赤柱之後,很多人都認為是大龍頭龍劍飛覺得陳家駒足以威脅到自己,妒忌賢才。


    隻是個中緣由,恐怕隻有陳家駒和龍劍飛才知道,如今龍劍飛身隕,赤柱還鎖得住陳家駒麽?


    “自然不夠。”白晶晶伸出一隻手,說道,“按照我的估算,假如要去赤柱闖一闖,最少,最少都要五尊武聖才可以,謝邀吞噬金錢裂隙,從時空亂流中出來,按照我的估算,至少要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之內我要閉關修行,嚐試突破到武聖之境,你也要努力修行,早日突破到大宗師,到時候我和謝邀闖進赤柱,你好歹也可以給我們倆放放風不是?”


    黎定安苦笑一聲,隻能先把這個念頭壓下來,如今的九龍島,以黎定安的實力實在是不夠看的。


    風雲起,如今的大宗師都朝不保夕,成為小卒子一樣的存在了。


    武聖馳騁,人間絕頂鎮壓群雄,如今更有人間絕頂之上天降恩賜,成為神跡。


    ……


    眼下,場間除了丁康和曾向榮之外,便隻剩下了九龍司,還有丁琳和戰仆華萊士。


    丁康對丁琳招了招手,寵溺看著丁琳:“琳琳,一臉不高興,是因為華萊士沒有突破到武聖麽?”


    丁琳此時不再是外人眼中的大宗師,候補騎士,而是丁康麵前的乖巧女兒,嘟著嘴一臉委屈。


    丁康哈哈大笑,說道:“放心,馬軍現在脫離了九龍司,孤家寡人一個,你可以放手去追殺,馬軍還是有一點實力和天分的,你隨便玩玩,解解悶也好。”


    丁琳聞言眼中一亮,立馬恢複了天真爛漫少女的姿態。


    丁琳吹了一聲口哨,頓時披甲上馬,華萊士跟在了丁琳的身側,兩人朝著馬軍的方向追殺了過去。


    丁康嘴角噙著笑容,丁琳離開之後才收斂起來,對著一旁的蔡元祺沉聲說道:“把於素秋收監,關進赤柱,另外從今天開始,霸下區的龍頭你兼任,那些心係於素秋的老人,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不用我教你吧?”


    蔡元祺單膝跪地:“遵命!”


    蔡元祺的語氣中含著濃烈的殺意,讓人窒息。


    一旁的曾向榮問道:“大龍頭隕落,九龍司的天意怎麽辦?誰來執掌?”


    “是誰都無所謂,能者居之,八劫共生體就在裂隙深處,誰有能耐獲得八劫的認可,誰便是裂隙執掌者,還需要我來提?九龍司的那一尊八劫又不聽我的。”丁康盯著曾向榮說道,“關鍵是,這個人必須是心係大贏帝國,你迴去告訴長老院的那幫武聖,龍劍飛的時代過去了,九龍島不再需要一個恪守中立的大龍頭了。”


    “不管是誰最後獲得了八劫的認可,甚至融合度達到了寄生程度,假如他跟龍劍飛一樣不願意上我大贏帝國的巨輪,哪怕他把八劫修煉成道兵的地步,一樣要身隕。”


    “哪怕讓九龍司裂隙崩壞,都無所謂,不能被我們大贏所掌握的裂隙,崩壞便崩壞吧。”


    “喏。”曾向榮點點頭,臉上凝重萬分。


    從今日起,九龍司便徹底成為大贏帝國手中的刀刃了,新時代來臨了。


    “蔡元祺,從今天開始,你先身兼大龍頭的職責,地位在其他幾位龍頭之上,哪怕長老院的那些武聖也最多和你平級。”丁康露出笑容,“當日我邀請你上我大贏帝國的這一艘巨輪,你做出了你的選擇,我很歡喜,我們大贏帝國全力支持你成為大龍頭,但需要你自己去獲得八劫裂隙之主的認可,先成為武聖吧,你卡在第一層天梯前太久遠了,不成武聖,你也無法徹底壓製住其他的幾位龍頭。”


    丁康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顆星辰石,扔給了蔡元祺,蔡元祺接過一看,渾身一抖,裏麵竟然有著三顆散發著純粹道氣的道果。


    每一顆道果,上麵都是三道道紋。


    三紋道果,雖然比起龍劍飛至少凝練出的四紋道果遜色一籌,但想要凝練出三紋道果,對窺見天地的感悟至少要達到超凡境第六重天的地步才可以。


    超凡境四重天天人境的感悟,一般隻能凝練成一紋道果,甚至一些武聖境高手對自身的武學還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無法凝結出道果。


    “道果而已!”


    丁康整個人意氣風發,鷹視狼顧。


    “我們大贏帝國前不久遠征海外,擊殺了幾個附屬國的叛逆,滅了一處地窟裂隙,那一處裂隙之主是一尊強武聖,踏入了超凡境第六重天,已經快要嚐試窺見第二層天梯了,帝國派出了十二圓桌騎士的第十騎士,強闖地窟裂隙,擊殺了對方,從他的體內挖出了這凝練的三枚道果,雖然不及大龍頭的至少四紋道果,但你感悟其中蘊含的窺見天地的天意,並且有海量的六劫火晶給你,足以讓你在半年內突破到武聖之境了。”丁康露出得以無比的表情,環顧一圈,把眾人眼中的渴望盡收眼底,笑道,“蔡龍頭,你立功的機會還多的很,等我們贏下獅子山會盟,你便有機會踏入人間絕頂,之後女皇陛下論功行賞,我丁康話放在這裏,你至少是一尊子爵,甚至可能是伯爵,地位隻在那些皇室血親之下。”


    “到時候我榮歸故裏,你的地位,又何止九龍司的大龍頭呢?”


    “總督的位置,可沒說一定要金發碧眼才可以。”


    一旁的曾向榮感受著這三枚道果蘊藏的力量,同樣也是露出了一絲渴望,這種級別的道果,對武聖都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一枚道果,代表著武聖甚至人間絕頂的大智慧,是一式功法從道種到道葉,再開道花,最後才可以凝結出的道果,哪怕是武聖,凝練出一枚道果都是千難萬難,需要大智慧大毅力。


    大龍頭龍劍飛不僅僅是三式神掌化為了最強六紋道果,還有十多種其他功法凝練成道果,最差也有四紋,這種底蘊遠超武聖。


    聽著丁康畫餅,蔡元祺激動到劇烈顫抖,捧著道果雙膝跪地,高聲應道:“敢不為大贏帝國肝腦塗地?”


    “這隻是一個開始,大贏帝國未來的一年會把資源傾斜,無數的火晶、共生體,甚至道果都會拿來提升你們的實力,甚至六劫道兵也會源源不斷拿出來,隻要你們膽敢腦袋掛褲腰帶上替大贏帝國搏命,我們又怎麽會吝嗇這些身外之物?這些年海外一些屬國以為大贏帝國已經日落西山了?這一次十二圓桌騎士齊出,犁庭掃穴,直接滅了幾個小國的執掌者!所有的裂隙都被鎮壓,小裂隙,大裂隙上百,地窟裂隙數十,甚至還有洞天裂隙被我們鎮壓。但是這一切的收獲,都不及我們瓦解了大贏帝國千年來最強敵人羅刹國的收獲,如今羅刹國分崩離析,羅刹國的諸多中高層更是拚命賣國,我們得到了數之不盡的財富,這幾年的收獲比得上過去幾十年。”丁康意氣風發,一張臉都是紅光,“清掃了一切阻礙,接下來我們大贏帝國唯一的敵人便是震旦,這一切都是為了兩年多後的獅子山會盟準備,你們上了我們大贏帝國的巨輪,自然是前途無量。”


    蔡元祺和曾向榮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十二圓桌騎士遠征海外,犁庭掃穴,這種隱秘的事連他們都不知曉。


    而羅刹國的事,更是超出了他們的理解。


    這一個大贏帝國千年來的最強對手,竟然就這麽悄無聲息自絕了?


    那可是擁有一個半次元裂隙的恐怖,九龍島的所有裂隙加起來的財富,都不及一個半次元裂隙的百分之一。


    丁康說出這些秘密,不僅僅是敲打兩人,更是展現大贏帝國的底蘊。


    “接下來九龍島會暫時風平浪靜一段日子,你要能者多勞,一些勢力該清掃的清掃,一切都為了獅子山會盟做準備,另外關注一下是誰獲得了龍劍飛的道果,人間絕頂的道果若是讓不法分子獲得,將會是九龍島的大禍啊……”丁康話還沒有徹底說完,整個人已經閑庭散步一樣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龍劍飛的隕落,讓丁康整個人都是輕鬆了太多。


    “恭送總督!”


    一群人半跪在了地上,齊聲喝道。


    這一場改變整個九龍島局勢的大戰,終於徹底落幕。


    金錢裂隙消失,隻留下了一尊佛陀石雕,悲天憫人。


    ……


    金槍客以一敵六,讓大龍頭的十多枚道果突破了束縛,化為了一道道流星,不斷在九龍島中四射。


    九龍島,狻猊區,兩個青年正在慌不擇路逃命,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幾百個手持著雪亮大砍刀的人正在不斷追殺兩人。


    “阿飛,完了完了,這迴全完了,關公這廝放出話來,一定要砍死我們啊!”鼻子碩大的阿基痛哭流涕,拚命逃竄,眼淚鼻涕都沒有時間擦幹,對著身旁的阿飛嚎啕大哭,“這幾天多少人接了關公的花紅?都湊到了幾百人了,我們吃喝拉撒都有人隨時來砍我們啊!”


    “關公這個臭撲街,不講道義!好歹我們曾經跟他混過幾天嘛!不就是我們倆把自己共生體獻出去了?就要砍死他曾經的小弟?那可是五劫的衰鬼啊,不剝離出來,我們就要一直衰下去啊!”阿飛罵罵咧咧,一邊帶著阿基跑路,一邊迴頭看著越來越近的一群人。


    “快逃去洞天冰室,讓羅漢果救一救啊!”


    “羅漢果閉門謝客好幾天了,見勢不妙,早溜了啊!”


    “不講義氣啊!”阿基哇哇大叫。


    而這時,兩人終於被逼近了一條死胡同,前後左右都是心懷不軌的歹人。


    阿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叫道:“各位大哥,關公出多少花紅叫你們來殺我們倆兄弟啊?放一條生路行不行?我們最近認識了一個短發大美妞,長的很正點的,隻要你放我們倆兄弟一條生路,到時候我們騙她去當雞,賣身還錢如何?”


    阿基一邊跪在地上,一邊低聲問道:“阿飛,你說的這個短發漂亮姑娘,難道是……”


    “當然是阿香那丫頭啦,難不成叫你妹來?”


    “你個人渣!我妹才八歲啊!”


    “那不就得了?不推她入火坑,難道我們倆把自己賣了?聽說重慶森林那幫天竺人很喜歡你這種嫩嫩的,鼻子大,一看就是很耐幹。”


    “阿飛,你個敗類啊,到時候你被人從後麵上的時候,我一定幫忙推他的屁股,讓你天天吃他的熱狗吃到飽啊!”


    兩個人抱著頭蹲下,彼此埋怨,謾罵,但是罵了足足幾分鍾之後,突然兩個人麵麵相覷。


    自己兩人怎麽還完好無損?


    兩個人抬頭一看,哪裏有什麽百多人的砍刀隊?原本追殺自己的一群人此刻竟然齊齊躺在了地上,渾身抽搐,生死不知。


    而在兩人的麵前,各自漂浮著一枚有著複雜紋理的果子。


    龍劍飛的道果,四紋道果。


    道果蘊藏著一尊人間絕頂的威壓,兩枚道果降臨,仿佛人間絕頂看了你一眼,如果不是這兩枚道果對阿飛和阿基沒有惡意,此時的阿飛和阿基同樣要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天降恩賜啊,這是哪一路神仙?”阿飛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追殺自己的一群人一下子暈了過去,但是直覺有一種占有下來的欲望。


    阿飛和阿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齊齊點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拿了再說。


    阿飛和阿基抓過了自己眼前的果子,準備直接啃一口看看,但還沒等兩人張嘴,這一枚道果便化為了無數的碎片一般的信息,落到了兩人的識海當中。


    高高懸掛,如同一輪明月。


    這是一尊人間絕頂對一門功法的感悟,還有無數的心得、體會,更有大智慧蘊藏在其中,這是幾十年的龐大積累,兩人哀嚎一聲,直接整個人宕機,昏迷了過去,身子更在不斷抽搐,就像是一尾魚在打擺子一樣。


    踏踏……


    就在一群人在這一條小巷昏迷後不久,一道清脆無比踩著高跟鞋的聲音響徹,一個帥氣無比的短發女子出現在了小巷當中。


    這一名短發女子,正是之前在幾十公裏之外一槍逼退了丁琳的女子。


    震旦,零字頭。


    李香蘭。


    李香蘭嚼著口香糖,一手抓著一把足足有兩米長的狙擊槍,扛在肩頭,說不出的瀟灑和淩厲,配合著一張清冷的臉蛋,簡直美不勝收,風華絕代。


    李香蘭用鞋子踩了踩阿飛和阿基的臉,確認了兩人還有氣,無奈的自言自語說道:“龍劍飛的兩枚道果竟然選擇了你們兩個?真是暴殄天物……”


    李香蘭手中的那一杆狙擊槍消失在了手中,落入到了識海當中,蹲了下來,捧著一張絕美的臉蛋自言自語說道:“誰叫我可憐兮兮,被組織臨時安排來九龍島,沒有配套的身份,隻能裝成被你們倆小混混拐賣的無知少女呢?你們還想著把我賣去當雞還債?要不是你們倆還有一點用,我真想一槍崩了你們的大頭和小頭。”


    李香蘭哀怨一聲:“獅子山會盟還有兩年多,這日子怎麽過呀?我還得裝一下柔弱的少女,陪著這兩人亡命天涯?不過你們好歹吸收了龍劍飛的一枚道果,擁有了人間絕頂一部分的大智慧和經驗,普通的追殺也要不了你們兩個的狗命了吧?”


    李香蘭一邊抱怨,一邊拎著兩人,一手一個,身形矯健如同獵豹一樣,消失在了這一條小巷。


    ……


    狼牙和龍十五感覺到了身後有幾道破空的聲音,越咬越近,窮追不舍。


    大宗師,踏天而行,身後的幾道身影簡直如長虹貫日,分外耀眼。


    “哼,九龍司的狗咬的真夠緊的。”龍十五迴頭一望,冷笑說道,“至少有四名大宗師,並且兩人是禦氣境的大宗師,應該是龍卷風和帝女花這兩個洋鬼子,狼牙,是我沾了你的光麽?派這麽大的陣仗?趕盡殺絕啊。”


    此時狼牙的識海當中,一枚四紋道果高懸,每時每刻都有新的感悟,狼牙每一個唿吸都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意味。


    “不要再叫我狼牙,他死了,被謝邀殺的。”狼牙偏頭,對龍十五說道,“林仙兒死了,狼牙也死了,從今往日,我隻有一個名字,我原本的名字。”


    “我,天生天養。”


    “天養生。”


    此時的狼牙拋棄了過去,始終籠罩在狼牙心頭的最大陰霾,林仙兒的一切,都變成了透明無比的泡沫,一戳就破。


    狼牙閉上了雙眸,再睜開眼,眼神中已經沒有了過去對林仙兒的柔情蜜意,有的隻剩下了最純粹的目光。


    如同封於修一般,追求道的目光。


    無論狼牙承不承認,謝邀粗暴無比的手法,同樣起了無與倫比的功效,謝邀讓血祭了林仙兒,直接是在狼牙的傷口上剜了一刀,剔除了腐肉,再敷上草藥,手法粗暴無比,但是一針見血,藥到病除。


    此時林仙兒的過往一切,泡沫幻影,成了一個個戳破的泡沫,消散在了狼牙的腦海當中,生命當中。


    啪!


    狼牙,不,如今的天養生渾身上下都是新生的氣息,在天養生的識海當中,原本因為林仙兒而徹底破碎的心靈不僅僅恢複圓滿,並且一步踏出,結成了聖胎,更瞠目結舌的是聖胎一步成型,這一個聖胎睜開雙眸,和此時的天養生一模一樣,都是最純粹的追求道的極致。


    這一個聖胎在天養生的識海當中一步步成長,比起黎定安和謝邀剛修成聖胎,隻能如胎兒一樣抱著自己不動,天養生的聖胎竟然就像七八歲的孩童一樣,生動活潑,更有靈性。


    天養生一朝突破,心靈修為跨越了一大步,修成聖胎,並且在繼續往前突破,比起謝邀和黎定安來說,天養生的心靈修為更高出一籌。


    林仙兒,便是天養生最大的心魔,此時心魔一除,破繭成蝶。


    一旁的龍十五像是見了鬼一樣盯著如今的天養生。


    你說話就說話,就這麽說話之間就破境了?


    還是最難的心靈修為,一步踏入聖胎,而且在這個境界又往前走了好幾步。


    龍十五此時由衷感覺到了危機感,狼牙,如今的天養生,他的天資實在太恐怖了。


    無論是謝邀,馬軍,還是狼牙,都讓往日自詡天才的龍十五有著一絲絕望。


    難怪大龍頭的道果會落到他們的麵前,而自己則是一無所獲。


    “兩個小狼崽子,想要跑哪裏去!”


    此時,在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道震天的怒吼,平地而起一道恐怖的風暴,竟然攔截了兩人的所有前進的方向。


    風暴驟起,無數道殺招醞釀而出,如雪崩後的雪花一樣飛舞,朝著兩人絞殺而來。


    龍卷風和帝女花帶領著幾名大宗師,此時臉上浮現出猙獰的表情,勢必要把兩人擒拿。


    “兩個小狼崽子,久攻不下,讓我顏麵無存,我要把你們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再丟進赤柱,讓裏麵精力十多年得不到發泄的大兇們一個個在你們身上盡情釋放啊!”


    龍卷風麵色難看至極,被兩個沒有踏入超凡脫俗境界的宗師阻攔,讓自己的名聲都跌入穀底,成為笑柄。


    而就在一群大宗師距離兩人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道冷哼聲落下,平地而起一個炸雷。


    一道如山嶽一般的身影,背著眾人,出現在了道路的前方。


    原本的黃昏天突然加速,星辰密布在了漆黑的夜空當中,一顆顆星辰從天際垂落下來,仿佛伸手可得。


    星河閃爍,流星劃破,美不勝收。


    “天怎麽黑了?”


    望著這一片壯麗無比的星空,龍卷風等人疑惑抬頭,心中不解,但是下一秒,龍卷風和帝女花齊齊臉色大變,那一尊如山嶽一般的身影迴頭看了幾人一眼。


    狼視鷹顧。


    這一眼望了過來,龍卷風幾人一下子肝膽俱裂,血液都停止了流動,渾身上下冒著寒意。


    龍卷風發出一道咆哮,扭頭就走,慌不擇路。


    “不好,星圖籠罩,這是群星之主,王寶!”


    “他傷勢痊愈,並且再進一步,達到了合一境的境界了!”


    “超凡境第五重天,天人合一,他的七劫共生體覺醒了!”


    “兩尊武聖的殺力,逃!”


    王寶望著落荒而逃的幾名大宗師,走到了如今的天養生的麵前,一身霸氣,整個人如同移動的山嶽一般。


    天養生望著眼前這個名義上賜予了自己六劫共生體貪狼星的地窟執掌者,感受到了他身上和大眼這種所謂“梟雄”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大眼臥薪嚐膽多年,並且步步為營,對待自己的手下,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無論是徐悲風的六劫道兵,還是龍鳳金環,都是大眼早已經安排好的一切。


    而眼前的王寶,一臉坦然,眼神中都是霸道,盯著天養生說道。


    “天養生?天生天養?好名字。”


    “我要踏上九龍島最險峻的山巔,你想要看別樣的風景,就要盡量跟上我的腳步。”


    “我希望未來的戰鬥,有足夠強大的人和我並肩同行。”


    王寶身子往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和天上的群星一同閃爍。


    天養生感覺到了自己識海當中的貪狼星的咆哮,從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一種追隨眼前這一道身影的衝動。


    天養生跟上了王寶的步伐,如同翻山越嶺。


    王寶伸出了手,摘了下一顆星辰,頓時已經逃離此處十餘裏的幾名大宗師,感覺到了天塌下來的一股壓迫力。


    幾人抬頭一看,嚇到目呲欲裂。


    一顆拉出了長長尾焰的流星,轟然朝著幾人落了下來。


    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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