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傅家春不那樣的人。咱倆三年同甘共苦,我心裏明鏡兒似的一清二楚。”


    聞言,陸大成立馬低頭,屈服道:“哎哎哎,我不講啦,好嘛。薄丫頭,你穩當些,是我的不是,我再也不瞎說啦。你看在這是為你憂心如焚,不是別有用心。你就消消氣。”


    此時侍者端了飯菜來,上桌的一瞬,薄丫頭才勉強寬了心,繼續留坐。然神色與語氣,早已不再先前般溫厚。


    菜兒上了滿滿一桌,薄丫頭深唿吸一口,方始繼續言語,“對不起,原本該我請客道歉,不料先發了火性子。”


    “抱歉。吃飯吧。你若啥好吃兒,請講,我這就讓上佳肴。”


    “不必啦,就這般挺好。”牛犇夾起筷子,“動筷子吧,剛才是我說話過分,莫為小事宜,攪黃了好心情。”


    “陸大成,別太客套,我自己動手便可。”薄丫頭微微迴絕,順勢輕撇牛犇手中的筷。


    此刻,薄丫頭用力稍顯過猛,那飯菜卻滑向了她的裙子,汙漬斑斑。


    \"啊喲。”她失口喊了一聲,匆忙立起了身。


    “你沒事吧,薄丫頭?”陸大成急匆匆地問。


    “勿擾。裙角兒有點兒髒,我這就處理去洗手間。”說完,她已離開位子。


    陸大成立即跟隨其後,“我陪著你吧。”


    “多謝,無須你陪同,免了麻煩。”薄丫頭趕忙走向了水槽。半道裏,聽見一嗓音撒著嬌,如是妖媚:


    “還言甚掛念?幾日未曾見著麵,你想過我有多寂寥?”


    “人已至,心肝,家中有妻,方能出行。至少,她得體。”懶懶散的聲音傳來,薄丫頭止步望去。


    塗脂抹粉的嬌娃,這時纏著傅家春胳膊,兩兒並肩款款,嬉笑打趣:“討厭死了,你既言深愛於我,那就分他個清白,與我結緣罷了。”


    “傅家春呐!!”她喚聲名姓,手已成拳,恨恨咬牙切齒。


    傅家春忽抬望,驚訝萬分,原以為碰不得巧,竟在此相逢,“娘子?”


    “她是何人呐?此女又是哪位親?”質問連連起,緊逼不舍。


    傅家春慌張鬆脫手解釋,“婆家,莫多誤會,這是好友一枚,一起用餐而已,沒他想頭。”


    “扯謊!” 泣光閃爍,盈滿眼淚,“都聽見,一聲聲叫她寶寶,還口稱分手與我?”


    “並非那樣解釋……”


    傅家春還想辯解,女人卻搶先說:“少爺,跟她磨蹭作甚呐?反正你早已膩歪,速分之好。發現咱二人之事,趁勢分手好不。”


    “誒!”迴望她一眼,舉止傲慢,懷抱臂膀:“那位,你既已聽聞一切,還待何為?不然,自討黴頭嗎?”


    “不要臉的小三兒、狐狸精!打一架再說”。話罷,薄丫頭直撲嬌女身旁,雙手抓住對方長發,便開始揍打她。“做什麽不做,偏偏傷她人心,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圍觀眾人湊近熱鬧一番,牛犇目睹這場戲,複雜五味陳雜。


    “你該慶幸才對,他們分手之象,在餐廳抓小三,機會來兮?”然而為何開心不了,如此,她與陸大成必定分崩離析,自此追求心上,近她易如反掌,心裏卻難耐煩憂。蓋她此刻爭鬥的對象非他,或者他不願看她為愛所苦,終致情緒翻騰,全因傅家春輕搡一推,怒吼一句,“你幹嘛,薄丫頭,我們好好說,別在這鬧事。”


    情緒爆發的導火索,不加思量就上一步,揮以老拳,“他媽的,怎好撞我!”鮮血沁出唇角,


    傅家春擦血而笑:“又是,陸大成是矣?”


    \"你們三年前所離異,為何陰魂不散呐?”


    “聽聞吾言,薄丫頭現在是我女朋友,分清頭緒。迴屋再做打算罷,與汝無益。”


    “還自視甚高,最多是個故夫。遠點兒吧,別再現身。不然,絕不饒你。”


    陸誌誠向來自負,一輩子也沒被人這般無視過,所以他哪裏受得了這口氣,猛地揮出一拳,大聲咆哮,“非得讓你瞧瞧誰離不開誰!”


    卻說這一擊,傅南深一手握住,粗話脫口而出,他隨即反手就是一記,“真見鬼!”


    \"不要!\"


    葆霓飛身替陸誌誠擋住,仿佛出自直覺本能,擋在他身前。


    \"葆霓!\"


    倆聲同聲喚她的名字。


    一個焦急無比,另一個滿心疑惑。


    關頭時刻,傅南深硬生生止住了拳勢,一揮間砸碎一旁的木桌,粉碎了那薄脆玻璃製成的桌子,想也能想到那一擊力之強大。


    但葆霓毫無痛感襲來,她顫抖著眼簾張啟,瞧見傅南深拳峰之上嵌滿了玻璃碴,鮮血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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