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病人所待的院子,病人原本還焦慮的神色在看到他們來後便驚喜的走了過來,“神醫。”


    “嗯……先進去,我再替你瞧一瞧。”


    “好,好。”


    說著,一行人便也隻柳婆,葉傾歌和容秋進了房間,其他人都在外麵候著。


    容秋得了葉傾歌的眼色便作勢給病人把起脈來,片刻,眉頭一蹙,“你這病和楊公子的確實不一樣。”


    “這……這……”病人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什麽。


    “如今我的醫術也隻得暫且替你壓製著,至於如何解還得後麵看。”容秋又繼續道。


    “若是神醫都沒法,那我這病…那我們這麽多人不就都完了。”病人有些無法接受。


    “這是什麽意思?”容秋疑惑。葉傾歌與柳婆也對視一眼。


    病人看著容秋,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道:“小人是花城生人,來這裏確實是為了投奔親戚。花城,得我這種病的人,沒有部,也有一半了。我原本以為自己出來了就能逃過這一劫,沒想到……沒想到還是染上了。”


    “你的意思是花城的人都得了這種病?”容秋有些驚訝。


    “沒有官員管這樣的事嗎?”葉傾歌也出聲問道。


    “差不多都得了,根本沒有人管,我也是春節後才出來的,那個狗官拿了錢,自然不顧我們這些人的死活!”病人有些氣憤。


    “拿錢?拿誰的錢?”容秋追問。


    “聽說是一些山賊為了報複一個大富人家,便用了這毒,結果沒成想竟然讓城的百姓都染上了這病。”病人有些咬牙切齒。


    房內一時沉默下來。


    “你先休息幾日,這病我會再想辦法的。”容秋吩咐了幾句,便隨著柳婆和葉傾歌又出了房間。


    “大小姐覺得他說的能信嗎?”在柳婆的房內,容秋終還是問了出來。


    葉傾歌抬眸看了一眼柳婆,“能信一半。他不過就是他們的一粒棋子。”


    “那毒…不是蛤淩毒。”柳婆沉著聲音開口。


    葉傾歌詫異一下,柳婆憑看就能看出來,果然不簡單。


    “不過那毒確實是從蛤淩毒衍變而來,隻是人為加入了其他的配料,使得毒發時間更快,毒性更強且有了傳染性。”葉傾歌補充著。


    柳婆點點頭。


    “這些人抓人試毒,可又沒有官兵管他們,其中牽連必定不少。”葉傾歌眉頭微微一蹙。


    “恐怕不止是抓人試毒這樣簡單。”柳婆的聲音很低沉。


    “如今我們能怎麽辦?”容秋忍不住出聲問。


    葉傾歌看了眼容秋,這才無奈的道,“等。”


    聞言的柳婆也點了點頭。


    “等?”容秋疑惑。


    “對,就是等。等這件事再傳大一些。”葉傾歌又繼續道。


    “昨日我們說過這病會傳染,如果這樣下去京都也沒人來管這件事,那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葉傾歌繼續出聲,心中微微感歎一句,自己還是太弱。


    “那如果沒人來,這件事……”容秋有一些的不甘,但心底也明白著,終是沒在說什麽。


    “你先出去,我同你家小姐還有話說。”柳婆忽然看著容秋,吩咐道。


    在容秋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後,柳婆才有出了聲,“大小姐如今便安心在這府裏住著,這些人也不會做什麽。我也不過是迴來看一趟,明日我也就走了。”


    “柳婆為何不住在這裏?”葉傾歌想不明白,這莊子上下,也沒什麽糟心的事,為何要獨自一人清貧的住在山上。


    “人老了……不想摻和這些是是非非,一人住著也清淨。”


    柳婆複又看著葉傾歌,卻是詢問道:“這件事會有人去處理的,大小姐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吧?”


    “柳婆怎麽知道有人會去處理?”


    柳婆輕聲歎了口氣,“大小姐很聰明,隻不過有時候聰明並不能解決事情。這世上,有太多的牽連紛爭,一個小小的欲望都能讓人變得麵目非,何況本就是勢力錯綜複雜的事情。”


    “大小姐如今除了醫術,一點小聰明,根本沒有其他之長可以傍身,如果背後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是大小姐壞了他們的局,一個小小的尚書府嫡親大小姐,殺死你,比抳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大小姐想救人這都能理解,可如果為了救人而把自己的命送了出去,我想這樣的買賣,大小姐應該不會做。”


    葉傾歌看著柳婆的目光閃了閃,眼裏眸光流轉,“柳婆教誨的是。之前確實欠考慮了一些。”


    “大小姐若真想憑自己的心做事,那如今就好好休養。”


    葉傾歌點點頭,知曉柳婆話裏“休養”二字的含義。


    “那日同大小姐來的便應當是瑞王爺了吧?”柳婆又繼續問。


    葉傾歌的抬眸看向柳婆,“是。”


    “大小姐真的要嫁給瑞王爺?”柳婆問得有些急切。


    葉傾歌有些詫異,“柳婆不想讓我嫁?”


    “為何?”葉傾歌又繼續追問。


    柳婆卻在這時閉口不言,看見葉傾歌眼底的那抹急色,似是明白什麽。


    “柳婆有什麽大可直說。”


    柳婆卻是擺擺手,有些擔憂,“如今你與瑞王情深,知道這些事也不過徒添煩惱。”


    “這背後藏著什麽事?”葉傾歌隱隱覺得這事於自己的身世有關。


    柳婆隻是看著葉傾歌的臉龐,猶豫著開了口,“若你真的想知道,那便等你什麽時候真的有能力知道了,再來找我吧。”


    葉傾歌思慮片刻,這才沉聲鄭重的應下。


    柳婆果然在第二日便又離開了楊府,就連楊周挽留都沒能讓柳婆留下來,上了馬車便絕塵而去。


    在柳婆離開之前,讓靜姨把病人送走了,至於送去哪兒,葉傾歌不知道。


    葉傾歌也從靜姨那裏打聽到,在那日他那番話說出去後,朝廷便派了人來查看,而那人,竟是痊愈不久的二王爺冷易空。隨他一同來的,便是治好他的那個神醫,落翎公子。


    聽聞他們打算先來楊家鎮,見見她這位的神醫的,結果那日柳婆離開時,竟也讓一人假扮容神醫離開了楊府,冷易空他們便又隻去了傳聞最厲害的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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