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周圍又傳來一陣咳嗽聲,聽聲音感覺是被嗆著的。


    葉傾歌忽視幾步之外的老者,再同他多說幾句葉傾歌感覺自己的智商都會被拉低的。


    看向側對麵的女子,溫聲道,“姑娘,你沒事吧?”


    女子沒說話,卻擺了擺手。


    “哎呀,小丫頭,你管她做什麽,老夫讓你跟我說的話了?你快說!”老頭輕飄飄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似乎頗為不滿葉傾歌同那女子說話,語氣也沒了之前的笑意,眉眼間盡是不容糊弄的神色。


    葉傾歌愣了愣神,想假裝沒聽到也被老頭的目光所鎮住,她怎麽能說?又怎麽敢說?如果被瑞王爺那冷血的家夥知道了,她葉傾歌就真的要葬身在這大牢之中了。雖然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但也不能這樣沒事找事啊。


    “小丫頭,你怎麽了?你不覺得冷玄夜這個人沒良心嗎?還殘酷無情!你看看那邊的那個小姑娘,就隻是打算偷他東西,沒偷著都能被關進大牢來,你說這人是不是冷血殘暴!”老頭一邊說一邊還激動的指著斜對麵的那個黑衣姑娘。


    ……雖然沒偷成,但是已經動手偷了啊。這老頭是對冷玄夜有多大的怨恨。


    老頭看著依舊沒接他話的葉傾歌,眨眨眼,思索一番,“哎呀,你怎麽不說話?不會是被他給嚇著了吧?”


    “沒……沒有,我怎麽可能這樣就被嚇著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說,冷玄夜是不是大壞蛋?是不是殘暴?是不是冷血無情?”老頭又用他那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葉傾歌。


    葉傾歌看著別處想岔開話題,“老頭,我先問你個事,就是你……”


    葉傾歌也是真的想問他事情,幾日來的相處,這老頭絕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雖然言談舉止像個小孩子一般,但她想知道的事她肯定能知道。


    “小丫頭別想糊弄老頭我!”老頭一句話就打斷了葉傾歌。


    “你先迴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任何事。”老頭的眼裏閃著光芒,似乎知曉葉傾歌想問什麽一般。


    “你先迴答我的問題我再說,怎麽樣?”葉傾歌的眼裏同樣閃著光芒。


    誰知老頭卻突然什麽話也不說,賭氣般側過身,背對著葉傾歌,不理她了。


    葉傾歌愣住,思索片刻,知道這老頭是不肯罷休了,想著反正這也是天牢,她說了什麽冷玄夜也不會知道,便大著膽子說道,“老頭你說得對!冷玄夜就是一個殘暴無情的人。”


    在葉傾歌說道一半的時候,老頭就笑著轉過了身,而葉傾歌也知道自己是上他的當了。


    老頭在葉傾歌話音落地時也開了口,“小丫頭說得真對,冷玄夜就是一塊冷冰冰的臭石頭,欺老傷幼,殘暴無情。”


    斜對角的黑衣女子聽著這邊的罵聲,滿眼無奈,卻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得心裏默默為那兩人祈禱了。


    而遠在王府,閑坐在亭子裏的冷玄夜卻突然接連打了兩個噴嚏,惹得候在一旁的寒風急忙去找了一床毯子想給冷玄夜蓋上,卻被冷玄夜一個輕飄飄的眼色所嚇退,卻還是不甘心的道:“王爺,天氣轉涼了,你還是把毯子蓋……蓋上吧。”


    “事情怎麽樣了?”冷玄夜不答反問,心裏卻在疑惑為何會突然打了噴嚏。


    寒風抱著毯子站在一旁,“皇上因為此時大動肝火,甚至連侯府也差點被牽連進去,可是依舊沒有查出什麽。而天牢,也沒有動靜。”


    冷玄夜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嗯。盯緊了。”


    寒風遲疑了一下還是猶豫著開了口,“王爺,華羅師尊就住在葉小姐旁邊,不會誤了事吧?”


    想起那個孩子氣一般外加話不絕口的老人,兩人皆一陣頭疼。


    “不管他,有暗星盯著。如果真誤了事,就讓他一直在裏麵待著。”


    寒風聽了,不再言語,心裏也隻能期待那老人可別真惹出事,不然王爺可能真的不會放他出來了。


    天牢中,老頭依舊笑得十分開心,就像得了糖的小孩。而葉傾歌隻得在一旁幹笑,心裏默默對著冷玄夜道歉。


    老頭收了笑,看向另一間牢房內的葉傾歌,“你剛才要問老夫我什麽來著?趕緊問,不然出去你就沒這機會了。”


    葉傾歌頓時收了其他想法,走近老頭,兩人之間隻攔著幾根木頭,“老頭你知道就是一根黑繩,裏麵雜糅著一根血色的紅線,編製而成的手繩是什麽來頭不?”


    老頭原本還有絲絲笑意的麵容瞬間嚴肅起來,“小丫頭你怎麽知道這種繩子的?”


    “實不相瞞,我就是因為這繩子才進的天牢。”葉傾歌如實道。


    老頭沉默了一會,才又抬頭看向葉傾歌,“那小丫頭也別想著出去了,就留下來陪我老頭子吧。”


    葉傾歌有些不明所以,“那繩子究竟怎麽會事?這麽嚴重?”


    “你真想知道?”老頭此刻又裝起了一副逗弄人的表情。


    可葉傾歌偏偏就想知道,而且必須知道。“老頭你快說,別賣關子了。”


    “那你的先答應老頭子一件事。”


    葉傾歌猶豫了一下,“好,你說!我答應你。”


    “你都不問一下老頭子我讓你做什麽?就答應的這麽快,莫不是在耍老頭子我?”老頭突然一臉懷疑的表情看著葉傾歌,十足十的懷疑。


    葉傾歌壓下心底想打人的衝動,若不是她必須得知道這繩子是什麽來頭,才能想辦法出去。她才不會這般爽快的答應這怪老頭了。


    “算了,你若真不相信我,我也不問了。”說著,葉傾歌便作勢想要起身,迴到原來的木板處。


    老頭頓時急了起來,“誒誒誒,小丫頭的怎麽這般性急,老頭這不是試探你一下嘛。”


    葉傾歌沒說話,停下欲離開的腳步,眼裏閃著光看著老頭,意思不言而喻。


    “你先坐下來,老夫我慢慢同你說。”老頭說著的同時也扭了扭屁股,找了個合適舒服的位置繼續坐著。


    葉傾歌聞言,也不在乎地上是否雜亂,也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坐下,靜待老頭的故事。


    遠處身著黑衣的暗星看著湊在一塊的兩人,暗中運功想探聽兩人之間在說什麽,卻終是敵不過老頭子的功力,被隔絕在外,隻看見老頭的嘴巴不斷的張張合合,而葉傾歌聽得一臉認真。暗星眼直勾勾的盯著老頭子,心裏隻得期盼老頭子說些好的。


    老頭忽視暗星投過來的目光,在暗星看不到的角度,將懷裏的一塊玉佩遞到葉傾歌手裏,看著葉傾歌繼續若無其事的開口,“要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小丫頭之前可是答應了的,不能騙我這老頭,出去就忘了!”


    葉傾歌一臉看神經病的看著老頭,“老頭,你確定你沒說錯?”


    低頭看著手裏的玉佩,是翡翠的材質,碧玉通透,看的出來這隻是一半,應當還有另一半才對。


    “你確定讓我拿著這玉佩去找瑞王,他就會讓你出去?”葉傾歌又繼續詫異的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你可千萬記得,這玉佩不能給他,不然他就會反悔的,這樣老頭子我就出不去了。”


    老頭笑得一臉諂媚,隱隱有那麽一絲不懷好意的感覺,可葉傾歌又說不清是為何,想著不過是為了出去,這理由也不算過分,便將玉佩收入懷中。


    “好了,現在我也答應你了,你可以說那黑繩的來曆了吧?”


    老頭看見葉傾歌將玉佩收入懷中,笑得更加開心,而一旁的暗星卻看得眼皮直跳。


    “哈哈哈……小丫頭放心,老頭子我可從未騙過人,答應你的自然記得。”


    葉傾歌默默不作答,騙沒騙人這個問題她不想與他再爭論的,隻是一雙漆黑而閃著星光的眼看著笑得直顫的牢頭,猜測著他什麽時候才能說到重點,說到她想知道的事。


    好在,老頭也笑得停了下來,開始真正的正了神色,“那黑繩……來曆頗深,你因此被抓進來也不算虧,至少比我進來的理由強大太多了。”


    “該從什麽地方說起了?”


    “在幾十年前,那時韻音山還在,韻音山原本是個仙氣繚繞的地方,頗為人們追捧。隻是後來韻音山突遭變故。仙山變成人間煉獄,整座山都被數不盡的毒氣環繞,一片樹葉,一棵草上的毒都可能是幾種雜糅而成,自此,方圓百裏人煙斷絕,飛禽也會繞道而行。人們都以為那地方就這樣荒廢下去,可誰知道,幾年後,突然傳出有人在那裏看見了人影走動。可是說這件事的人是一個喝了酒的鄉裏農戶人家,人們自是不信會有人在那裏存活下來,便隻當他是喝醉了酒說的胡話,不再管此事。”


    “然後呢?”


    “後來……幾年後,人們才知曉,那人影根本不是什麽眼花看見的,而是真的有人在裏麵。而那個人就是你說的黑繩的製造者。”


    “裏麵的人雖然生活在裏麵,卻似乎不受毒藥的影響,生活自如,可卻沒人真正的見過他們的真容。而現在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那黑繩是他們的東西,黑繩是他們的標誌。”


    “這樣說,他們也沒做什麽?為何人們會如此懼怕它?”


    “他們確實什麽都沒有做,可又什麽都在做。”老頭的話有些悠長,感覺裏麵包含了太多了故事。


    “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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