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手持開天錘走過去,滿身流氓的氣息。


    圍繞屍坑四周走了一圈,然後站在每一個角落上,狠狠捶了一擊。


    開天錘砸下,煞氣瞬間被吸走。


    隨著這一錘子下去,周圍已經被吸走了四分之一。


    右轉到另外一個位置,開天錘再次落下,又吸走了一部分。


    屍骨上的光亮逐漸減弱,最後屍坑中徹底幹淨。


    張牧這才後退,收起開天錘,迴頭吩咐兄弟們:“挖吧!”


    快天亮的時候,屍骨全都被挖出來,在山坡上擺了一大排。


    隨後又把屍骨一具一具拚湊,直到天徹底大亮,仍有幾具屍骨沒有完全拚湊出來。


    不確定下麵到底還有沒有,大家也都十分著急。


    幾乎所有人都圍上去,手腳並用幫著拚湊。


    八點多,鎮政府的領導,也帶著調查到的文件趕過來。


    “我們已經查了近幾年的失蹤人口,經上報的隻有這些,法醫也給你們帶來了。”


    有法醫的鑒定,最終確定這些屍骨有些已經存在近百年。


    晚上的時候,終於把屍骨全都拚湊整齊,確定一個不少,這才找來相關部門把屍骨全部拉走。


    考古隊的也來了,屍坑和墓室隻有一牆之隔,大家幹活的時候都十分小心謹慎,生怕把墓室挖漏。


    雖然張牧交代了裏麵沒什麽問題,但大家還是十分小心。


    挖每一塊屍骨的時候都十分謹慎,害怕觸到墓室機關,到時候會引起什麽危險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好在所有屍骨都挖出來,目前還是完整的。


    考古隊進入研究,打開墓室門,最終確定裏麵的屍骨也沒有太大的價值,而且確定墓室曾被盜過。


    進行了收尾工作,就交給張牧。


    剩下最後的化煞工作,文光再次出現。


    “你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奇怪,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什麽時候又隱身。”


    張牧越來越搞不清這人到底有什麽目的,好像總是不經意地接觸到自己身邊,又在幫助他之後無緣無故消失。


    他們倆雖然住在一個旅館,但張牧從沒見他出過門。


    就連沈若楚都說這人很奇怪就好像總是憑空冒出來一樣。


    “你管我是隱身還是出現,在關鍵的時候幫上忙就好。”


    張牧被他堵得一時語塞,沒有在為什麽,幹脆攤開手:“不知道剩下的這些煞氣,可否勞煩文光道人幫忙清理幹淨?我這幾天消耗得實在太大,有些力不從心了。”


    文光冷哼一聲,“我是來看熱鬧的,而且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對煞氣解除並不擅長,我擅長邪祟和陰物。”


    “煞氣的問題還要張隊來解決了。”


    他完全一副看好戲的狀態,讓張牧隻能無奈硬著頭皮上。


    功德點已經全部消耗幹淨,現在要想化除剩下的這些煞氣,他就隻能用法器硬抗了。


    之前弑天劍消耗太大,已經變得黯淡無光。


    經過休息這一夜,好像又恢複金芒閃爍。


    他將弑天劍高高舉起,感受到煞氣在周圍彌漫,弑天劍異常興奮,直接脫手衝上天際。


    煞氣源源不斷往空中匯聚,像一條條黑龍蜿蜒盤旋,最後全部被弑天劍吸收。


    等到整個墓室周圍的煞氣散去,張牧這才收了手。


    緩緩收迴弑天劍,深吸口氣,強撐著扶著後麵樹幹,沒讓自己倒下。


    弑天劍再次迴到自己身體裏,變成紋身一樣安靜地待著,釋放出一點點光芒。


    沈若楚那邊忙完了趕緊迴來,“你怎麽樣?”


    張牧搖搖頭,正想說沒事,就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隨後人就陷入了昏迷。


    剩下的事情張牧就不知道了。


    在醒來的時候身在家中,屋裏沒看見小風的影子。


    也沒有聽到沈若楚的聲音。


    但能感覺到,屋裏有唿吸聲。


    張牧問了一句:“誰在家?”


    屋裏傳來一道清冷又熟悉的聲音。


    “是我!你終於醒了。”


    張牧坐起身,剛好外麵那個人麵向他。


    “你怎麽在這裏?”張牧很好奇,文光怎麽會在他家。


    文光皺眉。


    “看來你不歡迎我,要不是你身上的蠱蟲,你以為我會出現在這裏嗎?”


    “我都說了,我身體裏不是蠱蟲。”


    張牧反駁著,便穿上衣服下床。


    “我說過了,你利用這邪物修煉,遲早有一天,損傷的是你自己。”


    他還固執己見,單純地認為張牧是在用蠱蟲修煉邪術。


    張牧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咕灌下幾口,這才給自己最後解釋一遍。


    “首先我要告訴你,你感覺到的蠱蟲,是被別人下在我父母身體裏,遺傳給我的,我也並未用他來修煉。”


    “其次,我並沒有要求你給我幫忙,而我體內有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呢?”


    張牧的話,讓文光微微蹙眉,但卻並不在意,轉身坐到張牧對麵。


    “我對你並不好奇,我好奇你體內的蠱蟲,你說是父母遺傳?到底是誰對他們這麽恨,會下這樣的狠手,如果是遺傳的話,肯定是在你母親懷孕的時候下手。”


    張牧又倒了兩杯水遞給文光一杯。


    “文光道人對蠱蟲倒是很喜歡研究。”


    文光卻歎息一聲,說道:“我的師父,當年就是死在蠱蟲上,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想要研究這方麵。”


    張牧可並沒有因為這幾句話就放鬆警惕,相反,這個文光更要小心謹慎。


    “那不知道你留在這,沒有離開,是想跟我說什麽呢?”


    文光帶著那股執著的勁,不依不饒道:“我想研究你體內的蠱蟲,想幫你解除它。”


    張牧嘴角掛著笑,眼神卻是深邃的打探。


    “好,就是不知文光道人你要怎麽研究?”


    文光直接盯著張牧的心口位置,說了一句:“給我一滴你的心頭血。”


    張牧突然笑出聲音:“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們都知道,術士的鮮血有散風驅邪的作用,能治病,也能殺人,你這話有點欠妥當吧?”


    文光倒是有不服輸的精神,絲毫不介意張牧明顯討厭他的話。


    “我大可以在你昏迷的時候,偷偷取走你的心頭血,但我沒有,我想你自願給我。”


    張牧真是笑不活了。


    “這話真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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