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張牧特意問了文阿奶關於當年偷走她蠱蟲之人的線索。


    文阿奶迴想半天,終於想到了一點點。


    “那個人身上很大的香味。”


    香味?


    難道真實的工作是個廚師?


    沒有精力想那麽多,張牧道了別,帶著小風離開大梨山。


    剛迴到雲屏縣就被人半路攔了車。


    張牧靠邊停車,囑咐小風。


    “在車上等我,要是有危險就報警。”


    小風點頭,告訴張牧。


    “哥,小心。”


    這孩子在前扣手裏翻出一把兩塊錢的水果刀。


    遞給張牧:“哥,遇到危險就捅他,我錄視頻,證明咱們是正當防衛。”


    張牧笑了,自從小風來到身邊,倒是多了很多樂趣。


    下了車,張牧站在兩車中間。


    對麵車上也有了動靜,車身上下起伏,隨後從車裏下來一個一米八十多,得有二百多斤的壯漢。


    他還沒來得及驚訝,從另外一邊下來同樣體格的男人。


    下巴不由自主地張大,還沒來得及合上,從後麵車門又下來兩人。


    四個人,體形就像是被複製的一樣,一模一樣。


    那車更是在幾人下來之後,唿地彈起來最少二十公分。


    他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那車上又下來一個人,隻不過這人下來車身沒有任何反應。


    張牧側頭,繞過一麵牆的四人去看,才看見最後下來這人像個小雞子一樣,不到一米六的身高,體重也就五六十斤的樣子。


    這人有病!


    張牧的第一反應,這人身體有很大問題。


    那人很講究氣派,硬是從幾人褲腰的位置扒拉開一條縫。


    幾人閃到一邊,讓出不大的距離,剛好夠他站在那。


    他摘下擋住了整張臉的墨鏡,露出來的五官也很小。


    張牧忍不住迴頭看了眼小風。


    小風瞬間明白張牧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那什麽眼神?我是還沒長大,他是還沒長開。”


    說歸說,笑歸笑,有問題還要正麵麵對。


    深吸口氣,那人已經走了過來。


    “你是張牧嗎?”


    張牧點頭,沒有一絲畏懼,很是從容。


    “你有什麽事?”


    對麵的男人小巴掌一攤,“跟我走吧,我老板要請你過去一趟。”


    張牧問道:“你老板是誰呢?這是請我的架勢?”


    對麵小男人還驚唿:“這規格還不夠大嗎?你還想怎樣?得知足了啊!”


    “嗬!我知道你們老板請我幹什麽,要是真有誠意,就自己去請我吧,我會住進市區等他來找我。”


    說完就轉身,給身後幾人留下一抹瀟灑的背影,完全不介意你們來多少保鏢,跟黑社會一樣。


    那個小個子就是老板的得力手下,老板想請他辦事,那就要表現出誠意來。


    以後他都要拿出大師的款,不能再教人輕賤。


    小風都看傻了,見張牧已經轉身上車,這才狗腿地轉身跟著上了車。


    直到車子發動,從那幾個人身邊路過的時候,幾人還給讓了路。


    那幾個人迴過神的時候,張牧車都已經開出老遠。


    “擦,他是走了嗎?”


    “老大,是走了。”


    “那我們迴去怎麽跟老總交代?”


    “剛才他不說了,讓老總自己去請嗎?”


    “我們就如實說唄。”


    “你缺心眼啊,我們要迴去那樣說就死定了!”


    幾個人研究半天,最終轉身上車離開。


    張牧帶著小風到雲屏縣就站下了,那人確實有求於自己,而且現在放眼整個江湖,也就隻有自己能救他。


    所以不管他現在住在哪裏,那個人都會找來,不管提出怎樣無理取鬧的要求,對方都會同意。


    他們兩人開了一間整個雲屏最好的酒店。


    小風從小就沒住過這樣好的酒店,進了房間之後就脫了衣服泡在浴缸裏不出來了。


    張牧出去給孩子買了一套衣服,硬把孩子從浴缸裏麵拽出來,換好衣服去了餐廳。


    也不管自己能吃多少,進了餐廳這孩子就開始拿東西,轉一圈下來麵前擺了好多盤子。


    張牧淡淡一笑,正要吃的時候,隻感覺眼角餘光掃到有黑漆漆的影子壓過來。


    他抬起頭,就看見四個彪形大漢,這身形直接擋住眼前所有光線。


    不正是之前馬路上遇到的那些人。


    這次小個子沒裝逼,就站在他們旁邊,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張牧放下筷子,直接看向他們身後,那裏坐著身穿西服,氣質十分在線的男人。


    張牧朝他淡淡一笑,從臉上已經看出來了這人遇到了什麽麻煩,跟之前他預料中一樣。


    他沒急著說話,對麵那個男人原本也想沉住氣,但隨後就想到之前張牧讓助理迴去通知他的時候。


    氣勢瞬間就軟下來,放下蹺著的二郎腿,走到張牧身邊。


    那小個子助理十分有眼力見,連忙將椅子抽出來讓老板坐下。


    男人坐在張牧身邊,一招手。


    就有人送上來碗筷,隨後去拿了簡單的稀粥,包子和鹹菜。


    他坐下慢條斯理地開始吃,張牧也沒在顧忌他,自顧自地吃著小風拿迴來的東西。


    簡單又壓抑的一頓飯,一直到兩人都放下筷子,小風率先開口。


    “你到底請我家先生做什麽,在你說出訴求之前,我們先說一下我們要求吧。”


    小風的話實在出人意料,就連張牧都完全想不到,他會主動提出要求。


    對麵男人沒說話,隻是看著小風。


    就聽到小孩子咳嗽一聲,學著有經驗老手的樣子,端出架勢來跟對麵男人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們先生的要求簡單,過程中不能摻和,要以我們的話為準。”


    對麵男人點點頭,表示可以。


    小風舉起一根手指頭,“這是價錢,沒得商量,先給錢後辦事,吃住都你們花。”


    男人眼神緊了緊,不過還是答應。


    “一千萬,好,吃住自然我包了,你的條件都說完了嗎?”


    小風咽了咽口水,張牧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這孩子肯定說的是一萬塊,沒想到對麵直接領悟到一千萬。


    看他嚇得雙目無神,緩緩坐下去,端起桌上的小米粥吸溜喝一口,就知道這孩子現在心裏亂得很。


    張牧笑了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告訴對麵男人。


    “你要辦的事情我能解決,但首先你要對我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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