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聲音問沈若楚:“那意思就是不是蠱王放棄了我們,而是才是真正適合養蠱的人?”


    沈若楚也是含糊其詞:“這個我不太確定,但資料記載確實如此,我猜會不會是這樣的。”


    金沙瓦徹底激動了,看向幾個老人的眼睛裏蓄滿淚水。


    “難道真是我們理解錯了嗎?”


    “或許這位姑娘說得沒錯呢?”


    “我們這些年養狗都死了,但並沒有叫女人試過啊!”


    “對,隻是祖輩傳下來說我們被遺棄,不能養蠱,所以我們就沒嚐試,難道真是我們錯了嗎?”


    “那生下來的孩子都養不活又是怎麽迴事?”


    瞬間,矛頭再次指向張牧。


    所有人都看著他,甚至心裏剛剛築起的激動,再次被現實推翻。


    張牧捏了捏下巴。


    “或許我們可以對你們dna檢測了,之前並沒在意,但此刻我迴想寨子居民的姓氏,我有些冒昧的問,可否有近親結婚?”


    金沙瓦突然身子靠後,用行動迴答了張牧的問話。


    另外一位長老迴複道:“近親結婚,真的會影響孩子嗎?可祖輩也都這樣傳下來的,並沒有什麽問題啊!”


    沈若楚噌地一下激動地站起來。


    “你們竟然近親結婚?”


    她整天在外麵跑,還真沒仔細去觀察村民的姓氏問題,這麽細想,好像真的不對勁。


    寨子裏好多都姓金沙,還有姓佟的,她根本就沒注意這一點。


    近親啊!


    那該是怎樣的後果啊!


    金沙瓦被屋裏壓抑的氣氛弄得,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隻低著頭,不斷搖頭,一聲聲歎息從他口中溢出。


    張牧終於能了解,為了解決孩子的問題,他們寧可死傷也要找到蠱王的決心了。


    隻不過那些人都死在了山洞裏,沒有人活著迴來。


    這個問題,還需要他們自己能體會到嚴重性啊!


    張牧起身就要走,“明天給你們聯係醫院,去檢查檢查吧!”


    金沙瓦突然站起身,叫住張牧。


    “那你身上的蠱蟲是怎麽迴事的?”


    瞬間,這話將張牧的靈魂都要抽走了一半。


    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


    金沙瓦杵著竹筒煙走出來,身邊趕緊有人過來攙扶著他。


    他走路很艱難,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力氣。


    一直走到張牧麵前,他上下打量。


    “你身上的蠱蟲是怎麽迴事?是在銅牛寨招上的?還是更早以前,自己就開始養了?”


    “應該不是銅牛寨,這蠱蟲看上去有些年頭,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張牧差點沒站穩,他身體裏有蠱蟲?


    他抬起手臂:“你確定我身體裏有蠱蟲?”


    金沙瓦疑惑:“你自己不知道嗎?”


    張牧搖頭。


    金沙瓦突然伸手,蒼老粗糙的手指按在張牧脈搏上。


    他閉上眼睛仔細感受,隨後睜開眼,渾濁的眸子裏透著堅定。


    “我確定自己沒認錯,這就是蠱蟲的脈搏,還有你額間三點,確定體內有蠱沒錯。”


    張牧再也不淡定了。


    他體內什麽時候有蠱蟲的!


    伸手摸了摸眉心,也沒感受到什麽異常。


    轉過頭,看向身邊的沈若楚。


    對方看著他同樣的搖搖頭。


    “你確定自己沒認錯?畢竟你們不能養蠱,對這東西也不一定非常了解吧!”


    金沙瓦幹笑兩聲:“我們雖然不能養蠱,但我們蠱女所掌握的全部養蠱心得,我們可是從小學習的。”


    此刻張牧心裏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


    “從小不上學,就在家學習怎麽養蠱,還沒有資格養,你說這輩子圖啥!”


    嘴上溢出苦笑,看來金沙瓦說得沒錯了。


    他身體裏真的有蠱蟲。


    “既然你能看出我身體有蠱蟲,那可否能看得出來,這是什麽類型的蠱蟲,又是什麽時候會發作,又可否根據我的蠱蟲找到下蠱之人?”


    金沙瓦毫不避諱地搖頭:“畢竟沒有親自養過蠱蟲,沒感受過蠱脈,所以也找不到下蠱之人。不過我可以斷定,你這蠱蟲要接觸下蠱之人才會發作。”


    張牧一絲苦笑。


    “真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若是接觸到下蠱之人就發作,那豈不是見到他的時候我也生不如死。”


    金沙瓦點點頭:“是這樣。”


    隨後又歎息一聲。


    “我記得多年前,也曾有一位老者,曾帶著小孫子來我們這邊尋找蠱王,他孫子身體裏就被人下了蠱。”


    “當年也趕上十年一次銅牛寨消失,沒有人能給那位老者提供線索。”


    “後來老者帶著孩子進山尋找銅牛寨的下落,就再也沒迴來。”


    張牧神色略顯激動。


    “是多少年前?”


    金沙瓦想了想,迴道:“大概是十多年前?不對,剛好二十年,銅牛寨消失啊!”


    張牧心裏基本已經確定,那個人就是爺爺。


    但嘴上依舊不敢說出口。


    好像隻要不說,事情就永遠不被證實。


    金沙瓦歎息一聲:“當年那個孩子就已經病入膏肓,有出氣沒進氣了,不知道後來怎樣了。”


    沈若楚緊緊攥著張牧的手掌,不斷將自己的熱乎氣傳過去。


    但此時,張牧心裏已經陷入一團旋渦。


    又相信,又懷疑。


    因為根本就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自己還沒穿越過來,一切經曆都是原主的。


    那個孩子是不是他小時候,他也不能確定。


    那段記憶基本是沒有的。


    兩人不記得是怎麽離開村長的家。


    迴到營地的時候其餘人都已經收拾好東西了,隻等著天亮啟程返迴。


    張牧卻告訴蘇婉:“把我行李都拿下來,我暫時不迴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蘇婉看了一眼他身邊緊緊攥著他手的沈若楚,兩姐妹眼神溝通,確定沒什麽大事,才轉身去車上將張牧行李取下來。


    “把那輛設備車給你留下來吧!”


    沈若楚點點頭。


    “行。”


    一直到第二天所有人都走了,張牧都還處於傻愣愣的狀態。


    那段的記憶真的沒有。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他跟爺爺。


    總感覺跟他有著密切的關係,不然在蠱王的山洞裏,為什麽能看到那幅畫麵。


    兩人從營地住進了金沙瓦安排的房子裏。


    第二天寨子裏基本都去了城裏檢查身體。


    張牧渾渾噩噩已經將自己答應的事情都忘了,還是沈若楚幫忙聯係的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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