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車停好,張牧下去開了房間,剩下六七間房,剛好二隊同事住得下。


    他跟小八一間,安頓好了,在樓下匆匆吃了口飯,就沿著海邊去了沈若楚給的定位。


    燈火通明的燈塔下麵,好幾座帳篷亮著燈,裏麵還有好多人。


    張牧過去,發現沈若楚正跟海防部的在一起開會。


    “你來了。”她站起身,指著身邊幾位,“這位是海防部渭淶河稽查部部長……”


    張牧笑了笑,伸出手:“好久不見。”


    毛浩也站起身,看見張牧的時候略顯激動。


    “好久不見,張隊長。”


    “原來在二港,什麽時候調到渭淶了?”


    同樣是部長,在渭淶肯定比二港事多,二港那邊是經濟開發區,事情少,工作輕鬆。


    這種同級別外調的工作,張牧是想不明白。


    毛浩笑了笑。


    “老家在這邊,有機會就調迴來了。”


    “哦,原來如此。”


    “聽沈指揮長說你已經升職,成為地質隊的特邀顧問了?”


    “嗯,正式接任以前我爺爺的工作。”


    “恭喜恭喜。”


    兩人一番寒暄,毛浩將自己的幾位同事介紹給張牧。


    然後坐下開始聊正事。


    “是這樣的,近半年時間,沿海的漁民經常說出海看見怪事,剛出港口沒多遠就隻能返迴,這半年已經有好多漁船停了。”


    “剩下一些膽子大不要命的,敢出海,沒想到還是出事了,有一艘船在海上漂了三天,遇到了海嘯,最後其中一人被海怪吃了,剩下一個好不容易逃迴來,時不時瘋瘋癲癲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這海裏的魚都出問題了,像是被什麽有毒物質感染,現在好多專家都往這邊趕,進行水樣檢測呢!”


    張牧提出來:“我們也能進行初步的水樣檢測。”


    “那就先麻煩你們了。”毛浩趕緊客氣了一聲。


    張牧招唿外麵人:“不麻煩,就是我們隻能做初步檢測,太高端的不行。”


    外麵同事進來,張牧便吩咐。


    “迴去開車,過來進行水樣檢測。”


    “收到。”


    幾個同事快速往迴跑,張牧跟幾人也都起身,到海邊。


    很快同事就開著車到了現場,進行水樣檢測。


    張牧這才想起一隊的車也到了,為什麽沒見到修誌凱。


    “看見修隊了嗎?”


    沈若楚指著後麵一片海域:“他們今天到這裏之後就直接去了下麵那片海域,這邊故意留給你們的。”


    修誌凱還學會謙讓了。


    檢測工作進行了整整半夜,出結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檢測結果,水質稍有問題,但不大。


    汙染也隻是生活汙染,外加一點漁船廢料汙染,沒有關於別的汙染源。


    “看來隻能等著專業水質檢測了。”


    “收工,感謝各位忙了一宿,迴去好好睡一覺。”


    地質隊的任務已經分清楚了,修誌凱帶著一隊在上遊全方麵檢測。


    張牧來了之後就主要圍繞居民區,燈塔附近檢測。


    休息一天,晚上都格外清醒誰也睡不著了。


    沈若楚帶著張牧來到燈塔頂端,指著遠方。


    “你看,這片海深沉得像是深淵。”


    “它原本應該滿懷期望,帶著淡藍色幽光,波光粼粼的才對。”


    張牧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覺得不對勁。


    “不對!”


    沈若楚疑惑,“怎麽不對了?”


    燈塔雖然看到的很遠,但還是不能滿足張牧想要看到的全部。


    “我大概知道問題在哪了。”張牧不敢確定。


    沈若楚目光灼灼:“你發現了什麽?”


    她怎麽什麽都沒看出來呢?


    張牧激動得摩拳擦掌,但具體原因還說不明白。


    “明天就知道了。”


    兩人在上麵看了一會,就迴到行軍帳,張牧跟毛浩要了當地的海岸布防圖。


    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樣,隻不過這上麵顯示的以海岸為主。


    對於岸上的布置就少了一點。


    “你要看什麽?”毛浩不知道張牧要找什麽,便問。


    張牧搖搖頭:“隻是一個初步想法,明天在我要航拍看看再說。”


    “需要什麽盡管找我。”毛浩說道。


    張牧點點頭。


    “迴去休息吧,明早還要早起幹活。”


    早上,還沒睡醒,就被外麵的吵鬧聲給叫醒了。


    張牧皺眉起身,走到窗前就看見下麵一群人在旅社的院子裏吵鬧。


    出了房間,剛好看見老二急匆匆地跑上樓。


    “老二,出什麽事了?”


    “老大,趕緊進屋,前台已經報警了,一會警方會過來解決的。”


    “外麵那些人在鬧什麽?”張牧站在門口問道。


    老四也氣喘籲籲地上樓,迴道:“那些是附近的漁民,因為死人了,上麵封鎖不讓出海,所以這些人就來鬧我們,想問我們查出什麽結果了,什麽時候才能讓出海。”


    “這不是早就協商好了嗎?怎麽會鬧到我們這裏來呢。”張牧倒是好奇,因為在調查之前,漁民都已經該接到命令,也得到安撫了。


    為什麽會突然到這裏來鬧?


    老四切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壞,特意把你的信息泄露了,說你是什麽世外高人,所以那些人才會來鬧。”


    “哎呀,我成了世外高人了,這哪裏泄露出去的呢?”


    張牧更好奇了。


    老四不屑冷哼:“我看沒準就是一隊泄露的,就他們來得早,還嫉妒你有本事。”


    張牧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別胡說了,修隊長不是那樣的人,以後別再說這種話,我們出門在外,就隻有一個名字,地質隊,不分一隊二隊,榮辱與共。”


    老四哦了一聲,撇撇嘴迴房間換衣服。


    張牧也關上房門,站在窗戶看了一會,那些人都被關在院子裏,進不來旅社的大門。


    警察來了協調一會,就都散了。


    在那些人轉身之際,張牧突然看到一個人的眼光往摟上他的方向看來,那一眼,仿佛早就定位好的。


    讓人猝不及防,躲避不及。


    “這人是奔著我來的!”他站在窗前喃喃自語,後背上竟然滲出一層冷汗。


    又等了一會,同事們都過來門口叫,張牧這才穿好衣服出門。


    老五是二隊航拍高手,很多堪輿都是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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