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在這地方。”


    沈若楚拿著手機給張牧看了一眼,沒有當著直播間公開。


    張牧冷冷吐出幾個字:“攻擊他電腦,泄露他消息,人肉他!”


    沈若楚這邊電話還沒打出去,張牧手機就收到了私信。


    “大哥我錯了,就是收了錢替人辦事的,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不過我可以把給我轉賬的賬號跟聯係id都告訴你,你自己對付好不好?就放過我吧,我就是靠著這行賺錢的。”


    張牧笑著嗯了一聲。


    直播間網友都聽得清清楚楚,都在問張牧。


    “是不是那個人聯係你了,你為什麽笑得這麽猥瑣?”


    “快曝光他,我們幫你一起討伐他。”


    “人家也是做這行的,稍微給人留點活路吧。”


    張牧倒是笑笑,說道:“你看見了吧,網友都想讓我曝光你,要不你就發個毒誓吧,從今以後不做這都行了,不然網友要是都知道了你的個人消息,從今以後你也別打算正常生活了。”


    網友考慮幾秒鍾,就迴複張牧。


    “我答應你。”


    張牧這才壓住蘇婉的動作。


    然後將私信給蘇婉看,讓她找人調查背後那個花錢雇他的人。


    十幾分鍾後,蘇婉搖搖頭。


    “地址是國外虛擬地址,賬號是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人的身份注冊的,轉賬之後就注銷了。”


    “完全查不到對方一點信息。”


    張牧長籲一口,這人倒是警惕。


    能將自己的信息抹除得這麽幹淨,對方肯定是害怕他報複。


    這麽看來,對方並不是多厲害的邪師,但一定是個不想讓他知道的上層人物。


    當著直播間,有些話又不能說了。


    跟粉絲聊了幾句,就下了線。


    張牧這才交代沈若楚。


    “動用點關係,找找咱們上麵直線管到咱們的領導,哪位最近轉過大額。”


    蘇婉眼前一亮,隨後就拿著手機出去了。


    修誌凱跟二隊隊員都沒睡好覺,心裏都在想著張牧被停職的事情。


    張牧卻睡得香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隊員們都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


    他才醒來。


    “去醫院檢查的村民都走了嗎?”他迷迷糊糊地刷著牙,詢問坐在院裏等的修誌凱。


    “都走了,這家的大姐也走了。”


    張牧格勒格勒,漱了口,吐完一口水,問修誌凱。


    “什麽時候能出檢查結果?”


    修誌凱算計著:“要是提前就預約了,最晚明天,要是沒預約,估計要明天能拍片子,這麽多人,最快十天半個月,最晚一個月。”


    “昨天蘇婉已經打過招唿了,不然怎麽可能成團走。”


    張牧又洗了把臉,算計道:“那就是今明兩天就能出結果了。”


    “有什麽吩咐你就說,磨嘰那麽多廢話幹啥。”


    蘇婉在院子外麵都站了一會了,終於還是忍不住走進來嘟囔。


    張牧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包,拿好手機外套。


    “聯係醫院那邊,出結果第一時間發表聲明,就挑癌細胞擴散最嚴重的那個人。”


    修誌凱眼前一亮,瞬間激動道:“這個自證的辦法好啊!醫院出具證明,看誰還懷疑你在作秀。”


    張牧淡笑,“若是以前的你,不也一樣會懷疑我在作秀嗎?”


    這話讓修誌凱無力反駁。


    確實如此。


    以前的他也不相信,張牧到底是不是真有能耐,這次他心服口服。


    “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說完兩人一起上了車,臨走的時候將大姐家房門跟院子門都鎖好了。


    那幾位老專家跟他們的團隊有自己的車,起早就走了,根本沒等張牧他們的車。


    為了不打擾別人,張牧又坐了後麵那輛貨車。


    車裏就兩個人,他開著直播,睡著覺。


    司機小六一邊開車,一邊哼著歌,倒是也不算無聊。


    一直迴到家,張牧才睡醒,“你怎麽不叫醒我,讓你一個人開了一路。”


    小六嘿嘿一笑,“沒事,這不還有直播間網友陪著我呢,你這幾天都沒怎麽睡覺,我們都知道,好不容易睡得挺香的,就讓你睡吧,我也不累。”


    張牧看了眼車窗外,是迴家的路。


    “把車直接開迴家吧,明早再送迴隊裏。”


    小六嗯了一聲,問道:“你真就停職了?”


    “那還能有假?”


    “對了,婉姐來消息,告訴你,上麵人找到了,就在昨天死在家中。”


    張牧冷笑:“昨天剛讓我停職,晚上就死在家中,這是拉我一下,又踩我一下啊!”


    “這人要是活著,免不了我要弄他,要是死了,還能趁機又整我一下。估計真正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在他們手裏了。”


    “婉姐說他會繼續調查,那個已經死的上司生前,都有接觸過什麽人。”


    “嗯。”這幕後之人,不會出現的。


    他已經做到了精密部署,就不會叫人再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找人也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迴到家,擺爛一整天,沒開門,沒直播。


    到晚上店門被人打開,張牧這才從床上坐起來,就看見沈若楚穿著短裙走進來。


    直接翻身上床,鑽進被窩裏。


    “這是因為被停職要一蹶不振?”


    張牧翻身壓在上麵,用行動告訴她:“那你看我到底是不是一蹶不振。”


    一個小時後,兩人出了房間,沈若楚氣喘籲籲地窩在沙發裏。


    “你怎麽打算的?”


    張牧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又給沈若楚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停職就專注直播,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叫我迴去的,而且要不了多久。”


    見他這麽自信滿滿,沈若楚也放心了。


    他隻要說了,就肯定是又要出事,上麵解決不了,就會主動找張牧迴去的。


    兩人折騰一宿,沈若楚早早起來去了單位。


    張牧在家裏收拾一番,就開了直播。


    他還真沒想到,幕後之人這次是真想把他往死路上逼。


    直播剛開啟,就有人連麥,說要自殺。


    “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就看你能不能在我跳樓的時候救下我。”


    對方直接用死相逼。


    張牧真是無語了,這套路,還真是理解網友的心思。


    用道德綁架的方式,讓張牧出手就是傳播封建迷信,救下來能證明自己的真本事。


    救不出手就是殺人兇手,救不下來又全網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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