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這一年正是華夏朝六十年


    其時已到中秋八月光陰,離八月十五不過三四天的時間,蘇州大家蔣家門戶中,練武場上傳來“嗬嗬嗬”練武唿聲,好不精彩。


    一中年男子身著一大長白衫衣,腳穿金頂黑玉小鞋,手執一柄長劍,那寶劍暗帶一點紫光,好一把寶劍,中年男子揮舞長劍,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口中道:“小妹,這是我蔣家家傳武學,‘冷麵白酷劍術’看好了!”那中年男子正是蔣家家主,蔣大戈


    話一說完,蔣大戈長劍循序漸進的打出劍法,隻見右足未彎,左足翹起,劍橫空一刺,臉上切無何臉色道:“第一式,麵無人色,第二式,無欲無求,無法自拔……,這乃是我蔣家武學三十六式,小妹,你聽明白了沒有!”


    隻見七八歲少女一身喝彩:“好”,小女孩長的一副小巧玲瓏,一身一雙大滴滴的眼珠子,卻是穿著一件黑白衣服,腳下一對碧玉鞋子額間兩撇黑發散過眼旁,手上拿著一柄練武用的木劍來,看起來不倫不類卻有一些動人可愛!


    小妹道:“爹爹,這套武學看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呀!為何會我會來學這套武功呀!”小妹說著,隻見那蔣大戈臉色不好起來,直接一耳刮子打在了小妹臉上道:“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可胡言亂語,說家傳武學差什麽差!”


    那小妹挨了一個耳刮子,眼淚在眼珠子打轉,卻不敢吭聲道:“這,這套武學本來就,就差……”極了二字未說出口,蔣大戈一聽,又是一耳刮子已經招唿上去了!小妹微微一躲,腳下踩出冷麵白酷劍法中的“無欲無求”的步法,躲過了一耳刮子,蔣大戈“咦”了一聲,心裏一驚:“小妹,好記憶!”雖這樣想著,手中一掌卻是打出,沒用上半分力道,隻見那一掌化為爪,要抓住小妹肩上。


    蔣小妹原本年紀就小,那無欲無求講的原本就是要心中無欲無求,所以來時施展著步法輕而易舉,眼下有了逃跑之欲,步法很難在走出一步了!隻見那一爪要抓來,無奈手上木劍猛地打出,正是冷麵白酷中的無法自拔一招,蔣小妹內力基礎極差,這一式劍法也隻看了一遍,打出來時,倒有些慢慢悠悠,沒有力道了!


    蔣大戈一愣,受了一擊木劍,好在蔣大戈內力有些底子,當下說道:“小妹,無法自拔,劍尖力道要足,下盤要穩知道不?聽蔣大戈一說,蔣小妹這才明白,當下按照父親所教,當下下盤穩當,劍尖力道足,一劍刺出,雖無內力,但力道在六七歲的孩童之中,到有些厲害,蔣大戈退了一步,可卻隨手一掌,掌上力道極弱,可也傷了蔣小妹。


    “咻”的一聲,木劍從小妹手脫落而出,居然直刺一丈之外遠的泥土之上,好在剛下過大雨,那泥土倒是濕潤,木劍豈能直刺進去,當然如有高深內力自不必再說。


    “呀!”小妹手臂微痛,倒是不敢再說什麽了,蔣大戈道:“小妹,你剛辱罵這冷麵白酷劍術,覺得為父說的是真是假,這劍術乃是先人所創,我蔣家才在這蘇州有了立足之地呀!”


    蔣小妹卻是不敢說什麽了,隻好跑向裏屋道:“我要給爺爺說,爹爹用家傳劍法欺負我”小妹歡快的步子走著,居然不知不覺用上了無欲無求步法,清盈自然,循序漸進起來了!蔣大戈一聽,心道:“小孩子不懂事呀!不過小妹倒是把家傳武學學會呀!”


    不過半盞茶光陰,一滿頭白發老人走了出來,正是蔣大戈父親蔣陰陽,蔣陰陽已經有了六十多歲的高壽了,早年闖蕩江湖,在江湖有了一個“陰陽太保”稱號,剛一出裏屋來“咯咯咯”的笑了出來:“大戈呀!欺負我這乖孫女幹什麽呀!”隻見小妹已經騎在爺爺頭上,好不快活自然呀!


    蔣大戈當下把小妹事情一說,那蔣陰陽也是小皺冒頭道:“小妹呀!你這熊孩子不懂事!我蔣家家傳武學博大精深,豈能你胡言亂語呀!”蔣太公語氣雖不好,可抹了抹小妹鼻子,一看就在護短小妹了!


    “爺爺真是的!我倒是覺得冷麵白酷劍術有些不行,倒是爺爺的鐵砂掌倒是厲害才是!要不然爺爺就把這鐵砂掌的功法教我好了!”蔣陰陽聽著小妹拍著馬屁,當下嗬嗬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啊!那鐵砂掌乃是外功功夫,一個女孩子家要學就學內家功夫才是,爺爺我的鐵砂掌練到了極致,江湖上才送了我一個陰陽太保的稱號呀!”


    話正說著,大門傳來之處傳來腳步聲,大門離練武場不過二三十丈距離,若非蔣陰陽內力深厚如何察覺不到,蔣陰陽道:“到底有何事!”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仆人,手持一個包裹,小步的走到了蔣陰陽麵前,躬身道:“報,太爺,今早我去掃大門口的之時,就出現了這麽一個包裹,還在門口留著幾…幾行字!”仆人說著,竟有些害怕起來了!


    蔣陰陽一聽事有蹊蹺,朗聲對那仆人:“你有話就直接說,何必畏畏縮縮啊!”那聲音之中內力底子顯露出來,把仆人耳朵震的嗡嗡作響呀!


    仆人這時才道:“小的在門口大門之上看到了幾排橫著的字,上麵寫道‘交出寶貝,否則滅…滅門蔣家!’仆人話一出口,場上三人倒吸一口涼氣,那蔣大戈脾氣暴躁道:“他奶奶的,好一句滅門蔣家,我看到底是誰有什麽本事啊!我蔣家在蘇州老老實實的,不冒犯什麽武林中人,就連黑白兩道也是私交甚好,什麽時候就出現了這一檔子事情了!”


    蔣陰陽隨即看向仆人所帶來的包裹,剛要拆開看看到底何物,突然想到這是敵人所帶來的,猛地手上一鬆,腳下帶了一點力道,那黃布包著的包裹,受不住力道一開,居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頭啊!蔣陰陽一見,這不是自己的二兒子蔣冒罪還能是誰!


    蔣大戈一見這不是二弟嗎?頓時什麽也不顧的哭了起來:“弟弟,你…你這,你這是怎麽了!”蔣大戈一摸頭顱早已經冰涼許久,可見死了不少日子了!小妹一見,小小年紀嚇了一大跳,從沒有見過死屍的她,這一迴也是害怕的哭了起來,況且這死人頭正是自己的二叔呢?小妹道:“二叔,二叔,你這是怎麽了!快和小妹說說話呀!”小妹不知其人早已死去多時了,隻以為二叔隻是睡著了!


    蔣大戈一動,一隻手抓向了仆人,用上家傳武學的擒人手中的“抓字訣”手上力道與剛才和小妹練武之時大不相同,仆人不會功夫,也來不及閃躲,被蔣大戈用擒人手扣住了肩井,肩貞穴道:“阿翔,我來問你這黃包裹到底是誰給你,如實道來?”


    仆人阿翔一聽,嚇了一跳跪在地上道:“老爺,我可不敢做這傻事呀!把這二爺的屍首給拿出來的!你們若是不相信的話,門口石獅子旁就刻著那幾個字呀!”阿翔把事情經過一說,蔣陰陽兩眼精光一閃隨即喝道:“快帶我去”


    阿翔把眾人引向大門口一看,隻見石獅子上,印著十個大字,左手旁石獅子上寫道“則滅門蔣家”右首則寫“交出寶貝否”,那字體卻是用血來寫出來的!十個字連接起來正是:交出寶貝否則滅門蔣家”蔣大戈一見,頓時怒道:“好狂妄呀!不知是誰敢滅我蔣家門戶?


    “咦,這…這”蔣陰陽看著那不大不小的十個大字,一字約莫有四指大小,隻見蔣陰陽快步走了過去,居然用手指在上麵寫了起來,仆人和蔣大戈卻是不解,不知老爺這是怎麽了!蔣小妹卻是說道:“呀!這…這,好像是用手指寫的吧!”原來蔣小妹經常看些野史雜記,曾經看過千年前古墓派林朝英女俠居然用手指在石頭上寫字,頓時覺得不可思議,現下一想正是如此樣子,蔣大戈一聽,也是走了過去,隻見蔣陰陽確實用手指劃了起來,居然和食指差不多大小!


    “父親,這…這是怎麽一迴事啊!”蔣大戈一聽女兒這麽一說,也覺得不可思議,隻是蔣小妹看的野史,而蔣大戈確實知道明朝時期,曾經少林方丈和丐幫幫主曾經用手指在木樁上刻字,與現下一樣,可蔣大戈知道,能以手指在石頭上寫字,除非內力臻至化境不說,外家功夫也得是天下第一,蔣大戈又想到當今世上除了一代宗師張紅前輩之外,還不知道誰有如此修為呀!


    蔣大戈隨即道:“父親,這該不會是張紅前輩不成……”可話沒有說完,蔣陰陽蹬了一眼蔣大戈道:“可別胡說八道,張紅前輩與我蔣家是恩家,切不要說當年之事,就說張紅前輩乃是武林威望之前輩,怎麽可能來計較我們這等小輩!”蔣陰陽又道:“當年,張紅前輩與家母可是過命的交情,有這麽會來欺負我們小輩!”


    蔣小妹一聽卻道:“爺爺,那什麽張紅前輩如此厲害,居然與我太奶奶有關係嗎?”聽著蔣小妹之話,蔣陰陽這才說道:“這些事情我隻聽媽說過,聽聞當年張紅前輩小小年紀便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今年似乎到了一百歲高壽,還是九十九歲高壽了!我也曾見過張前輩一麵,可惜當年張前輩並沒有教我什麽功夫……可惜可惜!”蔣陰陽隻談可惜啊!


    “父親,可是這石獅子之上的指力如果不是張前輩的話,有是那位高手啊!”蔣大戈指著石碑道,蔣陰陽鋝了鋝胡須沉思道:“想當今世上,隻有少林一派的大力金剛指有如此指力,要不就是大理段家的一陽指功法,隻不過能將一陽指練到這種境界的少之又少啊!就算練到了,指力也絕不會有如此之深”


    “算了,先把冒罪的屍首給埋葬好了再說,此事稍候再議…”蔣陰陽說著,拿出兩錢銀子打發了仆人,把蔣冒罪埋葬好了再說,那仆人也是個善人,把冒罪老爺,找了一個傍山傍水的地方埋了,不過也因此撿了一條小命,此事當不再說。


    進了裏屋,家裏麵老嬤嬤,廚子準備美食佳肴,時辰剛過正午,桌上擺著:香酥烤鴨,粉蒸玉肉,一條紅燒魚,月餅兩盒,還有一兩壇好酒來,蔣太爺坐於首端,卻無什麽胃口,喝道:“老媽子,那來一個大碗來”花衣裳的老媽子從後堂取了兩個手掌大小的大碗來!


    蔣太爺一見心中更是煩悶,心道:“我叫老媽子那個大碗來,那兩個來幹什麽啊!”隨即拿起一個陶瓷大碗,猛地一摔手上力道微足吼道:“老媽子,我教你拿兩個大碗沒有,是不是嫌我老了不成……”陶瓷大碗摔得粉碎,有一些陶瓷碎片劃在老媽子臉上,老媽子卻不敢哼聲。


    蔣小妹蔣大戈父女卻是互相望了一眼,知曉太爺是在為了那不知名的對手要滅門之事,蔣大戈心中盤算莫不是自己惹了什麽高手還是那些黑道中人了!蔣小妹道:“爺爺,那石獅子上寫著交出寶貝,我們蔣家是有什麽寶貝呀!”蔣陰陽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倒了一碗女兒紅,頓時酒香四溢鋪滿整個廳堂道:“我蔣家卻有一件寶貝呀!那是當年張前輩送於為母蔣玲的,隻可惜呀!”蔣陰陽說著,喝了一碗女兒紅,這才陷入了迴憶過往之中!


    蔣陰陽迴憶起來道:“你太奶奶姓蔣,字玲,乃是峨嵋派之人,想八十年前太奶奶剛下峨眉山便遇到了張紅前輩,那時候張紅還是針灸派的高手,那針灸派乃是一門古派,當年太奶奶在黃平坡對戰四位海鹽幫的高手,如若不是張紅前輩,太奶奶估計都已經死去了……”


    蔣小妹一聽好奇道:“那,那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蔣大戈蹬了一眼蔣小妹,示意別打斷老太爺講話,蔣陰陽又喝了一口女兒紅道:“你可知你為何叫小妹嗎?”蔣陰陽兩眼看著蔣小妹,蔣小妹仔細想了想卻是不知,蔣陰陽又說:“當年你太奶奶為了紀念張前輩,定了一個小規矩,如果太奶奶的孩子是女的自然就叫小妹,而且隻能叫一個,隻因為我不是女的,你父親也不是女的,家中隻有你是女的,自然而然叫你蔣小妹了?


    蔣小妹一聽,原來自己的姓名居然是太奶奶與張前輩所定,當下又問:“爺爺,那為什麽女的就叫蔣小妹呢?為何不叫蔣大妹,蔣二妹呢?”蔣陰陽笑了笑道:“你有所不知,當年張前輩比你太奶奶小了幾歲,總覺得吃了虧,所以就叫她小妹了!”


    “當初張紅前輩的並沒有一個師父,也沒有人教他武學,他自己曾在針灸派學過太極拳,以及八段錦功法,到了後來也不知什麽原因武功居然到了化境修為以至於到了一百高壽,江湖中人都叫他張三豐前輩,隻因他自號三豐,說道自己最喜太極拳,所以再有了這個稱號,當年張紅前輩曾經自創過不少武學,就連我們蔣家家傳武學,也是他所教的…!”蔣陰陽說道往事,那是津津有味呀!


    這到讓蔣大戈一驚,原本以為自家家傳武學乃是峨嵋派的奶奶所創,沒想到居然是張前輩所創,又想到當今世上張前輩乃是武林宗師,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呀!蔣小妹雖然驚訝,可也沒說什麽!


    蔣陰陽又說:“當時張前輩在二郎山自創一派,名曰“三教派”隻是當年我沒有問張前輩所創立之派教義,倒是有些可惜了!不過張前輩曾教給了你太奶奶一個玉佩,我從小到大沒見過玉佩樣子,你太奶奶到死的時候都沒告訴我這玉佩有何用,而江湖之中盛傳玉佩之中有一張藏寶圖,似藏寶圖裏麵有龍脈還是武功秘籍,還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呀!”


    蔣大戈這時候才說道:“父親,莫不是有人想要奪這太奶奶的玉佩不成?”蔣陰陽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玉佩,江湖又是盛傳如此之緊,真是奇怪啊!”


    蔣陰陽又喝了一口女兒紅說道:“大戈孩兒,過三日就是中秋節了,你帶著小妹去外婆家好好的玩幾天……”蔣大戈頓時不樂意了:“爹,這要滅門之人來我們蔣家,這個當口我又怎麽能左不孝順之人啊!


    “你這是糊塗啊!我們蔣家一脈單傳,到了你這一代雖然隻有一個女兒,看你年輕氣盛的,再說了小妹乃是家裏麵唯一的女孩子,帶小妹去外婆家避避風頭再說,等風頭過了再迴來?”蔣陰陽指示蔣大戈,希望蔣大戈把蔣小妹救了再說!


    蔣大戈一聽,雙腳一軟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說道:“父親,那敵人敢在家門口石獅子上刻字,功夫了得,我又怎麽能潛逃啊!”說著,蔣大戈自己扇了自己三個耳刮子,隻見蔣大戈雙頰紅彤彤的,顯然剛剛那耳刮子用的力道及其沉重!”


    “胡鬧呀!我們蔣家不可斷了香火呀!”蔣陰陽說著,隻能歎了一口氣,見兒子如此的執著,還能怎麽辦,隻能歎氣惋惜,隻道:“罷了罷了,老媽子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倒是我們幾日再行離開!”聽蔣陰陽這一說,蔣大戈這才鬆了一口氣。


    幾人連忙吃過午飯,下午便讓老媽子、丫鬟等人收拾行李了!過了半晌,蔣陰陽換了一身輕裝,讓蔣大戈隨自己進了書房,從暗格裏麵拿了一本書出來,遞給了蔣大戈,蔣大戈卻是一愣,還不知道父親這是何意,一見那一藍本小冊子,上麵印著“混陽訣”三字便是不解問道:“父親,這是何物?”


    “孩子,你有所不知,今日我在飯桌上話還沒有說完,這混陽訣乃是一門唿吸法門,你可知道數百年前,盛行江湖上的‘九陽神功’嗎?”蔣陰陽這麽一說,那蔣大戈不信道:“那些武學不是都是虛假之物,怎麽會……”蔣陰陽搖搖頭道:“你有所不知,當年那九陽神功可是真真切切的武學,而峨嵋派的心法之中有的是峨眉九陽功的基礎,當年你奶奶蔣玲,學的就是峨眉九陽功,而後又學會了一部分‘陰陽二氣決’的一部分,這才有了混陽決,隻因這混陽決需要童子之身所修煉,修煉有小成威力無窮不說,無人修煉至大成,而武林之中除了張紅前輩自創過一門混陽三分決,這混陽三分決,就是把混陽決分為三份,非童子之身皆可修煉,我原本想在八月十五前請張紅前輩看在與家母麵子上交給我們,那曉得冒罪一死,便不能實施了…!”蔣陰陽說著無不對冒罪之死惋惜呀!


    蔣大戈道:“父親,你現下把這混陽決給我,你這是何意呀!我…我可不是童子之身呀!”蔣大戈說著,臉上居然一紅,他早已娶妻生子自然不是童子之身了!蔣陰陽一聽,這才說道:“你想什麽呀!我隻希望把這家傳的冷麵白酷劍法和混陽決流傳下去,當年你奶奶把武學交給我之時,就希望我不要把這兩套武學遺失呀!”


    “可是父親,我們不是要一起走嗎?難不成…”蔣大戈說著,絲毫覺得父親要與敵人同歸於盡一樣,頓時阻止父親。


    “唉,我老了走不動了,隻想好好的留在這祖地,不要辜負前人對我的教導啊!你和小妹不同,蔣家隻能靠在你們手上了,記住,等一下吃過夜飯,你馬上帶小妹去外婆家吃飯,帶上金銀細軟等物體,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隻能帶小妹上二郎山找張前輩了!隻希望張前輩看在母親的麵子上了!”蔣陰陽把事情交代下去後,把蔣大戈轟出書房了!


    蔣大戈知道父親留意已決,自然是不在走了,無奈迴屋收拾了金銀細軟,帶上九千兩銀票,又帶上了自己隨身寶劍,把混陽決揣在胸口處,本來蔣大戈是要租一輛馬車,好上大道,突然想到敵人不知會在大道埋伏自己不,隻能棄掉馬車,買了兩匹快馬,讓馬匹吃飽睡好,準備今晚行事。


    蔣家裏屋,蔣陰陽坐在首位,看著一望無際的院子,不由得迴想起母親說過的話:“那玉佩是張紅送我的,我不希望後人糊塗,玉佩我就放在了家中一個你不知道地方,除了張紅一個人,也不知有誰能找到呀!”迴想起來,蔣陰陽無不歎息,總覺得母親與張前輩似乎是……


    “唿唿唿”院子裏麵毫無聲響,按理說這個時候丫鬟老媽子應該是招唿小姐夫人睡覺,可眼下卻沒有聲音,蔣陰陽覺得不對勁,當下吼道:“李管家,你在沒有,你在沒有?阿翔,你在沒有?劉老媽子你在不?”蔣陰陽想到阿翔去埋葬自己的兒子去了,可老媽子和李管家確實不在?


    隻見大門口“咻咻咻”幾道聲響撲麵而來,蔣陰陽在江湖闖蕩多年,一聽便知這是暗器聲響,隻是黑夜裏麵看不出來是什麽暗器了!腰間寶劍一取,借上油燈的光一見,隻看到三枚不大不小的梅花針刺了過來,微微一驚,寶劍一動,正是冷麵白酷劍法中的前三式,“麵無人色,無欲無求,無法自拔”這三式劍法在蔣陰陽手中顯得虎虎生威,那三枚梅花針就這麽的接了下來?


    隻見房簷上,露出“咦”的一聲,蔣陰陽迴過神來,把那三枚梅花針投擲過去,又聽三聲“咻咻咻”,那力道之足,讓梅花針眨眼之間飛出四五丈之遠!“啊”的兩聲,兩具黑衣蒙人倒了下來,原來那三枚梅花針居然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殺了二人!


    “哢哢哢…”幾個聲音傳來,蔣陰陽定睛一看,原來房簷之上的瓦塊掉了不少,數十個好手,跳了下來,隻見那數十個好手,都蒙著麵,但蔣陰陽一見那些好手都用上自己的輕身功夫,好像有些昆侖派,武當派,峨嵋派,甚至連少林派的輕身功夫都有些,還有些瞧不出來,蔣陰陽一驚,什麽時候這些好手都來了!


    那些好手二話不說,手上都是長劍,猛地刺去,都是些要害之處,蔣陰陽也是見過世麵,毫不客氣手上的寶劍動了起來,用上冷麵白酷劍法三十六式,蔣陰陽知道這一迴不把本家功夫使出來是不行的!


    隻見黑夜中,那蔣陰陽雙手變得及其通紅,似打鐵一樣的紅潤之色,隻是紅潤之色雖厚,可缺少了不少純淨之覺,這正是混陽決內功唿吸法門,隻不過蔣陰陽不是童子之身,這混陽決使的倒是虎虎生威,可持續起來,精氣不足,自然落敗!


    那些好手也不客氣,使上自己本家功夫,也不怕那蔣陰陽知道什麽,那招數狠辣之足,如果挨了一劍,都是非死即傷呀!


    蔣陰陽也瞧出來這是要取人性命,當下殺了四五個好手,隻覺得自己的內勁緩來不足,險先散去,原來那幾個好手乃是二流級別的好手,蔣陰陽也覺得自己力道不足!


    一個手持大刀的好手,正要一刀砍在蔣陰陽背上,忽然“父親,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隻聽蔣大戈聲音一吼,手持紫色寶劍,刺了過去,使的招數正是冷麵白酷中的,花好月圓劍招,這一式劍招重意不重力,施展出來如同你要殺他右邊,實則攻他左邊的招式,那手持大刀男子一愣,與他對了起來,蔣大戈招式微精,隻需幾個迴合,便可把這相當於三流好手殺了,那三流好手嚇了一跳,也與蔣大戈對了起來,隻覺得那招式壓根就沒有通融的樣子完就是一通亂打,那好手知道,蔣大戈內力底子微差,隻靠這招式占了上風,三流好手剛要出力道,力道未出,三流好手突然間覺得背心一陣疼痛,迴頭一看,那蔣陰陽正一掌鐵砂掌打在背心督脈穴位上,一口血吐出,前方蔣大戈一劍刺去,三流好手死於非命


    “哈哈哈哈哈哈”隻聽屋簷之上傳來一陣嬉笑聲音,那聲音之中運著內勁頗足,蔣陰陽一驚,沒有想到這房簷之上還有人,也覺得自己吼叫雖比這人吼叫之時強上幾分,可卻沒有如此深厚內力,不然自己怎麽察覺不出來!又覺得那內力之中,陰柔之力極強,又想到自己苦練這麽多年的混陽決,之中的純陽真氣可比這濃厚多了。


    頓時一劍殺了一個三流好手,丹田運起內力,朗聲道:“還不知道是那一路好手在房簷之上請下來一見”那聲音之中顯得有些尊敬,蔣陰陽主要是覺得自己敵不過那人內力罷了,當下才能這麽一說。


    “蔣太爺果真是非同小可呀!”話音一落隻見兩個滿臉胡須,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的老人,從房簷,微微一跳,腳下毫無聲響,腳尖一點,便到了蔣陰陽麵前,凝視著蔣陰陽,見那兩個老人約莫四五十歲,又見從房簷之上隨意跳下,又毫無聲響,可見輕功內力之高呀!


    蔣陰陽原本以為若是一人,自己單打獨鬥倒是勉強敵之,可對手卻是兩人,頓時覺得自己無勝利的時機,當下說道:“還未請教二位名號”蔣陰陽見兩人沒蒙著頭,自然而然是想讓人知曉其名號!


    “嘿嘿”兩聲,矮小老者卻是說道:“我們兩個的名號可不比上陰陽太保呀!”話音剛落,兩人迅速一動,默契十足,拳打腳踢,招招是斃命的招數,而蔣陰陽也不客氣,用上苦修數十年的混陽決,準備硬拚到底!


    “唿唿唿”兩人對蔣陰陽打了數十拳,蔣陰陽不敢客氣,強行的還了十拳,前三拳蔣陰陽隻覺得自己力道頗足,可越到後麵,便是不行了!


    那高大老者一邊對打著,一邊說道:“曾經聽聞陰陽太保的鐵砂掌威震江湖,敢不敢與我們對一掌呀!”蔣陰陽聽著高大老者之話,一陣驚訝,要知道對戰之中,內息顯得循序漸進,如果張口說話,亂了內息不說,有可能會傷到五髒六腑,見高大老者何事都沒有,便覺得兩人所學內力深厚無比,當下隻能微微點了點頭。


    高大老者和矮小老者兩人微微的看了一眼,頓時兩人出了雙掌,雙掌掌力還沒有打出,就聽到場上生起掌風,蔣陰陽一驚,沒想到這兩人掌力還未打出就有如此深厚,隨即也不敢小瞧,用上十成十的鐵砂掌四掌相扣,蔣陰陽隻覺自己掌心之上一股寒意融了進去,可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五髒六腑似乎受了重傷一般,力道之足蔣陰陽簡直是生平從未見過,掌力之深使蔣陰陽倒退了數十步,這才抵抗的住掌力!


    那兩個高大瘦小老者也是一樣,不過一個退了四五步,那瘦小老者卻退了三步,可見兩人內功之高呀!“父親”蔣大戈快步走了過去,連忙查看父親傷勢,隻見父親雙掌之上居然有了些碎冰,但碎冰之中黑色布滿雙掌,不僅如此就連蔣陰陽雙頰之上也是黑氣四溢!


    見蔣大戈要過來,蔣陰陽連忙擺手,沒有說話,而是運起苦修多年的混陽決,隻見原本運起混陽決之時雙掌泛紅,這一次卻雙掌卻隻有一些寒氣散出,蔣陰陽當下大吃一驚,隻不過寒氣散出之時,隻覺得上千股毒氣攻心,蔣陰陽剛才隻顧手掌心寒毒,沒有察覺到那寒毒之中還有不少毒氣,內力有所不及,猛地一口血吐了出來,連忙倒地不起!


    那兩個老者也受了傷,隻見瘦小老者臉上黑氣通腦也不好受,隻覺身上炙炎之氣甚是了得,連運了數十口真氣也化解不開!高大老者倒也沒什麽事,原來他所受的炙炎之氣比瘦小老者少,加上內功精湛,所以沒事!


    蔣陰陽這時候盤腿坐在地上,受寒毒、以及不知名的毒氣困擾,想到了什麽突然說道:“這,這,莫不是傳說中的玄冰萬毒手不成?你二人是萬毒老人的後人!”


    瘦小老者這時也不隱瞞頓時說道:“不錯,我們兩位正是萬毒老人後人,江湖之上說蔣陰陽的鐵砂掌威震江湖,當真了得呀!當今世上能以掌力傷我的除了一代宗師張前輩,要麽就是武當派的無量道長,或者是針灸派的掌門人通天道人,再要麽不濟少林的大力金剛掌也可以?可閣下居然用江湖不入流的鐵砂掌練到能傷頂尖一流高手,倒是了得呀!”那瘦小老者不知,其實以蔣陰陽的鐵砂掌那能有如此力道,隻不過以混陽決為內功基礎,所使掌力才可勉勉強強敵得過瘦小老者一人,若是兩人拚盡力那麽蔣陰陽當場斃命!


    高大老者冷笑道:“好了,閑話說完了!蔣陰陽你隻要把傳說中的陰陽玉佩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否則滅你家!”蔣陰陽在地上運著混陽決,卻不能說話,隻見蔣大戈說道:“我家裏麵沒有什麽陰陽玉佩,你們找錯地方了!你們現在還不是在滅我們蔣家嗎?”矮小老者說道:“關你屁事!”話一說完,矮小老者毫不猶豫一掌玄冰萬毒手打出,猛地打在胸口任脈的膻中穴上,頓時蔣大戈被打飛!


    可惜那蔣大戈不會混陽決,無法抵禦玄冰萬毒手之力,倒地隻覺寒氣逼人,瑟瑟發抖!“呀!爹爹,爺爺,你們怎麽了?”隻聽一小女孩聲音傳來,不是蔣小妹還能是誰,蔣陰陽緩了一口真氣說道:“孫女快走啊!”


    “哈哈哈!還沒有見過如此美人胚子呀!走不了了!”那高大老者快步走來,這不過眨眼的時間,便到了蔣小妹身旁,想要一手抓住蔣小妹,帶迴去好好享受呀!


    “賊子爾敢”房簷之上又有一道聲音傳來,隻見一個四十歲的男子,手持一柄長劍,打扮模樣卻甚是奇怪,腰間正中央是一個八卦圖,左右兩邊是一尊如來佛像,一尊外邦的上帝(注此圖乃是上帝耶穌),緩步跳了下來!輕功之高甚是了得!


    蔣陰陽一見說道:“敢問閣下是,三教派的那一位好手”話音剛落,那那四十歲的男子隨即走向前去,隨手一輝,手掌之間傳來熱氣把高大老者給熱到了,不得不把孩子扔掉,而見如此,高大老者五指直接刺進了蔣小妹背心之上!


    “你,你居然”那男子見蔣小妹受了傷,原本想用內力療傷,他自己真氣渾厚無比,那曉得真氣卻運不進去,大覺不可思議呀!


    “好一個三教派的,沒想到三教派的也來淌這趟渾水呀!你是三教派的什麽人呀!”高大老者詢問道。男子卻說道:“不敢不敢,在下乃是三教派大弟子丘強,可沒有閣下如此心狠手辣呀!”高大老者說道:“你想死呀!我就送你去死呀!”


    “好呀!今日我們三教八子就來和你拚個你死我活呀!”話音剛落,隻見牆頭上跳下來七個好手,那兩個老者,連忙嚇了一跳,高大老者心想:“傳聞江湖之上張紅前輩有一門乾坤八卦陣,沒想到這八個弟子都來了,當下連忙喊了兩句口號,帶著帶來的好手走了!咻咻咻數十道聲音,那些黑衣好手運起輕功早就走了!而丘強與其它七子不追了!


    蔣陰陽卻說道:“你們為何不追呀!”那丘強還沒有說完,隻見那七個好手恭恭敬敬對丘強說道:“拜見大師伯”原來這七個好手正是三教派中的七個門徒!


    丘強卻不答話,隨即與蔣陰陽搭脈,剛一碰手腕隻覺一股寒氣逼人,丘強嚇了一跳,幸好自己苦修純陽真氣訣,不然的話都可能被這寒氣所傷呀!連運純陽真氣訣,剛摸到手腕,那蔣陰陽手掌卻傳來與自己內力大同小異的真氣,運通起來,再加上自己終生未娶,內功精湛,那真氣到對驅除寒毒有些好處,隻是那毒氣攻心,蔣陰陽吐了一口血後,因為年老真氣已盡最終被毒氣所殺?


    “呀!”丘強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用純陽真氣訣,護住他身上的帶脈,陽維脈,陽明脈,幾處穴位,那曉得毒氣攻心就連大羅金仙下凡也是無濟於事了!


    蔣陰陽卻說道:“不要在為我耗費真氣了!邱道長,你竟然是三教派的好手,我隻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丘強卻不答話,原來他真氣過頂,頭頂上白氣四溢,想要以真氣護住蔣陰陽,可他真氣雖強卻敵不過這上千種毒氣呀!


    無奈丘強隻能罷手說道:“還請蔣太爺告知在下一定辦到”蔣陰陽說道:“還請邱道長把我兒子和孫女帶到二郎山見張前輩,一切事由隻能拜托了!”丘強本想拒絕,隻因師父九年以來,閉關修煉從來就沒有出來過,可眼下隻能同意了!蔣陰陽見丘強同意,也終究真氣已盡淬死當場了!


    “父親,父親”原來蔣大戈這時候卻隻是受了一掌,到強運真氣這才勉勉強強沒事,眼見父親已死,隻能毒氣攻心,跌倒而昏,丘強嚇了一跳,運起真氣在蔣大戈的大椎穴上,幸虧他毒氣所受隻少到沒有什麽事情!隻不過以自己內力無法逼出毒氣呀!


    “大師伯,那現下該怎麽辦呀!”一名三教派弟子說道,丘強想了想道:“隻能把這個姑娘和蔣太爺的兒子帶到二郎山見師父算了!”說完丘強命其餘弟子收拾了蔣家,隻能以真氣護住孩子心脈,那孩子小小年紀氣血之差,以丘強內力勉勉強強護住心脈,稍有不慎孩子死了不說,自己也會被毒氣所傷!


    連忙租起幾匹快馬,讓那七個弟子慢走,自己把小妹蔣大戈親自送會三教派,心中隻想到:“希望師父可以早些出關,可以救了這兩個人啊!”又想到師父壽誕八月十五日子無論如何也得趕迴去呀!


    可幾人收拾蔣家之時,地上所有人都已死去現之留下這個孩子和他爹爹了,丘強隻覺得惋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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