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刀槍爭鳴(二)


    “等你擋下我接下來的攻勢再說吧。”


    saber毫不示弱。


    對於她來說,穿上鎧甲與輕裝上陣,有著很大的差別。


    失去了堅固的防禦後,saber所獲得的,是更加靈敏的行動力,以及得到強化的魔力放出能力。


    所謂的“魔力放出”就是利用高壓將魔力儲存在手中的武器或是自己的四肢,朝任一方向瞬間放射,借以大幅提升運動能力的強大技能。


    就體格上來說saber不過是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她之所以能夠輕鬆揮舞大劍,發揮強悍戰士的戰鬥方式,其秘訣也是在此。


    saber能夠將多餘的魔力全數轉化為近身戰的機動,在等級a的魔力放出下,即使區區的短棍子。也會成為有著極大威力的武器,如果連維持鎧甲所需的魔力都使用在“魔力釋出”的話,其力量以及速度少說能夠再增加六成……破壞力已經可以讓她使出足以一擊必殺的攻擊。


    以舍棄防禦力所得的優勢來彌補防禦力被剝奪的劣勢。這就是saber為了對ncer的“破魔之槍”所得出的答案。


    ————


    場麵一時安靜下來,兩位從者之間的僵持仿佛連空氣都要凝固了。


    兩人都是高手,都擁有通過對方的魔力與肌肉的變動判斷出接下來的動向的能力,因此兩人雖然放出了必勝的宣言,卻依舊保持著對峙的態勢,沒有輕易出手。


    直到—ncer的右腳踏入了一塊沙地。


    兩人的激鬥早已掀起了路麵上的柏油,露出了柏油下鬆軟的砂石層。


    ncer的腿立足不穩,動作有瞬間的停滯。


    saber並不打算ncer重整態勢的機會,一聲劇烈的爆炸振動了空氣,原本看不見的黃金之劍,現在正在夜空中閃閃發光。


    風王結界被主動解除了,


    這是saber的又一重手段,在解開風王結界的那一瞬間,被束縛的大氣會像武器那樣一次性釋放出去,推動著她像炮彈一樣快速逼近敵人。


    這就是saber的打算,借助身體素質,魔力放出和風王結界,以三倍的速度打ncer的預判,揮出必勝的一劍。


    數倍於音速的衝刺突破大氣,衝擊波將周圍的殘垣斷壁如同樹葉一般吹起。


    處於這個狀態下的saber已經沒有收手的可能,即ncer的反擊會給她帶來沉重的傷害,她也做好了在那一瞬間取其性命的準備。


    麵對高速突進的saberncer仿佛放棄了迎擊,紅色的槍一動不動。


    取而代之做出動作的是——他的腳。


    saber捕捉到的那一絲空隙是他有意為之,為的就是到達現在這個位置,這個ncer留下了某件東西的位置。


    是我贏了,saber。


    掌握了必勝之機ncer露出了淩厲的笑容,右腿踢起腳下的沙子。


    然而飛上了空中的不隻是沙子,還有剛ncer拋下的短槍。


    短槍的槍尖虎視眈眈地對準saber,短槍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開,符咒下顯出正黃色的槍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魔力。


    盡管很少,但曆史上不是沒有以雙槍聞名的英雄,比如梁山泊一百零八將中的“雙槍將”董平,比如影之國的女王斯卡哈,再比如眼下正與騎士王爭鋒的這一位,同屬於凱爾特神話的大英雄。


    更重要的是,英靈的寶具絕不僅限於一個。


    從一開始ncer就在布設陷阱啊。


    他光明正大的顯露氣息,看似在等待著值得一戰的對手,實際上,這也是獵手在守株待兔,等待著獵物上鉤。


    曾經的芬尼亞勇士將獵殺的目標轉向了騎士的王。


    可惜,現在醒悟已經遲了。


    saber無法止步ncer的槍也不會停。


    兩人隻能等待刹那之後,勝負分明的一刻,也許那個時候分出的不僅是勝負,還有生死。


    狂風逆卷。


    生死交錯。


    如血的彼岸花鮮豔綻放,刹那寂滅。


    互換身位的兩人停步,迴首。


    兩人都筆直地站立,並沒有喪失互相對峙的意誌,兩名從者依然健在。


    在分出勝負的前一瞬,saber努力使突擊的軌道發生了些微的偏移。


    結果,原本等著要刺穿saber的短槍沒有刺進她的胸口,隻戳破了她的左手腕。同樣的,saber的黃金之劍也偏離ncer的要害,斬擊的劍尖砍到的ncer的左腕。


    很巧,兩人受傷的竟是同一部位。


    但是他們為了這道傷痕所付出的代價是否也相等呢?


    ————


    冬木大橋,數分鍾前。


    “走了,小子。”


    韋伯正聚精會神的觀察saberncer的決勝戰呢,忽然就被揪住了命運的衣領子,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放我下來,rider!我還沒看完啊!”韋伯就像是動畫片放到一半電視被關了的孩子,不滿的叫嚷著。


    “剩下的等趕過去再說吧。”有些焦躁的rider拒絕了禦主的要求,將手裏的空瓶子隨意一丟,ncer那家夥使絕招了,他想要速戰速決。”


    “不,這樣不是很好嗎……”


    “笨蛋,你在胡說什麽。”rider抽出短劍,看了韋伯一眼,“朕本來想在多幾個人到齊之前先看看情況。可是這樣下去,saber有可能會被淘汰。等到事情發生就來不及了。”


    “saber?可現在處於下風的應該ncer才對吧?”韋伯下意識道,ncer是擋不住saber這一劍的!”


    “在沒有得到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推理的,那樣的話隻是誤入歧途,我的朋友。”朔月左手收拾空酒瓶,右手置換空間,將垃圾袋丟了進去,“好好想想ncer一開始用的是什麽武器?”


    “武器什麽的……不是槍嗎?而且還是兩把來著,後來又ncer丟掉一把。”


    “那麽,被他丟掉的那一把在哪裏?”


    “在……”韋伯在影像中尋覓著,很快便驚愕出聲,“ncer的身後,不對ncer在移動!在接近那把槍!”


    “那把短槍有問題!”


    “正是如此。”朔月頷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機車旁邊,帶上頭盔,沉悶的聲音傳出:


    “如果這把槍一開始就是偽裝,那ncer應該把這把槍丟得更遠,而不是放在戰場之中,成為一個變數。”


    “更何況,就ncer的禦主,根本不屑於做這樣多此一舉的偽裝。”


    “別忘了,那家夥可是擺明了車馬,主動尋找其他禦主的啊,更不用說ncer和saber僵持後命令從者使用寶具了——這樣的家夥怎麽可能會主動遮掩嘛。”


    大笑聲中,伊斯坎達爾朝著天空虛斬一劍,喚來了神雷赫赫的座駕:


    “現在saber還ncer就在眼前,他們兩人已經讓人如此熱血沸騰。朕很中意他們,讓他們喪命太可惜了。”


    “你不讓他們喪命那怎麽行!?聖杯戰爭就是互相殘殺呀!唔哇!”


    韋伯歇斯底裏地訓斥rider,可憐他的聲音因為一記彈額頭而被打斷。


    “勝利而不亡之;支配而不辱之。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大聲述說著自己的意誌。


    “笨蛋、笨蛋、笨蛋!伱的行為簡直莫名其妙!”


    “嗯?你不高興的話,要留在這裏看嗎?”


    “我要去!你這笨蛋,帶我一起去!”


    “很好,這樣才配當朕的禦主。”


    豪爽的放聲大笑中,征服王的寶具發出震耳雷鳴,迴應rider的唿喚。


    “就是現在。奔馳吧,神威的車輪(gordias wheel)!”


    車輪聲滾滾地遠去了,而冬木大橋上,還有一個青年在苦笑著。


    “連招唿都不打,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了嗎?”


    跨上車座,身下的猛獸開始了躁動的咆哮。


    “也是,畢竟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從酒友變成了敵人啊——畢竟聖杯從來都隻有一個。”


    金眸白發的青年低語,旋即轉動車把,以不遜色於戰車的速度,朝著倉庫街飛馳。


    而他的從者,早就已經奔赴向那個戰場。


    所謂的芬尼亞勇士,其實是翻譯的問題,說是費奧納騎士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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