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配製的藥物


    他拿出一隻小瓶說道:“這些都是我幫他配製的藥物,等他發作的時候,或者是臉色不好的時候,給他服上一支。”


    說罷,又看了看院外,見仇暢還在忙著,並沒有往這邊看過來。才收迴視線對桃香道:“把這些帶迴去吧,到時候隨時就能用了!”


    桃香看著錢通蒼白的臉色,心裏很是感激——他自己都剛顧過命來,就為陳敬軒配製了治病的藥,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感動。


    桃香伸手去接,想把盒子拿過來。


    錢通卻是揮了揮手,麻利的從裏麵撿出了那些小瓶,稀裏嘩啦地交到桃香手中,說道:“放在身上吧,拿著盒子不方便。”


    桃香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但心裏卻在想,這些零七八碎的小瓶子,直接拿著怎麽會比放進盒子裏拿著方便呢?


    不過雖是這樣想著,桃香卻小心地逐次把小瓶子裝進懷裏,或者是放進袖中。


    因為怕瓶子與瓶子之間碰撞,所以放得很是小心。用了不少功夫,才算是放妥當了。


    錢通見她已經把藥拿好,便叫她還將那盒子放在床下,按原樣擺好。


    然後便催著她道:“這時間也不短了,我好了,你們都不必掛心,就先迴去吧!”


    他故意把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大聲,桃香聽出來,他就是為了給仇暢聽的。


    桃香便起身,告辭離開。


    錢通鬆了口氣,終於是把藥拿走了。


    這段時間他總覺得陳敬軒還可能會犯病,又怕到時候自己有傷在身,不方便去治療,因此便背著仇暢偷偷配製了這十小瓶藥水,隻等著桃香或者是陳敬軒來了拿走的。


    但他又怕仇暢看到,因為配製這藥水所耗費的東西實在是不一般。


    錢通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閉上眼睛靠在床邊。自從配製了這藥水之後,他便總是犯困,提不起神。


    “這樣做你就舒服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錢通嚇了一跳,立刻便睜開了眼睛。見仇暢正黑著臉站在他跟前,死死地盯著他。


    錢通的心一沉,難道他知道了?


    雖是這樣想,他還是故意裝糊塗,問道:“這話什麽意思?”


    “嗬嗬!什麽意思?你不明白?”仇暢的眼底終於忍耐不住泛起了一絲怒氣,伸手將床下的小盒子拿上來。


    那盒子空了,也輕了不少,因此拿起來也方便,隻一甩便落在了錢通的腿邊。


    “這裏麵的東西呢?你不會說不知道吧?”仇暢問得咄咄逼人。


    錢通的臉微微泛紅,卻強裝鎮定地說道:“那裏麵是一些進補的草藥,剛才她過來拿去了。”


    仇暢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他。錢通從那裏看到了一絲受傷,便低下了頭,躲閃著不去看他。


    “好,好!既然這是進補的草藥,用沒了就該補充一些!”仇暢臉上帶著一絲冷笑,說完,便轉身出去。


    錢通隔窗見仇暢提著一把長鐮出了門,心有一瞬間的窒息,仿佛是痛的感覺。


    桃香出了錢通的醫館,讓陳澤軒駕車先迴家一趟,把那些小瓶子放迴去九個,身上隻帶了一個,這才又返迴城裏。


    ——


    而此時的縣衙公堂一旁的那間側屋裏,劉正清剛到。


    但他不是走進來的,而是被幾個小廝抬進來的。


    為了把自己生病這件事做足了,他也算是費了一番苦心的。小廝們去請他,他正“臥床不起”。


    於是小廝們心裏暗暗佩服金老爺有先見之明的情況下,說出了金老爺的交代:抬也要抬過去。因此劉正清便真的被抬過來了。


    當然,抬到屋裏的他不可能還是舒服地躺倒的姿勢,首先還是“勉強支撐”著起身,給金老爺施了禮,然後又在下人的扶持下,顫巍巍地坐到了椅子上。


    眾人見此,都忍不住看向了金泰,想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麽審理下去。


    隻見金泰穩穩地坐定,張口說道:“首先說明,今日這不是升堂,所以大家盡可以隨便一些。有什麽發現有什麽疑問,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底下的人都紛紛點頭。


    金泰才又接著道:“底下這兩位想必各位也都不陌生。


    他們都說自己前些日子被刺殺了,但又不知道那人是誰。想讓我給他們做主徹查。我問你們,你們可有證據?”


    金子恆道:“我的證據就是這白風。


    它前幾日突然來了醉仙樓,咬死了五個值夜的小廝。可能是咬累了,輪到我的時候,它沒下去口,便被我留了下來,我樓裏的小廝都可以為我作證。”


    幾位師爺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咬到他的時候就咬累了?這畜生咬人還有個累不累的?


    陳敬軒說道:“我的證據就是這黑電。


    那日夜裏,它到了我家之後,隔著大門跳進院子。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撞進了我家房簷下麵的鐵籠子裏,就這樣它還在籠子裏又撞了一夜,直到次日才算安靜了。


    這要是撞進我家臥室,那我們還有命嗎?你們誰要是懷疑它的兇猛,我可以讓它兇猛起來叫各位看看,各位可想看?”


    這次,有位師爺終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金泰的眼光淩厲地掃過去,那師爺額頭上便冒了汗,坐直了身子,再不敢出聲。


    可是再偷眼看看劉正清,見他雖是“帶重病”聽審,卻是麵目莊嚴,一絲不苟。


    金泰聽罷問道:“你們的證據都是這畜生,可是它能作什麽證?你們這不是開玩笑嗎?”


    “白風黑電雖然現在是聽我們的,可它原先一定也是有主人的。我們想讓它聞聞味道,差不多便可以查出來了。”


    關於這個聞味兒認主人的事,也是很危險的。陳敬軒也是想了很久才做了決斷的。


    假如這畜生聞了味兒以後辨出舊主人,萬一那舊主人發一句話,那陳敬軒和金子恆還能站著麽?


    這次,金泰還沒容得說話,旁邊幾位師爺倒都來了興致,紛紛讚同,“好,好!就這麽辦,到底看看這原先是誰馴養的!”


    金泰見此,也沒法再說什麽。畢竟是他自己開頭就說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話,此時人家都說了,他還能不聽嗎?


    於是在金泰的默認下,陳敬軒和金子恆便摸了摸兩個畜生的頭,囑咐了一句,便開始認舊主了。


    白風黑電一開始是蹲坐的,此時就像接了任務一樣,立刻便不一樣了。眼睛裏放出了兇光,喉嚨深處不斷地發出低嗷聲,唿唿地喘著粗氣便朝著人們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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