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抓到賊人


    一時間,飯吃完了。


    錢通也徹底喝多了,他身邊的那個跟班大夫想去扶他,卻被他說了句:“我自己走”就推開了,氣得那跟班大夫隻得冷著臉緊跟在他身後。


    金子恆雖是後來的,但也沒少喝,走路都有些打晃。


    陳澤軒考慮著迴去要駕著馬車,因此隻喝了兩三杯。


    出門是好幾級台階,錢通往下一邁步,站立不穩,就是一個趔趄。


    陳敬軒沒有喝酒,反應快,連忙扶住了他,那錢通的整個重量就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那個跟班大夫一看,忙劈手接過了他。錢通真是已經醉得不行了,順勢靠過去。


    桃香讓他們上車,那醫館雖是離得不遠,但因錢通不便行走,就想送他們一段。孰知那跟班大夫隻說了聲“告辭”,便半拉半抱地帶著錢通走了。


    等陳敬軒和桃香兩人迴到家,天已經黑透了。


    陳敬軒突然想起五爺還安排了今晚抓那個頭荷包的賊,便想出門到村裏看看。


    桃香不讓他去,說身體剛好,還是在家休息,若是那賊人抓到,五爺一定會派人來通知的。


    陳敬軒聽著有理,但心裏還是惦記著這事兒,躺在床上一直到很晚還睡不著。


    次日一大早,陳敬軒睡的正香,便聽見院子外有人敲門。忙坐起身,隔窗隔門地問是誰。


    隻聽那人答道:“是五爺派我們來找你到村裏一趟,趕緊起來就過來吧,別讓五爺久等了!”


    桃香也聽見了聲音,醒了過來。隻聽陳敬應了一聲,那傳話的人就走了。


    兩人都起來,陳敬軒連飯也顧不得吃,便想直接就去。


    桃香也是滿腹好奇,跟著他一起來到村裏。


    此時的村裏大院裏站滿了人,五爺和另外幾個管事兒的都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其餘的人都站在台階下,議論紛紛,都不知道被召集來到底有什麽事。


    五爺一見他倆進院,忙笑著招唿他們過去。


    陳敬軒便問道:“五爺把大夥兒召集來,是把那賊人抓到了?”


    “嗯,抓到了,那個主意不錯。”五爺讚歎著,對旁邊的人一揮手,“去,把他帶上來!”


    那幾個人應聲去了,不一會兒便從西邊的小裏帶出一個人。


    那人的手被反綁在了身後,雖是低垂著頭,但桃香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北村的瘦高個葉光棍子。


    五爺見人帶上來了,便又接著道:“那偷荷包的人昨晚抓到了,就是這位,你們倆可能都不算太熟悉!”


    桃香一聽不由得心裏覺得好笑——


    這葉光棍子可不算陌生了,上次偷藥材被他們抓住就沒有深究,不想他卻變本加厲,越來越猖狂了。


    這時候,人們才知道是抓到了偷荷包的那個賊了。那次把大夥兒都搜查了一遍,卻沒有結果,原來是這葉光棍子幹的。


    隻聽五爺又接著說道:“葉大成,你說,為什麽要來偷這個荷包?”


    原來這葉光棍子叫葉大成,可見他爹娘當初也是對他滿懷著期望的。如今也不知他爹娘在黃泉之下瞑不瞑目,就他目前這狀況,實在是讓人所不齒。


    葉光棍子垂著的頭微微抬了抬,眼睛偷偷地往周圍掃了一下,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口吻說道:“我是想著自己正缺一個家夥兒盛煙用,看到這個荷包白放著沒人用,所以才一時貪心給拿了。後來鬧大了,我便給藏在這花底下了。”


    眾人一聽,這葉光棍子隻承認是一是貪心,並不承認這個荷包就是他的。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麽去陳敬軒家偷“錢倉”的賊就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了?


    “你說這之前你根本沒見過這個荷包?這不是你的?”五爺拿著荷包,反複盯著上麵繡的那個“葉”字觀看。難道這個字代表的不是姓氏?


    那葉光棍子見大夥兒半信半疑,便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來,說道:“我又沒犯多大的事兒,這不就是想偷拿個荷包麽,又沒拿成,這荷包現在不是又在你們手裏了?”


    這葉光棍子對自己的錯處隻是輕描淡寫地幾句話,但他說的卻不無道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麽他也不算是犯了大錯,頂多教育教育懲戒一下就好了。


    於是,人群中就開始有人埋怨五爺他們這些管事兒的太小題大做,甚至有些人陸陸續續地就開始走了。


    桃香打死也不信這葉光棍子隻是一時貪心,她感覺這荷包就是他的,那偷錢倉的賊也是他,因此他怕村裏查到他,才想著將之偷偷拿走的。


    可是,她的這種想法又沒有證據。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的聲音傳過來。


    “五爺爺,您拿的那個荷包是我爹爹的!”


    她這句說完,刷的一下全場都安靜了。大家把目光投向這說話的人,桃香也忍不住看過去。


    隻見那小女孩大約五六歲的年紀,一身粉衣粉裙,濃眉大眼的很是漂亮。


    桃香一驚!這個小女孩不是老丫又是誰?


    而老丫旁邊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張氏抱著小月。張氏聽她這麽一說,也十分吃驚,連忙低聲喝止道:“老丫,別瞎說!”


    不料老丫卻是向後一歪頭,看著張氏脆生生地說道:“二嫂,我沒瞎說,那個荷包就是爹爹的!”


    這老丫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且說得極其自信。讓桃香忍不住心裏一翻,琢磨著難道真的是冤枉這葉光棍子了?


    眾人似乎都有這個想法,全將目光投向了五爺。


    五爺見此便下了台階,走到老丫麵前,眾人的視線追隨而至。


    見五爺貓了腰,一手拉起老丫的手,臉上露出慈愛的笑意,問道:“丫兒啊,你說的都是真的?”


    桃香也連忙過來,扶著她的肩溫聲說道:“可不許哄騙五爺爺。”


    老丫點了點頭,明亮大眼迎向五爺的目光,“嗯!真的!”


    聽了她這肯定的迴答,院中便不複剛才的安靜,相反,都開始紛紛地議論起來。


    桃香實在想不通了,這到底什麽情況,難道是公爹正月二十五的時候去趴牆頭兒,偷自己家的“錢倉”去了?


    若真是這樣,那不成了賊喊捉賊了?


    陳敬軒也是一臉迷惑地看著桃香,他實在是沒看清那天的黑影到底是誰,亦或者就是陳金?


    他不禁有些汗顏,自己連爹都不認識了,這在外人看來是什麽狀況?


    五爺抬抬手,身後便過來幾個陳姓的後生。


    “去西頭,把你陳金叔叔請過來!”五爺說的客氣,但語氣中的嚴厲卻很明顯。


    其實,大夥兒光顧了關注五爺詢問老丫,卻沒有注意被綁著手一臉頹喪的葉光棍子。


    他此時眼中浮現了濃濃的慌張,饒是這麽冷的天氣,額頭上竟流了一層汗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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