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計劃開始(一)


    晚上八點。


    哈蘭乘坐的綠色馬車停在公寓門口。


    科恩早已等在門口,手中還有一塊冒著白煙的白色毛巾。


    哈蘭將蛇頭手杖、禮帽和摘掉的手套交給科恩,拿起毛巾擦拭雙手。


    “哈蘭導師,今天我做了蘋果派和牛排。”


    聽到蘋果派,哈蘭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抬眼看向麵前的科恩。


    “你當管家也很有天賦啊!”


    “多謝誇獎。隻是……今天凱達克來了。”


    已經走進公寓的哈蘭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跟在身後的科恩。


    “那畜生來幹什麽?”


    科恩緊咬下唇,小聲迴答道,“他問我關於他妹妹的事情,我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就迴答了不知道,結果差點被掐死。”


    哈蘭一把拉過科恩,扒開衣領,看向科恩脖子上青紫色的指印。


    “他還幹了什麽?”


    科恩咽了口吐沫,“他進了公寓,他在書房的密室裏發泄了一通後,我聽到後門傳來響動,應該是從後麵離開了。”


    鬆開科恩的衣領,哈蘭冷哼一聲。


    “沒腦子的畜生,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就別怪我了。”


    哈蘭右手中指上的指環亮起紅光,一支裝有綠色液體的試管出現在他手中。


    “把這個塗在皮膚上。”


    科恩雙手接過試管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


    “凱達克弄亂的地方你收拾幹淨沒有?”


    科恩點頭道,“收拾好了,隻是那些損壞的實驗器材……”


    哈蘭擺了擺手。


    “沒事,用巫術修複一下就行。”


    哈蘭走進公寓,科恩跟在身後,兩人並沒有去地下室而是去了餐廳。


    餐廳的長桌上擺放著切好的蘋果派和一塊全熟的牛排,以及帶著淡淡奶香的土豆泥和一些時令蔬菜。


    科恩為哈蘭拉開椅子,哈蘭坐下,帶上餐巾,拿起刀叉開始切割牛排。


    牛排和土豆泥哈蘭隻吃了兩口就被他推到一邊。


    哈蘭搓了搓雙手,就大口吃了起麵前的蘋果派,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科恩,你最近做的蘋果派味道越來越好,以後每兩天做一次。”


    站在哈蘭身後的科恩雙手背在身後,手中玩弄著一顆蘋果種子。


    “好的,哈蘭導師。”


    哈蘭吃完蘋果派,還不忘舔一舔自己的手指,這才端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撤下脖子上的方巾,擦掉嘴角的殘渣,哈蘭起身走向書房,科恩緊跟在身後。


    哈蘭打開密室大門,科恩拿過煤油燈還未點亮,哈蘭就走進了通往下方的樓梯。


    科恩急忙跟上,兩人路過關押縫合怪時,哈蘭突然停下腳步,斜眼看了一眼牢門,冷哼一聲拉開麵前的實驗室大門。


    擺放在實驗室的櫃子全部損壞,實驗器材被堆成一堆,還能用的被單獨放在桌上。


    哈蘭用於記錄實驗的綠皮本已經被撕碎,碎片被歸攏到一起放在桌麵已裂開的書桌上。


    “導師……”


    科恩開口,哈蘭抬手製止,他右手中指上的指環再次亮起紅光,一根翠綠色約有二十五厘米長,末端鑲嵌著一顆綠色水晶的魔杖出現在手中。


    魔杖頂端亮起綠光,哈蘭揮動魔杖,那些被砸碎的器皿碎片緩緩飄起懸浮在空中,除了器皿還有那些被砸碎的櫃子碎片。


    碎片在一股無形力量的引導下,開始自己重組,裂開的縫隙一點點消失。


    哈蘭正在修複實驗室時,實驗室外,關押縫合怪的鐵門緩緩打開,全身是血的凱達克走出牢房。


    實驗室的大門沒有關閉,現在哈蘭距離凱達克僅有不到十步的距離,這個距離對凱達克來說也就是一個唿吸的時間。


    凱達克活動著右手,利爪緩緩伸長,雙腿肌肉逐漸緊繃到極限。


    機會隻有一次,失敗他就會被哈蘭燒成灰燼。


    凱達克右腿蹬地,地麵的石板碎裂,站在實驗室門口的科恩,僅是下意識的眨了下眼,凱達克已經出現在哈蘭身後。


    利爪成錐直刺哈蘭背心,正在施法的哈蘭嘴角微揚,藍色屏障出現,擋住凱達克的利爪。


    “沒用的廢物!”


    哈蘭頭都沒迴,揮手一道綠色能量射出,擊中瞪大眼睛的凱達克。


    凱達克倒飛出去,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實驗器材碎片在哈蘭的指揮下,全部飛向摔在地上的凱達克身上。


    哈蘭轉身走出實驗室,魔杖上亮起數個白色光球,光球發出的亮光將整個通道照亮。


    凱達克胸前的皮毛正在一點點的消失,露出了皮下的肌肉層,那些綠色的液體還在繼續腐蝕凱達克的肌肉。


    除了胸口的地方,凱達克全身還插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和木片。


    “凱達克,你是我為數不多,成功的試驗品,本來還想多留你一段時間。”


    哈蘭右手中指上的指環亮起紅光,一支金屬外殼的注射器出現在他手中。


    “既然你這麽著急,那我就成全你。”


    哈蘭手中魔杖揮動,一隻無形大手抓住凱達克的脖子,將凱達克從地上舉起,腦袋死死頂在通道的頂部。


    凱達克試著掙紮了兩下,雙爪隻能在脖子的位置亂抓。


    哈蘭看著凱達克那無助的樣子,他嘴角上揚,雙眼微眯,一副享受的樣子。


    嘭!


    關押縫合怪的大鐵門在一股巨力的作用下飛向哈蘭。


    哈蘭發現時鐵門已經到了麵前。


    轟!


    鐵門擊中哈蘭,被關押的縫合怪衝出牢房,一雙兩個百公斤沙包大小的拳頭,不斷砸在鐵門上,落下的每一拳都在鐵門上留下一個凹痕。


    科恩站在實驗室門口,心裏給縫合怪砸下的拳頭計數。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


    科恩數到第七拳的時候,已經變形的鐵門上,出現了一個紅點。


    紅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


    科恩看到紅點的第一時間就是向後退了兩步,躲在了實驗室大門的右側。


    火龍將鐵門融化後去勢不減,迎麵撞上縫合怪的揮出的拳頭。


    縫合怪的拳頭瞬間被火龍吞沒,火焰沿著縫合怪的手臂蔓延,眨眼間就將他全身點燃。


    壓在哈蘭身上的鐵門被一股無形力量推開砸在縫合怪身上。


    縫合怪被打迴牢房,已經變形的鐵門被重新安上,頭發淩亂的哈蘭收迴火龍對著牢門吐了一口吐沫後,看向趴在地上不斷喘息的凱達克。


    “你妹妹和你一樣,天生就是賤民!”


    脖子上失去束縛的凱達克,聽著鐵門不斷敲擊的聲音,以及從牢房內傳出的慘叫聲,他右側的一顆牙齒被他咬碎。


    “哈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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