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是獵人


    夜晚的倫敦被大霧籠罩。


    天上的月亮也被水汽形成的雲層遮擋,曾今的倫敦還能看見月亮,自從蒸汽機的價值被那些無量資本家發現。


    一向以剝削為樂的資本家和不怕被刨祖墳的政治家一拍即合。


    大量的工廠拔地而起,國家的生產力也開始飛速提升,大量的蒸汽機被使用。


    蒸汽機排出的蒸汽讓倫敦變得格外潮濕,水汽經久不散,加上倫敦的地理位置,夜晚和白天溫差很大,倫敦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被濃霧遮蔽,隻有中午和雨後能讓濃霧短暫消散。


    科恩行走在大霧中,街道上隻能看見天然氣燈散發出的昏暗亮光。


    現在濃霧的可見度也就三十米的樣子,這樣的可見度最適合幹那些肮髒的事情,尤其適合抓人。


    科恩的身後,跟著他出來的賭徒,借著濃霧的遮擋和對地形的熟悉,與科恩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他們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適合動手的機會。


    獵物在前,獵人在後,三人走過四個路燈,在經過第五個路燈時,科恩突然停下了腳步。


    緊跟在後麵的兩名賭徒以為自己已經暴露,立馬躲進了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停下的科恩左右張望了一下,一頭紮進了右側的小巷內。


    兩名賭徒立馬衝向科恩進入的小巷,並在進入小巷前從褲兜內掏出彈簧刀藏在袖子裏。


    衝進昏暗的小巷,他們看到科恩就站在距離入口兩百米的地方。


    下城區很多小巷都是隻能進不能出,也隻有熟悉這裏的人才能知道,哪條小巷可以被當做捷徑,那些小巷是幹活的地方。


    “這位先生,你不好好好的在上層區待著,跑我們這下城區來,還讓我們兩個撞見,這不就是妥妥給我們送關懷來的嘛!”


    說話這人名叫勞斯,曾今也是一名工人,由於賭博殺害過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老婆。


    “先生,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你也不想身上莫名被開兩個洞吧?”


    這人名叫博思,原先也是一名工人,他和勞斯是工友,他要比勞斯好一些,隻是家暴和襲擊而已,傷人的事情也幹過,隻是對方沒死也就不算殺人,隻能說是未遂。


    科恩緩緩轉過身,看著麵前距離他僅有不到兩步的兩人。


    勞斯和博思兩人臉上帶著笑容,一步步靠近科恩,科恩站在原地,雙手按在麵前的鷹頭手杖上,右手中指摩擦著那枚,還能釋放兩次震顫電擊的指環。


    科恩正在思量怎麽能最快的帶走這兩位“顧客”,身高三米的凱達克從小巷頂部落下。


    凱達克那健碩的身軀幾乎占滿了整個小巷,將小巷唯一的出口徹底堵死。


    感覺到周圍光線突然變暗的勞斯和博思兩人停下腳步,凱達克帶給他們的壓迫感,讓他兩都不由的咽了口吐沫。


    凱達克伸手狼爪搭在兩人的肩膀上。


    勞斯緩緩將頭轉向右側,正巧看到凱達克伸過來的狼臉。


    噗通!


    勞斯雙眼一翻倒在地上,已經滿頭冷汗的博思,看到勞斯倒在地上,他又咽了口吐沫,緩緩將頭轉向左側。


    博思看到凱達克那張狼臉時,嘴巴剛一張開就被科恩一把捂住。


    “噓!別叫。”


    科恩帶著的藍色指環上亮起藍光,被捂住嘴的博思立馬開始全身抽搐,鬆手時博思已經口吐白沫雙眼上翻。


    “帶走吧!”


    凱達克就像抓小雞一樣將兩人塞進一個袋子。


    科恩整了整帽子,邁步離開案發現場,已經扛起袋子的凱達克伸手攔住了科恩。


    “關於我妹妹,你知道什麽?”


    科恩微微仰頭看向低頭看他的凱達克。


    “如果我說老師把你妹妹做成了喪屍你信不信?”


    科恩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凱達克身上傳來的濃烈殺意。


    “別激動,我說是我說,你也未必會信,不如你周三來別墅,那天是老師唯一外出的日子,我帶你親眼確認一下如何?”


    科恩感受到凱達克身上殺氣出現了些許混亂,唿吸也不像剛才那樣急促,正在慢慢趨於平穩。


    哈蘭通過變異藥劑將凱達克改造成了狼人,凱達克這智商除了在月圓那天會變成動物外,其他時間還算正常,不過也不算聰明。


    科恩的話,凱達克還在思考利弊。


    哈蘭對凱達克的震懾程度就和那些得了斯德哥爾摩患者一樣,對迫害他們的人是絕對忠誠。


    凱達克的妹妹,被哈蘭做成的那個縫合怪,這也是凱達克內心的唯一突破點。


    昏暗小巷內,一人一狼人就靜靜的站在那裏。


    這時天空中又有雨點落下。


    一滴雨水落凱達克的手臂上,凱達克收迴攔住科恩的手臂。


    “幾點?”


    “下午四點,別早也別晚,早了老師可能還沒走,晚了我來不及打掃你留下的痕跡。”


    “好。”


    凱達克扛起袋子輕輕一躍就跳到了右側的房頂。


    科恩活動了一下脖子,哼著小曲走出小巷,沿著人行道,向著通往主幹道的方向移動,沒走兩步他就聽到背後傳來了馬車鼓輪壓過水坑的聲音。


    伸手攔下馬車,科恩打開車門,他又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睛,黑帆酒館內的那個實習生。


    車裏除了那個實習生以外,還有一個兩個人。


    實習生坐在左側的最外麵,實習生的對麵坐著一位紮著馬尾辮身穿西裝,年紀大約在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高挑的文弱書生,他手中還拿著一本紅色皮子的硬皮書。


    這人科恩可熟悉,重生前如果沒有他,自己也不可能走進巫師這個圈子。


    書生對麵還坐著一個人,這人一頭金發,五官立體,頭幾乎頂到了屋頂,靠在他右側的車門上有一個被黑布包裹的長方形物品。


    “喲!人挺多,我就不和各位擠了。”


    科恩右手去推車門,實習生從腋下掏出手槍,並打開了後麵的保險。


    “好吧!既然你們不嫌擠,那我也無所謂。”


    科恩上車後,實習生將車門關上,駕車的車夫擺動韁繩,拉扯的黑馬邁開腳步,馬車朝著布萊特大街與主幹道相連的方向移動。


    站在屋頂上的凱達克,眉頭微皺,拖著兩個袋子快速朝著上城區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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