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第二天讓牙帶自己去找鹽湖,但當第二天季青醒來時洞穴裏已經沒有了牙的身影。


    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季青慢悠悠的晃出洞穴,群族空地上沒有一個人影,周圍的洞穴也沒有半點聲響,寂靜的仿佛這裏沒有任何活物。季青心懷忐忑的向溪邊走去,他們昨天就是從溪邊來到群族的,所以她知道翻過前麵一個小土包就是溪流範圍。當她翻過土包果然就看到溪流,幾個女性原始人正在溪水邊洗刷著什麽東西。


    季青走到她們上遊的地方默默的洗臉刷牙,餘光看向女人們正在做的事情——清洗獸皮。女人們相互間沒有人交談,就是默默幹著自己手上的活計,看到季青的出現也沒有停下,反而稍微離季青遠了幾步。


    其實季青在那洗臉刷牙群族的女人是好奇的。要知道好奇心這個東西無論空間和時間如何的變換都是不會消失的,但是她們對季青還保持著警惕,畢竟這個外來的女人和她們語言不通,還擁有很多神奇的能力,對於未知的事物除了好奇她們也很懂得保護自己。


    她們看到季青靜靜的洗臉、刷牙,然後坐在小溪邊梳理頭發,一雙手在頭發上一陣擺動就把原本披散的長發梳理成一個小圓包,然後被一根小小的枯樹枝固定在了頭上——好神奇。這是幾個原始女人的共同心聲,然後她們看到季青向她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就像靜靜的來時一樣又靜靜的走了,直到季青的身影被小土包遮擋完,幾個原始女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相互看了看又同時往水裏自己的倒影看了看……


    “媽呀,感覺好像在演默劇一樣,還是尬演。”一直故作鎮定的季青直到確定背後的幾雙眼睛看不到自己以後終於吐了口氣,這種生活模式真是——好尷尬啊。


    要不在家裏弄個水缸,以後盡量不出門?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是一個閑的住的性格,不過在家裏弄個水缸倒是可以安排一下,畢竟溪水那麽遠,平時用水或者冬天用水都不方便,要是某天再來個幹旱什麽的那就更不用說了。對了,據說遠古時期地殼運動頻繁,時不時有地震什麽的,自己最好還是提前做好準備。迴洞穴的路上,季青再一次的放飛自己的思想。


    迴到洞穴看著空蕩蕩的空間和背後同樣空蕩蕩的群族居住地,季青心裏有些躊躇:她總不能就這樣兒什麽也不做的待一天吧。


    想了想,季青從背包裏拿出自己的多功能瑞士刀帶在身上,背上水壺拿了一根沒使用過的木矛就晃蕩出洞穴。她記得這周圍也有不少小樹林,而且離群族不遠,她一個人在外圍逛逛應該沒有問題,也許還能有什麽意外發現呢。


    當牙和群族的人狩獵迴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群族裏的男男女女又一次聚在了空地上準備分配今天的獵物,畢竟這是他們每天的日常。


    牙把和族人們一起獵到的野獸放在空地上就匆匆的往洞穴跑,一天沒看到青了,他怕青著急。可是當他到洞穴一看,空空的洞穴哪有青的身影,嚇的牙一聲長嘯。


    “怎麽了牙。”聽到牙的長嘯,群族的眾人急忙跑到牙的洞穴口。


    “青不見了。”牙著急的和族人說,他現在倒是不怕青走掉,他擔心的是青遇到危險。


    “什麽?”眾人大驚,畢竟大家對青都抱有一定的想法,希望她能安心在群族生活。


    “青不會走的,我是擔心她遇到危險。”牙知道族人的想法,趕緊替季青解釋。


    “那我們到周圍找找吧。”虎作為一個類似族長的角色,看了牙一眼開口道。


    “好。”眾人也紛紛同意。


    “牙,你們在幹嘛?”


    大家還沒從牙洞口散開,就聽到季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眾人迴頭就看到季青身上纏著很多蔓藤,身後還跟著群族的三個小崽兒從外麵走來,三個小崽兒每人懷裏都捧著很多野果。


    “青,你怎麽一個人跑出去了。”牙趕緊上前接過季青身上的蔓藤。


    “沒事,我看你不在就找點事情做。”季青尷尬的衝周圍的族人們笑笑,她好像又引起圍觀了。


    “我們在準備冬天的存糧了,現在每天都要部一起打獵。”牙把藤蔓扔到洞口,並像季青解釋自己今天的行蹤。“我們今天獵到了很多獵物,馬上就會分下來。”


    眾人見沒什麽事便一起迴到空地上,那裏還堆著今天打的獵物。季青也跟著眾人來到空地上,看到那堆著的一堆屍體,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接撲鼻而來讓她忍不住有點反胃。


    “青,你沒事吧。”牙看到季青皺著眉頭捂住自己的口鼻。他知道青一直不喜歡看血淋淋的屍體,所以他之前打到獵物都是處理幹淨後才拿迴去給季青。但現在他們才剛迴到群族裏,打到的獵物還要等分配完以後,他領到屬於他的那份才能拿去清洗。


    “沒事。”季青在心裏默念——要適應,這是必須經曆的,季青你可以的,想想貝爺是如何在荒島生存的。


    “今天你們收獲不錯啊,兔子都有好多呢,還有小野豬,1、2、3……你們這是打了一窩野豬啊。”季青轉移牙的注意力,指著堆在那的一堆動物屍體沒話找話。


    “兔子?野豬?”周圍的不少族人開始辨認季青指的獵物,說實話在他們的認知裏,也就是知道他們獵的是野獸,但不知道它們還有名字。在他們的認知裏,就隻是把獵物分為有毛的獵物和沒毛的獵物而已。


    “嗬嗬,是啊。這個是兔子,這個是野豬。”季青聽到周圍的族人在描話,她突然想到牙對植物、動物的分類,那根本就是不分類的統稱,樹就是樹,動物就是獵物。


    “來分配吧。”虎打斷大家的議論,決定還是趕緊把獵物分了再說,到時大家各自把自己的那份拿去剝皮清洗,以免放久了血腥味太濃吸引來其他動物。


    這趟牙分到了一整隻小野豬和兩隻兔子,其他人怎麽分的季青不是很清楚,但她可以確定的是有些人沒有牙拿到的多,還有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三小隻,三人一共分到了一隻兔子和一隻豬腳,最後一部分獵物她看到有幾個人把它們部抬到另一個方向去了,季青猜想那應該是群族共同的“儲糧地”。


    說到三小隻,季青對這三個小原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今天她走到小樹林沒多久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往後一看就看到三個畏畏縮縮的小腦袋躲在她不遠處的樹後,她招唿了好幾次也不見他們上前,隻能放任不管隨他們去。


    其實她到樹林裏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發現點新的吃食,畢竟現在這個地方吃的東西太少太單一,結果新吃食沒找到,到是看到很多樹上纏繞著藤蔓,她就想說弄些迴去編織點東西出來。複雜的編織技術她不會但她會編辮子和簡單的中國結啊,到時自己多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編織點有用的東西出來。沒想到這東扯扯西扯扯的大半天就過去了,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才想起來自己早餐都沒吃,結果在她找到一些野生花紅準備開吃時,三小隻就上前了。


    看著三個髒兮兮的正宗小毛孩兒愣愣的站在自己麵前,六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中的花紅,季青很大方的分了幾個給他們。這三個小毛孩兒看著太小了,讓他們爬樹摘果子根本不可能,所以最後一大三小吃的花紅其實都是靠季青用木矛打下來的,迴來的路上她還把那根木矛直接送給了他們,反正她洞穴裏還有兩根沒用過的。


    “牙,你剝皮技術可以啊。”季青陪著牙在溪邊清洗兔子和小野豬,雖說是小野豬但其實季青是按照當初他們撿的那頭野豬來比較計算的,按現代看法來說,那小野豬也有成年二哈那麽大了。


    看著牙拿著她的瑞士軍刀快速的剝下兔子皮,季青感歎牙的高超剝皮技術。這兔子看得出來是被砸中頭部死掉的,所以除了頭部的皮毛有些破損,其他都很完好,然後也不知道牙怎麽下刀的,兔子除了頭,脖子以下的整塊皮都被完整的剝了下來。


    “要教你嗎?”牙很高興季青對他的表揚,他把剝下來的兔皮放在水裏清洗幹淨,準備拿迴去晾曬後再加工,等再多存一些冬天就可以給青做衣服。他知道青有自己的衣服,但他也知道青的衣服很薄,是不能在冬天使用的,現在他的東西都沒有了,所以他必須趁現在多打一些有皮毛的動物好存起來冬天使用。


    “嗬嗬嗬嗬,那啥,算了吧。我去小溪裏看看能不能捉到魚啊。”


    季青趕緊遁走,她可不敢自己動手剝皮,那些血淋淋的東西她看到都頭皮發麻。其實現在看著牙提著那隻剝了皮的兔子,她就已經開始反胃了,估計這兩天她是吃不下肉了,唉,沒想到穿越一迴,反而發現自己是個素食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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