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眼,天機老人的二徒弟,本為義氣之人,對事待人都有著自己的正義準則,在此事之前,龍眼萬萬都不會相信,自己會為了前途,為了逃避嚴懲,竟故意陷害他人,洗清自己,雖然龍眼不恥自己的行為,但無論何人,在麵對此種抉擇的時候,他有著屬於他自己的無可奈何,亦有著尋常人的選擇。


    在龍眼下定決心聽從天機老人的意見後,便對著天機老人感激涕零,言語之間,像是將他自己賣給天機老人了一樣。


    天機老人見狀,心裏甚是滿足,然後便讓你龍眼離去了。


    待龍眼走後,龍帝諾諾的問道:“師傅,您這是……”


    “你當我想如此嗎?修鳴已廢,他完沒有了用處,既然如此,為何我不借此機會拉攏住龍眼,他日定當有極為妥當的用處。”


    “師傅,還是您深謀遠慮啊!可那修鳴該怎麽處理呢?”


    “等他稍微好點,就隨他去吧……”


    “但那隻蛇妖已逃走,此事我們是不是需要用利用修鳴來給大家一個交代呢?”


    “這……算了吧,他還是個孩子,況且……算了,還是讓他走吧。”


    “嗯。”


    隨後,龍帝也走了,此刻天色已泛起了晨時之亮,而天機老人卻沒有絲毫困意,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師兄,我本想讓修鳴踏踏實實的為我效力,更想讓其助我實現我們三人早年的心願,可是此時……唉……還望您不要怪我啊!”


    無眠之夜,必將無眠,千城中,“上中下”酒館內,胡阿烈與胡阿媚雖然好奇胡阿寒到底在與判官說些什麽,但是這二人在喝過酒後,困意十足,實在忍無可忍,就早早的迴到房間睡覺了。


    “哈哈……賢侄啊!我等這一刻已等了許久了!我以為今生不會見到胡邕會有大的動作了,沒想到,他雖老矣,但誌向卻有增無減啊!佩服佩服!”判官笑著說道。


    “嗬嗬……前輩說笑了,我父一直懷著雄心大誌,隻是他生性謹慎,故才……”


    “好了,你就別為胡邕說詞了,我還是很了解他的,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前輩,我隻想知道這八塊驚堂木都流落在何方,又在何人手上,又該怎麽才能找到它們呢?”


    “你這前兩個問題,我還能勉強告知你一二,可是要找到它們,那隻能憑本事了,畢竟這世間想得到那八塊驚堂木的人很多,其中既有功法高強之人,又有沽名釣譽之人,甚至還有權勢通天之人,總之,凡是知道八塊驚堂木秘密的人,都渴望得到它們。”


    “那您呢?”胡阿寒突然嚴肅問道。


    “我?哈哈……我名叫“判官”,願管閑事,無論對錯,皆憑心意,可是管的閑事多了,對自己的未來卻沒什麽想法了,人生已過大半,就這樣碌碌結束吧。”判官說道此處,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哀傷。


    胡阿寒見狀,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那前輩可否告知晚輩,八塊驚堂木的所在嗎?”


    “說起這八塊驚堂木,初創之時,皆屬於六大道觀之物,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心的更迭,八塊驚堂木散落各處,此時,我隻知道巫蠱王姒童有一塊,晨虛道人有一塊,天機老人那也有一塊,至於其他的我便一概不知了。”


    “這才三塊啊!那其餘五塊……”


    “哈哈……年輕人,此等機密若是被輕易知曉,那麽這天下豈不早就一統了!”


    “嗯,前輩說的極是,晚輩冒失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潛在的敵人都有哪些。”


    “哦?還請前輩直言。”


    “前些日子,傳迴來消息說,巫蠱王姒童已委派當朝宰相聖世侯、天師晨虛道人去尋找這八塊驚堂木,而這次道家六觀會武之期大大提前,想必與此事有關。”


    胡阿寒聽後,皺著眉頭,說道:“這麽看來,晨虛道人定會率其餘五觀來為巫蠱王姒童尋找驚堂木了,且不說巫蠱王朝乃天下第一大朝,實力比肩蒼天!單單說這六大道觀,就非我狐族能應付得了的,此事怕是不好辦了!”


    “怎麽?這就打退堂鼓了?我隻說了明麵上的一股勢利,暗地裏的黑手還不知有多少呢!”


    “這……”此刻的胡阿寒聽了判官的話後,才明白尋找驚堂木一事並非僅僅是尋物,而是生與死之間的較量。


    “年輕人記住,凡是擺在明麵的,那都是虛而不實的,畢竟他在明,而你在暗,而那些隱藏在背後的,才是你最應該提防的!”


    胡阿寒聽後,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於是笑著說道:“謝謝前輩指點,否則晚輩怕是真的有退縮之意了。”


    “哈哈……時候也不早了,我這把老骨頭可有些受不了嘍,要休息了,你要是還有什麽事,可以明日午時,待我睡醒之後,再來問我!”


    “那判官前輩您好好休息,晚輩告辭了!”


    “嗯,下樓後,店小二會給你安排房間的,“啊……哈……””判官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欠。


    “謝謝前輩。”


    胡阿寒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判官得房間。


    而當胡阿寒離開後,判官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原本的困意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陰險與狡詐之情!


    “世間終於要大亂了!”


    胡阿寒走下樓後,見胡阿烈與胡阿媚已不在樓下,隻有店小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小二哥,醒醒,我住哪裏啊?”


    睡意正憨的店小二突然被叫醒,心裏自然不是滋味,但當他看清是胡阿寒後,便立即換了態度,畢竟從剛才之事,他已知道這胡阿寒與自己老板的關係不一般。


    “呦,這位爺,是您啊?您這是與老板聊完了?”


    “嗯,小二哥,與我同來的那兩人呢?”


    “哦,那兩位客官已被安排在天字房休息了,您的房間也在那裏。”


    “好,那麻煩小二哥給我引路吧。”


    “不麻煩,不麻煩!”


    店小二說完,便轉身向裏麵走去,胡阿寒則在後麵跟著。


    可是當他們沒走幾步,便聽到門口處傳來“撲通”一聲。


    這二人迴頭一看,隻見酒館虛掩著的門,被一人推開,準確的說是被那人的身體撞開的,因為此時,那人已暈倒在酒館內。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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