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天閣聽後,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低頭思索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大伯,心情好的時候,能容你上九天攬月,心情不佳的時候,亦能將你喂五洋之鱉。


    於是,姒天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在這裏侯著吧。”


    “哎呦,小王爺您還是迴去休息吧,這才二更時分,離王上醒來,還需幾個時辰呢,晚上更深露重,萬一您著了涼,那老奴的罪過可就大了。”


    “誒?張總管,我這身體可是健壯的很,再說您老不也在這值夜嗎?不如小王就在這裏與您敘敘舊吧!”


    “別別別……老奴可不敢,我看您還是……”


    “是誰在外麵呢?”姒童在寢殿內突然問道。


    “哎呦,老奴該死,驚擾了王上!”張總管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跑進寢殿。


    又過了一會兒,張總管快步的走了出來,說道:“小王爺,王上叫您進去。”


    “好好好……謝謝張總管了,這給您買酒喝!”姒天閣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將一些錢財塞到了張總管的手中。


    “這……小王爺……這……”


    姒天閣哪裏還管張總管說什麽,早已跑進了寢殿。


    “這孩子!”張總管嘟囔一句,便又將寢殿的門關上了。


    當姒天閣走進去後,隻見寢殿內,有一張大大的床,床的四周圍著帳幔,從外麵仔細看去,能清楚的看到,裏麵有兩個人,而且皆沒穿什麽衣服。


    而在床的兩側,還站著兩位宮女,在一旁的伺候著。


    這時,巫蠱王姒童突然說道:“是天閣吧,怎麽這麽晚迴來了?有何要事嗎?”


    “迴王上,小侄奉家師之命……”


    “等一下,你先去偏廳等本王,待本王將衣服穿好。”


    “是!”


    姒童聽說是晨虛道人派姒天閣深夜迴來,那必然是有要事,極有可能是有關“驚堂木”之事,於是也不敢輕視。


    過了一會兒,姒童穿好衣服慢慢的走到了偏廳內,其實說是穿好衣服,實則就是披了一件長袍而已。


    “王上!”


    “別拘束,你是我的親侄子,是自家人,何必拘禮,快坐下說。”


    “謝王上。”


    “說說,天師派你迴來有何要事?”


    “師傅讓小侄轉達一句話給王上:計劃已始,請王上找出屬於皇族的“驚堂木”,並讓小侄將其帶迴!”


    “哦?天師做事果然雷厲風行!哈哈……”


    “王上,這“驚堂木”為何物啊?怎麽在咱們皇族呢?”


    “難道你師傅沒告訴你嗎?”


    “師傅沒說。”


    “這樣啊……那可能你現在還不方便知曉吧,日後你自然知道!”


    “嗯……”


    “對了,你師傅讓你迴來,除了給本王傳此話,還有其他事嗎?”


    “有,師傅讓我給侯爺帶一封信。”


    “哦?一封信,在哪?”


    “在我這裏!”姒天閣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胸膛。


    “那讓……”


    “哎呀,什麽信啊?可否讓我先看看啊?”


    姒童與姒天閣聽後,迴頭一看,原來是在寢殿內的紀妃走了出來。


    但姒天閣看了一眼後,又馬上轉過頭來,臉色立即變的通紅,因為此時紀妃身上隻穿了一件紅肚兜與一件薄薄的紗披。


    紀妃一邊婀娜多姿的走向姒童,一邊嫵媚的看著姒天閣。


    姒童見狀,哈哈大笑道:“愛妃,你看你把天閣弄的,都不好意思了!”


    “嗬嗬……人家隻是覺得有些悶熱,所以才……還望王上不要責怪臣妾嘛。”


    “本王怎麽忍心責怪你呢?哈哈……”


    “謝謝王上!”紀妃一邊嬌羞的說著,一邊委身到了姒童的懷裏,顯的特別親熱。


    “對了,王上,剛才你們說的是什麽信啊?臣妾也想看!”


    “那是……”


    “啟稟王上,這封信是師傅特意給侯爺的,不可隨意給他人看的!”姒天閣側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上,你看他呀,不就一封信嘛……弄的跟個寶貝似的!”紀妃撒著嬌,聲音嗲嗲的說道。


    “好了好了,愛妃勿氣,天閣,這信自然是不能給旁人看的,但我是旁人嗎?這天下之事可有要瞞著本王的?”


    “這……自然沒有事可瞞著王上!”


    “那就快拿給本王看看!”


    姒天閣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是!”


    隨後,姒天閣慢慢的將信呈給了姒童,但沒等姒童接過,紀妃一下子伸手搶了過去,並笑嘻嘻的說道:“我要先看!”


    “王上,這……”


    “好了,紀妃看與本王看並無差別,沒事的!”


    姒天閣聽後,雖說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在心裏卻極為討厭紀妃的這種行徑。


    過了一會兒,紀妃說道:“哼,也沒什麽秘密嗎,沒意思,給你看吧!”


    “哈哈……你呀!”姒童一邊笑著,一邊接過信來,仔細的看了一遍,特別開心的說道:“有天師這般忠君愛國之人,本王心甚慰啊!”


    雖然姒天閣不知信中到底寫的什麽,但他從紀妃與姒童的言語和表情裏可以看出,此信真的沒什麽秘密,這也不算他辜負了晨虛道人。


    “天閣,你且拿著信迴去吧,早些歇息,等本王找到“驚堂木”後,便派人喚你過來取。”


    “是,王上!那小侄告退了!”


    “嗯!退下吧。”


    可在姒天閣臨走之際,還是偷偷的看了眼紀妃,雖說他討厭紀妃,但是紀妃如此穿著,又怎能令血氣方剛的姒天閣不好奇不心動。


    雖然姒天閣這一眼是極為隱秘的,瞞過了姒童,但卻沒有瞞得了紀妃。


    第二日清晨,姒天閣怕在有差池,便早早的把信送到了聖世侯的手中,而聖世侯看後,哈哈大笑道:“天師,真是朝之棟梁啊,在下佩服,小王爺,您迴去後,告訴天師,我定當力以赴!”


    “好的,那小王告辭了。”


    “小王爺慢走!”


    待姒天閣走後,聖三疑惑的問道:“侯爺,這信……”


    “哼!這晨虛道人,我還真小瞧他了,居然拿本侯爺當鋪墊,去討好王上!”


    “侯爺這……”


    “你自己拿去看吧!”聖世侯將信甩給聖三後,便氣衝衝的離去了。


    聖三看後,才發現這封信中,並沒有實質的內容,裏麵寫盡了晨虛道人對巫蠱王的忠心,而且還在信中勸說聖世侯與其一道,同仇敵愾,盡早找出“驚堂木”,來獻給巫蠱王姒童,其中不乏大義凜然之詞,若是此信是寫給姒童的,那麽也不會起到什麽效果,但晨虛道人高就高在這裏,他假借姒天閣之手,又巧借聖世侯這個背景,將其忠心表露無疑,這才是其至高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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