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時,我才發現,我額頭的傷口被上過藥了。


    碘伏的痕跡還在上麵。


    其實,如果拋開我的下半身感受不談,傅雲深好像也沒那麽壞……


    算了,不想這些了。


    今天還有正事。


    自從決定退圈後,我就讓李姐給我找了幾個慈善項目。


    我跟著眾人進了大山,給山區的孩子送溫暖,送福利。


    這裏的孩子天真無邪,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她們沒有手機,不追星,自然也不認識我。


    在這裏,我才能感覺到我好像是真的活過。


    不是作為影帝,而是作為安寧,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我可以隨意大笑,不用考慮是否有攝像頭在注視著我。


    我把外麵的事編成了一個個的小故事講給孩子們聽。


    聽我講故事的大多是女孩子,他們說男孩子都去學堂了,而她們都是做完了農活之後才能來聽我講講大山外的世界。


    我沉默半晌,問她們想不想讀書。


    [讀書?女娃也能讀書嗎?阿媽說女娃讀書沒有用,長大了遲早要嫁人。]


    我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


    [女娃當然能讀書,女娃也不比男娃娃差,對吧?]


    [嗯嗯!我幹活比他們男娃強多了!讀書肯定也比他們強!]


    當晚,我跟李姐說了這件事。


    我給這裏捐了四百萬,希望建一個專供女娃讀書的學校。


    李姐答應的很爽快。


    沒過幾天,就有建築工人來了。


    他們建了個二層小樓,有點像小別墅,隻不過裏麵的房間都差不多大。


    總共有十個教室,孩子卻不多。


    之前村裏的學堂不過是個有三間教室的土屋,老師也隻有兩個。


    我把老師都請到了這裏,準備整合一下。


    我跟村裏的人說,女孩來這讀書是免費的。


    而男孩如果跟姐妹一起來,男孩的學費還能便宜一些。


    這可比挨家挨戶宣傳女孩也應該有讀書的權利強多了。


    才一上午,村裏有男孩也有女孩的家庭都來了。


    其實出這個決策我也是調查過的,我發現,這裏家家戶戶基本都有女孩,隻有男孩的家庭隻有一兩戶。


    隻要絕大多數人都占到了便宜,剩下的那幾人的意見就沒那麽重要了。


    到時候,隻要我再給他們點好處,他們根本不會鬧事。


    我聯合了一些下鄉的知青,付給他們工資,他們負責教小朋友。


    至於我為什麽不教?


    因為眨眼就過去一個月了,我得迴帝京了。


    [8]


    這一個月,傅雲深都沒聯係我。


    正當我訝異的時候,一通電話就打來了。


    晚上十點,誰閑的沒事給我打電話?


    我點開電話,對麵聲音嘈雜。


    [安寧,傅哥喝醉了……他讓你來接他。]


    對麵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


    隔著電話,我還能聽到那邊砸杯子的聲音。


    [安寧呢?!安寧在哪?!讓他來見我!]


    我翻了個白眼,為什麽會有人分手了還糾纏前任不放的?


    [沒空,再見。]


    我剛說完,對麵就傳來了傅雲深的聲音。


    他似乎是搶過了手機,聲音清晰了不少。


    [安寧……是你嗎?你來接我,我喝醉了……]


    [傅總請自重,我們分手了。]


    [我不!我沒同意分手,你不能分手……]


    誰說分手還要經過同意的?神金。


    [你不來接我我就不走了!]


    無語,不走就不走,酒吧都是他的,走不走的老板還能趕他出去不成?


    我要是去接他我就是狗。


    [8]


    汪。


    我還是去了。


    不過他喝了酒,我怕他發瘋,所以叫上了李姐給我壯膽。


    反正當著李姐的麵,他也不能做什麽。


    李姐開著車,對著我翻了個白眼。


    [你們小兩口吵架帶我做什麽?我也是你們y中的一環?]


    我無奈一笑。


    [李姐,我是真的累了。]


    李姐沒再說話。


    很快就到了酒吧,我剛下車,就看到兩人攙扶著出來。


    相處了十年,那身形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另一個人是程銘。


    我沒出去,但程銘卻看向我的位置,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我沉著臉迴到了車上。


    [怎麽?不是去接傅總嗎?]


    我冷笑一聲。


    [他哪裏需要我?接他的人很多。]


    李姐聞言看向


    [喲,需不需要我說,你現在是在吃醋。]


    [我沒有,我不會為了一個渣男吃醋。]


    [行行行,我的祖宗。]


    [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兩個為什麽會掰?]


    我把之前發生的事跟她說了。


    唐瑩掉下水,我去救她,傳出緋聞,傅雲深吃醋。


    [不是,這不就是正常的炒cp手段嗎?傅總怎麽會……]


    李姐不理解。


    她總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的故事還有隱情,非要去跟傅雲深說清楚。


    我本想阻攔,但覺得讓她看看也好。


    一路跟著兩人開到別墅前,李姐下車去找他,我沒下去。


    不知道說了什麽,李姐麵色不太好看的迴來了。


    兩人上了樓,暖黃色的燈光此刻變得如此晃眼。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他還沒出來。


    我閉了閉眼。


    [還看下去做什麽?別到時候看到活塞運動的陰影。]


    李姐看了我一眼,欲罵又止。


    [看在你小子對象沒了的份上,我不罵你。]


    汽車緩緩駛離,街上燈紅酒綠,如夢似幻。


    想想其實覺得挺好笑的。


    他不就是個替身,他玩膩了,找了新鮮的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在這矯情什麽?


    幹這一行的,玩什麽純愛?


    [9]


    我放棄了,在眾多解決方法中,選擇了逃避。


    我又迴到了大山,這裏的孩子都很歡迎我。


    我讓李姐發了我的退圈文案,網上掀起來軒然大波,可這些我都不在乎。


    就這麽過了三個月,傅雲深一開始還會給我打電話,各種轟炸,我通通不接。


    李姐打電話跟我抱怨。


    [祖宗啊,你這一鬧,傅總要把娛樂圈掀翻了。]


    我聳了聳肩,傅雲深估計隻是覺得自己的金絲雀跑走了,內心接受不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果然,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就消失了。


    我鬆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失落。


    我過了半個月的清閑日子。


    這天,我正在地裏幫忙幹活,突然村支書說有人找我。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隻說是個女人。


    我心下疑惑,我也沒什麽露水情緣啊。


    來的人出乎我的意料。


    竟然是傅雲深的姐姐,傅綺。


    說實話,我對傅雲深都不慫,但他的姐姐我卻很害怕。


    原因無他,隻是傅綺的氣場太強大了。


    我曾經親眼看到這位傅家千金把她的弟弟按在地上揍。


    那拳拳到肉的感覺真的嚇人。


    她每次跟我說話的時候,那股上位者的氣息壓得我隻想縮進地裏,即使現在當了影帝,對她的畏懼絲毫不減。


    她看我就像是在看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過來。]


    見我站在原地,她不耐煩的勾了勾手指。


    我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才反應過來,露出一抹招牌笑容。


    [傅總,您找我?]


    傅綺抬眸看向我。


    明明我才是上位,卻在她的注視下有些想逃。


    [聽說你跟傅雲深鬧掰了。]


    [是,分手了。]


    [怎麽?]


    [沒什麽,隻是我想當人。]


    這句話是當時她跟我說的。


    [想當我弟弟的情人,那就要先學會當狗。]


    [你就快成功了,確定現在放棄?他不見得喜歡那個綠箭。]


    我自然知道,傅雲深這人很驕傲,他還看不上路銘這種人。


    他捧路銘出來純粹是為了惡心我。


    我承認,他做到了。


    我跟傅雲深的關係很複雜,並不是喜新厭舊的關係,而是扭曲的相處模式。


    他稍有不順心就朝我發火,動輒冷暴力。


    我也是人,怎麽可能沒有情緒。


    現在不過是情緒積累多了,爆發了而已。


    [傅總,您之前不是看不慣我嗎?現在這是?]


    她翹著二郎腿,抿了口茶。


    [雖然不想承認,這些年看了你這張臉十年了,倒是看順眼了。]


    我輕笑。


    [路銘長的跟我挺像的,傅總多看看應該也能順眼。]


    [再者,等傅雲深玩夠了路銘,應該還會有其他長的像的小男孩,您還是先習慣才好。]


    傅綺不屑。


    [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都敢這麽跟我說話了。]


    我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頓時有些發冷。


    我怎麽忘了,我現在麵對的是傅家千金,是接手了夫家企業的女ceo,是實力比傅雲深還要強上三分的傅綺。


    她動動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我竟然還敢嗆她。


    我沒說話,她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喝完了杯中的茶後,才起身。


    [傅雲深為了你,跟家裏公開出櫃,被我父親打到半死。]


    我微愣,隨後就是不可置信。


    傅雲深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這根本不像他。


    所以剛剛傅綺說的那些都是在試探他對傅雲深還有沒有感情?


    傅綺已經走到了我麵前。


    [自從林墨死後,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雖然我並不希望你們在一起,但我更不希望他找個綠箭來氣我們。]


    林墨是傅雲深的白月光,而我正是他的替身。


    林墨跟傅雲深從小一起長大,可他高考完後選擇了去國外留學。


    在他迴來那天,他給傅雲深發消息說。


    [等我迴來,有些話我想當麵跟你說。]


    正是因為這個g,他沒迴來。


    飛機墜機了,當場機毀人亡。


    青春期的少年,留給他的滿是美好的迴憶,又說了那樣的話。


    白月光的buff疊滿了。


    他死在了傅雲深最愛他的時候,也成為了傅雲深心中不可替代的人。


    活人哪有死人重要?


    我知道傅雲深是喜歡我的,但他的喜歡不足以讓他放棄對林墨的愛。


    我抿了抿唇,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傅綺到底是沒說什麽,她越過我,走出門。


    在她經過我身邊時,我聽到她說的一句話。


    [讓風箏飛的高可以,但線不能斷。]


    我愣住了。


    在她坐過的地方,我找到一個文件。


    打開文件,裏麵是狗仔拍的一些照片,還有文字。


    原來唐瑩跟路銘是姐弟。


    這一切似乎都清晰了起來。


    怪不得唐瑩要跟我炒cp,原來是為了讓傅雲深生氣,然後路銘好下手。


    隻是沒想到我跟傅雲深的感情竟然一碰就碎。


    也沒想到傅雲深能為了我發瘋。


    [10]


    我還是準備去見一見傅雲深。


    可偏偏,我走的那天,山裏下了大暴雨。


    那是十年難得一遇的大暴雨,自然引發了山洪。


    滑坡泥石流接踵而至,我們的車行了半路就被埋了。


    [11]


    傅雲深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剛能下床走動。


    拿到手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安寧打電話。


    但是沒打通,顯示電話關機。


    傅雲深微微蹙眉,隨後看到了安寧的退圈公告。


    他瘋了,他給李姐打了電話。


    卻得知安寧今天本來是要來看他的,結果路上遇到了山洪,生死不知。


    [12]


    我跟司機僥幸逃了出來,但身上已經髒的不能看了。


    身上有多處傷口,因為跳窗的原因,我的大腿被碎玻璃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


    我簡單的做了包紮止血,隨後試圖尋找救援。


    可我的手機被洪水淹了,根本打不開。


    這裏在半路上,要是趕迴去搬救兵的話,先不提能不能躲過山洪,就算真的搬來救兵了,天也都黑了。


    我的傷口等不得那麽久。


    雨水拍打在我的臉上,冷冰冰的,砸的人生疼。


    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司機大哥是山裏的人,體格比較健壯,他背著我往山上走。


    我現在的情況,隻能先找個地方避雨,其他的就看命了。


    過了兩個小時,外麵雨聲小了。


    我攏了攏被淋濕的衣服,嘴唇已經發白了。


    [大哥,你走吧,別管我。]


    我本來也沒幾個月活頭了,不能耽誤了司機大哥。


    大哥卻搖搖頭,死活不肯走。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了,眼前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隻聽到旁邊司機大哥喊我的名字,讓我別睡。


    我也不想睡。


    我還沒有見到傅雲深。


    還沒有好好跟他解釋過這些事。


    ……


    [13]


    再次醒來,入目的是一片雪白。


    刺鼻的消毒水味告訴我,我到醫院了。


    我動了動,發現身上壓了個人。


    那人幾乎是在我剛動的時候就起來了。


    [你醒了?!]


    是傅雲深。


    我有些愣。


    [這裏是天堂嗎?]


    [寶寶,你在說什麽胡話?這裏是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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