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你確實是對不起她
聞言易淺薄的眼眸一眯，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
即使距離很遠，陶然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迫人的壓力。
洶湧的幾乎使得她口吐鮮血！
“別人逼你的？是誰？”
其實易淺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他不想這麽武斷，礙於溫眠，他不希望看到她為此而神傷，所以心中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相同的溫眠聽到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想到了某個人，但是她內心卻是十分的抗拒。
她不相信，他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昔日快樂的日子還曆曆在目，此時的言語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陶然握緊了拳頭，修剪的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帶來針紮般刺痛的感覺。
“是……顧之間。”
“你胡說！”
溫眠高聲反駁，眼眸中盛滿了憤怒，還有隱隱地，不易察覺的絕望：“他不會這麽做的！你為什麽要汙蔑他，你的心未免也太狠毒了！”
易淺薄默不作聲的環緊她的肩膀，卻發現她在微微的顫抖。
是那種極度憤怒之下的顫抖——
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
或許，她也已經相信了。
“不要信口開河。”易淺薄淡聲說道，“你說是顧之間指使你的，有什麽證據嗎？”
溫眠咬緊牙關，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心中不知是期待還是抗拒的情緒在劇烈的翻湧。
陶然沉默許久，緩緩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證據……我有。”
在兩人錯愕的目光中，她艱難的站起來，努力的忽略腳裸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掏出手機，點了幾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不是嫉恨溫眠搶了你的男人，還屢次三番的羞辱你嗎？那你為什麽不直接狠一狠心，給她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
多麽熟悉的聲音。
曾經這個溫柔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柔聲說：“眠眠，我喜歡你。”
他說：“眠眠，我會視你如珍寶，永遠的嗬護你。”
他說：“眠眠，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永永遠遠隻屬於我一個人！”
而現在，他卻說：“……給她一個教訓……”
什麽教訓？
給誰教訓？
為什麽我聽不明白了呢？
溫眠瞪大了眼睛，滿眼的恐慌，下意識的向著易淺薄的懷裏躲去，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著：“我不想聽，不想聽，這都是什麽，快拿走，拿走！”
易淺薄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感受到她趨於崩潰的心態，心裏十分的難受，對顧之間的憎恨更是高漲。
“陶然，關了吧。”平淡的聲音掩藏不住其中的憤怒。
陶然默默地關掉錄音。
當時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在顧之間打來電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按到了錄音鍵，將兩人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
本來想要刪除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卻還是留了下來。
“或許以後有用呢？”
結果預言應驗，確實是有用，用處還很大。
“淺薄，”溫眠窩在他的懷裏，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聲音微弱的像是小獸的哀鳴，“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好。”
易淺薄輕手輕腳的將她放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壓好被角，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我馬上就迴來。”
溫眠點了點頭，輕輕合上眼睛。
易淺薄眼光柔和的看著她。
半晌之後，轉過身來，麵上又是一派冰霜彌漫。
“走吧，我送你出去。”
陶然咬著唇，低低的應了一聲，跟在他的身後，腳步艱難的一步一步挪了出去。
走到門口，易淺薄推著她的肩膀坐到了走廊的休息椅上。
“你在這呆著別亂走動。”
說完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轉身走遠。
陶然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說，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腳踝處腫起的大包，苦笑在臉上蔓延。
過了沒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
陶然抬頭看去，發現是易淺薄迴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護士。
“她的腳崴了，你看著幫忙處理一下。”
護士點了點頭，蹲在她的麵前，輕柔的幫她處理著傷處。
陶然低垂著頭，輕聲地說道：“多謝。”
易淺薄麵無表情，聲音也十分的冷淡：“不必，你不要誤會，我隻是不想再多生事端。這次的事情，雖然你說了不是你真正的意願，但是也確實是你動的手。我不會原諒你。”
陶然苦笑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苦澀：“我明白，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即使我再解釋也無濟於事，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聲抱歉，都是因為我的私心作祟，才使得溫眠陷入了危險的境界，我很抱歉。”
“你確實是應該道歉，但不是對我，而是對眠眠。”易淺薄冷眼望著她。
“是，你說的沒錯，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是對不起她……”
“不隻是這一件事上你對不起她。”易淺薄冷哼一聲，“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幫你查你養父的事情。”
陶然心中微動，聲音發抖：“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眠眠跟我說，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是受到了脅迫，所以想讓我去派人調查一下。”
輕嗤一聲，易淺薄神情輕蔑：“不然你以為我會有閑心去查這些東西？雖然我們曾經相依為命，但是近來幾次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將我的耐心消磨的一幹二淨。所以，你能看清顧之間，也是因為眠眠的緣故，而你卻還在傷害她，你就不會感到內疚嗎？”
“我……”
陶然被他的聲聲質問逼的退無可退，狼狽的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眼眸中了無光彩。
她從來沒想過，溫眠居然會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兒，而且還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暗地裏在幫助她。
“為什麽，我們明明是仇敵啊……”陶然難以置信的低聲呢喃。
易淺薄冷哼一聲，語氣冷淡又透著絲絲的無奈：“仇敵？若是我在意你，那你們確實是仇敵；但是我對你無意，所以這不過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陶然心中僅存的那一點點渴望，終於被他這一番話打擊的七零八落。
隻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嗎？
原來我一直以來，都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這一次，我真的是放棄了……
聞言易淺薄的眼眸一眯，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
即使距離很遠，陶然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迫人的壓力。
洶湧的幾乎使得她口吐鮮血！
“別人逼你的？是誰？”
其實易淺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他不想這麽武斷，礙於溫眠，他不希望看到她為此而神傷，所以心中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相同的溫眠聽到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想到了某個人，但是她內心卻是十分的抗拒。
她不相信，他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昔日快樂的日子還曆曆在目，此時的言語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陶然握緊了拳頭，修剪的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帶來針紮般刺痛的感覺。
“是……顧之間。”
“你胡說！”
溫眠高聲反駁，眼眸中盛滿了憤怒，還有隱隱地，不易察覺的絕望：“他不會這麽做的！你為什麽要汙蔑他，你的心未免也太狠毒了！”
易淺薄默不作聲的環緊她的肩膀，卻發現她在微微的顫抖。
是那種極度憤怒之下的顫抖——
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
或許，她也已經相信了。
“不要信口開河。”易淺薄淡聲說道，“你說是顧之間指使你的，有什麽證據嗎？”
溫眠咬緊牙關，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心中不知是期待還是抗拒的情緒在劇烈的翻湧。
陶然沉默許久，緩緩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證據……我有。”
在兩人錯愕的目光中，她艱難的站起來，努力的忽略腳裸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掏出手機，點了幾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不是嫉恨溫眠搶了你的男人，還屢次三番的羞辱你嗎？那你為什麽不直接狠一狠心，給她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
多麽熟悉的聲音。
曾經這個溫柔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柔聲說：“眠眠，我喜歡你。”
他說：“眠眠，我會視你如珍寶，永遠的嗬護你。”
他說：“眠眠，畢業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永永遠遠隻屬於我一個人！”
而現在，他卻說：“……給她一個教訓……”
什麽教訓？
給誰教訓？
為什麽我聽不明白了呢？
溫眠瞪大了眼睛，滿眼的恐慌，下意識的向著易淺薄的懷裏躲去，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著：“我不想聽，不想聽，這都是什麽，快拿走，拿走！”
易淺薄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感受到她趨於崩潰的心態，心裏十分的難受，對顧之間的憎恨更是高漲。
“陶然，關了吧。”平淡的聲音掩藏不住其中的憤怒。
陶然默默地關掉錄音。
當時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在顧之間打來電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按到了錄音鍵，將兩人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
本來想要刪除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卻還是留了下來。
“或許以後有用呢？”
結果預言應驗，確實是有用，用處還很大。
“淺薄，”溫眠窩在他的懷裏，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聲音微弱的像是小獸的哀鳴，“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好。”
易淺薄輕手輕腳的將她放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壓好被角，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我馬上就迴來。”
溫眠點了點頭，輕輕合上眼睛。
易淺薄眼光柔和的看著她。
半晌之後，轉過身來，麵上又是一派冰霜彌漫。
“走吧，我送你出去。”
陶然咬著唇，低低的應了一聲，跟在他的身後，腳步艱難的一步一步挪了出去。
走到門口，易淺薄推著她的肩膀坐到了走廊的休息椅上。
“你在這呆著別亂走動。”
說完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轉身走遠。
陶然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說，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腳踝處腫起的大包，苦笑在臉上蔓延。
過了沒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
陶然抬頭看去，發現是易淺薄迴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護士。
“她的腳崴了，你看著幫忙處理一下。”
護士點了點頭，蹲在她的麵前，輕柔的幫她處理著傷處。
陶然低垂著頭，輕聲地說道：“多謝。”
易淺薄麵無表情，聲音也十分的冷淡：“不必，你不要誤會，我隻是不想再多生事端。這次的事情，雖然你說了不是你真正的意願，但是也確實是你動的手。我不會原諒你。”
陶然苦笑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苦澀：“我明白，這次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即使我再解釋也無濟於事，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聲抱歉，都是因為我的私心作祟，才使得溫眠陷入了危險的境界，我很抱歉。”
“你確實是應該道歉，但不是對我，而是對眠眠。”易淺薄冷眼望著她。
“是，你說的沒錯，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是對不起她……”
“不隻是這一件事上你對不起她。”易淺薄冷哼一聲，“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幫你查你養父的事情。”
陶然心中微動，聲音發抖：“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眠眠跟我說，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是受到了脅迫，所以想讓我去派人調查一下。”
輕嗤一聲，易淺薄神情輕蔑：“不然你以為我會有閑心去查這些東西？雖然我們曾經相依為命，但是近來幾次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將我的耐心消磨的一幹二淨。所以，你能看清顧之間，也是因為眠眠的緣故，而你卻還在傷害她，你就不會感到內疚嗎？”
“我……”
陶然被他的聲聲質問逼的退無可退，狼狽的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眼眸中了無光彩。
她從來沒想過，溫眠居然會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兒，而且還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暗地裏在幫助她。
“為什麽，我們明明是仇敵啊……”陶然難以置信的低聲呢喃。
易淺薄冷哼一聲，語氣冷淡又透著絲絲的無奈：“仇敵？若是我在意你，那你們確實是仇敵；但是我對你無意，所以這不過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陶然心中僅存的那一點點渴望，終於被他這一番話打擊的七零八落。
隻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嗎？
原來我一直以來，都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這一次，我真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