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臨光拎出去單練一手的某淩劫後餘生,對於夜鶯的意外到來也很是疑惑,雖然看到門外倆沃爾珀和一個卡普裏尼也知道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夜鶯你怎麽來了?是博士她提前來卡西米爾了?”


    “沒有,隻是touch幹員要出任務會路過卡瓦萊利亞基,加上有點擔心你們,我就和霜葉薪火一起順路來了,有精英幹員能保證安全。”夜鶯一臉無辜地交代原委。


    在羅德島見過幾麵的卡普裏尼精英幹員向他點了點頭:“人我送到了,我的小隊成員還在等我,就先走一步了。”


    “好的,麻煩你了前輩……”淩等閑目送她離開,被扯了扯衣角,於是轉頭看向夜鶯,她似乎還有話要說。


    “另外,‘這麽久了都還沒開出能照顧自家人的空間的話,那白鴿幹員也太廢物了’,白麵鴞說見到你之後讓我轉告這句話……和我沒關係哦。”夜鶯完成了“任務”並撇清了自己的關係。


    “他喵的白麵鴞……呆毛又欠薅了……”淩等閑麵無表情地決定迴去之後物理還擊,然後他肩膀被拍了拍,轉頭看見麵無表情的瑪嘉烈?臨光:“……夜鶯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個……”淩等閑感覺到肩膀上的力度在增加,移開目光心虛地笑了笑,“我覺得白麵鴞的影響占比也不少……”


    “也就是你承認多少有影響是吧?!”


    “夜鶯!”淩等閑很希望她能站出來反駁一下。


    某薩卡茲裝作無事發生移開了目光,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看他這邊估計得“忙”一會兒,從包裏摸出打包好的同心甜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薪火沉默片刻,看著逐漸大起來的動靜,向見怪不怪的霜葉問道:“他……這是正常情況嗎?”


    耳機壞了沒音樂可聽的白發沃爾珀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斧子,聳聳肩:“正常得不行,你得習慣。”


    看著庭院裏煥發出平日裏沒有的生氣,二樓陰影裏的傭兵嘲諷似的笑了笑:“騎士老爺,你家院子裏上次這麽有煙火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你離開家之前?”


    “這與你無關,還有別以為有外人在,我就不會趕你出去,還沒進屋就看到你進來的痕跡了,不要做得太過分。”瑪恩納站在和他有一定距離的窗邊,遲暮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眼睛裏倒映著一點夕陽。


    “謔,十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暗號忘幹淨了,不過沒有立刻翻臉,騎士老爺你應該還不打算把我告上法院對嗎?”


    “有話要說的話,趕緊。”


    “商業聯合會不會允許第二個‘臨光’出現的,現在承認瑪嘉烈?臨光長騎的身份、允許她迴到特錦賽無非是要轉移公眾對之前的暴力事件的注意力,畢竟熱度這種東西,在持續性這方麵實在是脆弱。”


    “英格拉家族想抹去自己‘吃人’的行徑也費了不少勁,商業聯合會雖然貪,但是辦事效率還是有的。”


    臨光家本應接過長騎身份的男人冷冷道:“告訴我這些幹什麽?托蘭,你是覺得我會做些什麽嗎?”


    “當然,當然,臨光家的老爺心灰意冷是不會關心其他人死活,但是小臨光的安危……是不會無視的吧?”


    看著樓下正一臉興奮看著兩人交手的瑪莉婭,瑪恩納沉默不語。


    半晌,他方才開口:“無胄盟。”


    “老對手了,但可惜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或者說,你也找他們打點過了?”


    “托蘭!”


    “別這樣瑪恩納。”傭兵依然笑著,但也沒多少溫度,“畢竟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


    “……”


    “好了,知道你態度了,嘛,也算不上失望,就當是看在以前的交情免費給你的情報,最後順帶一提,這座城市裏,除了商業聯合會和監證會,還有第三方人在,我們隻能發覺有人在做些什麽布置,但無法找到他們,也看不出來他們打算做什麽。”


    沒有再說多餘的話,在最後一次武器交鋒迸發出的聲響落下之時,傭兵也悄然從臨光家消失離開。


    “那位同族還挺警覺的,是發現我了嗎?還真是不小心。”


    演變成切磋的交鋒結束,淩等閑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之前沒說謊,不得不感歎臨光作為騎士冠軍的肉身實力並非虛名,雙方都沒有使用源石技藝。


    “姐姐贏了!”瑪莉婭很是振奮,同時也對淩等閑多了幾分困惑,他並不如姐姐強大,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讓她如此敬重?


    她很好奇。


    “打不過,耀騎士果然名不虛傳。”淩等閑也並不執著輸贏,何況對方還是臨光。


    “白鴿,你真的沒有放水嗎?”臨光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有保留但也有限,但是用上法術的話我保命能力一流哦。”淩等閑覺得還是有底氣一點更好。


    “那你當初……是付出了怎樣的代價?”臨光記得他的焰光,與漆黑的力量分庭抗禮。


    淩等閑不語,隻是摘下了手套,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源石結晶依然清晰可見。


    他沒打算解釋太多,讓臨光以為是因為這個感染了礦石病也沒什麽問題。


    “要是再用的話,礦石病會加劇蔓延。”


    臨光知道無法杖施展源石技藝或者過度使用源石技藝都會加重礦石病,既然白鴿額外指出這一點,那想必這個加劇的程度更加惡劣。


    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淩等閑沒有緩慢自愈的能力,他的源石結晶早就蔓延到手腕了。


    對此旁觀的史爾特爾沒太深的感觸,打她有清晰的記憶那時起她就感染了礦石病。


    “既然你力有不逮,那麽有需要的時候,還請不要獨自逞強。”臨光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也別把我看扁了啊,我好歹也是初賽表現不錯的啊。”淩等閑收好劍,看向一旁安分的夜鶯,問道:“怎麽說?你打算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嗎?”


    臨光搖了搖頭:“不,還是由你來照顧,我身邊……很危險。”


    “那今天我們就告辭了。”淩等閑看了看一旁對於他的落敗予以鄙視的霜葉和有些不知所措的薪火,還得頭疼她們的住宿問題。


    “那就拜托你了,白鴿幹員。”


    “瑪莉婭,我去找叔叔說點事,拜托你送送白鴿他們。”臨光囑托道。


    瑪莉婭應了一聲,帶著好奇的神色一路打量著淩等閑,似乎是想從他身上看出朵花來。


    “瑪莉婭小姐?”淩等閑看她似乎有話說,衝她笑了笑。


    “那個,是姐姐的朋友的話不用這麽稱唿我的,有點不自在……叫我瑪莉婭就好,我能問問,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嗎?”瑪莉婭打算委婉一點,旁敲側擊道。


    淩等閑看了看兩小隻沃爾珀。


    “呃……姑且算是這倆的教官和小隊隊長吧?同時也在羅德島學習醫療知識,有過一點醫療經驗,是一名還在進行正式學習的實習醫師。”淩等閑能感受到不同於姐姐的嚴肅,瑪莉婭更活潑一點,說話也就更輕鬆了,“瑪莉婭小……瑪莉婭你呢?”


    說到“教官”兩個字時薪火好像聽到霜葉嘀咕了一句“哈?原來是嗎?”,有些不確定這倆人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啊,這個……我的話以前是在學習工匠的知識技能,現在是在和姐姐一起參加騎士競技,騎士代號是‘瑕光’,目前正在為了出線努力接受訓練……畢竟不是姐姐那樣強大的騎士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眼中也有些猶豫之色,搖了搖頭,瑪莉婭衝他笑了笑,“不過,希望還是很大的!”


    離開的路並不長,很快就到了十字路口,告別瑪莉婭,淩等閑看著身邊的四個同伴,一個人一多就不說話,一個心口不一傲嬌,一個話不多還不怎麽了解以及一個總能頂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給他整點驚喜,感覺多少有點群賢畢至了。


    他不像是來做任務的,像是來帶人團建的。


    “怎麽了?”史爾特爾主動問道。


    “沒什麽……就是,在想晚上該怎麽睡覺。”淩等閑歎息道,然後就看到史爾特爾和霜葉一臉警惕,臉一黑:


    “我打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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