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你別這麽玩,把照片刪了唄……”


    “別鬧,從迴收站找到的相機挺舊的,弄壞了你賠?”


    某個沒帶錢的笨蛋再次被提到相關痛點眼角一抽明顯有了慫的打算。


    “算了算了……照片而已,你自己看著玩也沒——”


    “大姊!你要我去找的會衝洗打印照片的同胞我找著了!”大熊興衝衝地揮手奔來。


    “看著我幹什麽?你別忘了之前還說了讓我揍你一頓呢?”霜星白了他一眼,警惕地把相機拿遠了一些,依然沒有刪照片的意思,眸子微眯威脅道,“你要是繼續煩我,我就找機會把照片打印個幾百份發出去!”


    雖然知道她真這麽做不太可能,但淩等閑還是徹底從心了。


    淩等閑苦著個臉,不過也很無奈,因為當時他已經很疲憊了,王冠加劇的體力流失和精神疲憊,外加加深的源石感染帶來的痛楚,他真的很難再扛一名分量不輕的德拉克去找人了,加上霜星她們也關注著這邊他不自覺地就脫力了。


    隻是沒想到還能出這麽個“意外”。


    好在也沒什麽,就是挺不好意思的,還好塔露拉沒計較什麽。


    幸好不是莫斯提馬……


    不知道為什麽他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說起來他這一趟出門也沒告訴小莫,不過依她的性格應該不會在意的吧,頂多迴去後發現宿舍裏多倆人會比較意外。


    兩天前他以白焰為引斬出霜月一劍將黑蛇從塔露拉身上驅逐了出去,之後和塔露拉一同因為疲憊睡去,後來霜星帶人趕到確認了兩人的安全。塔露拉醒得很快,在經過霜星和愛國者的檢驗確認後立刻現身主持大局控製了事態,遊擊隊迅速控製了被憤怒衝昏理智的暴徒,隨後經商議將市民集中在了一個分城區內,等待塔露拉進一步的決斷和烏薩斯的反應。


    他則是第二天早上才醒了過來,剛醒就看到床邊一左一右坐著霜星和德克薩斯。


    說實話有人守著自己他真的挺開心的——如果霜星後來沒有掏出那個相機給他看他和塔露拉的“合影”的話。


    後來與ace和臨光的見麵倒確實是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倒不是他戰鬥時沒發現羅德島,他還幫羅德島打了掩護,而是沒想到他們在德克薩斯的請求下還留下了兩個人為他和部分整合運動成員進行治療。


    不過,眼下他還有另一件事想再確認一下。


    “葉蓮娜你感染狀況穩定了沒?我要去找ace大哥和臨光小姐一趟,要一起嗎?”


    霜星聞言怔了怔,她休整這兩天當然也知道了白鴿打算離開整合運動的事,說起來她有些欲言而止,她很想告訴白鴿自己對他的看法,畢竟日後再見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羅德島……這些天那兩名自稱是那個組織的幹員的兩個感染者的到來她們才首次了解到這個感染者組織。


    與整合運動不同,羅德島是個立場中立的醫藥公司,但出於自保和與各方合作需要,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武裝力量,主要事業是研究礦石病藥物,其他疾病也能受理,也會派遣幹員前往締結有合約的地區負責調解感染者與非感染者的衝突,阻止事態進一步擴大。


    毫無疑問,在礦石病領域他們有著最前沿的醫療水平。


    所以白鴿會有去那裏的想法她其實不算意外,畢竟對於白鴿的處境她也明白,能留下來的可能不大。


    隻是……還沒做好說再見的準備。


    “我……算了,我就不去了,萬一人家以為我也要去那裏看看就不太好了……”


    “會嗎?倒不如說……你要不幹脆和我一起去?”淩等閑直截了當道,對於那句“我願意加入羅德島”他可是和許多“博士”一樣破了防的。


    “……我去不了,烏薩斯的反應尚不明朗,整合運動未來還需要我……我們,感染者……我不能為了自己而拋下同胞們。”霜星用力地搖了搖頭,將心裏的那份遺憾狠狠地壓了下去。


    雖然她並沒有見識過烏薩斯之外的世界,但她明白責任二字的分量。


    “……明白了,那說好了,整合運動安定下來後你要來看看羅德島如何哦。”淩等閑也並不固執。


    “好啊……在那之前,就拜托你替我去看看這片大地,哦不,這個世界的美好,可以嗎?”白發卡特斯微微一笑。


    淩等閑如遭雷擊,眼前浮現出另一個身影。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便微微一彎,粲然一笑:“好啊,但是……一定要自己親眼再看一遍啊……”


    他有故事,而且那一章節結局並不是個團圓結局。


    霜星目送他離開,在原地想了許久,最後抬頭望了望天空,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老舊相機,指尖輕撫那些表殼劃痕。


    “導師……我會等你主動說出來的。”


    “感謝你,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羅德島暫休營地。


    雖然說是營地,但其實也就是ace和臨光兩人就近找了合適個地方建的臨時居所。


    部分建築指導人:白鴿。


    臨光對於這位兩天前橫擊塔露拉的人很是敬佩,他令一場感染者與非感染者衝突的危險事態被控製在了還有餘地的程度,這在她看來很是不可思議。


    在看到他第三次前來接觸自己和ace前輩時她也基本明白他的部分想法了。


    “ace先生,我們要不試著主動邀請白鴿先生隨同德克薩斯小姐一起前往羅德島?”


    企鵝物流和羅德島同步合作意向時交流人員資料時淩等閑還在荒野求生,羅德島自然也沒有他的信息。


    但是,ace的反應好像不太像對他毫無了解的樣子。


    也許是精英幹員的權限吧,她也不是人事部的,對這一塊並不清楚。


    也許也和人事調動沒關係,單純隻是人家以前認識,兩人交流時白鴿的反應也像是早就見過他了一樣,但倆人互相交流時又不像是舊識,整個情況就像是把她蒙在鼓裏故意的一樣。


    事實上,淩等閑離開奇程鎮以來的確沒見過ace,但他也不可能忘了原世界線裏是誰為了掩護博士撤退帶隊直麵人形天災塔露拉,戰至屍骨無存。


    他當然認識ace,但按理說ace不認識他。


    “凱爾希醫生說先看看烏薩斯這邊的情況,出這麽大的事烏薩斯再遲鈍,兩天也該有所反應了。”ace如此迴應道,他並不遲鈍,這兩天也能看出來白鴿的情況和他想的有出入,不過他也並沒有過多在意。病情也很穩定,雖然看著礦石結晶部分很多,但血液中源石結晶密度卻並不高,兩次簡易的初級檢查結果發現血液源石結晶密度還有下降的趨勢。


    他和臨光得出的結論自然是初級檢測儀器存在誤差,畢竟兩次差的也不多。


    不過白鴿的礦石病感染情況很穩定也是事實。


    “今天白鴿也會來嗎?比平時晚了些啊……”


    正說著,一個人影的出現中斷了她和ace的猜測,德克薩斯看著兩人,簡潔道:“烏薩斯的迴應來了,他也得去。”


    而她本人,則像是也有什麽事埋在心中。


    ……這家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迴來。魯珀想著,走出了營地。


    切爾諾伯格市政府。


    烏薩斯派來的人與整合運動預想的大相徑庭,原本他們都做好了麵對烏薩斯集團軍炮火的準備,卻沒想到烏薩斯卻選擇派來了一隊不著寸鐵的使官進行談判。


    講真,就事實而言,以他們的武裝力量,烏薩斯這麽做可以說是多此一舉。


    但事實就是這群一臉平靜的使官就這麽來到了這座被天災肆虐過的城市,空氣中還帶有他們平時最畏懼嫌惡的礦石粉塵。


    而被安排坐在他們對麵的,是連其本人都感到非常迷茫的弑君者雷德等人。


    不是……她們,談這個?塔露拉你是不是還沒清醒?


    怎麽想都不對吧!


    而塔露拉則是和淩等閑在另一個房間接見真正的“使官”了。


    “……又是你啊……”淩等閑看著那個漆黑的身影有些臉黑。


    “那你希望是誰來?皇帝陛下本人?”畫筆沒好氣道。


    “反正是你我挺意外的,你不應該是負責武力這塊你嗎?”


    “嗬嗬,我又不是一出生就是內衛,成為內衛之前,我學過外交辭令。”


    “言歸正傳,代表整合運動和我談的,是你,還是塔露拉?”


    淩等閑攤了攤手,後退到了塔露拉坐著的椅子後麵。


    “塔露拉……為了接下來的,談判,我需要確認一件事——你,是否是科西切的繼承人?”


    銀發的龍女從兩人交談時便在思考著接下來的可能,聽到這話沉默片刻,隨後堅定道:“我是整合運動的領袖,塔露拉。”


    “那好,告訴我,塔露拉,你們要的,是什麽?”畫筆上身微微向前傾,言辭裏帶著壓力。


    淩等閑見狀剛想說什麽,塔露拉抬手,他默了默,沒再開口。


    “烏薩斯的利刃,我想,這句話應該由整合運動來問,烏薩斯並沒有強行動用武力來鎮壓我們,那麽,你們想要的是什麽?你們懷有怎樣的想法?”


    “我們隻有得知了你們的想法,才能夠做出我們應該做出的迴答。”塔露拉目光灼灼。


    如今切爾諾伯格東西北三個方向都有集團軍駐紮,他們要趕到此地用不了三天,而以切爾諾伯格如今的動力係統——天災的襲擊讓它無法全功率運行——根本不足支撐以他們逃出烏薩斯。


    “有意思……這也是科西切教給你的?”


    “不,這是一個感染者的疑問。”


    “……烏薩斯需要,一場變革,而陛下,要成為受益人。”


    “你們要一座感染者的城市,可以,但你們得承諾,那場變革來臨之際,能成為陛下的力量。”


    “……我們是感染者,而你們,是造就我們苦難的人。”塔露拉眼眸一凝。


    “也是現在,給你們未來選擇的人。”


    “而且,說到底,你們也是烏薩斯人。”


    “陛下期望的,是一個真正強盛的烏薩斯,而不是被過往虛名困住的烏薩斯。”


    塔露拉沉默,她或許特殊,但眼下的整合運動裏很多的感染者戰士們都沒有見過除烏薩斯之外的雪。


    他們說到底,憎恨的是剝削和壓迫,而不是自己的祖國。


    在這一切還沒有那麽糟之前,烏薩斯難得的豐年裏,他們還不那麽歧視感染者時,也曾喝著蜜酒圍著火爐唱期望來年豐收的歌,在暖唿唿、又泛著麥草香氣的空氣裏,可以靠著親人的肩膀大腿就這麽睡過去,第二天還能喝到熱的瘤獸奶,然後繼續投入新一天的勞作。


    而那是她曾在科西切的高樓之上瞥見過的光景。


    “那我希望……那會是一個,人民的烏薩斯。”


    “我們不會站在不義這一邊。”


    “……強盛,是必要的,在那之後,才有義與不義。”


    “義與不義,也是強盛的條件,否則那也隻是強而不盛的虛化外殼罷了。”


    “至少,目前階段可以達成共識,對吧?”


    “……白鴿說過,你們會展現誠意,那麽,是什麽?”


    “你們腳下的城市,介於新的軍工城市中心的轉移,如今可作為一份誠意,交給整合運動。”畫筆輕飄飄地投出了一個讓兩人為之一震的信息。


    “好大的氣魄……切爾諾伯格可不小。”


    雙方心裏都知道恐怕這座城市有價值的東西已經被拆卸搬走,唯一有些在意的“石棺”現在也毀於最後一輪天災,至少它現在已經被大量的源石結晶完全覆蓋再也無法投入使用了,而切爾諾伯格正是以此為主要能量源運作,而光靠備用係統消耗其他能源日後想必會成為整合運動的一大難題。


    而原本四塊城區,鮑裏斯侯爵出逃時開走了一塊,現在已證實被天災摧毀,經商議烏薩斯同意整合運動前往搜集還能用得上的資源,但時間有限。


    而集中烏薩斯市民的那一塊城區將被烏薩斯迴收,市民也將經過最初級的檢查,將感染者留下,帶走未被感染的幸存者。


    整合運動實際上能得到的也僅剩兩片城區,而且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麵積被原石結晶覆蓋,需要日後進行清理,而烏薩斯自然也不可能在這方麵提供任何幫助。


    “你們感染者來處理,不正合適嗎?”畫筆嘲諷道。


    整合運動僅剩三天時間,這是他們離開烏薩斯的期限,這三天的名義則是烏薩斯的皇帝借由舊貴族對他的信息封鎖順水推舟延長的。


    整合運動需要在外國和荒野進行資源采集,發展自身,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為烏薩斯的皇帝口中的那場“變革”出力。


    這場談判沒有任何紙筆契約,因為在所有的罪惡麵前紙與筆沒有任何約束力,但烏薩斯有絕對的信心能在整合運動食言之後毀去這座“感染者的城市”,除非往後這座城市不再踏入烏薩斯國土範圍及附近有影響力的荒野一步。


    相對而言,在烏薩斯外影響力所能輻射的荒野之上,會對整合運動的活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淩等閑對這個結果是很驚訝的,因為原世界線裏烏薩斯的皇帝好像對整個切城事件背後的陰謀一無所知來著,反正不是如今積極布局謀劃的情況。


    “既如此,你們開始行動吧,那座廢墟城區上你們說不定能找到足以支撐這座搖搖欲墜的城市離開烏薩斯國境的燃料。”畫筆最後將目光投向了白鴿,意味深長。


    淩等閑無話可說。


    “對了,那群使官,你們可以隨意處置,最好殺了。”


    “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大概隻是某些幕後黑手斷尾,求生斷出來的尾巴吧。”


    畫筆檢查了一下日程,思考了一下,決定再去兩天前切爾諾伯格城外內衛和不明身份的外來者聯手擊退血魔的地方再看看。


    伴隨著最強內衛的離開,兩人心裏都是一鬆。


    淩等閑看著麵露沉吟之色的塔露拉,欲言又止。


    “……想走,就走吧。”


    龍女沒有試圖挽留,畢竟大勢如此,也沒有非要抗衡的理由。


    隻是,一個摯友的離開,終究是有些難受的。


    “都不挽留一下?”淩等閑打趣道。


    “……你是奔著我來的,如今似乎心願已了,怎麽?還別有用心?”塔露拉白了他一眼。


    “倒沒有,隻是以為你會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


    “問嗎……想問當然是想問,但現在看來,眼下並不是個合適的機會,日後再見之時,有機會再聊吧。”塔露拉轉向他,歎息似的說道。


    “這把劍,你看很多次了,喜歡,還是反感?”淩等閑解下了紅蓮。


    “……這把劍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劍,它……”


    “魏彥吾賠的,我有絕對的支配權。”


    “……”


    “你記恨他?”淩等閑也不由一歎。


    “都已經走到今天這步了,我在這個位置,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他當初的苦衷,但……我依然沒有理由,也沒有機會,信任他、原諒他。”


    “你要替他當說客?”


    “還沒那麽掃興,你們自家的事我不插手,你會想你妹妹嗎?如果想的話,以後還是抽個時間去一趟龍門吧,當然是有機會的話。”


    “……嗬嗬,你對我的事,知道的好像還挺多啊?”


    感受到不懷好意的目光淩等閑咳嗽兩聲打了個哈哈認慫:“呃,那什麽,沒事我真走了哈,你就說我對你的位置圖謀不軌被你揍了一頓流放了,迴頭幫我跟阿麗娜道個別,就說我會想你們的。”


    “山高水長,我們來日再見!”


    望著灰溜溜跑路的背影,塔露拉迴頭看向他留下的紅蓮,拿起,輕輕撫摸劍鍔,眼眸罕見地軟了許多。


    隨後便再次流露出鬥士的眸光。


    “領袖,我迴來了。”高大的身影恰到好處地出現,不過想來是早就已經到了,他的鬥篷今天格外鬆散。


    “愛國者先生,麻煩您跑這一趟了。”塔露拉連忙起身。


    “不,你能處理好結果,我很高興,你還是我所認同的那個領袖。”溫迪戈搖了搖頭。


    “那麽,科西切想要取得的武器,是什麽?”塔露拉拜托愛國者負責的,正是科西切此前的安排。


    “叛徒我已清理,但……領袖,你自己看吧。”愛國者罕見地遲疑了一下,塔露拉這才注意到他的鬥篷下雙手正小心地抱著一個孩子。


    而當她看清這個孩子的樣子時,瞬間怔在了原地。


    荒野。


    “德克薩斯!你怎麽樣了?當初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唿就出門了!我和可頌還有空都很擔心的好嗎!”


    隔老遠,德克薩斯就已經能夠看到疾馳而來的載具上某個紅發薩科塔女孩興奮的揮手了,站在羅德島的載具之前,她無奈地笑了笑,心裏卻也暖暖的。


    在前往羅德島之前,離開企鵝物流這麽久,她總得迴去看一眼的,好好整頓一下再前往羅德島,通過羅德島她也聯係好能天使她們來接她,再前往羅德島時也許不止她一個人。


    隻是白鴿被那些事絆住了腳步,不能好好道別挺可惜的。


    奇怪,原來排除了異常因素她也很在意他嗎?


    還是說其實是因為一起踏過了這片冰原,才如此在意?


    算了,她不需要原因,因為已經有了答案。


    “德——克——薩——斯——你終於迴來了!”車還沒停穩,能天使已經一個飛撲從車上跳下奔向摯友,德克薩斯則是習慣性地提醒了一句“小心”並無奈地敲了敲她的腦門:“別太亂來。”


    “很擔心你,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大家都很在意的……居然沒通知任何人……”


    “嗯,不會有下次了。”魯珀笑了笑,有如冰川消融。


    “迴來了。”駕駛座上的可頌向她伸出大拇指,隻一個微笑,她明白夥伴這樣做一定有所考量。


    “啊對了對了,你讓我替你把這個盒子帶過來幹什麽?”能天使一拍腦袋想起來這事,從貼身口袋裏拿出那個盒子。


    “唔,本來是打算給他的,不過眼下看來,隻能等下次了。”


    “是嗎,給誰的呀?是什麽啊?”


    德克薩斯輕輕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麽,向ace和臨光道過謝之後上了車。


    “等等我啊!我來晚了——”


    一道身影騎著玄狼疾馳而來,他看見了德克薩斯和能天使的身影。


    能天使玩心大動:“可頌,開車!這家夥拐走了德克薩斯也該給他點教訓!”


    德克薩斯嘴角微微揚了揚,沒多說什麽,隻是望向少年奔來的方向,心裏一動。


    你便先去羅德島吧。


    她和ace交代過了,也算安排好了他的行程。


    德克薩斯拿起盒子,打開,在可頌發動車子之前將裏麵的東西高高地拋向來者。


    淩等閑極速抵達,眼疾手快伸手接住那一塊小小的物品。


    馳雨停了下來沒有追上去的意思,他跳下馳雨的背,在飛揚塵土降至腰部以下,他小心地張開手掌看向手裏的物品。


    那是一枚表麵布滿劃痕的徽章標牌,他翻了一麵,看見了一個名字。


    “cellinina texas.”


    他猛地抬頭,想起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前麵隻依稀看得到能天使探出上半身向他作出的鬼臉。


    他最後不由一笑。


    總會再見麵的。


    在這片土地之上——


    他折斷了一段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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