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已經結束，二樓的演員們陸陸續續往外走。
蘇壇逆著人群去了聲樂室。
角落裏。
陶小琪氣唿唿的叉腰坐著，趙遠博和洛纖昀一左一右，苦苦安慰她。
蘇壇直接往三人對麵一坐，笑眯眯地和陶小琪打招唿。
“洛纖昀同學，怎麽嘴巴噘這麽高啊，很不開心的亞子。”
這是故意逗女孩的。
洛纖昀霍地抬起頭，眼巴巴瞅著蘇壇，眼神裏充滿了失落。
不知是因為蘇壇沒有看到她在台上彈鋼琴的樣子，還是因為她沒有聽到蘇壇唱歌。
陶小琪剜了蘇壇一眼，“你死哪兒去了，怎麽現在才來，纖纖剛才被表白了你知不知道？”
蘇壇大驚失色。
“居然還有這種事？！趙遠博，你說說怎麽迴事。”
他的表情實在太到位了，憤怒中透著急切，急切中又夾雜著懊悔和震驚。
複雜到令人頭皮發麻。
以至於趙遠博差點沒接上戲，愣了片刻。
終於，趙遠博一拍大腿，“壇哥，你可算來了，你不知道，剛才曹斌那孫子居然當眾……”
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邊說邊給蘇壇使眼色，那叫一個讚許和崇拜。
聽罷，蘇壇騰的站起來。
“曹斌人呢？他在哪裏？”
趙遠博跟著起身，“還在樓上更衣室，我一直盯著那孫子呢。”
蘇壇點點頭，看了一眼洛纖昀，女孩有點被他兇巴巴的樣子嚇到，表情不知所措。
他臉色緩和下來，說道，“你們兩個待在這裏別動，哪兒都別去聽到沒有，我和博哥說點事。”
隨即他向趙遠博使了個眼色，往外走去。
顯而易見，這是準備去更衣室找曹斌了，演戲歸演戲，收拾曹斌也是要真收拾的。
昨天他敢打小報告，今天就敢公然表白了，萬一明天膽子更大，強搶民女怎麽辦。
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
是時候幫教導主任教育這個便宜兒子了。
洛纖昀不知什麽時候跟了上來，一把拉住蘇壇的胳膊。
“怎麽了？”蘇壇板著臉問道。
洛纖昀本能地要縮手，但還是強忍住沒有退卻。
“你別去好不好？”
她的神情充滿擔憂，眼神閃躲，不敢看蘇壇。
“幹嘛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傻妞一樣。”蘇壇又好氣又好笑。
陶小琪也跟過來了，歎口氣，蘊著怒意說道：“纖纖是怕你惹事兒，你還不知道吧，曹斌是曹主任的兒子，哼，算什麽東西。”
蘇壇湊近洛纖昀的臉蛋，仔細觀察她，“你是擔心我闖禍嗎？”
女孩兩隻手還抓著蘇壇的胳膊，腦袋往後縮了縮，依然不肯鬆手。
認真地點點頭，“嗯。”
那小表情，別說治愈，簡直快把蘇壇的心都融化了。
蘇壇二話不說，故意握住洛纖昀的手，就不信她不鬆開自己。
洛纖昀本能地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角落，連忙撒手。
蘇壇笑了笑，對陶小琪說道，“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抽教導主任的兒子，想想都很興奮，你看著她別亂跑，不然影響我發揮。”
陶小琪麵色凝重，點頭答應，隨即強行拉著洛纖昀往迴走。
心中忍不住給蘇壇點了個讚，這人有時候很不要臉，有時候還挺仗義。
女生的腦迴路各不相同，她居然以為蘇壇隻是仗義出手。
至於教導主任，大不了找姐姐擺平咯。
更衣室門口，蘇壇瞧了瞧滿臉糾結的趙遠博。
“博哥，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害怕了。”
“我沒有。”
趙遠博矢口否認，語氣稍軟，“如果真打了曹斌，曹主任能放過我們嗎？”
雖然有點慫，但也不奇怪，趙遠博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聽到教導主任四個字，心裏能不起鼓嗎。
都怪之前蘇壇打群架的時候他沒趕上，缺了點經驗值，沒有大招。
蘇壇嗤笑一聲：“這麽跟你說吧，曹斌被打也隻能忍氣吞聲。”
“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要把這事兒鬧大，你想想，曹斌糾纏咱哥倆的妹妹，絕壁不能忍啊，咱們揍他一頓很合理吧，有那麽多人在場作證。”
這迴，趙遠博聽懂了，轉憂為喜。
“妙啊，今天不動手，可就錯失良機了！”
“對頭。”
蘇壇欣慰地點點頭，想了下又拿出電話，給班主任張曉軍撥了過去。
“張老師，有件事想請您幫忙。”蘇壇開門見山。
電話那頭傳來滋啦啦炒菜聲，以及張曉軍的聲音，“什麽事？”
蘇壇慢悠悠地說道，“是這樣，我今天彩排的時候，當眾向一個女生表白了，結果被她兩個哥哥給揍了一頓，這不想讓您幫我主持公道嘛。”
“我說你小子，腦子裏除了那些想法，還有沒有別的？”張曉軍沒好氣地訓斥。
“主持公道啊張老師，在線等，挺急的。”
蘇壇的語氣裏沒什麽感情，甚至還懶洋洋的。
“傷的重不重？”
老張終究還是心軟，關心起了學生的傷勢。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嗯……臉被扇的跟豬頭一樣，身上完好無缺。”
“那還好，過幾天就消腫了，但是這個公道我沒法主持，當眾表白被人家哥哥打，你讓我怎麽說。”
“哪有這個道理，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妹妹被當眾騷擾，我揍了別人，難道您就不收拾我嗎？”
“那我肯定幫你，被揍也是活該！”
張曉軍及時挽迴為人師表的逼格，“當然了，打人肯定是不對的……”
“好的，我知道了張老師，謝謝，再見！”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蘇壇果斷掛掉電話。
張曉軍心裏就很納悶：感謝我做什麽，這小子真奇怪，挨了揍還這麽客氣，
蘇壇收起手機，扭頭對趙遠博說道。
“感恩老張，他真是個有原則的好老師，以後出息了記得迴報他。開始行動吧博哥，記住咯，隻能扇臉。”
趙遠博早就傻眼了，知道蘇壇的騷操作多，但沒想到能騷到這種地步。
擱誰不懵逼啊。
最後終於憋出了一句。
“壇哥牛逼!”
一分鍾後，更衣室傳來曹斌殺豬般的叫聲。
“你們幹什麽？！”
“啪！”
“草，蘇壇你他媽敢打我，信不信我……”
“啪啪啪！”
“你，你們！有話好好說……”
“啪啪啪啪！”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
“啪啪啪啪啪啪！”
……
蘇壇逆著人群去了聲樂室。
角落裏。
陶小琪氣唿唿的叉腰坐著，趙遠博和洛纖昀一左一右，苦苦安慰她。
蘇壇直接往三人對麵一坐，笑眯眯地和陶小琪打招唿。
“洛纖昀同學，怎麽嘴巴噘這麽高啊，很不開心的亞子。”
這是故意逗女孩的。
洛纖昀霍地抬起頭，眼巴巴瞅著蘇壇，眼神裏充滿了失落。
不知是因為蘇壇沒有看到她在台上彈鋼琴的樣子，還是因為她沒有聽到蘇壇唱歌。
陶小琪剜了蘇壇一眼，“你死哪兒去了，怎麽現在才來，纖纖剛才被表白了你知不知道？”
蘇壇大驚失色。
“居然還有這種事？！趙遠博，你說說怎麽迴事。”
他的表情實在太到位了，憤怒中透著急切，急切中又夾雜著懊悔和震驚。
複雜到令人頭皮發麻。
以至於趙遠博差點沒接上戲，愣了片刻。
終於，趙遠博一拍大腿，“壇哥，你可算來了，你不知道，剛才曹斌那孫子居然當眾……”
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邊說邊給蘇壇使眼色，那叫一個讚許和崇拜。
聽罷，蘇壇騰的站起來。
“曹斌人呢？他在哪裏？”
趙遠博跟著起身，“還在樓上更衣室，我一直盯著那孫子呢。”
蘇壇點點頭，看了一眼洛纖昀，女孩有點被他兇巴巴的樣子嚇到，表情不知所措。
他臉色緩和下來，說道，“你們兩個待在這裏別動，哪兒都別去聽到沒有，我和博哥說點事。”
隨即他向趙遠博使了個眼色，往外走去。
顯而易見，這是準備去更衣室找曹斌了，演戲歸演戲，收拾曹斌也是要真收拾的。
昨天他敢打小報告，今天就敢公然表白了，萬一明天膽子更大，強搶民女怎麽辦。
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
是時候幫教導主任教育這個便宜兒子了。
洛纖昀不知什麽時候跟了上來，一把拉住蘇壇的胳膊。
“怎麽了？”蘇壇板著臉問道。
洛纖昀本能地要縮手，但還是強忍住沒有退卻。
“你別去好不好？”
她的神情充滿擔憂，眼神閃躲，不敢看蘇壇。
“幹嘛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傻妞一樣。”蘇壇又好氣又好笑。
陶小琪也跟過來了，歎口氣，蘊著怒意說道：“纖纖是怕你惹事兒，你還不知道吧，曹斌是曹主任的兒子，哼，算什麽東西。”
蘇壇湊近洛纖昀的臉蛋，仔細觀察她，“你是擔心我闖禍嗎？”
女孩兩隻手還抓著蘇壇的胳膊，腦袋往後縮了縮，依然不肯鬆手。
認真地點點頭，“嗯。”
那小表情，別說治愈，簡直快把蘇壇的心都融化了。
蘇壇二話不說，故意握住洛纖昀的手，就不信她不鬆開自己。
洛纖昀本能地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角落，連忙撒手。
蘇壇笑了笑，對陶小琪說道，“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抽教導主任的兒子，想想都很興奮，你看著她別亂跑，不然影響我發揮。”
陶小琪麵色凝重，點頭答應，隨即強行拉著洛纖昀往迴走。
心中忍不住給蘇壇點了個讚，這人有時候很不要臉，有時候還挺仗義。
女生的腦迴路各不相同，她居然以為蘇壇隻是仗義出手。
至於教導主任，大不了找姐姐擺平咯。
更衣室門口，蘇壇瞧了瞧滿臉糾結的趙遠博。
“博哥，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害怕了。”
“我沒有。”
趙遠博矢口否認，語氣稍軟，“如果真打了曹斌，曹主任能放過我們嗎？”
雖然有點慫，但也不奇怪，趙遠博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聽到教導主任四個字，心裏能不起鼓嗎。
都怪之前蘇壇打群架的時候他沒趕上，缺了點經驗值，沒有大招。
蘇壇嗤笑一聲：“這麽跟你說吧，曹斌被打也隻能忍氣吞聲。”
“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要把這事兒鬧大，你想想，曹斌糾纏咱哥倆的妹妹，絕壁不能忍啊，咱們揍他一頓很合理吧，有那麽多人在場作證。”
這迴，趙遠博聽懂了，轉憂為喜。
“妙啊，今天不動手，可就錯失良機了！”
“對頭。”
蘇壇欣慰地點點頭，想了下又拿出電話，給班主任張曉軍撥了過去。
“張老師，有件事想請您幫忙。”蘇壇開門見山。
電話那頭傳來滋啦啦炒菜聲，以及張曉軍的聲音，“什麽事？”
蘇壇慢悠悠地說道，“是這樣，我今天彩排的時候，當眾向一個女生表白了，結果被她兩個哥哥給揍了一頓，這不想讓您幫我主持公道嘛。”
“我說你小子，腦子裏除了那些想法，還有沒有別的？”張曉軍沒好氣地訓斥。
“主持公道啊張老師，在線等，挺急的。”
蘇壇的語氣裏沒什麽感情，甚至還懶洋洋的。
“傷的重不重？”
老張終究還是心軟，關心起了學生的傷勢。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嗯……臉被扇的跟豬頭一樣，身上完好無缺。”
“那還好，過幾天就消腫了，但是這個公道我沒法主持，當眾表白被人家哥哥打，你讓我怎麽說。”
“哪有這個道理，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妹妹被當眾騷擾，我揍了別人，難道您就不收拾我嗎？”
“那我肯定幫你，被揍也是活該！”
張曉軍及時挽迴為人師表的逼格，“當然了，打人肯定是不對的……”
“好的，我知道了張老師，謝謝，再見！”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蘇壇果斷掛掉電話。
張曉軍心裏就很納悶：感謝我做什麽，這小子真奇怪，挨了揍還這麽客氣，
蘇壇收起手機，扭頭對趙遠博說道。
“感恩老張，他真是個有原則的好老師，以後出息了記得迴報他。開始行動吧博哥，記住咯，隻能扇臉。”
趙遠博早就傻眼了，知道蘇壇的騷操作多，但沒想到能騷到這種地步。
擱誰不懵逼啊。
最後終於憋出了一句。
“壇哥牛逼!”
一分鍾後，更衣室傳來曹斌殺豬般的叫聲。
“你們幹什麽？！”
“啪！”
“草，蘇壇你他媽敢打我，信不信我……”
“啪啪啪！”
“你，你們！有話好好說……”
“啪啪啪啪！”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
“啪啪啪啪啪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