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證據不能釘死莉茲,隻能讓她自己露出破綻。


    安追心生一計,問道:“你的律師怎麽還沒來?”


    “我沒有犯法,不需要律師。”


    莉茲眼裏有些得意。


    她就是這樣一次次逃脫法律製裁。


    一個成功的心理學家,兼備反偵察高手的身份,話術隻是其中一個洗脫嫌疑的輔助工具。


    她深知別人想聽到什麽。


    “你的外甥女被保釋出去了,好自為之。”


    說完,安追跟大小姐離開問詢室。


    “這招行嗎?你確定律師是最後的被害者?”大小姐很興奮。


    “抓現行,可還行!跟著莫奈斯,放了莉茲,保證有驚喜。”


    安追迴去解剖室,隨便瀏覽著所有死者資料。


    每個死者死法不盡相同,但大致可以分為兩種風格。


    一種大力出奇跡被生生砸死捅死,充滿仇恨。


    一種是伴有下藥痕跡的外傷失血或內髒破壞,帶有一種減輕被害人痛苦的手筆。


    所以安追推測,姨甥倆都有嫌疑,利用美麗的外表夥同作案。


    正長篇大論分析時,大眼警長傳來捷報。


    在郊區截獲莫奈斯和莉茲逃亡的車輛。


    後備箱有個半死的高富帥男子。


    正是年輕英俊的律師。


    好在沒死透,正在醫院搶救。


    安追和莉茲又重聚審問室。


    大小姐跟大眼警長去審莫奈斯。


    “說吧,這個小律師是不是發現你們殺人的秘密,才想起要滅口的?”


    安追開門見山,投出得分球。


    “他受傷了,我們隻是帶他去治療。”


    莉茲最後關頭還在表演治病救人,看來從業道德人格沒少鍛煉。


    “去山裏?去郊區?放在後備箱?他醒了可真是要感謝你!”安追鼓掌道。


    “我認識一個很好的治療師,住在那邊,可以給你電話號碼和地址。”


    “那後備箱呢?他自己想躺進去的?”


    “他流血太多,座位會加重傷勢,後備箱更安全。”


    莉茲不在意道,仿佛真的在解說醫療救助常識。


    “放p!後備箱不透風,你可真大臉!臉皮賊厚啊!!怎麽?敢做不敢認?你不恨嗎?不敢承認你自己痛恨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嗎?”


    “我是專業人員,幼年的心結早就打開了。”


    莉茲淡淡道。


    “通過屠殺一個又一個無辜人,跟仇恨和平共處對吧,你確定的人格障礙沒有發展成人格分裂嗎?你確定自己沒有清醒意識到另外一個‘你’殺人的事嗎?”


    安追問完,莉茲沉默,平靜直視前方。


    這時,大眼警長和大小姐進來,說小律師醒了。


    安追出門去,把莉茲留給倆人審問。


    但他沒有去醫院,而是進了莫奈斯的審問室,一坐下就開口道:“小律師醒了,我那兩個同事已經去醫院問話了,很快你和你的漂亮小姨媽就能在牢裏團聚。”


    此話一出,美麗水靈的莫奈斯神色一慌,嘴角抽了抽。


    這是要招供的節奏啊!


    其實小律師醒不醒都沒關係,這是安追想出來的詐供方法,仿照田忌賽馬。


    先由安追去瓦解強韌的莉茲,再換去攻破莫奈斯防線。


    “我們隻是想救他。”


    莫奈斯顯然跟小姨媽串供,話術一樣。


    “在給他致命傷後救他?你人真好耶!反正你們還能找到新獵物,沒有必要救他的啊,你姨媽打爆那些人的頭,能獲得巨大的舒緩,你呢?給他們下麻醉劑,嚐試減輕他們的痛苦,說明對他們還有感情…”


    “哼!感情?那些下流的瑟批,隻是想得到我的肢體而已,死有餘辜!”


    莫奈斯經過大小姐和大眼警長的軟磨硬泡,再受安追一刺激,脫口而出作案動機。


    “你要背負你小姨媽的仇恨到什麽時候?”


    “你不懂。”


    “我不需要懂,我又不把男人當獵物,更不殺人,我有我自己解決壓力的方法,你也得找自己的方法,而不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是個心理治療師,她能準確找到發泄途徑,就是不停殺人,但這個方法不適合你用,不斷引誘、殺人、拋屍、掩藏犯罪痕跡,不累麽?你是你,不是誰的複仇工具,你要報恩,就讓她懸崖勒馬,用其他方法找迴內心平靜,而不是推她向無盡深淵,你有想過嗎?這麽惡劣犯罪,遲早落網,之後呢?就算你們不被抓,等她殺不動人了,仇恨消失了,她會空虛,她會活不下去!”


    “人都是我殺的,跟她無關。”


    莫奈斯改變套路,想一人攬下罪行。


    “你在小律師的證詞出來之前認罪,可以寬大處理,現在,請告訴我每一個作案過程吧。”


    安追示意旁邊陪審的女警,倆人奮筆疾書,屏幕上出現灰姑娘同夥莫奈斯的供述。


    包括哪個死者如何被誘惑,然後情到濃時放鬆警惕被她一刀或一錘或一石頭結果,以及各種掩蓋痕跡拋屍的細節。


    “還有個問題,你如何避開監控的?”


    安追沒用“你們”這個字眼,先讓莫奈斯以為真的能扛下所有罪行。


    其實她隻供述了十個人,估計是小姨媽瞞著她另有“業務”。


    “信號器。”


    莫奈斯摸了摸自己的外套扣子,上麵紅點閃了閃,“這裏的監控被幹擾信號了。”


    “指紋和各種殘留物都收拾得很棒,你的確下了不少功夫,很專業,但我還是不明白,你跟姨媽一起生活,同病相憐,她一定不會虐待你,按理來說你活得應該挺開心,殺人真的隻是為了報恩嗎?”


    “對…報恩。”


    莫奈斯呆滯地重複,顯然安追的話又讓cpu過載了,係統算法得艱難運行,才能消化他的話。


    “其實小律師沒醒,但我覺得你能迴頭是岸,給你一個機會坦白的,不想繼續騙你。”


    “嗬…哈哈哈哈男人果然都沒有好東西!去死吧!”


    莫奈斯突然發狂,從桌子那頭撲過來要掐死安追,且手法快準狠,脖子水拿把掐,安追的主頁麵亮起紅燈,氧氣在減少。


    好在旁邊壯實的女警拉開莫奈斯,安追才沒領盒飯。


    他趕緊出門跑去圍觀莉茲的審問。


    一籌莫展,意料之內。


    聽說莫奈斯招了,大小姐開心跑出去。


    “你外甥女不忍心看到你深陷仇恨,已經扛下所有罪,說十九個人都是她殺的,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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