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追拖著疲憊的軀殼來搬磚。


    剛下遊戲,就被一群騎著四不像般的飛獸原始人嚇尿了。


    “哇沃!什麽鬼!”


    腦子混沌的他一晚沒睡好,以為自己還在喪屍副本裏耍流氓,原始人熱辣奔放的獸皮小裙子驚得他多年的鼻炎不藥而愈…


    “原始人啊!沒見過原始人嗎,大驚小怪的,你臨危不亂的氣質和殺伐果斷的魄力呢?”


    四腳蛇今天也是不縫嘴的一天,聒噪極了。


    經過男人婆昨天的調教,他學習了一套陰陽怪氣、說反話的行為藝術。


    坎貝爾一張嘴,安追就覺得腦子嗡嗡嗡的。


    “我以為還在喪屍副本,嚇到了,昨晚沒睡好,腦子掉被窩了。”


    安追說這句話的意圖是闡述自己今天也是個有權限開決鬥、沒能力做到最好的辣雞,但坎貝爾誤解其中的奧妙,開始討債:


    “當然,拋棄你的夥伴、總是出口傷人,睡得好才怪。”


    “不是因為這個。”


    安追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做了很多奇怪的夢,我就感覺,麗莎不是喪醬,衍生出好多無厘頭的夢境,才睡不好的,出口傷你,我毫無心理負擔,甚至還洋洋得意。”


    “靠…”


    打不過…打不過…坎貝爾即使被男人婆調教出速成話術,終是不敵安追多年的唇槍舌劍,憋得內傷。


    稍作調整後,又重振旗鼓,衝鋒陷陣,道:


    “不管麗莎是誰,你個雕絲也別想染指她一根毫毛,不管喪醬是誰,也看不上你個平凡又普通的小人物。”


    “…”


    安追靜靜看了坎貝爾幾秒,突然哇一聲衝過去——今天不滅了這小子,吃飯都不香!


    幾分鍾後,四組小組長發現新人小子坎貝爾的頭像滅了,順手就點亮,再次接入數據。


    可過了兩分鍾,又熄滅。


    想是小夥子還沒習慣巨腳獸的足浴保健,再次給他接入數據點亮。


    可惜幾分鍾後,她發現獸人小子的燈又滅了。


    “這是沒有你心動女生是吧!!總滅燈!哪個巨腳獸那麽煩呢。”


    不經意抱怨兩句,接入數據點亮後,不到十秒又滅燈。


    這他媽就是個點不亮的煞筆!!


    拿起話筒就懟:“坎貝爾,你沒電了還是咋滴?”


    “我…組長大…”


    原始馭獸遊戲副本裏,對著手環求救未果的坎貝爾,被安追的山車獸頂穿,死於非命。


    人死,燈滅。


    組長阿姨契而不舍地又雙叒點亮他的生命之火後,坎貝爾立即求饒:


    “別!別再打了!!我知錯了!認錯行嗎??”


    “錯哪兒了?”


    “不該嘲笑你沒人要。”


    “還有呢?”


    “沒了。”


    坎貝爾下一秒就陷入黑暗。


    等他重見光明時,周圍沒有安追,隻有一雙從天而降的巨腳,轟隆一聲將此npc壓成肉餅…


    由於死太多次,係統自動緩衝,要等10分鍾後才能接入數據。


    獸人坎貝爾羞於跟別人提起他嘴賤被報複的事,緩衝原因寫了巨腳獸襲擊——隻要組長不特意查看,根本沒人追究真正原因。


    十分鍾後戰戰兢兢接入遊戲後,沒有巨腳獸,也沒有憤怒毫無理智的安追。


    一派祥和。


    趕迴安追的定位,金部落和水部落有一場實力相當的對決如火如荼。


    昨天打贏的蛞蝓胖子榮升部落族長,為了一振雄風、鼓舞士氣,專門挑了柳河部落最強的戰士對決。


    我方是米其林胖子+大坨驚天蛞蝓。


    對方是披著魚皮、手拿魚骨叉子的長牙獸人,家獸是一頭雙眼爆突的石頭魚,且叫他魚叉哥。


    原始社會的原始人們雖然都醜,但每個部落會根據棲息地的自然環境,各自有各自的醜。


    比如叢林部落們長得像猴子猩猩等陸地動物,水生部落長得都像魚,男的是毫無美感的死魚眼齙牙,女的基本都是美人魚。


    而住在山上的飛行部落則身上覆蓋分岔體毛,模擬鳥類的羽毛,看起來毛茸茸的很是不修邊幅…


    對決開始,魚叉哥性子急,一揮魚骨大叉子,兇猛的石頭魚就從水裏爬出來,張開交錯的鋒利大牙,啃下一塊蛞蝓,就當補充蛋白質。


    大蛞蝓慢半拍,被吃了一小塊,被大胖子緊急下令,騰上半空,化作一張巨大的蛞蝓薄餅,效仿捕魚的漁網,想吞掉石頭魚。


    魚叉哥毫不畏懼,舉魚骨叉對準上空鋪天蓋地打下來的蛞蝓薄餅,喊了一句隻有他和他的醜魚聽得懂的口號,石頭魚便鯉躍而起,衝包圍網深處去…


    性子急也不帶這樣…讓敵人提早半秒把家獸吃下去。


    也不知道魚部落的人是不是跟魚一樣記憶隻有七秒,所以才性急,怕自己忘了七秒前的事,總是匆忙而急促。


    急性子的魚叉哥大喝一聲,水陸兩棲的逆天石頭魚在半空張開魚腮兩旁的帶刺大魚鰭…


    刷啦。


    唰!


    類似清晰的布帛撕裂聲。


    薄薄的巨大蛞蝓飛餅被切扯開了!


    正看到興起時,有人不依不撓煩著安追:


    “前輩你故意!這樣就不用分績點給我了,真不敢相信,你竟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


    安追抬腳就要踢去,坎貝爾連忙召喚出他的家獸。


    這一腳終是沒能落下。


    “心情不爽,別惹,你看對決,我有點事,沒事別煩我,不然你縫起來的就不止嘴了!”


    安追把控製器丟給坎貝爾,兢兢業業查人去了。


    既然是下午班的npc組,那何不查曆史對決呢。


    可剛調出一個星期的數據,他發現腦子根本不在這兒…


    “難道真把腦子落家了?”


    滿腦子都是昨晚讓他可以說是一夜無眠的怪夢。


    夢裏花落賊多,麗莎和喪醬這倆臉一直互相替換,各種不可思議的腦補情節宛如被下毒的海域,隨機上來死魚爛蝦和倒黴的水母。


    麗莎不是喪醬的話,她是誰呢?


    按概率來說,可以是任何npc,也可以是臨時工位上隨便進一個賬號。


    蜈蚣疤他見過了,厭世臉帥哥一定是跟他們一夥兒的,安追陰差陽錯地排除正確答案嫌疑,得出麗莎偶爾會用喪醬賬號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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