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命案的地點,非本地人所犯的情況幾乎不可能。」


    趙雨澤苦思了起來,若景昊說的都對,那麽犯下這起命案的可能就不是殺了她娘的兇手。


    「你這是想告訴我,早知道就可以不用跑這一趟,因為這人並不是我們要抓的人?」


    景昊不甚認同的望向趙雨澤,不太滿意她這事不關己的態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就不抓嗎?我的確認為我們不一定要走這一趟,但那是因為我們該給地方官員自主辦案的自由,而不是因為這不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那你說,有沒有可能這裏是那個兇手的老家,兇手最近才迴石溪,所以既熟悉石溪的地形,又能犯下過去那些案件?」


    「這的確有可能,必須再多做調查。」


    聞言,趙雨澤馬上一臉興奮,好像真有了破案的眉目一般,「所以啦!我已經決定要去命案現場察看。」


    別說景昊不讚同,就連於良也深感不妥,「趙大人,那命案現場可是在山上,連馬車也無法上山,太不安全了。」


    「馬車上不了山,騎馬不就好了。我是不會騎馬,但找匹溫馴一點的馬,然後速度放慢些,總去得了現場吧。」


    「石溪連日大雨,這一、兩日才放晴,山上的路不好走。」


    「是馬走又不是我走,總之我去定了,你別攔我。」


    「趙大人,你不會騎馬,萬一摔了怎麽辦?」


    「我沒那麽嬌弱。」


    「趙大人要上山可以,須和我共乘一馬。」於良要求道。


    「我、我為什麽要跟你共乘?」好歹男女有別吧!


    於良知道趙雨澤的考量,也知道她身為公主,他這麽做是冒犯,但比起讓公主墜馬,遇事從權,共乘是最好的方法。


    景昊看著兩人的互動,不免覺得古怪,共乘又如何?他們為什麽像一對男女一樣別扭?


    「趙大人,我們應該先到縣衙聽聽縣令的呈報,你若有什麽疑問要查,再由縣令派官差去查才是。」


    趙雨澤很不想理會石溪縣令,不過她明白景昊的原則,最後隻得聽他的話,做了些微的讓步,「我們現在就去縣衙聽縣令呈報,不過……明日,我明日還是要親自去命案現場看看。」


    於良知道反對無效,便不再多說了,而景昊見趙雨澤如此堅持,也隻能無奈同意。


    聽了縣令的呈報,又多看了之前來不及送至刑部的部分相關人等的口供後,趙雨澤還是堅持要上山。


    盡管縣令覺得不妥,好言相勸,也無法改變趙雨澤的決定,縣令隻得讓一名官差給景昊三人帶路。


    由於趙雨澤堅持不肯跟於良共乘,所以縣令讓人為趙雨澤挑了匹溫馴的馬,雖然為了配合趙雨澤,上山的時間拉長了些,不過幸好山路不算難行,四人總算到達了現場。


    發現屍體的地點在林子裏,本就人煙罕至,若不是尋藥人來采藥發現的話,還不知何時才會有人知道李氏已遇害。


    景昊走出林子,偶爾的確會看到尋藥人經過,他將他們找來問話,這些尋藥人是都聽說發生了命案,卻沒有人看過什麽不尋常的事,且透過他們的迴答,他幾乎可以確認沒有人能提供可靠線索。


    這時從山上走下來一名尋藥人,景昊上前問了他同樣的問題,而這個尋藥人說出了似有眉目的迴答。


    「大人,這種地方除了尋藥,是不會有人來的。」


    「那麽,有沒有那種離開石溪好一陣子,最近才迴石溪的尋藥人?」


    「迴大人,據草民所知沒有這樣的人。」


    「這種地方如果隻有尋藥人會來,那麽若有人約了被害人李氏來到這裏,李氏又怎會同意前來?」


    「那是因為錢大嫂也做過尋藥人。」


    趙雨澤不知何時也離開了命案現場,來到景昊身後,剛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李氏是尋藥人?怎麽口供裏完全沒有人提到?」景昊蹙眉。


    「錢二以前就住草民老家附近,所以草民識得他們夫妻,錢大嫂是外地人,沒幾個人知道她以前是尋藥人,而她嫁給錢二之後她就沒再做尋藥的工作了。若有人約了錢大嫂,她不一定會來,但若是尋藥就有可能。」


    景昊正想再問,卻被趙雨澤搶白了,「你剛才不是說李氏已經不做尋藥的工作了?」


    「最近這山裏發現了很珍貴的藥草,因為數量不多,有不少尋藥人上山找得很勤。」


    「你的意思是,李氏很可能是上山來找藥草的?」


    「是。」


    見趙雨澤終於沒有疑問,不知自顧自的在想著什麽,景昊才有機會開口,「你何以肯定李氏重操舊業?在發現屍體前的幾天時間,你曾見過李氏來尋藥嗎?」


    「這倒沒有,草民會認為錢大嫂來尋藥,是因為有一天草民在山下見到了錢二,問他怎麽會到這附近來,他說他來找錢大嫂,最近聽她說想來山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藥草。」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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