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山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秦河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隻要不傻便能夠反應過來秦河說這話的意思。


    死?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當這個念頭產生的瞬間,也再也無法抑製下去。


    恐懼此刻已經彌漫在了謝青山的心頭。


    看著謝青山這樣的反應,秦河臉上的笑意並沒有絲毫的消退,相反更加濃鬱起來。


    “難道你不打算談談嗎?”


    依舊是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可落到謝青山的耳中,卻是宛如催命的符咒。


    “談!自是要談!”


    顫顫巍巍的聲音,從謝青山的口中發出。


    在說完這話的同時,謝青山已然強行控製著顫抖不已的身體,跪了下來。


    “隻要能夠讓我活下去,不管什麽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此刻的謝青山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事實上,眼下謝青山這樣的做法才是最為正確的。


    因為他清楚即便是自己再如何硬氣,再拿謝家去威脅秦河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個連如今聖上都不畏懼的人,你一定要拿什麽來威脅他?


    這也是為何謝青山看得如此通透的緣故。


    能保下自己的小命那才是最重要的,與其做那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掙紮。


    倒不如乖乖的聽如今秦河想要他做什麽。


    在看到謝青山這般反應後,哪怕是秦河,也忍不住心中對他產生了一絲讚許。


    人生而怕死。


    即便是死,也有輕重之分。


    更何況眼下的謝青山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


    “我想知道你有什麽能夠值得我留你一條性命的東西?”


    秦河道也不著急,如今這謝青山已經在東秦島上想要逃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倒是把問題又拋迴給了謝青山。


    眼下對於謝青山而言,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麵。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秦河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麽東西。


    最怕的便是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


    要是給出的東西不足以令秦河滿意,那或許自己便是死路一條。


    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謝青山目光看向了眼前的秦河。


    思索了許久,方才試探性的開口道。


    “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聽到謝青山,這話秦河微微點頭。


    “可以!現在你便說說有關謝家的事情,隻要我滿意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小命絕對能夠保下來。”


    有了秦河的話,謝青山便直接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當然其中也有謝青山隱瞞的地方,隻不過他猜想眼前的秦河也不會知曉。


    畢竟如今他說的已經夠多,他還不相信秦河能夠分辨出他還有隱瞞。


    在這一點上麵謝青山確實猜的沒錯,因為他所交代的事情足夠讓秦河感到震驚。


    畢竟謝家所做的事情,他也僅僅隻是通過一個謝家的旁支所得到的。


    遠非如今這謝青山主脈能夠相提並論的。


    當然,按照謝青山的說法,如今的他也僅僅隻是知曉,謝家的一部分事情罷了,並且這些事情還算不得最重要的。


    原因無他,如今的謝青山也隻不過是謝家核心圈以外的三代子嗣。


    即便是這樣,謝青山所透露出來的消息,也不是當初秦河他們抓的那個商會掌櫃能夠比的。


    秦河而言,謝青山所透露出來的這些消息,其中一部分有用,而另外一部分則是可有可無。


    等到謝青山將所有的事情說完,他便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了秦河。


    顯然是在等待著秦河給出最終的答案。


    是死還是活?


    然而秦河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謝青山猛的鬆了口氣。


    “做的不錯,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也就在秦河說完這話的同時,或許是因為在這樣的壓力下,謝青山再也忍不住直接昏死過去。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被許崗打的重傷昏迷。


    從石室當中離去後,秦河便帶著許崗、李陽等人迴到了住處。


    大廳當中,秦河坐於首位。


    而下方許崗李陽等人分坐兩邊。


    “秦哥兒,為啥不把那個狗東西直接給殺了?留著他的狗命有何作用?”


    一旁的許崗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聽到許崗說出這個話時,秦河卻是笑了笑,開口道。


    “留著還有用!”


    等秦河說完這話,許崗便也沒有再繼續多說。


    因為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後,許崗也沒有在那般莽撞,更不會去做一些違背秦河吩咐的事情。


    反倒是此刻一旁的李陽再次開口的。


    “秦哥兒,眼下這謝青山對於我們而言也沒有任何的作用,為何要留著?”


    想了想,或許是因為怕秦哥兒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李陽再次補充道。


    “在我看來,以如今謝家的行事風格來說,即便是我們抓了這謝青山對於謝家而言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更不會因為一個謝青山,便會向我們妥協什麽。”


    顯然李陽思考的比許崗要多得多。


    不過在聽到李陽說出這話的時候,秦河卻是擺了擺手。


    “隻要他是謝家的人,那遲早也會用得上。”


    誰不理解秦哥兒說這話的具體用意為何,但李陽還是選擇相信。


    畢竟秦哥兒做的事情,到了現在就沒有一件是沒有意義的。


    事實上,不管是留著謝青山也好,還是殺了他也好,對於秦河來說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謝青山隻不過是被派下來的工具人罷了。


    就如同李陽說的那般謝家,絕不可能因為謝青山而作出任何的妥協,更不可能因為一個謝青山從而威脅到他們。


    在這一點上麵,之前的事情便已經很好的印證了這一點。


    即便是有中書令在一旁,也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因為謝家想要推卸責任,那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隻需要犧牲一小部分人便足矣。


    之所以留著這謝青山,目的便是為了日後能夠讓這謝青山重迴謝家。


    一旦謝青山迴到了謝家,那對於秦河而言便多了一顆棋子,安插在敵人的心腹中。


    要是用的好了,那絕對能夠起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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