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濁聽著仙郡主的話,嘴硬起來,滿嘴都是“不過是夫子而已”、“我並不怕他,隻是尊敬他”之類的奇怪說話,引得仙群主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夫子一定會把自己在學堂比鬥的事告訴父親,自己還得抓緊一點時間才能在不耽誤狩獵集合的情況下挨完兩頓批評”,如此想著,走向夫子的腳步竟不知覺中快了一點,仙郡主嘖嘖稱奇,“他真的很重視這次行動”。


    夫子見巫濁前來,還以為對方是對學堂的處罰結果不滿意,特來討價還價,便是談談開口:“一個月沒得商量。”


    透過書案,巫濁清楚的看到了夫子手裏忙活不停,左手邊堆積著經過批示的文本,像是學子諸生的作業,黑色的文字密密麻麻,字裏行間竟又是紅筆赤字一筆一劃的注解,糾正等,右手邊有兩螺本子高高摞起,是尚未處理的。


    “看來來得正是時候,夫子沒時間罵我。”


    和夫子稍稍認錯,巫濁便轉身要走,卻是一個不經意,瞟到了書案一側的花名冊。巫濁喜上眉梢,一種幸災樂禍的滋味在空中蔓延開來。花名冊上竟然全是要被罰留堂的學生,不出意外的


    全是世家學武的紈絝,其中多的是幸運領到十天半月的,巫濁的一個月時間倒是獨樹一幟。


    “這些家夥還真不讓人省心”,鄒夫子聽著巫濁喃喃自語,眼角一陣抽搐,欲說還休,繼續埋頭寫著批注。


    從夫子那裏離開,巫濁免不得和仙都主一頓吹噓,什麽“和夫子從盤右大神開天聊起”、“坐而論道”、“諸子百家”等等。


    “那你們一定聊了很久吧。”


    仙郡主毫不留情的製止了差點自己飛上天的大黃牛。牛皮被拆穿巫濁也是絲毫不覺尷尬,隻是和仙郡主說了迴家還有一場批鬥等著後便出了學堂。


    不得不說,有夫子金口玉言自由進出學堂的感覺真的是有種不可言喻的暢快。“去買串糖葫蘆吧,今天不算炎熱,糖葫蘆不會化了”。


    走出學堂青石板的長巷,陽光和學堂裏的竟都不一樣,熾熱,又火辣,空氣也幹燥的像是粘在了氣管上,街上人煙寥寥,和巫濁剛入學的樣子是天差地別,就更不用提賣糖葫蘆的小販了。稍稍一想,巫濁也就釋然了,尋常百姓可沒有大能給他們修建冬暖夏涼的湖心居。


    因為學堂明令禁止學子之間的打鬥,所以巫濁這次迴家的主要目地是收拾點幹糧,捎上愛劍,然後迅速跑路,免得父親責罰。去天賜山脈狩獵是和猛獸爭利,那些學院需要的藥材,無不是有玄獸守護的,虎口撥牙當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學堂會向巫家報告私鬥的事,那大概率也會報告學生迴家的事,但似乎沒有人提前候在正門接應巫家少爺,那大概是在明示巫濁巫家家主不在家中,故而沒人安排接應。不得不說,巫濁猜得八九不離十。在猜測老爹不在家後,巫濁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指望爹能和夫子一樣不置評價,老爹不在家對雙方都好。


    “果然不在,啊啊啊……”,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巫濁迴家後見隻有幾個下人和寥寥幾句少爺,終於是笑出了猖狂的樣子。


    巫濁的房間側對著爹娘的房間,在側院的東南角顯的格外小巧,家裏老人曾說大房間不聚氣特意修小的,甚至還有老嬤嬤把巫濁的天賦近妖歸功於此,巫濁無語,卻沒有反駁的餘地。


    房間內飾倒是平平無奇,前廳隻有一個圓桌和三張木製的椅子,巫濁不知道是什麽木材,坐著有股清涼之意直入胸口,修煉過後巫濁總喜歡坐在這小憩。


    前廳堂門對麵的牆壁之上懸掛著一柄長約七尺的劍,古樸的劍柄上纏繞著黑色的細布條,卻依然有著寒光閃爍,劍身被一個木製的劍鞘包裹著,與這把極其威風的劍格格不入。“仙人扶我頂,結發授長生”,仙人沒有直接賜給巫濁長生之術,隻是賜給了巫法一柄能斬長生之人的寶劍,名曰劍魚。


    帶上了劍魚,又在抽屜中翻騰了幾瓶汗蒙藥,巫濁這才心滿意足的問了母親安,而後又是假裝漫不經心的問起了父親。


    “老爹最近都在忙什麽呢,我好不容易迴來一次也不見他人?”


    “你爹最近在忙大事,等事成,我巫家就算是擠身一流家族了,我巫家也會擁有第二塊瑰寶。”母親沒有明說第一塊瑰寶是什麽,但巫法還是很主動的認下了第一塊瑰寶的位置,這是母與子的心照不宣。


    在母親的再三叮囑之下,巫濁迴家逗留不過一柱香又急忙離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仙從推翻舊王朝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濁筆由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濁筆由榔並收藏修仙從推翻舊王朝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