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吧唧著嘴巴,心中暗自思忖著上古兇獸“封豨”究竟是何種滋味。


    隨著先天的補足,他那猶如寶庫般的記憶力猶如被開啟了一般,對於前世無聊時隨意翻閱的《山海經》也有了些許記憶。


    傳聞中,此兇獸被後羿率領手下以天羅地網束縛於桑林之中,隨後命屠夫宰殺,將其肉分與民眾。


    就本事而言,諾亞並未想起多少,想來應是沒有多少神通的。


    (不過就算是我國的小妖流竄到小日本,恐怕也會引發滔天妖禍吧,嘿嘿……)


    唯有一句話讓諾亞印象深刻,那便是後羿對民眾所言:“他的肉最堪食。”


    諾亞當時心中也充滿疑惑,“堪食”究竟是指美味可口,還是難以下咽呢?


    但見後羿分肉的舉動,大抵應是美味的意思吧。


    “不過……”


    諾亞迴過神來,嘴角微微抽搐著喃喃自語道:“這妮子不會將這座島砸穿吧?”


    隻見那十個太陽如脫韁野馬般衝著沃丘利聖疾馳而去。


    途中它們相互接觸後,竟如行雲流水般絲滑地融合到了一起,形狀毫無變化,大小也未曾改變,但所有人都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蘊含的能量更加強大了,而且其中還誕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使人難以掙脫。


    “該死!不要小瞧我,女人!”


    沃丘利聖怒發衝冠,怒吼著腳步猛然一蹬,伴隨著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他整頭豬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太陽”疾馳而去。


    隨著沃丘利聖的衝鋒,他那鋒利的獠牙處激發出一陣恐怖至極的波動,與霸氣集合後生成宛如一道寬大的錐形屏障,帶著排山倒海之勢,與“太陽”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轟!


    兩者轟然相撞,原本猶如吞噬萬物、勢如破竹的“太陽”此刻竟然真的如被重錘擊中一般,氣勢為之一滯,速度也驟然減緩了下來。


    沃丘利聖得意地咧嘴一笑,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卻如變色龍般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後來居上的另一顆太陽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狠狠地撞了上去,與沃丘利聖抵住的太陽融合在了一起。


    沃丘利聖隻覺得頭上猶如壓了一座沉重的大山,瞬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啊啊啊啊……”


    他瘋狂地怒吼著,脖子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猙獰的虯龍,暴起在他的脖子上的皮膚表麵,看上去異常恐怖,他背上的妖火也在宛如澆了汽油開始暴漲。


    然而,米歇爾卻麵色如冰,淡漠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隻,在她眼中,沃丘利聖的怒吼不過是無能的掙紮罷了。


    她輕輕地揮舞著那火焰交織的衣袖,融合的速度猶如被點燃的火箭,驟然加劇了幾分。


    隨著又一隻太陽靠近融入,沃丘利聖氣息一吐,那醬紫色的臉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陡然鬆弛了下來,瞬間力氣盡失,整頭豬仿佛被太陽壓成了肉餅,朝著地麵墜落而去。


    仿佛是因為剛剛被他阻礙的動能得到了釋放,這一次太陽墜落的速度快如閃電,猶如隕星天降,而後麵尚未融合的太陽也如潮水般洶湧地追了上去,墜落的氣勢更加磅礴,如排山倒海一般。


    “沃丘利!”


    庇特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哪怕相隔甚遠,他也能感受到沃丘利聖此時的處境極為危險。


    不過,僅僅是一瞬間的驚慌,他便恢複了鎮定,因為他深知沒有人能夠將他們置於死地。


    他轉頭將滿腔的怒火傾瀉在了麗雅等人身上,“低賤的女人,你們難道就不能乖乖地束手就擒嗎!”


    庇特聖也失去了開始時的優雅從容,他口中吐出的似是硫酸般的粘液,如同瓢潑大雨一般,源源不斷地灑落下來,配合著圍追堵截眾女的去路。


    轟!


    轟!


    轟!


    麗雅、洛蘭和溫妮莎不斷地跳躍、閃避,她們的身影如同靈動的蝴蝶,時不時地用嵐腳和飛指槍襲擊對方的要害,或是直接對庇特聖的身軀和腦袋發動強力踢擊。


    然而,這些攻擊對於庇特聖來說,就如同撓癢癢一般,毫無作用。


    但密集的攻擊也讓她們時不時地遭受傷害,或是被粘液灼傷,或者被對方一腦殼撞飛出去,撞碎幾棟樓。


    好在她們都不是凡人,雖然傷痕累累,但依舊還有戰鬥力。


    她們發現,對於庇特聖而言,鈍擊就像是輕飄飄的羽毛,相較而言斬擊更有效,至少從表麵效果來看是如此。


    麗雅等人自然也感受到了米歇爾那磨滅一切般的氣勢,麗雅忍不住吐槽道:“真不知道米歇爾的這個狀態是否穩定,難道她要將這座島都砸得沉入海底不成?”


    她可是親眼目睹過米歇爾的厲害,那簡直不似凡人,反倒如同高踞雲端的神隻一般,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對外人視若無睹,就好似路邊的雜草和螻蟻,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若不是對她們的感情依舊如初,她們都要懷疑這果實覺醒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了。


    溫妮莎滿臉豔羨地說道:“可惜啊,就算我覺醒了,也無法用毒將他撂倒。”


    溫妮莎一直都在絞盡腦汁地嚐試用各種劇毒來毒倒庇特聖,然而卻毫無作用,哪怕是最為猛烈的毒藥,也僅僅隻能蒸發對方的一小塊血肉,轉瞬間對方就恢複如初了,這種程度哪怕覺醒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的。


    洛蘭也是滿臉惋惜地說道:“我的覺醒主要是輔助類型的,要是亞維摩那號在身邊的話就好了。”


    “覺醒嗎?”麗雅喃喃自語,眼神中流露出遲疑和不確定,她的確已經踏入了所謂的覺醒之境,但她始終覺得自己走的是一條錯誤的覺醒之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的覺醒理應更加強大。


    就在這時,十顆太陽已然合而為一,與大地開始了親密無間的接觸。


    “快趴下!”


    斯托洛貝裏也顧不上心中的驚駭,急忙扯開嗓子大聲唿喊,將那些驚得目瞪口呆的手下喚醒,讓他們趕緊趴在地上,背身抱頭。


    手下人頓時手忙腳亂地照做。


    即便是勇猛無畏如凱多和薩坦聖,此刻也停下了腳步,盡可能地遠離那片區域。


    凱多更是幹脆,他搖身一變,化作一條青龍,高高在上地俯瞰著地麵,喃喃自語道:“那時那個弱小的女人,竟然如此迅速地強大到了這般地步?諾亞那家夥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諾亞聽到有人唿喚自己的名字後,便將目光投射了過來,當看到是凱多時,臉上突然綻放出一絲饒有興致的笑容。


    因為諾亞察覺到凱多竟然流露出那麽一絲想要成為他手下的念頭。


    “原來如此,是因為他覺得我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變得更加強大,而且我看起來並非是一個循規蹈矩之人啊。”


    諾亞的表情似有似無地流露出一絲心動,凱多可是他頗為欣賞的手下,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皆是如此。


    一方麵心狠手辣,猶如猛虎下山;但另一方麵又不乏溫情,恰似春風拂麵。


    他既能使出陰險狡詐的手段奪取和之國,也能在大媽敗北後潸然淚下,對大和那一句“兒子”又何嚐不是一種寵溺遷就呢?


    他深知自家女兒想要成為光月禦田,便早早地為她準備好了將軍之位,甚至提前給她戴上了麵具,就是為了讓她能夠以男子的身份先登上將軍之位,畢竟和之國對女人一直都心存偏見。


    “罷了罷了,這事尚無定論,還是先看看對方能否把握好時機吧。”


    諾亞輕輕搖頭,不再思索,以他的實力,根本無需多收手下。


    但隻要對方能在局勢尚不明朗之際,盡早投靠於他,諾亞也樂意拉自己喜愛的角色一把。


    嘭!


    太陽如隕石般撞擊在地上,眾人驚愕不已,因為雖然有撞擊之聲,但聲音卻遠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震耳欲聾。


    那太陽墜落在地,隻聽見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仿佛是一塊熾熱的烙鐵落在冰塊之上,開始緩緩下陷。


    伴隨著低沉的悶響聲,太陽很快消失在了地麵,隻留下一個直徑上百米的柱體焦土坑,深不可測。


    盤旋在高空中的凱多臉色陰沉,如烏雲密布,因為他從這一擊之中看到了對方火球中凝聚到極致的力量,猶如火山噴發前的寧靜,溫度內斂到了極點,真的宛如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雖然不像熊熊燃燒的火焰那般熾熱奪目,但隻有當人觸碰到烙鐵的瞬間,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這溫度比熊熊燃燒的火焰要高出數倍。


    凱多神色凝重的另一個原因是……


    “那個聲音消失了!”凱多喃喃自語,“難道是被淹死了嗎?”


    也不對,這麽短的時間應該死不了才對,又或者是身受重傷最後一口氣就像是風中殘燭被海水掐滅了。


    薩坦聖心中了然,臉色驟變,低聲暗道:“不好!距離太遠了!”


    他的傳送陣猶如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束縛,隻要離他這個召喚者距離過遠,召喚物就會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迴到原來的位置。


    薩坦聖沒料到這火球竟有如此威力,竟然如炮彈般將沃丘利聖砸入了深海,致使距離過遠,傳送陣失效,召喚物自行返迴。


    瑪麗喬亞,議事廳。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如暗黑色長蛇般蜿蜒而下,一個光頭人影伴隨著這道閃電,突兀地出現在魔法陣上,此人正是沃丘利聖。


    他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地唿吸著空氣,畢竟他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對海水的恐懼猶如與生俱來,嗆了不少水,雖然不會死於窒息,但這種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猶如千萬隻螞蟻在他心頭啃噬,令他痛苦不堪。


    沃丘利聖踉蹌著腳步,艱難地站起身來,身上濕漉漉的。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關節發白,咬牙切齒地恨聲道:“該死的女人!”


    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中,伊姆氣得咬牙切齒,怒罵道:“沒用的廢物!”


    她萬萬沒想到,這五老星竟然如此不堪大用,憑借她賜予的不死之身和惡魔果實的強大力量,竟然殺不死麗雅等人,反而一個被殺,一個被傳送迴來。


    伊姆的心中甚至閃過一絲廢掉沃丘利聖的念頭,但想到瑪茲聖剛剛命喪黃泉,又念及沃丘利聖多年來辦事還算得力,便強壓下了這股衝動。


    艾格赫德。


    庇特聖極目遠眺,喃喃自語道:“被傳送迴去了嗎?”


    說著他的臉色有點不甘,感覺形勢有些失去了掌控。


    另一邊。


    斯圖西在熊熊火焰的簇擁下,緩緩地降落在那巨坑邊。


    隨後,那火焰如靈動的精靈,在她身邊翩翩起舞,最後火光一閃,米歇爾如鬼魅般出現在原地。


    斯圖西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這能力難道還是自然係嗎?


    她隻覺得這自然係的燒燒果實更像是超人係或者幻獸係。


    她嘴唇微張,卻又遲疑不決,不知是否該開口詢問。


    然而,在這種情形下,心思玲瓏的米歇爾一眼便洞悉了對方的困惑,輕描淡寫地說道:“覺醒之後,我便成為了火焰的化身,剛才不過是化火之後的重新凝聚罷了,且有一定的範圍限製。”


    斯圖西悚然一驚,自己仿佛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麵前,急忙收斂心神,問道:“五老星死了嗎?”


    米歇爾凝視著那巨大的深坑,迴答道:“應該沒有,我感覺以我的能力無法將其斬殺,本打算用海水試試能否將其溺斃,但他似乎消失了。”


    “消失了?難道不是死了嗎?”


    斯圖西對沃丘利聖如此難以擊殺感到驚愕,同時也對米歇爾的話充滿疑惑,因為聲音的消失通常意味著死亡。


    米歇爾隻是輕輕搖頭,說道:“隻是一種感覺,他應該還活著。”


    斯圖西不再追問,因為她深知強者的感覺往往是難以用常理來解釋的。


    米歇爾深吸一口氣,火焰交織而成的絢麗霓裳如流星般消散,她的身形恢複如初,整個人也不禁搖晃了一下。


    斯圖西趕忙扶住對方,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吧?”


    米歇爾抬起手揮了揮,微笑著迴答:“放心吧,斯圖西姐姐,隻是消耗有些過大而已。”


    斯圖西姐姐?


    聽到這個稱唿,斯圖西的心神不禁為之一顫,下一刻她笑著說道:“姐姐沒能幫上什麽忙,實在是慚愧。”


    米歇爾搖了搖頭,挺直了身子,說道:“無妨,我們的職責終究是為諾亞大人服務,戰鬥對我們而言隻是必修的課程之一罷了。”


    米歇爾從未覺得戰鬥力差有何可恥之處,她們身為女仆,戰鬥不過是她們眾多手段中的一種,甚至隻是微不足道的一種。


    起初,諾亞希望她們戰鬥,隻是不想她們輕易喪命,後來諾亞懶得招人,再加上眾女不喜其他男人上船,於是,在不知不覺間,戰鬥成了她們的必修課。


    “如此嗎?”


    斯圖西微微一怔,隨即展顏笑道:“那可真是開明啊!”


    米歇爾聽到“開明”二字,眼角不禁微微抽搐,因為她們雖不以戰鬥力為評判標準,但每日需學習的內容繁多,女仆要麽成為略知一二的全能女仆,要麽成為走在世界前沿的精英女仆。


    無論哪一種,對米歇爾這活潑的性子來說,都是麻煩。


    米歇爾趕忙轉移話題:“我們是休整一下再去麗雅姐那邊看看,還是現在就去?”


    斯圖西暗自思忖,自己並未消耗太多體力,但米歇爾剛才的狀態確實不適宜再進行高強度戰鬥了,於是她道:“我們還是歇息片刻吧,畢竟那邊的戰鬥似乎還行。”


    米歇爾稍作感知,亦是微微頷首,旋即便尋了處幹淨之地,盤膝而坐,進入冥想狀態。


    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如歡快的溪流般律動,肌肉的疲憊如潮水般漸漸退去,體力也如被春風吹拂的小草般慢慢恢複,最為重要的是,那有些虧空的精神力,也如汩汩清泉般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


    方才那場看似雲淡風輕的戰鬥,實則米歇爾已傾盡全力。


    大劍豪的對決,米霍克一刀劈向納斯壽郎聖,那看似平凡無奇的一刀,實則蘊含著大道至簡的真諦,封住了納斯壽郎聖所有的退路。


    鏗!


    納斯壽郎聖並未選擇抵禦,而是以攻為守,如猛虎下山般,一刀直迎而上。


    刹那間,金火迸發,刀劍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無數風刃如狂風驟雨般朝著四麵八方疾馳而去,一棟樓如同被巨人撕裂的紙張,憑空分成好幾份,轟然倒塌。


    一塊巨石也像是被人用鋒利無比的刀來了招原子斬,直接被切成無數小石子,如天女散花般轟然炸開。


    米霍克神色不耐,他那銳利如刀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納斯壽郎聖的靈魂,冷冷地說道:“和我戰鬥居然還分心?”


    砰!


    兩人如炮彈般分開,米霍克握刀厲色道:“再有下次,我會選擇斬了你的腦袋!”


    納斯壽郎聖看了看自己那被切開的衣角,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他咬了咬牙,死死地盯著米霍克,憋屈地低吼道:“區區後生!”


    然而,他也無話可說,畢竟他的確是犯了劍士對決的大忌。


    剛剛,他因為沃丘利聖的消失而分神了。


    在劍士的對決中,劍士的精氣神猶如燃燒的火焰,高度集中,隻有這樣,才能如鳳凰涅盤般,發揮出劍士應有的水平,甚至超越應有的劍道水平。


    而也正因如此,這些人往往會在戰鬥中忘卻生死,舍生忘死,向死而生。


    米霍克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歎息道:“你的劍道明明如此強大,可為什麽卻如明珠蒙塵,銳氣不足?”


    起初,他都以為自己是一個挑戰者,結果現在他們的戰鬥卻是平分秋色。


    不過,米霍克也敏銳地察覺到,對方似乎擁有一種不死的恢複力。


    在戰鬥中,他們彼此都受了一些傷,然而,對方的傷口卻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近乎瞬間就恢複如初。


    戰局看上去明明對米霍克不利,但他的眼中卻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難道是因為那種不死的能力,讓你失去了劍士的銳氣嗎?”


    劍士比任何人都更尊重死亡,也更了解死亡的真諦。


    他們與死亡如影隨形,在刀光劍影中,生死的界限若隱若現。


    唯有經曆無數次與死亡的擦肩而過,如淬火的鋼鐵般,磨礪出真正的劍意。


    而納斯壽郎聖因為有了不死之身的加持,他的劍意已經喪失了向死而生的強大,他曆經漫長歲月,卻沒能突破劍道,或許正是由於缺失了那生死之間的巨大恐懼與造化。


    對於劍士而言,懼怕死亡而不敢揮劍,劍道之路便會戛然而止。


    然而,真正失去對死亡的恐懼,固然劍道會有所提升,但那也僅僅是表麵現象,終有一日遭遇瓶頸時,劍道亦會因此停滯不前,變相地走到盡頭。


    納斯壽郎聖便是如此,他已許久許久未能在劍道上更上一層樓,久到超越了他學習劍道達到如此水平所耗費的時間。


    盡管他口頭上不承認,但實際上他早已放棄,妄圖憑借水磨工夫來取得些許進展。


    然而,銳氣卻在這一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消散無蹤。


    納斯壽郎聖凝視著小輩,米霍克眼神中的失望如芒在背,令他倍感刺眼和憤怒,他怒聲嗬斥道:“少在這大言不慚地說教!”


    言罷,他四蹄奔騰,如疾風般朝著米霍克疾馳而去,一路上寒氣如兩條冰龍,朝著米霍克的方向蔓延,恰似黃泉之路,彌漫著千古寒意和幽幽死亡之氣。


    米霍克眼前一亮,雖說如此,但納斯壽郎聖仍值得期待,至多不過是收獲比預期稍遜一籌罷了。


    他低聲喝道:“永夜!”


    曾經的領域並未形成,而是凝聚為一刀,如雷霆萬鈞般朝著納斯壽郎聖斬去。


    納斯壽郎聖的視野中,一片漆黑空寂,仿佛那星空化作一刀,朝他當頭劈下,他卻鎮定自若,一刀朝著對方劈去。


    鏗!


    現實中兩人的刀相互碰撞,瞬間迸發出無數刀光,在他們身旁肆虐切割,致使無數建築遭殃。


    兩人分開,納斯壽郎聖看著自己肩膀上不斷冒出的黑光,低聲喃喃道:“小子,我承認你的劍道很強,但我還有大人賜予我的力量!”


    納斯壽郎聖身軀猛地一顫,肩膀上的黑光如潮水般褪去,無盡的霸氣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肩膀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怒喝一聲:“小子,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曾經的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真正實力!”


    納斯壽郎聖的氣勢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米霍克的神色微微一凝,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脅,然而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正合他意。


    這場大劍豪之間的巔峰對決,才剛剛拉開帷幕!


    在艾格赫德附近的海域,一群木筏如幽靈般悄然靠近。


    “啊啊啊,可惡的鷹眼米霍克,老子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不!老子要把他當作新病毒的試驗品!”


    一個戴著墨鏡的大胖子站在由滾木拚湊而成的木筏上,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還憤怒地直跺腳。


    木筏在海麵上不停地沉浮,仿佛是在跳著一場驚險的舞蹈,嚇得周圍的嘍囉們涕淚橫流,哭天喊地:“奎因老大,別這樣啊,我們會沉下去的!”


    奎因的聲音突然卡住,他將頭俯下,緊貼著那個嘍囉,用低沉得如同悶雷般的嗓音說道:“你是在說老子胖嗎?”


    “不,不,啊!”小嘍囉嚇得語無倫次,還沒說上兩句,就被奎因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扔進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


    奎因罵罵咧咧地說道:“蠢貨,老子那都是結實的肌肉,而且如果不是老子自願變成這樣,會有更多的人被老子迷得神魂顛倒,你這個笨蛋!”


    罵著罵著,奎因突然心生疑惑:“那小子怎麽一直鬼哭狼嚎的?難道這海裏有兇猛的海王類出沒嗎?”


    話音剛落,那小嘍囉便沒了影,慘叫聲也沒了,這讓奎因為之一凜,神色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旁邊的小嘍囉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戰戰兢兢地說道:“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好像有點熱啊?”


    奎因一臉不屑地哼了一聲:“蠢貨,這裏可是冰天雪地的冬島,怎麽可能……嗯?好像真的有點熱啊!”


    奎因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暗自嘀咕,剛才他罵得太過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現在停下來才發現,這裏似乎真的比平時要熱一些。


    就在此時,翱翔於天際的燼麵色一沉,發出一聲詫異的驚叫:“嗯?!”


    奎因高聲喊道:“怎麽了?發現了什麽異常嗎?”


    燼眉頭緊蹙,全然沒了往日與奎因拌嘴的閑情逸致,一臉肅穆地說道:“前方似乎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


    奎因漫不經心地掏出一個望遠鏡,滿不在乎地說道:“能有什麽……嗯?臥槽!”


    奎因的眼睛一凸,隻見遠方的海麵上,橫七豎八地漂浮著眾多海魚的屍體,它們翻著白肚皮,仿佛在向世人訴說著死亡的慘狀,甚至其中還有一些體型龐大的海王類屍體,全都翻著白眼,有些看上去已然熟透。


    奎因險些被嚇得將手中的望遠鏡失手掉落,聲音顫抖地說道:“這片海竟然被煮沸了,這些魚都被煮熟了,難道是凱多大哥的傑作嗎?還是說這片海域有海底火山開始活動了?”


    無論是哪種可能,奎因都深知他們不能繼續在這片海域逗留了。


    “那個,燼,要不咱們還是先迴去吧!”


    奎因戰戰兢兢地提議道,一邊還不停地擺手否認,“老子才不是害怕呢,隻是覺得咱們過去也隻是累贅,搞不好還會連累大哥為我們憂心。”


    然而,燼突然振翅疾翔,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口中喊道:“你快些跟上來,凱多先生可能需要我們的幫忙。”


    在燼的眼中,凱多先生猶如戰神一般無可匹敵,但凱多先生也隻是單挑之王,倘若遭遇圍攻,燼自忖以他的種族天賦足以替凱多先生殺出一條血路。


    奎因望著燼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破口大罵:“可惡的燼,竟敢無視老子的話。”


    一旁的小嘍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奎因老大,我們要不要跟過去啊?”


    奎因怒發衝冠,一巴掌將這小嘍囉拍倒在地,罵道:“蠢貨,當然要去!難道你們想靠著這破木筏劃迴和之國嗎?”


    周圍的小弟們心中暗自叫苦,鄙夷道:不是你說要迴去的嗎?


    奎因卻又開始喋喋不休地罵了起來:“該死的鷹眼,老子恨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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