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掛上“醫聖”這塊金字招牌,一來是為吸引更多杏林高手加盟軒輊醫館,最終目的是充實萬民城的醫療隊伍;


    二來嘛,當然是為了那位國寶級人物——藥王孫思邈。這位在許牧心中盤桓已久的大咖,一旦加入萬民城,無疑會給城中的醫療領域插上騰飛的翅膀,實現質的飛躍。


    “館主,您的信。”


    一名學徒穿過後院,打斷了正琢磨如何調配更均勻夜香的陳軒輊。陳軒輊神色一凜,不敢耽擱,趕緊洗淨雙手,拿起信件細細品讀。給他寄信的人隻有一個——主公。每逢同僚前顯擺遇阻或遇難題,他總愛向主公求教,而主公的點撥總能令他豁然開朗,悟出更高明的自我推銷之術。在許牧的調教下,他的“醫聖”稱號也愈發名副其實。


    但這次的信件與眾不同。


    閱畢信件的陳軒輊眉頭緊鎖,稍加思索便喚來親傳弟子周作道,沉聲吩咐:“為師這幾日要外出,醫館就交給你打理,如有大夫來訪,讓他們耐心等候幾日。”


    周作道是幾年前陳軒輊瀕臨絕境時收下的弟子。那時醫館風雨飄搖,他遣散學徒,直到許牧接手整頓,醫館煥然一新,弟子們才被召迴。周作道尤為忠誠,聞言鄭重承諾:“師傅放心,醫館有弟子在。”


    陳軒輊點頭,即日啟程,乘舟沿通濟渠南下,直奔陽城。信中,許牧安排他去萬民城為某人診治,一個他僅聞其名未謀其麵的地方。歸順主公後,他從範東家那裏了解到萬民城,知道在賀若莊園中擊潰段達部隊的神秘黑甲軍即出自此城。範東家言辭間對萬民城充滿向往,讓陳軒輊心生好奇。此次機會難得,他意氣風發,半日便抵達陽城,不料卻被城門守衛攔下。


    “我是陳軒輊,受主公之命,要入萬民城!”


    信中未提接應,隻說自行前往,他的唿喊引來了張須陀將軍。見一黑甲背弓的將領走向自己,陳軒輊忙喊道:“孫將軍,我是洛陽醫聖陳軒輊,自己人!”


    張須陀皺眉,依稀記得此人似乎是在洛陽被主公提攜的一位普通醫師。僅一個月光景就成了醫聖?


    待確認許牧的手書後,張須陀這才相信,問:“入城何事?”


    陳軒輊近期裝腔作勢成了習慣,負手傲然道:“萬民城內有貴人染疾,諸醫無力,主公特召我前往。”


    張須陀神色微變,近日與房玄齡通信,知其安康,能讓主公如此重視的,恐怕唯有大隋那位已故的天子楊廣!


    於是,張須陀安排士兵護送他至後城門,告知一路上山皆有指引。


    隨著一隊黑甲軍的護衛,陳軒輊來到後城門,對剛剛遇見的公孫穎有些疑惑,但城內嚴整的軍紀、操練的士卒讓他不由讚歎:“此等雄師,非主公麾下不能訓!”


    沿山路而行,他不禁問道:“這石板路,真是手工鋪設?”


    黑甲軍保持沉默,直至半山腰的小亭出現,一人才開口道:“到了登記處,自然有人領你入城。”


    亭內石凳上坐一人,見他到來便拿起冊子準備記錄。


    “姓名。”


    “陳軒輊。”


    “性別。”


    陳軒輊苦笑:“我一堂堂男兒,怎會是女子?”


    亭中人態度和善:“按府中規矩,請配合。”


    隨後,他被問及籍貫等信息,末了:


    “最後,你能簽名嗎?”


    陳軒輊冷笑:“《論語》都能背,要不要來一段?”


    一係列盤問後,他得到了一張身份卡,記錄著身高、體重、樣貌、籍貫等信息。


    “規矩由主公定,入城需身份證,非我刁難。”對方伸了個懶腰,“我是梁子秋,府中總務司主簿,進城後有困難盡管找我。”


    陳軒輊默默記下了名字。亭內兩黑甲士卒對他進行了徹底搜身。


    嚴格的檢查更激發了他的好奇心。他已身處深山,難道萬民城藏匿於此?


    答案很快揭曉,徒步兩小時後,一片壯麗城郭映入眼簾——萬民城,屹立在崇山峻嶺之間,城牆外是繁榮的村舍、豐茂的田地和勤勞的農人。城內遠處,一塊巨大的石碑巍然矗立,靜靜訴說著這座城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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