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仙味居的收益正如許牧所預期,一舉突破至一百七十貫,幾乎翻倍!這得益於幾桌客人登上了二樓。


    首日裏,顧客皆為美味佳肴而來,而第二日,幾位嚐過鮮的老顧客對二樓充滿好奇,向店小二打聽樓上究竟有何等妙處。小二則笑眯眯地透露,二樓是品茶之所,單是登樓費就需要五貫銅錢,上樓後茶水另計。這無疑是許牧精心設計的連帶消費策略。盡管如此,仍有幾桌顧客欣然支付,踏上二樓之旅,隻是無人問津三樓。畢竟,欲上三樓,費用再度翻倍,高達十貫,這足以抵得上一般工人一年的辛勞。


    但許牧深信,在這個富豪二代比比皆是的京都,不吝嗇金錢享受二樓乃至三樓奢華體驗的,並非少數。他瞄準的正是這批揮金如土的貴胄後裔。至於一樓,則力求讓尋常百姓稍加節省也能偶爾品嚐。


    到了第三天,仙味居的營業額再創新高,直逼兩百貫!其中,二樓的收益最為顯著,新穎的茶藝表演、毛尖茶的清甜,吸引了諸多權貴子弟紛至遝來,他們一擲千金,更有甚者,兩桌貴賓涉足三樓,享受來自萬民城的烈酒,最終皆是由仆從攙扶歸家。


    三樓僅提供研究所最新研發的烈酒,酒精度約莫五十度,在這個時代的酒水中已屬高度,足以讓多數人沉醉不起。自第三日起,仙味居的生意步入穩定增長期,日日營收雖有波動,卻不曾低於兩百貫。


    與此同時,永康裏的仙味居門前,午時便呈現一番奇景:條條長凳整齊排列,人們熟練地領號排隊,其中大多數為仆人代勞。貴族家的公子哥,總是在拿到號牌後才現身。


    而靠近皇城的另外三家酒樓,境況則日益慘淡。在許牧巧妙編織的洛陽故事版本中,這三家酒樓因惡意競爭和卑劣手段遭人唾棄,其所謂的招牌菜,相比之下簡直如同殘羹冷炙,難登大雅之堂!


    段達在楊侗麵前跪地痛哭,為胞弟求情,而露則麵無表情立於一旁,拱手道:“段玄坤,醉仙閣之主,仗勢欺人,侵占街道,私售鹽貨,請求殿下嚴懲。”段達聞之,眼中閃過陰霾,隨即嚎啕:“殿下寬恕,微臣僅有此弟,請殿下網開一麵……”


    “昔年家母健在時,常言兄弟當同舟共濟,外禦其侮,教我善待幼弟,致我溺愛過度,使他鑄成大錯……”


    “望殿下念及微臣多年為大隋竭忠盡智,饒他這一次……”


    段達連連磕頭,涕淚橫流。十五歲的楊侗終是心軟,轉向盧楚道:“盧師傅,依孤看,此事大多為其仆從所為,段玄坤或不知情,姑且寬恕,加以訓誡即可。”


    盧楚一愣,見楊侗如此仁慈,隻好躬身答道:“全憑殿下裁決。”


    於是,盧楚針對段達發起的大案,因段達的一番哭訴而不了了之。


    離了越王府歸家途中,盧楚感慨萬分:“賢弟料事如神,竟絲毫不差。”


    麵對三大酒樓與段家的欺淩,睚眥必報的許牧自然不甘吃虧。就在楊侗夜訪仙味居之際,他指派範逐與王昭搜集段家欺壓百姓、販賣私鹽的證據。既想竊取他的精鹽秘方,許牧自不會手下留情。證據確鑿後,他徑直交予盧楚,盧楚閱後震怒,誓請越王嚴懲段家,至少段玄坤販賣私鹽罪無可恕。


    然而,許牧並未過於樂觀。雖與楊侗交往不深,但他深知楊侗未必能狠心處決段玄坤,特別是楊侗師從正直的盧楚……


    故而,他勸盧楚不必強求,以免傷了師徒情誼。盧楚感懷頗深,歸家之時,竟發現許牧攜食盒而至,不由得感慨萬千:“賢……弟,真乃……神機妙算……”


    “殿……下……果真……未對……段家……出手……”


    餐桌上,盧楚邊享用佳肴邊講述越王府之事,許牧點頭,一切盡在意料之中。段家若非根基深厚,何以列位洛陽七貴?


    “老盧,你今日直言不諱,恐惹段達忌恨,往後須多加小心。”席間,許牧善意提醒。


    盧楚卻一臉不屑,正義凜然:“段達不過是諂媚之流,我豈會懼怕?”


    許牧點頭,不再多言。正人君子向來不齒宵小之輩。曆史中,盧楚最終隕落在王世充與段達之手,但這一次,許牧決心不讓悲劇重演。


    “老盧,國子監已開學數日,可曾想過組織些課外活動……咳咳,比如踏青郊遊,我城外的賀若莊園倒是絕佳之選。”


    席間,許牧邊品嚐紅燒魚,邊隨口提議,“畢竟孔子雲,君子需六藝兼備,不可偏廢。”


    盧楚皺眉,遍尋記憶中的經典,卻未找到孔子的這段論述。


    “賢弟,你又來了,孔聖何曾有此言?”盧楚朗聲笑道,此刻心境平和,言辭流暢。


    這個時代,程朱理學尚未登峰造極,孔子的地位亦未至不容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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