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是吳紅仙。


    她聽到腳步聲,側目看向門口。


    當她看到張小義時,臉上閃過一絲訝意。


    “紅仙,張小義來了。”


    鄭龍有些激動的道。


    “仙姨,你好。”


    張小義以敬佩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被毒癮折磨的幾乎變形的女人。


    他本以為吳紅仙為了減輕痛苦會以毒攻毒,這樣的話醫治起來會很艱難。


    讓他想不到的是,她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全憑自己的意誌力,一次次硬挺過來。


    兩年720多個日夜的折磨,一個女人既然活了下來,有多麽少男人能做到?


    果然,女人狠起來,男人都要靠邊站。


    “我看上去那麽老嗎?”


    吳紅仙被叫姨字輩,並沒有生氣,隻是撫摸了一下的臉頰,然後歎氣。


    “啊,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聽吳姨提起你這個妹妹,才這樣叫你。”


    “如果你介意的話,以後就叫你靚女。”


    張小義汗顏。


    其實,吳紅仙隻比他大一歲而已。


    如果不是被毒癮折磨,應該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武神。


    他並不知道,吳紅仙在金山穀那些兇人不眨眼的雇傭軍眼裏就是一個強悍的女武神。


    “我這兩年雖然沒有踏出這個地下室,但這一個月來經常聽到關於你的傳奇事跡,應該很多人想跟你攀上關係吧。”


    “我也是一個凡人,也俗不可耐,還是喜歡你叫我仙姨,以後在外麵也沒人敢欺負我。”


    吳紅仙並不是一個介意年齡的女人。


    對於她而言,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很多時候都是破相的重傷。


    她要是介意的話,也不會成為令金山穀那些雇傭軍忌憚的女武神。


    “張小義,你到底能不能醫治好紅仙的毒癮?”


    鄭龍見兩人進門就在這扯些沒用的,著急了。


    “哎喲喂,一向冷靜的鄭高手也有著急的時候,看來你對我仙姨用情很深。”


    張小義戲謔道。


    鄭龍竟然臉紅了。


    “哎喲喂,還臉紅了。”


    張小義很難得看到他這一麵,忍不住多調侃了他一句。


    “在我仙姨麵前,難不成你還敢打我不成。”


    張小義見他有些惱羞成怒,趕緊躲到吳紅仙身後去,一副小人得意的嘴臉。


    鄭龍恨得咬牙切齒。


    “像,真像。”


    吳紅仙一直在看著張小義,嘴裏忍不住道。


    “什麽像?”


    張小義見吳紅仙盯著自己,又在說像什麽,也不再戲謔鄭龍,好奇的問。


    “我在金山穀見到一個中年男子,你跟他長得很像,性格也很像,而且他也姓張。”


    吳紅仙道。


    “這世上同姓,長得像的人多的是,沒什麽好奇怪的。”


    張小義一愣,不過很快就聳聳肩,見怪不怪的神情。


    “他叫什麽名字?”


    鄭龍也好奇的問。


    “張河龍。”


    吳紅仙說這個名字時,目光卻盯著張小義看。


    “關心別人,還不如關心你自己。”


    張小義道。


    “你有幾分把握?”


    鄭龍這才又把注意力轉迴來。


    吳紅仙也不再在其他事上糾纏,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以她這樣好動的性格,常年關在這地下室,其實比毒癮發作還讓她更難受。


    她想早點把毒癮戒掉,好離開這裏。


    這也是她能承受毒癮發作的痛苦的動力之一。


    “仙姨的努力沒有白費。”


    “戒毒重在戒掉心理依賴,消除這種依賴思想戒毒就成功了一半。”


    “你們要是以毒攻毒,哪怕以仙姨的體質和意誌力,沒個三四年也戒不掉。”


    “仙姨已經逐漸擺脫這種依賴思想,最多半年時間,我就可以徹底讓仙姨戒掉毒癮。”


    “仙姨,你的毒癮發作時間快到了,我們去你房間,我給你施針。”


    張小義要替吳紅仙戒掉毒癮,自然要對她的毒癮發作時間了然於胸。


    三人很快來到吳紅仙的房間。


    房間並不大,除了一張長椅,再無它物。


    她這兩年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熬過一個又一個痛苦的時間。


    “仙姨,剛開始會很痛苦,比毒癮發作還要痛苦。”


    張小義讓鄭龍搬張桌子進來,從背包裏拿出蜂王靈針,在桌麵攤開。


    鄭龍臉色一變,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看著吳紅仙的眼裏充滿了痛惜。


    “你盡管施針,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吳紅仙倒看得很透徹。


    張小義應該是以更大的痛苦壓製毒癮發作時的痛苦。


    這叫一物降一物。


    隻要她能挺過這個痛苦,以後毒癮發作時的痛苦對她就不再是痛苦,戒毒起來就更容易。


    “我現在要給仙姨施針,你出不出去?”


    張小義又問鄭龍。


    “不用。”


    吳紅仙道。


    鄭龍把房間的門關上,就站在門邊不動。


    門關的那一刻,同時也把外麵的一切雜音隔絕在外。


    看來是吳紅仙不想讓別人聽到自己痛苦時的慘叫聲。


    張小義讓吳紅仙趴躺在一邊的長椅上,開始給她施針。


    鄭龍見他手指在針袋裏的一些蜂針上快速點了一下,那些蜂針就像訓練有素的蜂群一般,化成一道道七彩異芒飛出針袋,在空中繞了一圈,紛紛飛向吳紅仙,插在她身上的各大穴位上。


    張小義展露出這一手以氣禦針的手法,鄭龍並不覺得驚訝。


    一些宗師級的絕世高手也能以氣禦物,他曾親眼目睹過他師父施展摘花飛葉的絕技。


    鄭龍是內勁高手,感知能力比普通人強了不知多少倍。


    他隱約感覺到那些蜂針蘊含著一股神奇的力量,是一種比內勁更強大的神奇力量。


    “這是法力?”


    鄭龍不敢確定。


    內勁也屬於氣的一種,但它還是屬於武者了解的常識範疇內。


    至於法力,那是屬於修行者的一種玄之又玄的力量。


    以他師父那樣的絕世高手都猜不透法力為何物,他又怎麽能懂得,對法力的了解都是從古籍上得知。


    吳紅仙的身體在不停的抽搐,明顯承受著別人難以想象的痛苦,不過她哪怕把嘴唇咬破也不吭一聲。


    鄭龍眼眶都紅了。


    不要說鄭龍,連張小義都為之動容。


    別人難以想象吳紅仙承受著什麽痛苦,他卻無比清楚。


    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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