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座的人也有同樣的感覺。


    南方的初秋仍然酷熱,但是他們卻感覺身處冰天雪地,不寒而栗。


    “哼,捏死你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老家夥夏安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強烈的挑釁,強忍心頭的恐懼感,擺出夏家二當家的威風。


    夏安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恐懼感籠罩在自己的心頭。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一隻大手捏住了自己的咽喉,身子離地而起。


    其他人則感覺到一股寒風刮起,令他們喘不過氣來。


    等他們迴過神來,就看到了令他們感到震驚和羞辱的一幕。


    不知什麽時候,張小義已經站在了夏安三人麵前,而坐在中間的夏安已經被張小義單手捏住咽喉,高高提舉在半空中,兩眼凸出,臉紅耳赤,隨時會因為一口氣接不上來而掛掉。


    “老東西,我張小義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你們迴去告訴夏廣,你們敢動我張小義的親友一根毫毛,我張小義滅了你們夏家全族!”


    張小義厲聲道,說著手中越發用力。


    每個人都有逆鱗。


    張小義的逆鱗就是他的親友。


    傷害他親友的人,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覺悟。


    夏安雙腳淩空抽搐,一臉瀕臨死亡的痛苦。


    夏衝感覺受到了最大的恥辱,怒火中燒,一掌拍向張小義的丹田。


    張小義早有防備,夏衝一出掌,他也跟著出掌。


    兩掌硬碰硬對轟上了。


    接著就響起一陣刺耳的骨骼斷裂聲響。


    夏衝隻來得及吐出一口鮮血,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痛得昏死過去。


    張小義這一掌不僅震碎了他整條手臂的骨骼,還震碎了他全身的經脈。


    他就算不死,也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夏豐也想出手,感覺到張小義攝人的目光,他竟然嚇得動彈不得,臉無人色。


    “小義,快放手。”


    冼超見夏安臉色都變成肚肝色,怕他死在張小義手裏,那張小義跟夏家這個仇就徹底結上了。


    張小義用力把夏安扔在沙發上。


    夏安感覺到渾身骨頭都要散架,大口大口的吸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神情。


    張小義冷哼一聲,頭也不迴的走出包廂。


    外麵的人仍然在吃喝玩樂,絲毫沒有察覺到包廂裏的風雲變幻。


    陳勇一直在注意包廂的動靜,見到張小義出來,卻沒見到其他人出來,心裏也不知在想什麽。


    張小義若無其事的走到冼進他們那張桌。


    “談得怎麽樣?”


    邱雲峰關心的問,並拉過一桌椅子給他坐。


    陳勇也豎起耳邊聽。


    “沒談成。”


    張小義道。


    “他們家大業大,自然看不起我們這些小企業。”


    “我相信你,以後他們會親自上門去求你跟他們合作。”


    邱雲峰對好友充滿信心,給他倒了杯酒。


    “我也是這樣覺得。”


    張小義拿起酒杯跟他碰杯,然後一口氣喝完。


    大家迴到棗穰金大酒店後,張小義跟邱雲峰他們迴冼進家。


    幾人前腳剛踏進客廳,冼超後腳就跟了上來。


    “小義,我們到外麵談。”


    冼超道。


    兩人又來到別墅前院花園。


    “小義,我知道我很自私,不過還是求你救救我妻子。”


    冼超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


    張小義並不怕夏家,但不會拿自己親友的命當賭注。


    他若出手救夏莎莉,那就是向夏家發出挑戰書。


    除非夏家家主親自開口,那就另當別論。


    “夏家是不可能答應這件事。”


    冼超無比痛苦。


    張小義沒有說什麽。


    在夏莎莉眼中,夏家才是她真正的家,冼家什麽都不是。


    但在冼超眼裏,夏莎莉不僅僅是他的結發妻子,還是他兒女的母親。


    她再無情無義,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藥材我帶了,我拿給你。”


    冼超強忍悲痛,走向自己的車,從後備箱抬下兩大紙箱的藥材。


    不是張小義不實現承諾,而是夏家不讓張小義救夏莎莉。


    他答應過的條件,仍然會如數送上。


    這點心胸和眼界他還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有今天這麽大的成就。


    兩人把藥材搬上張小義的車,然後冼超就走了。


    張小義正要返迴客廳,手機響了。


    “小義,今天七個養蜂場的員工都不止一次發現了同一條大蟒蛇,虎仔和阿黃它們把它驅趕走了,不一會兒它又跑迴來。”


    “我們都覺得,它似乎在尋找什麽。”


    電話是張河山打來的。


    “我這裏的事情也剛剛處理完,我馬上趕迴去。”


    張小義隱隱覺得大蟒蛇就是他救的那條,以這樣的情形看來,它應該是在找他。


    為了避免大蟒蛇跑進村裏嚇到村民,他要馬上趕迴去。


    “對了,還有一位老中醫找你。”


    張河山又道。


    “哪裏來的老中醫?”


    張小義問。


    “他是馬紅軍帶來的,叫湯繼祖,是華南最強醫院中醫科剛退休下來的老中醫。”


    張河山道。


    “我知道了。”


    張小義掛了電話,走進客廳。


    “你現在就要走?”


    “再忙也不急這一個晚上。”


    “就是,一趟幾百公裏,一天來迴很辛苦。”


    邱雲峰他們聽到張小義要連夜迴古湯城,都頗感意外。


    “我也不想走,可是有人不讓我來。”


    張小義很委屈。


    冼迓偷笑。


    邱雲峰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誰不讓你來?”


    何月珍生氣的追問。


    “媽,是我。”


    “他老是在冼迓麵前說別人的媳婦懷孕了每天都逛街遊玩,大吃大喝,我怕他帶壞冼迓,才這樣說他。”


    邱雲峰不敢正視嶽母大人。


    何月珍沒有怪女婿,而是瞪了一眼正在旁邊偷笑的女兒。


    “沒有了,我開玩笑,我是真的有事要馬上趕迴去。”


    張小義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勉強你。”


    “替我向你們父母問好。”


    冼進道。


    “好,你們也要注意身體。”


    張小義告別冼家的人,開車連夜返迴古湯城。


    與此同時。


    魔都。


    夏家。


    “什麽,他竟敢打傷夏衝!”


    “什麽,你們三人在他麵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到底會不會醫治我們夏家的致命遺傳病?你們竟然也沒問出來,廢物,一群廢物!”


    “還不給我趕快滾迴來,我們夏家的臉都被你們丟盡。”


    夏家家主夏廣接到夏安打來的電話,正在大發雷霆,嚇得整個夏家的人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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