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你最好跟本王妃老實交代!否則,就算是王爺,也保不了你!”


    徐王妃再次對鄭海施壓,眼中有殺氣,語氣冰冷。


    鄭海搖搖頭,迴答道:“王妃,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是喜歡妙錦小主,不過,我們倆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她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還有,她為什麽要強調,非你不嫁?”


    徐王妃一連兩問,眼睛還在死死盯著鄭海。


    徐妙錦離家出走了?


    為什麽?


    鄭海一臉懵圈。


    他根本不知道徐妙錦離家出走的事。


    自從離開應天府,鄭海一直在忙著各種事情,根本沒有心情放在談情說愛的事情上。


    如今,聽到徐妙錦離家出走的事,他有些驚訝。


    他不明白,徐妙錦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你快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本王妃?”


    “徐王妃,我的沒有……”


    啪!


    徐王妃一巴掌拍在桌麵上,鄭海嚇了一跳。


    平時,徐王妃都是端莊優雅,溫柔和藹的樣子,像一尊活菩薩。


    如今,徐王妃這嚴厲地模樣,鄭海確實有些不習慣。


    “馬和,把增壽的信拿給他看!”


    徐王妃依舊是一臉生氣,看了一眼身旁的馬和。


    馬和小心翼翼地拿起桌麵上的信件,走到鄭海的座前。


    馬和沒有說話,隻是將信件輕輕遞給鄭海。


    看到馬和偷偷給他的眼神,鄭海翻了一個白眼。


    什麽義兄啊,知道徐王妃要發飆,你好歹提前通知一下嘛。


    搞得我這麽被動!


    鄭海接過馬和手裏的信件,取出信紙,快速的瀏覽一遍。


    徐增壽寫給徐王妃的信,主要就是將徐妙錦留下一張紙,說要北上尋找鄭海。


    除此之外,信裏也沒有什麽其他的重要信息。


    唯一令鄭海心裏一暖的,還是徐妙錦的那一句“除了鄭海,我也誰也不嫁”。


    “看完了吧,你還不老實迴答?”徐王妃怒意稍減,卻依舊盯著鄭海,“你還敢說你們倆什麽事都沒有?”


    鄭海百口莫辯,一臉無奈。


    心道,我說了你又不信。


    難不成,非要我承認與徐妙錦發生了點什麽,你才相信?


    心裏雖是這麽想的,他嘴上卻不敢這麽說。


    “稟王妃,屬下與徐妙錦小主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真沒有?”徐王妃盯著鄭海的臉,又問了一句。


    鄭海一臉冤枉的表情:“真沒有!”


    一名王府的丫鬟匆匆走進來,在徐王妃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若是別人,或許什麽都聽不到。


    但鄭海耳力過人,他聽到了一個關鍵詞“徐小主”。


    徐王妃二話不說,從座位上起身,與丫鬟匆匆走出房間。


    馬和也跟在徐王妃身後走了,房間裏隻剩鄭海一人。


    偌大的房間裏,就鄭海一個人,他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徐王妃沒說讓他走,也沒有說讓他等著。


    他坐了好一會,又把徐增壽的信仔細地閱讀一遍。


    這時,他才想起來,他忘了曾經答應徐妙錦的事——給她寫信。


    “除了鄭海,我誰也不嫁!”


    鄭海看著信上的這句話,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有一個喜歡的人,真好!


    被需要的感覺,真好!


    久久沒有等到徐王妃,也沒有等來其他的傳喚,鄭海這才起身離開。


    他對燕王府已經很熟悉了,除了沒有去過女眷生活的後宮,他基本上都逛過了。


    9年前,他進入燕王府時,作為燕王府的下人,他就在後廚的院子打雜。


    後來,他成了燕王的侍衛,穿梭在王府的各個通道與三大宮殿之間。


    拜道衍為師後,他跟著馬和、道衍時常出入燕王的私人別院與書房。


    走在燕王府的走廊裏,仿佛迴到了過去的時光,鄭海一邊走,一邊迴憶。


    “鄭公子,等一下!”


    鄭海循聲看去,是一個梳著雙丫髻的丫鬟,有些眼熟,卻記不起是哪裏見過了。


    “怎麽,鄭公子不記得小蘭了?”


    鄭海這才想起來,歉意地笑了笑:“小蘭,你不是在應天府嗎?”


    “原來,你還記得小蘭呀!”丫鬟小蘭有些興奮。


    “不知……”鄭海說了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驚訝地看著小蘭,“你不是……”


    “你別猜了,跟我走吧!有一個人想見你。”


    丫鬟小蘭帶著鄭海,七拐八拐,走進一座別院裏。


    小蘭打開一間房間,讓鄭海進入。


    鄭海走進去,正要詢問小蘭,卻聽到房門關閉的咿呀聲。


    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昏暗,房間裏沒有電燈,更顯昏暗。


    鄭海正逐漸適應屋內的光線,忽然從身後衝出一個黑影,想要抱住鄭海。


    鄭海一個轉身,快速撤步,正麵朝著那個影子,右手已經摁在刀柄上。


    哐啷!


    黑影沒能抱住鄭海,反而直接撞在屋中的桌椅上。


    “哎喲——”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疼死我了!”


    鄭海鬆開腰刀,一臉好笑:“嗬嗬,誰叫你突然從背後冒出來,就你還搞偷襲?”


    “還不來,搭一把手,扶一下人家。”撞在桌椅上的黑影是徐妙錦,正坐在地上,噘著嘴。


    鄭海走到徐妙錦身邊,輕聲問道:“怎麽樣,摔著哪裏了?沒事吧?”


    “疼死我了!”


    “哪裏疼,我幫你看看?”


    “腳疼。”


    鄭海,扶徐妙錦坐在凳子上,蹲下幫徐妙錦查看她的腳。


    鄭海安慰道:“沒事,可能是磕到了,有些紅腫,過一兩天就好了。”


    徐妙錦突然的安靜,讓鄭海有些好奇。


    他抬頭看向徐妙錦,在窗戶的柔光裏,隱約看到徐妙錦的臉紅了,紅撲撲的很可愛。


    羞答答的徐妙錦,也正偷偷瞄著發呆的鄭海。


    鄭海這才放下徐妙錦小腿的長裙,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


    他這才想到,古代有男女子防,所謂“男女授受不親”。


    他這下意識的舉動,有些不符合大明的禮製。


    見到鄭海有些不好意思,徐妙錦雙手向前一伸,環抱住鄭海的腰,腦袋靠在鄭海身上。


    鄭海愣著那裏,不敢動一下。


    過了好一會,他咽了咽口水,輕聲問道:“你怎麽跑來北平了,這裏很危險,你知道麽?”


    “還怪人家呢?慎之哥哥,你怎麽不給我寫信?”徐妙錦微微抬頭看向鄭海。


    慎之,是道衍和尚給鄭海取得字,很少有人再知道鄭海的這個字號。


    而至今依舊用這個字號稱唿鄭海的,或許就隻有徐妙錦與朱允炆了。


    聽到“慎之哥哥”這四個字,鄭海心中燃燒的烈火,被壓製住了。


    “我,我是沒時間寫,北平發生了許多事,我……”


    “慎之哥哥,你別說了,”徐妙錦抬頭再次深情地盯著鄭海,“我理解,我知道,慎之哥哥也一定很想錦兒……”


    紅唇似火,像玫瑰花花瓣一樣紅豔,又像那美味可口的牛肉,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四目相對,柔情似水。


    鄭海輕輕彎下腰,腦袋緩緩湊近徐妙錦麵前。


    徐妙錦仰起頭,輕輕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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