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潁國公傅友德帶著一眾人馬,衝進了魏國公府。


    魏國公府的家丁和士兵們看到來人帶著兵器,怒氣衝衝地樣子,也抽出身上的家夥。


    “你們是什麽?膽敢闖魏國公府?”


    “快去尋你們家主徐輝祖,就是潁國公前來討公道來了!”


    大聲喊話的正是潁國公傅友德,一身官服,胸前補子圖案是一隻麒麟。


    潁國公,官階一品正,兼皇太孫太保,位高權重,是軍中有威望的老將軍。


    徐輝祖一聽說潁國公傅友德前來,立即明白潁國公前來的目的,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一方麵立即派人到後院尋找三弟徐增壽,一方麵請家丁在前院穩住潁國公等人。


    魏國公徐家的後院中,徐增壽正在練武。


    徐妙錦在一旁吃著水果,一邊和徐增壽聊天:“三哥,你昨天真的把傅讓給打了?”


    “那是自然!膽敢欺負我妹妹,我自然打他。要是今後,再敢動我妹妹一根手指頭,我還打他!”


    徐增壽舞完一套拳法,收起架勢,與徐妙錦閑聊起來。


    “三哥,你覺得鄭海他怎麽樣?”徐妙錦微微紅著臉蛋問徐增壽。


    徐增壽笑著道:“妹妹,這就想著要嫁人了?”


    “哪有!三哥,你又捉弄人了!”徐妙錦的耳根都紅了,一副害羞的模樣,不去看徐增壽。


    “那小子長得可以,為人如何我不了解。不過,昨天我見他身手不錯,是個練家子。就是有一方麵差了一點.....”


    “三哥,你快說,他哪方麵不好了?”


    徐增壽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這小子身世不好!據我所知,這鄭海原本隻是燕王府的一名侍衛,與我們家的顯赫......”


    “三哥,我才不管這些呢!隻要他喜歡我就好,我願意與他同甘共苦。”


    徐妙錦微笑著,看向遠處的梅花,一臉幸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這時候一群家丁走進院中,手裏還拿著木棍。


    一名家丁道:“三爺在這裏。”


    手持木棍的幾個人是徐家的家將,平時主要負責執行家法。


    徐增壽看了一眼,心中了然,猜到是他大哥要對他執行家法了。


    “是我大哥要你們是來找我的嗎?是不是潁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了?”


    徐增壽似乎很了解他大哥的做法與想法,一看到家將們拿著戒律棒前來就猜到了事情的七八分。


    “三爺,小的們也沒辦法!這是家主的命令,您別為難我們。”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徐妙錦看著家丁拿著木棍進來,並不知道是何原因。


    徐增壽並沒有抗拒的意思,從家丁手裏拿過一個長條木凳,放在方才習武的地方,直接趴了上去。


    徐增壽很痛快地迴應道:“來吧!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違反了家法,我願意領受責罰。”


    “你們幹嘛!不許打我的三哥!”


    徐妙錦上前阻攔家將們執行杖刑,握著了木棍,擋在執行刑罰的家將與徐增壽之間。


    “三妹,你讓開,這是大哥的意思,你我必須服從,否則將置家法於何地!大哥,有言在先,是我犯的錯,我甘願受罰!”


    徐增壽讓家丁攔住了徐妙錦,趴在凳子上接受家法的處罰。


    噗,噗,噗!


    粗大的木棍重重地打在徐增壽的屁股上,看得徐妙錦心疼不已。


    “潁國公,增壽他出手打傷了傅讓,在這裏我替增壽向國公大人和傅兄弟賠禮。”徐輝祖在府中客廳接待傅友德等人,並賠禮道歉:“來人,取出我們家的最好的跌打散,送給傅兄弟。”


    “我不稀罕你的什麽跌打散,我要徐增壽接受懲處,你們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誓不罷休!”


    說話的人是潁國公傅友德身邊的一個神秘人,帶著黑紗鬥笠,看不到臉麵。聽聲音似乎嘴巴有問題,說話不利索,聲音不是很清楚。


    “這位是國公府上的哪位高士?可否以真麵目示人!”


    徐輝祖一臉平靜,陪著笑,看向神秘的黑紗鬥笠人。


    “徐輝祖,你他娘的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我就是傅讓!”神秘人摘下鬥笠,一臉的淤青,臉都腫了。


    徐輝祖一臉震驚的樣子,十分慚愧地說道:“原來是傅兄弟,是我唐突了。還望傅兄弟見諒!”


    “我......我要找徐增壽算賬!你......快把他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傅讓嘴巴腫了,說話不是很利索,但意思很明確,一定要懲治徐增壽,否則他不會善罷甘休。


    “增壽,真是太不像話了!竟把傅兄弟打成這樣了!你放心,他已經在後院接受懲罰了!你若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看一下......”


    “父親,我要去確認一下,這徐家主的話,我不太相信”傅讓丟掉手裏的黑紗鬥笠,對身旁的家丁道:“你們幾個跟我走!”


    傅讓帶著幾個家丁走後,一直沉默地看著的潁國公放下了茶杯。


    “公國,難道也不相信輝祖的話?”徐輝祖看向座位上一臉威嚴的潁國公傅友德。


    傅友德墨眉如劍,雙眸深邃,掃了一眼徐輝祖。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自從老魏國公離世後,本國公許久未曾到府上拜會,想舊地重遊一迴,重溫一下魏國公府往日的風光,不知,賢侄以為如何?”


    “嗬嗬國公有如此雅興,輝祖自然不敢怠慢!老國公裏麵請!”徐輝祖陪著笑容,一臉尷尬。


    傅友德和徐輝祖還沒有走到後院,便聽到後院吵了起來。


    “傅讓,你還敢來我們徐家,你不怕我再揍你一頓!”


    “徐增壽,你也有今天!打,你們繼續,狠狠地打!”傅讓看到徐增壽在受杖刑,很囂張地喊起來。


    一旁的徐妙錦忽然大笑起來:“你是傅讓?你的臉怎麽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啊哈哈哈哈!真像!”


    “你......你,你敢諷刺我!”傅讓一邊捂著嘴,一邊生氣地指著徐妙錦:“來人......”


    “誰敢動我妹妹!我叫他走不出徐家大門!”


    趴在凳子上的徐增壽瞪著傅讓和他的家丁們,一臉殺氣。


    此時,傅友德與徐輝祖走進後院中。


    徐輝祖看向凳子上趴著徐增壽:“增壽,不得無禮,還不快見過潁國公!”


    徐家的家丁們停止行刑,眾人向潁國公與徐輝祖行禮。


    “父親,這徐增壽打了孩兒,還這般放肆,我們不能這麽放過他!”傅讓轉向傅友德。


    “大哥,你為什麽要懲罰大哥,明明是傅讓他先欺負我的!他還想綁架我!三哥替我出頭,有什麽不對的麽!”


    徐妙錦站出來,很不服氣地指著傅讓,又道:“難道就因為他爹是潁國公嗎?可大哥,你也是國公啊,為什麽這樣胳膊肘往外拐......”


    “放肆!這豈是你一個女兒家該管的事!給我迴房間去!”徐輝祖大怒,公然訓斥徐妙錦。


    徐增壽在下人的攙扶下,站起身。


    為了維護徐妙錦,他出聲道:“大哥,我違反家法,這處罰我認,但我打傅讓,那是他罪有應得!不過,你若因此罰我,我不服!就算你們是國公,我也不服!大不了,要是你們逼我,我們就到禦前去評評理......”


    “胡鬧!陛下豈有功夫理會這等閑事,這件事到此為止!”徐輝祖大聲訓斥了一聲,轉向傅友德,低聲詢問道:“潁國公,以為如何?”


    傅友德點點頭,深邃地眼睛盯著徐妙錦,問道:“你剛才說是傅讓想綁架你,可有旁證?”


    “有!你們家的家丁都看到了,還有鄭海可以作證!”徐妙錦一臉不服氣。


    傅友德轉臉盯了一眼傅讓,傅讓立即低頭,不敢說話。


    “你說的鄭海......”


    “鄭海是錦衣衛的小旗官,不信,你可以去錦衣衛問問他!”徐妙錦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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