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門前,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緩緩停下。


    鄭海輕輕撩開馬車的車窗簾子,魏國公府門上的匾額映入眼簾。


    轉頭看向徐妙錦,鄭海說道:“徐小主,你家到了,請下車吧。”


    徐妙錦坐在馬車的正中間主位,正盯著鄭海入神。


    鄭海坐在馬車中靠近車窗的次座,一身錦衣衛服飾,身材越發魁梧,相貌堂堂,英氣不凡,


    從北平府到應天府,徐妙錦發現自己越來越迷戀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謎,讓她著迷,念念不忘,卻又捉摸不透。


    每一次與鄭海相遇,她都發現鄭海與先前又有一些不同,不僅更帥氣了,而且更神秘了。


    這個男人總是能帶給她不一樣的驚喜,不一樣的感動。


    還記得當初,在北平他們初次相遇,是在燒餅攤前,鄭海還是一個臭乞丐......


    後來,這個臭乞丐居然成了燕王府的仆人,還從韃靼俘虜手裏救了她......


    再後來,鄭海在馬場學騎馬,他們遭遇馬群,一起翻滾入溝裏......


    徐妙錦愣愣地發呆著,完全沒有聽到鄭海的話。她出神的迴憶著與鄭海的一幕幕經曆,小臉蛋微微泛紅。


    “徐小主,你們魏國公府到了,你該下車了!”鄭海見徐妙錦發愣,再次提醒了一聲。


    徐妙錦迴過神,看到鄭海正盯著自己,臉上更是火辣辣的,仿佛一片紅霞映在臉上。


    “哦,那我,我下馬車了。”


    徐妙錦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急忙向馬車外走去,撩起車簾,又迴頭說道:“海哥哥,你不下車送送我嗎?”


    看到徐妙錦迴眸,鄭海也是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鄭海陪著徐妙錦慢慢走向魏國公府的大門。


    魏國公府徐家門前兩頭石獅威風凜凜,大門高聳,門口有士兵把守,應天府的大戶人家果然不同凡響。


    鄭海與徐妙錦緩緩而行,鄭海看著徐家門前的大氣景象,而徐妙錦看著鄭海,各有心思。


    “三妹入宮會不會找皇太孫,我是不是也應該進宮看看?”


    一個年輕人從魏國公府中一邊往外走,一邊嘀咕著。


    鄭海看向那年輕人,年輕人卻看向鄭海身旁的徐妙錦:“三妹,你迴來了!怎麽樣?皇太孫怎麽說?”


    “三哥,你騙我!”


    徐妙錦見到年輕人,臉色一變,嘟起小嘴,兩腮鼓鼓的,很生氣的樣子。


    鄭海看向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身華貴的錦緞。


    此人身材魁梧,眉清目秀,一臉英氣,年齡與傅讓相仿,膚色卻不像傅讓那般白皙。


    鄭海心中了然:“他就是徐增壽,徐妙錦同父異母的哥哥。”


    “妹妹,此話從何說起?三哥我,可從沒對你說過謊話?”


    徐增壽根本沒有去看徐妙錦身旁的鄭海,注意力全放在徐妙錦身上。


    “三哥,你說鄭海被錦衣衛殺了,那他又是誰?”徐妙錦指著鄭海問徐增壽。


    徐增壽這才打量一下鄭海,沉思片刻,又問:“妹妹,他是誰?”


    還沒等徐妙錦迴答,徐增壽恍然大悟一般,自己解釋道:“哦,我記起來了,我在北鎮撫司大牢裏見過你......你是燕王的侍衛!”


    徐妙錦有些生氣,冷哼了一聲,朝徐增壽道:“哥,他就是鄭海!”


    徐增壽拍了一下腦袋,尷尬道:“瞧我這記性!原來,你就是鄭海!”


    鄭海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是打量著年輕的徐增壽。


    徐增壽儀表堂堂,器宇不凡,大概率是遺傳了徐達的優秀基因,看著確實順眼。


    “三哥,是你說的燕王的侍衛都死在北鎮撫司中的!”徐妙錦還是不依不饒,埋怨著徐增壽。


    “這都怪三哥調查不清,不過,我從錦衣衛那裏打聽來的確實如此啊!看來,是那幾個家夥黑了我得銀子,我迴頭就去收拾他們!”


    徐增壽擼起衣袖,比了比拳頭,他也有些生氣。


    鄭海替徐增壽解圍道:“徐小主,這不能怪你哥哥。燕王殿下的侍衛,除了我,其他人確實都死在牢裏了。”


    不知道如何稱唿徐增壽才好,鄭海隻好以徐妙錦的哥哥為代稱。


    “那你是怎麽活著從北鎮撫司的大牢裏出來的?”徐增壽眼睛一亮,再次審視了一眼鄭海,麵色嚴肅:“你的這身打扮?你是錦衣衛!”


    “是,我現在是錦衣衛!”鄭海並不迴避徐增壽質疑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打招唿道:“錦衣衛小旗鄭海,見過徐三公子。”


    “你是不是賣主求榮,背叛了我姐夫,這才活下來的?”徐增壽盯著鄭海,眼神並不友善。


    鄭海微笑道:“我沒有背叛燕王,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解釋什麽。至於為什麽我能活下來,或許是有人替我求情的緣故吧。”


    鄭海曾經從蔣瓛那裏得知,徐增壽和皇太孫都替鄭海求過情。他認為,朱元璋對鄭海另眼相看,或許也和這個有關係。


    “三哥,你怎麽忘了,是你入宮求的陛下和皇太孫呀?你怎麽,反倒懷疑起了鄭海呢?”


    徐妙錦從中斡旋,想要避免鄭海與徐增壽兩人直接起衝突。


    “這倒也是!鄭兄弟,是我唐突了!在這跟你表示歉意!”徐增壽向鄭海抱拳。


    鄭海也抱拳迴禮:“徐三公子言重了。”


    鄭海沒想到徐增壽這番直率,這般胸懷坦蕩,果然有徐達的風範,將門虎子果然不一般!傅讓那種紈絝子弟,根本沒法與徐增壽放在一起比較。


    徐妙錦在一旁繼續為鄭海說話:“三哥,你不應該懷疑鄭海。剛剛還是鄭海救了我呢,要不是鄭海,妹妹我可能就被傅讓那混蛋給劫持了.....”


    “什麽迴事?傅讓那小子,敢欺負我妹妹?三妹你放心,我這就找那小子算賬去!”


    徐增壽聽說徐妙錦被傅讓欺負的經過,非常生氣。


    “來人!跟我走,找傅讓那小子算賬去!”


    徐增壽糾集府中家將,怒氣衝衝,準備出門。


    “你們要幹嘛!增壽,你召集家將,這是要去哪裏胡鬧?”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從府裏走出來,叫住了徐增壽。


    徐增壽向中年男子行禮:“大哥,潁國公府的傅讓欺負三妹,我要找他算賬去!”


    “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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