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哥傅讓從鄭海身後靠近,高高舉起殺威棒,正準備偷襲鄭海。


    “鄭海小心!”徐妙錦發現傅讓的企圖,大聲提醒鄭海。


    鄭海貼身靠近最後一名站立著的家丁,一刀割向家丁的的手。


    隻聽到“啊”的一聲慘叫,哐當一聲,殺威棒掉地。


    鄭海一手拉住家丁,一刀夾在家丁身上,身體一錯,隨即拽著家丁一個轉身,將家丁擋在自己身前。


    嘭!


    傅讓的殺威棒一棒打在家丁身上,啊的又一聲慘叫,家丁倒地。


    “盧兄,那鄭海與傅公子誰更厲害?”葛三轉頭問身邊的侍衛盧興。


    盧興頭也不迴地迴答:“當然是傅公子了,他可是錦衣衛!不是誰都能進入錦衣衛的,更何況他父親是穎國公,功夫定然得到了穎國公真傳。鄭海那小子,這迴死定了!”


    “你們倆個是哪一邊的?怎麽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呢!”徐妙錦瞪了盧興與葛三一眼,“鄭海一定打得過那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叮,叮,叮!


    腰刀砍在殺威棒上發出叮叮的聲音,腰刀並沒能一下子砍斷又硬又厚的殺威棒,隻是在上麵留下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砍痕。


    棍棒的長處是砸、敲,而長刀在於砍、切。


    鄭海要躲開傅讓的一記重砸,大步上前,一刀削削向傅讓握著棍棒的手。


    傅讓剛撒手,準備後撤,鄭海的刀已經夾在他的脖子上。


    “這,這怎麽可能?”盧興和葛三一臉驚訝,兩眼瞪得大大的。


    “鄭海,厲害!”徐妙錦放下了緊握地小手,興奮地跳了起來,“小蘭,鄭海他贏了!他一人打倒了六個!”


    丫鬟小蘭讚歎道:“小姐,他真厲害!”


    傅讓被鄭海的刀架著,他不敢再有其他動作,但眼睛中充滿了怒氣:“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還不放下刀,不然,你吃不兜著走!”


    “你是誰?我跟你有仇嗎?”鄭海仔細打量著白袍公子傅讓,思索著。


    “小子,快放下刀,否則你在應天府必死無疑!”


    鄭海不為所動,依舊靜靜地看著白袍公子哥,等待著他的答案。


    地上的家丁們看到這一幕,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其中一人喊道:“莫傷了我家公子,我們是潁國公府的!小子,你得罪不起,快放開我家公子!”


    “哦,原來是穎國公府的,傅友德大將軍,可是我的老熟人!”


    鄭海依舊拿刀夾著傅讓,一臉笑容:“你可知道,我與你家老頭子有三年之約?這時間還沒到,你可不要急著找死!”


    傅讓一臉陰沉,等瞪著鄭海,咬牙切齒,心中暗道:小子,是你不知好歹,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街麵上,走來一隊穿著曳撒的侍衛,為首的是一個千戶,腰掛繡春刀。


    看到鄭海用刀夾著傅讓,眾侍衛快速向這裏跑過來。


    傅讓看到來人,連忙大喊道:“宋千戶,兄弟們,快救我!”


    “你是何人?竟敢當街劫持他人!”侍衛們將鄭海圍了起來,紛紛拔出腰刀。


    那個千戶慢悠悠地走過來,鄭海認識這個人。


    “宋千戶,別來無恙。”鄭海看向來人。


    這人是錦衣衛的千戶宋忠,鄭海在北平時就見過,是宋忠和那位神秘的草頭將軍從按察司大牢救出了他。


    鄭海沒想到,再次見麵,他們會是在這樣的情景。


    “你們倆認識?”傅讓瞟了一眼鄭海,又看向宋忠。


    “認識!”宋忠很直接的迴答,看了一眼鄭海:“都是熟人,把刀都放下吧!”


    其他錦衣衛士兵互相看了看,聽從宋忠的話,收刀入鞘。


    鄭海笑了笑,放下夾在傅讓脖子上的刀,一把推開傅讓,腰刀入鞘。


    傅讓走到家丁身邊,轉身對宋忠與鄭海道:“宋忠,別以為你是千戶就可以包庇他!他當街劫持我,你若不將他緝拿,我定要告訴我爹,即便是指揮使也饒不了你!”


    宋忠嘴角微微勾起,一側嘴角向上翹,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他右手一揮,對其他錦衣衛道:“來人,把鄭海和那兩個侍衛統統抓起來!當街劫持潁國公公子,意圖不軌,抓迴去好好審審!”


    鄭海不明白宋忠為什麽突然翻臉,盧興與葛三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卻和鄭海一起被錦衣衛抓了。


    盧興與葛三大喊誤會,可是錦衣衛可不容他們辯駁,押著他們與鄭海一起帶迴了錦衣衛衙門。


    鄭海與盧興、葛三被錦衣衛帶迴了衙門,而且不是一般的衙門,是錦衣衛北鎮撫司。


    錦衣衛北鎮撫司是錦衣衛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許多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望而生畏。


    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刑獄聲名在外,不僅針對敵人與囚徒使用嚴刑拷打,對錦衣衛其他部門的人動起刑來一樣狠辣。


    犯人但凡進入北鎮撫司的大牢,沒幾個犯人能夠活著出來。


    在外人眼裏,錦衣衛的北鎮撫司大牢就是魔窟,等同於地獄。被關進北鎮撫司大牢就意味著九死一生,兇多吉少。


    丫鬟小蘭迴府後,將跟隨鄭海等人的情況告訴在家焦急等待的徐妙錦。


    “他可不能有事啊!我該怎麽辦呢?”


    徐妙錦找到徐增壽求助:“三哥,你幫我到北鎮撫司救一個人,好不好?”


    徐增壽,中山武寧王魏國公徐達第三子(注),是徐妙錦同父異母的哥哥。英俊瀟灑,身材魁梧,大有徐達年輕時候的模樣,意氣風發。


    “北鎮撫司?”徐增壽眉頭微微一皺,眼睛打量著妹妹徐妙錦:“這北鎮撫司抓拿之人,恐怕不好救,妹妹,他是你什麽人?”


    徐增壽見徐妙錦咬著嘴唇,沉默不語,臉上微微一笑,又道:“我知道了,是妹妹的心上人。”


    徐妙錦沉默的點點頭,臉上卻依舊是焦急的表情,咬著嘴唇,眉毛擠在一起。


    “好!我答應你,走一趟北鎮撫司,不過,哥哥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將人救出來!”徐增壽答應為徐妙錦試一試。


    “三哥真好!謝謝三哥!”


    “嗬嗬,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麽樣的人,能被我這驕傲的妹妹看上。”徐增壽笑了笑,又問:“可我不認得他,他可有什麽特點,我如何辨識他?”


    “他叫鄭海!眼睛很有神......額,對了,他身上有一個我的錦囊,錦囊上繡著鴛鴦圖,還有一個妙字,很好辨認!”


    徐增壽點了點頭,又道:“好!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我一個人恐怕就不出他,要想北鎮撫司放人,我還要去一趟宮裏,求一求那位......這件事急不得。”


    徐增壽走出了院子,騎著一匹快馬,出了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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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徐增壽:明朝初年勳貴,據史料應稱中山武寧王魏國公徐達第四子,母謝夫人。由於徐達第三子徐添福早夭,這裏為下文徐妙錦稱“三哥”,因此,稱為徐達“第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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