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那一定會有行動,而不是嘴上喊得響亮,別看他總說了什麽,要看他做到什麽程度,而不是做一些丟臉但沒有損害的表麵功夫,陳禮蓮想了很久,再結合她以前的經曆!發現果真是如此,雖然鬧得全京城都知道,丟臉丟到天際,但似乎真的沒有損害在哪裏。


    她的心裏一時難以接受,難道她爹不是來補償她們的麽?是有其它目的?還是隻是順帶的,如果有一天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會不會被放棄?


    她心裏異常難受,大半夜都睡不著,翻來覆去。


    “睡吧,別想太多,他要是問起功法,你們給他就是了,如果他還沒問,迴去了你們就主動拿給他,他厲害了,你們也多一個能夠保護你們的人,不是麽?不要吝嗇這功法,多一個至親之人學會,你們就多一份安全,再怎麽樣你們都是親人,別人眼裏你們就一體的,隻要沒有損害到你們自己,那就不用計較太多”,陳禮蓮也隻能往好處想,畢竟路贏說的是事實,相比之前,現在確實好太多了,不過她還是擔心萬一他爹拿到功法轉頭就給陳傾月學了呢,那幾個人學了他們的功法,那她心裏可是要嘔死的!


    她把心裏的擔心都說出來,路贏聽後笑了一聲:“他們拿到功法在學會,那也趕不上你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練成還不一定呢”。


    “那我就放心了,畢竟陳傾月和九皇子走那麽近,爹不可能會放棄她的,隻要她沒我們厲害就好”


    路贏又安慰她一會,兩個人說了很多話才睡覺。


    第二天她們就迴去了,剩下的那十幾個人留下來,這邊的醬油大缸又增加了很多,都快變成一個大工廠了。


    需要的豆子多了很多,附近的人都改為種豆子,需要的人手也多了,經常出去招工,覃管家每天出去擺譜找存在感,這些人全都是京城裏來的,直接聽命陳清政,他也隻能利用莊子管事身份威風一下,隻有附近那些來做短工的人才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又過一個月,陳禮蓮依舊是帶九個孫子女來看路贏,這一次路贏沒有東西給他們了,白天聊天,晚上順便檢查一下他們的內功,住兩天又迴去了。


    春去秋來,轉眼又過去兩年,路贏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七年,最小的孫女已經十二歲,陳清政當年了解事情的經過後,就把外孫女改姓入了族譜,當年的外孫現在變成了孫女,各個都長得像陳清政,是個大美人。


    幾個兒子媳婦就來了兩次,都是說在忙,那些孫子女從一個月變成兩個月再到三個月來一次,已經習慣了京城的生活,偶爾還會寫信來給路贏。


    最大的孫子十八歲,要成親了,馬車來接路贏去參加婚宴,路贏收拾一番登上馬車去京城。


    這兩年覃管家變成了莊子的覃管事,倒是經常找機會在路贏麵前出現,現在也跟路贏去京城。


    小蘭和路贏坐在裏麵,覃管事和平安在外麵趕馬車,路贏拿著一個瓶子,裏麵有一些靈藥液體,夠他們功力再上一層了。


    馬車到京城裏在一座宅子前停下,張燈結彩,到處都是紅綢,人來人往的,明天就要辦婚宴了,下人都在仔細檢查,以免有什麽疏漏明天出差錯。


    “老夫人,到了,裏麵請”,看到路贏下車,幾個下人迎過來,帶進去內院她住的地方。


    一路上很多下人都在看著他,這個傳說中的大老夫人,根據他們知道的八卦,怎麽著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沒想到看起來那麽年輕。


    “哼,怪不得能夠勾得老太爺念念不忘呢”


    “就是,怪不得老夫人失寵呢,不過以她的家世在怎麽失寵也不會失了應有的地位”


    “我們再怎麽說也是在老夫人管的,當然要聽她的,這個常年不在京城,管她那麽多幹什麽?”


    這些距離遠又小聲話非常清晰的出現在路贏的耳朵裏,不止她們說,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說,路贏兩耳不聞窗外事,坐在自己房間裏。


    小蘭平安低著頭,覃管事臉色不好,幾個人都沒有出屋子外麵。


    到了下午幾個兒子媳婦才過來一起吃飯,孫子們都在忙,孫女倒是有空陪著,一家人吃飯說會話。


    兩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他們的坐姿和麵部管理天差地別,說話也沒了以前那種親近,看見路贏端坐著,他們也是陪著說些大眾知道的話,太親近的也隻是聊聊他們本身的,在就是問候關心一下路贏的生活送些東西。


    “天黑了,明天有的忙,你們迴去休息吧”,路贏看他們眼睛困頓,就讓迴去休息,自己躺床上睡不著,歎息一聲就進去灰色空間。


    這兩年,在陳清政和梁夕韻家裏的壓力下,梁夕韻本人被迫帶著幾個多出來的子女一起參加宴會,介紹給眾人知道,隻說是某些原因一直在莊子上養著,大家心裏都明白,看她身後的家世和她丈夫的實力,還算給麵子沒有當眾點出,臉上還算有個遮羞布。


    陳禮章他們跟著梁夕韻這個大家嫡女,見識到了真正的豪門生活,認識了很多真正的貴人,皇子公主也是經常見麵,人前人後貴氣無比,出入各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場所。


    他們很享受這種生活,一朝得勢就不願意麵對以前的種種,他們也知道了背靠大族的好處,隻想扒著梁夕韻,陳清政大多在宮裏,長時間見麵的還是梁夕韻這個在家裏的人,各種為人處世和接人待物倒是學了很多。


    梁夕韻的兩個兒子早已成親,媳婦也是貴人家的女兒,相比陳禮章三兄弟娶的都是村婦,她心裏也沒有太多的危機感,她娘家外祖家還在,別人永遠都隻看見她,至於那個不在京城的正妻原配,根本沒人提起她。


    有時候心情好還會帶著幾個孫女出去,因為貌美,別人要誇也是誇她養得好,那些不爽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沒有孫女,她兩個兒子都生的男孩,唯一一個女兒還是名滿京城的大美人,幾個孫子女正是青春期的時候,誰帶給她們臉麵,她們自然是要多走走,時間久了雖然心裏還記得路贏,但是已經很少去見麵了。


    陳清政家裏離這邊還有點距離,梁夕韻眼不見為淨,也沒怎麽管著這邊隨他們折騰。


    天還沒亮所有下人都將東西準備好,宅子裏一片燈火通明,陳禮章夫妻明天要麵對這種大事,盡管也學了兩年,但還是緊張,陳清政讓梁夕韻派人幫忙,丞相府裏過來了兩個老嬤嬤幫忙指點,減輕了他們的壓力。


    孫子輩成家,梁夕韻就把他們移出來了,陳禮章幾兄弟倒是住在丞相府裏,擠在幾個小院子裏他們也願意,梁夕韻心情不好就派人去收拾,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會武功,每次都吃悶虧,久了就不理了。


    現在在兩個嬤嬤的幫助下,所有事情都檢查一遍,就等著新娘子進門了。


    “幸好有人幫忙,梁夕韻還算有點作用,我也不會啊,不然隻能花錢請人了,還不一定請得到這種級別的”,路贏光棍的想著,不得不說他的想法總是很奇特,“看著”外麵忙碌的人群,他悠閑的喝茶。


    快中午時,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客人,門口念名字記禮單的人嗓子都快啞了,人太多了,路贏估計是巴結陳清政的人送的禮物,那些有身份的人還沒來,禮物已經在周邊了,但是沒人進來,應該是在等陳清政,如果陳清政來他們就會來送禮,如果不來他們就會轉身離開。


    “當官的都是門道啊”,路贏坐在房間裏,外麵的事他都一清二楚,看著他們的所作所為,好像明白了什麽。


    新娘子終於在期盼中到來,下轎子跨火盆,在喜婆的吉祥話中拜堂喝交杯酒,聽完他們的話,才知道這個交杯酒叫做“合巹”。


    給陳禮章夫妻敬茶,兩人接過去喝下當場送了一個翠綠的鐲子,說了一番場麵話,新娘子入洞房,然後吃席。


    陳清政下朝迴家收拾就過來,人還沒到這邊,街上等著的那些人就把禮物送進來,這次登記的人換了,禮物也抬到其它地方單獨放,人也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坐下。


    “還得是大家嫡女啊,不然要是陳禮章夫妻安排的話,這些地位的人來這邊和這些人一起吃飯,掉身份麵子哦,搞不好還會得罪人”,看著現在來得“剛剛好”的客人,他們的禮物和穿著明顯和之前的不一樣。


    兩個嬤嬤安排得很好,這些人一進去見麵還打招唿談笑,過了一會,陳清政也到來,眾人最想見的人來了,情緒熱情高漲,各類巴結的話語傳出,鬧哄哄一片,拿著酒杯站起來等。


    陳清政微笑招手,客套話感謝各位的捧場,伸手舉著酒杯遙對所有人,每一桌都停留一下,然後喝下,拉著大孫子在次介紹給眾人,在他當值期間有什麽做的不對的盡管說出來,惹得所有人又恭維起來,說幾句話後讓客人吃好喝好。


    路贏看見大孫子滿臉笑容,心髒收縮得非常快,拿著酒杯的手都在抖動,脖子和後背都在出汗,衣服都濕了,但是一點也沒有不耐煩,很明顯他很享受現在的時刻,前十幾年都是村裏的野小子,現在直接改換門庭,搖身一變成了丞相的孫子,那些記憶中的嘲笑和看不起已經全部消失,以後該輪到他看不起別人了。


    陳清政帶著大孫子在這邊敬酒,等這邊說完才進入後麵的酒桌,大孫子沒有待太久,他身份不夠隻是見人敬酒就出去,那些人沒有外麵的人群熱情,客套一番坐下一起喝酒,大多時候都是聊天,和陳清政碰杯不停。


    陳清政和每個人都碰過杯,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放下酒杯又說一些其它的事。


    相比男客人,女客人這邊就沒有那麽熱烈,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種爭奇鬥豔的感覺,老大媳婦翠蘭有些壓不住場麵,梁夕韻出現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按照她們的猜想,這個人不會出現才是。


    沒想到梁夕韻進來就是笑臉和大家打招唿,大家這才恢複笑容,若無其事的聊起來。


    “婆婆,您來了,快坐”,翠蘭看見梁夕韻來心裏鬆了口氣,她真的有點應付不過來這種場麵。


    在這裏她也不敢喊什麽二婆婆,這個二字讓人聽了就不喜。


    “嗯,老大媳婦,你辛苦了”,梁夕韻很給麵子,讓陳禮章媳婦坐下,然後就招唿客人。


    梁夕韻的兒子比李仙兒的孩子們都晚出生,排行是男女分開,她的兩個兒子排在第四和第五,所以陳禮章依舊是老大。


    “呀,誥命夫人,這孫子成婚您理應坐等吃呢,怎麽還操持起來了?”,那些夫人來的時候看見那兩個梁夕韻身邊的嬤嬤了,有些不懷好意的問到,想要聽聽有沒有什麽內幕的,順便挖個坑給她跳。


    “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家老爺上朝就夠累的了,這前麵的事都是他們老爺們頂著,咱們的任務就是要管理好後院,不能讓他們操心呀,得留著精力為皇上分憂,都是一家人我自然要盡心,我家老大媳婦今天一個人管那麽多事,怕她太累了,就讓老嬤嬤過來幫看看”,梁夕韻沒有跳進她的坑裏,話裏話外她們是一家人,沒有什麽不合的現象。


    一番話說下來,眾人見她不上當,沒有聽到想聽的,又說她辛苦了,誇獎一番今天的東西不錯,說她真不愧是能做丞相的夫人,就是這心態也太好了。


    路贏在後邊看見她的表現有些失望,倒不是別的原因,而且想象中的打臉撕逼場麵沒有出現。


    “果然小說和電視都是騙人的,看看梁夕韻這個大家嫡女的表現,盡管她心裏在恨,現在不也麵上微笑,忙前忙後的讓人誇獎,外人眼裏她依舊是丞相夫人,管理丞相府的人,那些事情好像對她沒有影響,一言一行都很符合一個嫡女的身份,今天來看她笑話的假姐妹,都隻能說她為了家裏著想委屈她自己了”,路贏坐在房間裏,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拿著勺子喝點湯,看看外麵的場麵,感覺八卦之心都被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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