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離開,溫景驍才算是鬆了口氣。


    騎上馬,慢慢悠悠的準備迴營。


    而就在迴營的路上,居然再次遇到了莫九卿。


    “六弟,這麽早就迴去了嗎?”


    溫景驍見他出現在這裏,心裏猛然一驚,下意識的迴頭看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


    “方才那人不是你?”


    莫九卿笑了笑,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他道,“所以,剛剛那個人是你?”


    “為何要救我?”


    溫景驍捏了捏手裏的馬韁,緊張道,“沒有為什麽,隻是不忍兄弟之間相互殘殺而已。”


    莫九卿冷笑一聲,“哦?我倒是沒看出來,這裏多兄弟中,六弟倒是個特別的!”


    其實溫景驍並不是一個在意兄弟情的人,救莫九卿,自然是有他的盤算。


    莫九卿見他低頭不語,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又笑了起來。


    “六弟在我麵前不用裝出這副模樣,我和他們不一樣!”


    “今日你出手幫了我,今後你可要更加小心了!”


    溫景驍深吸一口氣,眸光突然變得淡定坦然,“這個,不勞大皇兄操心。”


    說完,拽了下馬韁,驅馬離開。


    莫九卿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慕容府內,慕容雪正抱著慕容熙的兒子,赫連英傑,親了又親。


    “哎呦……你個小家夥太可愛了,肉嘟嘟的,好想咬一口!”


    慕容胭在一旁打趣道,“想要自己生啊,放被窩裏隨便親!”


    廖紅枝聽罷,抬手就往她頭上敲了一下,沒好氣的看著她。


    “小姑娘家家的,不知羞!”


    “我哪有,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哪是能隨便說的,那可是你妹妹!”


    慕容雪抱著赫連英傑來到慕容胭身旁,拿起他的小拳頭,就戳到了慕容胭臉上。


    “就是!你瞧你四姨,不知羞!”


    慕容胭抓住肉嘟嘟的小拳頭,戳到慕容雪臉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你舅舅說的對,你舅舅說什麽都對!”


    小英傑看了看慕容雪的臉,咧嘴笑了起來。


    房間裏頓時哄堂大笑。


    “看來他還是喜歡舅舅多一點哦……”


    “我現在是五姨啦!”


    “我覺得他還是喜歡舅舅!”


    慕容雪按了按小英傑的臉,輕聲道,“叫五姨!”


    “不!叫舅舅!”


    “叫五姨!”


    “叫舅舅!”


    小英傑哪裏能聽得懂,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咯咯笑個不停。


    就在這時,看門的小廝,突然跑了進來。


    “啟稟五小姐,門外有個人,自稱是王府的,說要接您迴去!”


    慕容雪眉心一挑,疑惑道,“王府的?不是說去圍獵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不知道,看那人的衣著,確實是王府的人。”


    “哦,我去看看。”


    慕容雪將小英傑遞給慕容胭,就快步走了出去。


    來到大門口,確實看到一個人,等在大門口,可這人,慕容雪從來沒見過。


    那人見慕容雪出來,趕忙上前,恭敬請安,“見過王妃娘娘,王爺今日去圍獵,抽不開身,特差小的前來,接王妃迴去!”


    慕容雪上下打量著那人,良久之後,才問他,“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迴稟王妃,小的是何浮管家的外甥,昨日才進的王府。”


    慕容雪頓悟,連連點頭,“哦……原來是管家的外甥啊,那行,你跟我進去,把行李收拾一下!咱們這就迴去!”


    “好!”


    說罷,便跟著慕容雪,進了慕容府大門。


    誰知剛進內院,慕容雪就讓人關上了院門,朝著下人大喝,“來人啊!把此人給我抓起來!”


    “是!”


    慕容府的家丁,多少都有些身手,一聽見慕容雪的話,全都圍了上來。


    那人一見這陣仗,頓時方寸大亂,抬手便抽出了腰間匕首,一臉警惕的看向四周。


    “王妃娘娘,您不願迴去就算了,何必如此?”


    慕容雪站在高台上,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別演了,你根本不是王府的人!”


    “我解釋的已經很清楚了,我是何浮管家的外甥,隻是你沒見過而已。”


    慕容雪搖了下手指,不以為然道,“你根本不了解王爺,他若想讓我迴去,定然會親自來接的!根本不會派你這種身份的人來!”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束手就擒,別自討沒趣!”


    那人聽到這話,也不裝了,冷笑一聲,便揮舞起了手中的匕首。


    家丁們你一拳我一腿的,沒幾下,就將那人製服,並捆了起來。


    “小姐,怎麽處置?”


    慕容雪掃了那人一眼,冷聲道,“關起來,交給大將軍!”


    “是!”


    說罷,兩名家丁便將那人,押進了柴房。


    慕容雪作為一個齊家人,身在京都,應該不會有仇人才對,什麽人才會對她下手呢?


    答案很簡單,對方真正的目標,並不是她,而是莫九卿。


    一想到這裏,慕容雪立刻坐不住了。


    在房間裏來迴踱步。


    慕容胭聽說來接她的是個騙子,趕忙找過來詢問。


    “怎麽了怎麽了?快說說,那人什麽身份?”


    慕容雪擰眉搖頭,“不知道,還沒問,我想等爹爹迴來再說!”


    “為何要等爹爹?咱們自己不會問嗎?走!我陪你去!”


    慕容胭說著,拉著慕容雪就要往外走。


    慕容雪趕緊將人拉了迴來。


    “等下一下,這件事有蹊蹺,你我問不明白的!”


    “你都沒問,怎麽知道問不明白?”


    兩人正說著話,慕容燁大步走了進來。


    “怎麽迴事,聽說方才抓到一個逮人?”


    慕容胭本想大展身手的,沒想到老子這麽快就迴來了,瞬間失望。


    慕容雪上前兩步,來到慕容燁麵前,麵色凝重道,“爹爹,那人是冒充王府家丁來的,不過這人好奇怪,她好像知道我是慕容雪!”


    慕容胭一聽,眉頭立刻挑了起來,好奇的問,“他怎麽知道的?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慕容雪迴道,“我身為齊家小姐,他為何要來慕容府找我?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慕容府義女,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慕容燁白了她一眼,“別打岔!”


    慕容雪繼續道,“他不僅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我和王爺這幾日鬧別扭,這件事,非同小可,爹爹,慕容府,怕是有奸細!”


    此話一出,慕容胭又不忿了,“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是慕容府有奸細,而不是王府有奸細呢?”


    慕容燁點了下頭,沉聲道,“不錯!確實是慕容府出現了奸細,今早散朝之後,王府的人特意將我攔住,塞給了我一封信,你看看吧。”


    慕容燁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慕容雪。


    慕容雪打開一看,上麵全是這幾日慕容府內的異常情況。


    而且莫九卿也告訴過她,有人在監視慕容府。


    慕容胭一把奪過慕容雪手裏的信,不停的咂嘴。


    “記得這麽清楚,看來王爺在監視慕容府啊!”


    兩人並未理會她,慕容燁繼續道,“這幾日你在府裏小心些,我先去會會這個人!”


    “嗯!”


    慕容燁說完,便去了柴房。


    “說!誰派你來的?”


    那人看見慕容燁,沒有絲毫畏懼。


    “是王爺派我來接王妃的!”


    “我已經派人去王府核實過了,王府根本沒派人出來!你這套說辭,簡直漏洞百出!”


    “嗬嗬……你還真去核實啊,將軍辦事還真嚴謹!”


    “本將軍向來如此,你不必扯東扯西的,趕快交代幕後之人,不然,有你好受的!”


    “嗬!我若不說,你能拿我如何?鞭刑?還是毒藥?盡管來便是!”


    “呦!看不出來,還是塊硬骨頭!可不管你骨頭有多硬,我都要撬開你的嘴!”


    慕容燁上下大量著他,好像在找他的弱點,但很快,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冷哼一聲,提步走了出去。


    此人怕隻是來擾亂他視線的,他不能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人就在柴房裏,又跑不了,還是先找奸細要緊。


    找來幾個信得過的,開始對名單上的人,逐一進行排查。


    最後,終於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倒泔水的下人劉七身上。


    為了讓他主動現身,慕容燁反反複複進柴房好幾次,每次出來的表情,都很滿意。


    還放出消息,說事情有了進展。


    這讓劉七的神經,緊繃起來。


    到了夜裏,他悄悄潛入柴房。


    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已經到了被幫著的人麵前。


    “你出賣了主子,別怪我!”


    說罷,抬手就要刺下去,突然脖頸一疼,人就暈死過去。


    “笨死了,就這智商,還想當奸細!簡直是侮辱奸細這兩個字!”


    慕容胭朝劉七腿上踢了一腳,隨後點亮了房間裏的燭光,慕容燁和慕容雪,也走了進來。


    “來人啊,把人綁了,關進地牢!”


    慕容燁一聲冷喝,下人將兩人全都帶了出去。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盤問。


    地牢裏,各種刑具一應俱全,劉七一睜眼,便看到一個燒紅的老鐵,正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終於醒了!”


    慕容燁將老鐵靠近幾分,劉七的身子,瞬間緊繃起來。


    “居然潛藏在我慕容家這麽久,江慶和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直接將幕後的名字說了出來,劉七的表情更加緊張了。


    “我不知道將軍在胡說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一驗便知!”


    話音剛落那個老鐵,便紮到了劉七身上。


    霎時間,地牢內哀嚎四起,還伴隨著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慕容胭藏在門外,扒著門縫往裏看。


    “嘖嘖嘖,叫的這麽慘,一定疼死了!”


    慕容雪拉了拉她的袖子道,“你別看了,這有什麽好看的?”


    “你別拽我,你都不好奇的嗎?爹爹居然還有這麽暴戾的一麵!”


    “他暴戾的場麵多了去了,你是沒見過,我可是見過好幾次呢!”


    次次打她,次次暴戾,身為慕容家唯一的繼承人,慕容雪可是什麽苦都吃了。


    但身為女孩子的慕容胭自然沒見過。


    慕容胭沒有理會她的話,依然是扒著門縫,看的起勁。


    慕容雪一臉嫌棄的白了她一眼,“你一個女孩子,怎麽有這種嗜好?真不知道昭陵子先生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作何感想。”


    一提昭陵子,慕容胭突然迴過頭,指著她警告,“不許告訴他,聽到沒有!”


    慕容雪撇了下嘴,沒再說話。


    慕容燁一直審了三個時辰,兩人才開口,確定是江慶和指使,還簽下了認罪書。


    等一切都了了,那人居然咬舌自盡了。


    “將軍,他死了!”


    慕容燁眼眸微眯,沉聲道,“江慶和表麵上笑眯眯的,沒想到還是個狠角色!”


    皇家圍獵場內。


    眾人再次出發去圍獵,溫景弘突發奇想,說要定個彩頭。


    “兩個時辰內,誰若能獵得兩頭花斑虎,我便將父皇禦賜的這把劍,送給他!”


    那劍,是溫朔的父親,開國時所用的劍,曆任皇帝,都會隨身佩戴。


    溫景弘被加冠太子之時,溫朔送給了他。


    如今他拿這把劍做彩頭,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兩頭花斑虎換這把劍,值了!”


    “那可是花斑虎啊,旁人哪能輕易獵得?皇兄,不如我們兩人聯手,若真能獵得花斑虎,那彩頭就是你的!我隻博個名聲如何?”


    “那怎麽好意思?”


    “兄弟之間,莫要講這些,咱們這就出發!”


    其中兩人說罷,便策馬飛奔而去。


    溫景弘再次來到莫九卿麵前,一臉挑釁的將劍,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皇兄,我認為,這把劍,和你是最般配的!”


    莫九卿輕笑一聲,掃了一眼他手裏的劍。


    “那我便隨了你的意,如何?”


    “甚好……”


    溫景弘露出一點劍芒,又迅速收迴,露出得意的笑意,驅馬離開了營地。


    五皇子溫景瑞緊隨其後,時刻跟著溫景弘。


    溫景驍看著莫九卿一臉輕鬆的模樣,擔心不已。


    他想出言提醒,卻又覺得沒有必要,一直徘徊在說與不說之間,直到莫九卿離開。


    “大晚上獵花斑虎,這太子哥哥越來越會難為人了。”


    “沒事,今日月明,看得清!”


    莫九卿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特意為我準備了大禮,我可要好好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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