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最近您夜裏老是睡不好,是不是腸胃又不舒服了?”何雨柱一邊遞過一杯熱茶,一邊關切地問道。


    何大清接過茶杯,輕輕啜了一口,點了點頭:“是有點老毛病,不過沒什麽大礙,老了,身體不比從前了。”


    何雨柱心裏一陣難受,他知道師傅是在寬慰自己,但也知道這種安慰背後隱藏著多少無奈。他忍不住說道:“師傅,要不咱們找個時間,好好去醫院檢查一下,我陪您一起去。”


    何大清看著何雨柱那張充滿關切的臉,心裏湧起一股暖意。他知道,何雨柱是真心為自己著想,但他也不願意讓何雨柱為自己擔心太多。他笑了笑,輕聲說道:“小柱子,咱們是廚師,這點苦痛算不得什麽。再說了,我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拖著拖著,也就習慣了。”


    何大清知道自己一向腸胃不好,再加上最近天氣幹燥,體內火氣旺盛,整個人時常感到口幹舌燥,晚上睡覺也變得愈發困難。他已經連續幾晚沒睡好,心裏很清楚,再這麽下去,身體隻會更加疲憊不堪。於是,他決定趁著何雨柱還在廚房,向他提個要求。


    何雨柱正在廚房裏忙活收尾工作,準備結束一天的勞累。忽然,背後傳來了何大清低沉的聲音:“小柱子,忙完了嗎?”


    何雨柱一聽是師傅,趕緊迴過頭去,帶著一絲疲憊但依舊精神:“師傅,快完了,您怎麽還沒休息?”


    何大清慢慢走進廚房,靠在門框上,目光溫和地看著何雨柱:“今晚上老覺得身體有點燥,胃裏也不太舒服,想讓你幫我熬碗去火粥。”


    何雨柱一聽,立刻放下手裏的活兒,關切地問道:“師傅,您胃裏不舒服?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呢?去火粥我現在就熬,您先去歇會兒。”


    何大清擺擺手,示意何雨柱不要太緊張:“老毛病了,沒什麽大事。隻是最近天幹燥,我這老身子骨有點撐不住了。你給我熬碗粥就好,喝了暖暖胃,也能降降火氣。”


    何雨柱心裏泛起一陣愧疚和心疼。雖然師傅總是說是小毛病,但他知道,這些看似小問題其實是積累了多年的勞累所致。何雨柱趕緊開始準備食材,決定為師傅熬一碗最滋潤的去火粥。


    他選了些清熱去火的材料,有綠豆、薏米,還有一點蓮子,都是清熱解毒的好東西。他一邊洗米,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要怎麽把粥熬得更加軟糯可口,既能清熱又能養胃。


    “師傅,您再忍忍,很快就好。”何雨柱邊忙活邊安慰道。


    何大清點點頭,找了個板凳坐下,靜靜看著何雨柱忙碌的身影,心裏泛起一陣溫暖。他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是這樣為徒弟們操心勞力,那時覺得自己精力充沛,根本不怕累。可是歲月不饒人,轉眼間,他已經變成了需要徒弟照顧的老人。


    何大清的目光落在何雨柱的手上,那雙手正在熟練地處理食材,動作沉穩而流暢。看著徒弟如此認真地為自己準備食物,何大清的心中升起一種欣慰和滿足。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沒有白費,也讓他更加感受到師徒之間那份深厚的情誼。


    何雨柱一邊熬粥,一邊想著師傅的身體狀況。他心裏清楚,師傅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像年輕時那樣扛著,自己作為徒弟,必須要更加盡心盡力,替師傅分擔。


    粥熬好了,何雨柱將綠豆、薏米和蓮子煮得綿軟細膩,粥的香氣四溢,彌漫在整個廚房。他輕輕舀了一碗,端到何大清麵前:“師傅,粥好了,您趁熱喝吧。”


    何大清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粥,聞著淡淡的清香,心裏感到一陣溫暖。他小心地吹了吹熱氣,輕輕嚐了一口,粥的溫度剛剛好,入口柔滑,帶著綠豆的清香和蓮子的微甜,正是他需要的那種滋潤口感。


    “好粥,做得不錯。”何大清忍不住誇讚道,雖然話語不多,但語氣中滿是欣慰。


    何雨柱看著師傅滿意的神情,心裏也放鬆了些。他知道師傅的胃口一向挑剔,能得到師傅的稱讚,說明這碗粥確實做得合適。看著師傅一口一口喝著,他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師傅,您覺得身體好點了嗎?”何雨柱關切地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


    何大清喝完粥,點了點頭,放下碗,滿意地說道:“這粥不錯,胃裏舒服多了。你啊,手藝越發嫻熟了,我看你早晚能超越我這個老頭子。”


    何雨柱聽了,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師傅,我不敢說超越,隻要您在一天,我就得跟您學一天。等哪天您真放心不下了,我再想著怎麽走下去。”


    何大清聽到這番話,心裏感到一陣安慰,同時也有一絲淡淡的惆悵。他知道,何雨柱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學徒。他將來的路會更長、更遠,而自己,終究是要退到幕後,靜靜地看著徒弟繼續走下去。


    “小柱子,你有這個心,我就放心了。”何大清輕輕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聲音裏滿是慈愛。


    何雨柱感受到師傅的關懷,心裏更加堅定了決心。無論未來有多艱難,他都要好好經營這個餐館,把師傅的手藝和精神傳承下去。


    何大清喝下那碗去火粥後,感覺胃裏暖暖的,整個人的疲憊也似乎隨之減輕了許多。他放下碗,站起身來,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寬慰:“小柱子,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這一晚上又不好受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得早起呢。”


    何雨柱點點頭,看著師傅慢慢走迴房間。盡管心裏仍有些擔憂,但看到師傅終於露出舒心的笑容,他也鬆了一口氣。夜深了,廚房的燈光映照出何雨柱孤獨的身影。他關了燈,默默收拾好廚房,準備迴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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