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之前,何大清指定會被他們打的很慘,但如今的何大清可沒那麽好欺負。


    他剛剛大意被飯盒砸到就算了,這會兒兩個白眼狼衝過來,他直接迅速躲閃開。


    倆白眼狼衝了個對頭,砰的一下撞一起,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院子。


    白寡婦一看自己兒子吃了虧,更是不依不饒,“何大清你個沒良心的,竟然敢躲開!”


    何大清差點兒被她氣笑了,“不躲開還要站那裏被打?我又不是傻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使得白寡婦愣住,今兒的何大清怎麽感覺跟之前不一樣了?


    六年來,何大清可從沒有用這種“藐視”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何大清,你受什麽刺激了?老實交代,飯盒裏的菜呢?到底給誰了?”


    白寡婦繃著臉,眼睛死死盯著何大清看,試圖從何大清的臉上看出端倪。


    何大清翻了個白眼,繞過她走進屋去。


    外麵太熱,還是進屋來清理門戶吧。


    根據他對劇情的了解,白寡婦這娘們兒不光狼心狗肺,還是個破鞋。


    她看不上何大清這個人,隻看的上何大清的錢。所以帶何大清來保定後,霸占著何大清的工資,晚上並沒有伺候何大清多少迴。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白寡婦平時怎麽排遣寂寞的?


    之前的何大清不清楚,現在的何大清可太清楚了。


    這娘們兒背地裏又跟她前夫勾搭上,經常出去偷偷見麵。


    她胳膊肘還往外拐,用何大清賺來的錢給那男人租了房子。


    何大清想到這裏,更是為原身不值。


    “我說何大清,你腦子到底抽什麽風?”


    白寡婦衝進來,急頭白臉的質問,唾沫星子都要噴何大清臉上了。


    看她那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何大清撕吧了。


    何大清冷眼瞪她,“我出去上班,你在家裏享清福。我迴來你連一句好話都沒有,動不動就罵罵咧咧,真是慣的不輕!”


    白寡婦沒想到何大清會這麽說,她用著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但一想到何大清沒帶菜迴來,白寡婦忽略掉那些不對勁,又強橫起來。


    她猛拍桌子,“何大清,你少在我麵前妝模作樣,也甭想糊弄過去菜的事兒。今兒你要不老實交代把菜給了誰,我就去街道辦告你搞破鞋!”


    白寡婦說出來之後,越來越認定何大清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外麵沒有狐狸精攛掇,何大清可是萬萬不敢對她吆五喝六。


    她怨毒的看著何大清,堅持要個說法。何大清冷眼看她,忽然彎腰從床底下抽出一個木箱子。


    白寡婦下意識衝過去,嗷一嗓子阻止道:“別動!放開,給我放下,那是我的箱子!”


    “你的箱子?這個家裏哪一樣東西不是花我的錢買的?”何大清沒有給,抱著箱子躲開。


    兩人中間有一長桌做間隔,白寡婦看看木箱子再看看何大清,她心虛的臉色蒼白,冷汗也布滿額頭。


    “大清,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話好好說,咱倆可是夫妻呀。”


    白寡婦語氣軟下來,她並不是怕了何大清,而是因為何大清此刻抓住了她的命脈。


    那箱子裏有她的秘密,她一向藏的很好,就連兩個兒子都不知道。


    何大清為什麽要拿箱子?是巧合還是別的?白寡婦實在不敢賭。


    她見何大清還沒有打開箱子,便繼續說服軟的話。


    “大清,我剛才說那些懷疑你的話,還不是因為在乎你?”


    “我們孤兒寡母的可全都指望著你,萬一你被哪個狐狸精勾了去,我們以後可咋辦?”


    白寡婦說著說著就開始掉淚珠子,這是她慣用的伎倆。對付何大清,她最有心得。


    十次有八次強勢拿下,一次服軟,一次見機行事,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糊弄不過去就用當年的事威脅。


    何大清冷眼看著她表演,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我這樣的能有誰看的上?你不是一直覺得我長得醜沒人要嗎?不是一隻看不起我嗎?”


    白寡婦的眼皮一跳,她心裏是這麽想的,可這會兒不能直接說呀。


    “大清,你到底什麽意思?一進門就發瘋,傷了倆孩子,還跟我擺譜。”


    “你是知道的,當初因為小產的事,醫生說我身子虛,不能動氣。我為什麽小產傷了身子,你心裏最清楚吧?”


    嗬,她還敢用這個理由威脅呢。


    何大清鄙夷的看她一眼,“真是小人之心,自己是那種人,就懷疑別人也是那種人。”


    “說我在外麵找了狐狸精,我看找狐狸精的那個人是你才對,而且找的還是男狐狸!”


    他冷著臉打開木箱子,從最下麵抽出一遝信封。


    信封上都寫著白寡婦的名字,白金蓮,但寄信人並沒有署名。


    何大清冷冷看向白寡婦,“你他麽背著我亂搞,這些都是證據!”


    信封全都被摔地上,何大清一腳踩上去,以免被白寡婦搶走。


    他又看向驚慌失措的白寡婦,“你也少他麽在我麵前提流產,當初你是不是懷孕都沒證據,誰知道是不是你給我下的套!”


    “不是,沒有!”白寡婦手足無措,還有些語無倫次。她眼睛裏閃過的慌亂被何大清捕捉到。


    看來他猜的不錯,白寡婦當年很可能並沒有真的懷孕,隻是為了賴上何大清這張長期飯票才說自己懷上了。


    然後以此做威脅,讓何大清娶了她。


    因為沒懷孕到時間就生不下孩子,她隻能假裝流產。


    這一招,多年之後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也用過,何大清可是很熟悉。


    他還看過不少宮鬥劇,裏麵那些女人為了爭寵不擇手段。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還會利用男人的愧疚心來獲取利益。


    對比看來,白寡婦可不就是利用了原身的愧疚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捏原身嗎?


    “何大清,你不能這麽冤枉我。”白寡婦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忽然瘋了一樣撞向何大清,還不忘大喊,“快把地上的信都撕了!”


    此話喊出,剛剛進屋裏的兩個白眼狼立即跑來,就要搶何大清腳底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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