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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沒啦,這什麽鬼東西,太神奇了,來無影去無蹤的,連模樣都沒有看清楚就消失了。”小生還在意猶未盡的觀望著。


    粗糙的水罐,帶著碧綠妖芒的黑爪消失在其內,那泓墨綠色的水,再無一絲波瀾。


    “走啦,去別的房間看看吧,說定還有更多驚天的秘密等著我們去發現呢。”楊婉妗拉住了小生的手,連哄帶拽的走出了房間。


    這神木之內的通道上是兩個門,兩門戶相對,從右邊房間裏出來,輕推另一扇桃木門,直接就入到了左邊的房間裏。


    屋內寬敞,比前兩個房間都大了許多,一個供台,一尊寶相莊嚴的塑像,兩個威武高大的人,供台兩邊佇立著,凝視著踏進屋內的一男一女。


    走過去仔細觀看,供台邊的兩人,金屬的重型戰甲,手中所執的,都是兩頭都帶有尖刃的金色長兵器。


    “這兩個也是人形戰鬥機器,隻不過比金屬宮殿前的矮了一些。”


    玉清境金屬宮殿門前,有兩個金甲天神,滿身的各種裝備武器,和眼前的兩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高度和容貌的區別。


    “這裏是神祇數億年前的居所,有這麽多人形戰鬥機器,這說明神祇們戰鬥的時候,一定有這些金甲神的參與!”


    “有可能是這些機器金甲神,幫助神祇們打敗了很多異能超然的太古兇魔,那樣的戰鬥一定是激動人心,那真是令人向往……”小生一臉的憧憬。


    楊婉妗圍著一個金甲神轉悠著查看,突然眼光停頓在了手腕上,“這裏有塊金屬牌,上麵刻著字。”


    聞聲過去,小生對著那塊金屬片仔細的觀看,金屬牌上篆刻著“神荼”兩個字,兩個字的下方,刻畫著一長串的簡易幾何圖,其間夾雜著一些數字。


    小生似有所悟,快速的走向了另一個金甲天神,同樣的金屬牌,隻不過篆刻著“鬱壘”兩個字,兩個字的下方的幾何圖和數字也略有區別。


    “這是他們的名字,左邊的金甲神叫神荼,右邊的金甲神叫鬱壘,這是兩個機器戰士,這個金屬牌就是戰鬥人員的身份牌。”


    “神荼,鬱壘。”楊婉妗默念著這兩個熟悉的名字,猛然抬頭,“想起來了!”


    相傳上古時代有座桃都山,山上有蟠曲三千裏的大桃樹,這裏居住著神荼和鬱壘兩位上古大神,這在多部上古典籍中均有記載,包括千古第一奇書《山海經》。


    想不到在民間耳熟能詳的兩位上古神,原來是真的存在,而且還是機器金甲神,隻不過數億年已過,他們仍在此休眠而已。


    “小生,你的推理是對的,數億年前就有神荼,鬱壘這樣的機器金甲神,幫助神祇鏟除各種兇獸和鬼魔了,但年代久遠,事實已經變成了失真的傳說。”


    小生環視著這間寺廟一樣的小屋,屋內青燈古佛,木魚、香爐、蒲團、戒尺、念珠……


    神荼和鬱壘之間一座正盤膝打禪的塑像,看清了塑像的麵孔,楊婉妗和小生驚訝對視無語。


    進入神木的第一個房間裏,有兩幅畫,那畫上的女神和楊婉妗非常的酷似,而現在這個塑像依然是和楊婉妗非常的酷似。


    “她們是同一個人,看上去這個神木和蟠桃園就是這個女神的居所。”楊婉妗凝視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容,心中異樣波動。


    小生拿起了塑像麵前的木牌,色如紫銅斑駁古舊,上麵僅僅刻了三個字:西王母。


    蟠桃園內的桃樹之母下,一群同學們或坐或站的說著話,有的在啃著桃子,有的不時的向桃樹之母的上方仰望著。


    “這個死小生,這末久了還不迴來,搞什麽名堂啊,該不會出什麽事吧。”柴靜薇有些煩躁的撿起一塊石頭向外丟了出去。


    “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周木蘭自己安慰著自己,“小生和楊婉妗在一起,他們會相互照顧的。”


    “這個楊婉妗也真是的,帶著小生亂跑,也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有多擔心,看迴來我不訓她幾句才怪。”說著話,柴靜薇重重的踢了桃樹之母一腳。


    “你居然敢踢這傳說中的神木,我看你是膽大包天了,得罪了西王母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一個女生對著柴靜薇開著玩笑。


    柴靜薇斜睨那個女生一眼,“我踢這桃樹之母管西王母什麽事情?”


    那個女生笑眯眯的看著柴靜薇,“桃樹之母在這蟠桃園中,傳說中,整個蟠桃園可都是屬於西王母的。”


    “想不到我們真的見到了蟠桃園,隻是不知道西王母什麽樣子,如果在這裏能見到西王母,這才是真正的完美。”


    “真正的西王母你可能不會想見到的,傳說中,西王母長著豹子的尾巴,老虎的牙齒,而且頭發披散著,善於長嘯,這樣的尊榮你見了不嚇死才怪。”


    《山海經·西山經》曰: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


    “其實從字麵上理解,西王母的確可怕,但有可能是我們後人對山海經的理解有誤。”熟讀《山海經》的周木蘭,對這本上古奇書有著自己的理解。


    “其狀如人,那就說明西王母就是和我們一樣人的形體,虎齒可能就是一對可愛的虎牙而已,蓬發戴勝,可能就是頭上戴了一個使頭發不亂的頭箍之類的東西。”


    “也有可能是個王冠,西王母嗎,既然是王,應該有個王冠才對。”柴靜薇補充。


    “那豹尾可就不好解釋了,人不可能有豹子尾巴呀。”有同學對著周木蘭提問。


    “豹尾說不定是個裝飾物,也就是為了垂在身後,裝飾好看的,我們生活中不就是有這樣的服裝嗎。”一個女同學迴答了這個問題。


    大家點頭,這樣帶有各種動物尾巴的服裝,在生活中很常見,很受年青人的青睞。


    “那,是司天之厲及五殘,是什麽意思呢?”有好奇的同學接著追問了下去。


    “就是替上天掌管刑罰,威震及處罰五種災害的的意思。”


    神木之內,寺廟一樣的房間中,楊婉妗凝視著塑像,頭發上卡著一個裝飾性很強的頭箍,與平常女孩子的頭箍不同的是,這個頭箍的正中鑲嵌著一個類似王冠的裝飾。


    楊婉妗撫摸著自己的長辮子,幾乎就要垂落到地麵上的長辮子,這也和塑像基本一樣,唯一區別的是,塑像的長辮自腰間開始的下半段,套著一個保護裝飾長辮的辮套,辮套上飾有豹紋。


    為什麽如此相像,難道人生真的有前生今世?楊婉妗把手放在了塑像的麵孔上,輕輕地摩挲著那和自己一摸一樣的麵孔,就像在摩挲著自己一樣,隻是這坐塑像的名字叫:西王母。


    若穿越時空相見,你與你必然有一個毀滅!


    “蓬!”一聲爆裂的微響,無數個瓷片的飛裂,碎片在向外飛散中,又繼續爆裂成了微小的顆粒,顆粒還原成了分子,完全湮滅的塑像,一點藏納了萬千奧秘的意識之光,向前平射,直至沒入楊婉妗的印堂之中,消失不見。


    一陣木魚的篤篤叩擊聲響,幾聲洪鍾大呂的高亢宏鳴,幾縷嫋嫋升騰的紫煙,一幅幅景象在意識中迴放。


    黑洞和白洞中,有神祇在駕馭著神物飛翔,一個極致密度極致溫度的物質天中,有神祇在思考和探索,小小的無極物質天在爆炸,虛無的混沌中有人在流淚……


    小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可以看得見楊婉妗意識裏的一切!


    宇宙星辰在艱難演變生成,星球在撞擊,流星在飛逝,大星球的胚胎正在星雲中孕育成型,大氣層在慢慢地凝結,滄海桑田急速的流逝,萬事萬物飛快的流轉……


    周圍靜謐如真空,楊婉妗美麗的雙眸凝視小生,“你看的見我神識中的一切,是嗎小生。”


    陌生的前世記憶進入了楊婉妗的腦海,喚醒了神女所有塵封的神識,這是一個全新的西王母,在數億年後重新開始的起始。


    小生默默點頭,他看見了楊婉妗在千般輪迴、萬般劫難、數億年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


    楊婉妗走到供桌旁,拿起一個鑲嵌著王冠的頭箍,對著小生輕輕地招手,“來幫我戴上。”


    小生走過去,鄭重莊嚴的把王冠頭箍戴在了楊婉妗濃密的黑發上,“蓬發戴勝,這正是西王母的樣子。”他左右端詳。


    一條飾有豹紋的辮套,套住了的烏黑長辮,楊婉妗長辮幾乎就要垂地,辮套從下而上隻到腰間,遠遠的看上去真象一條豹子的尾巴一樣。


    “如果不是上天已經安排你領受一切磨難,你願意留下來陪伴我嗎?”楊婉妗握住了小生的手。


    小生默默的點頭,“冥冥中的神祇既然安排我踏上這條星空天路,那我就和木蘭姐姐她們經曆完全程。”


    “好,等我在這裏修煉到更高的境界,我就可以出去找你們了,不管你們身在何方。”


    輕輕的擁抱,離別最後的囑咐,婉妗把一顆種子塞進了小生的手裏,“這是神木之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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