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行醫資格證


    墨忱卿嘴唇動了動,一肚子火氣全無發泄處,可這是人家女子閨房,人家還沒起床,他隻能磨著牙壓著火氣往外走。


    “等等。”


    墨忱卿機械地迴過頭來,怒目圓睜。


    “我這身體今天沒辦法做飯了,你和陸北自己看著辦。”


    少年啼笑皆非地哂了一聲,半個字沒說,出去後順便給帶上了房門。


    哐當!


    世子親自做飯那是不可能的,別說不會,就算會,那可能比秦桑做的還要難吃些。今天當班的暗衛初一早聽見了他和秦桑的對話,二話不說,去買早點了。


    秦桑艱難地爬起來,穿好了衣裳,出來後,墨忱卿端了一盆溫水,放在井台上,又拿了竹鹽和一杯水過來,遞到了秦桑手上。


    “謝謝。”秦桑接了水杯和竹鹽,先去洗漱了。


    墨忱卿站在她身後等她。


    秦桑洗完臉,墨忱卿遞上了棉巾,秦桑接過去,一邊擦臉一邊用她那沙啞的嗓子說道:“這事兒我不能半途而廢,風寒嘛,沒什麽大不了的,吃幾服藥就好了,你身體吃不吃得消?吃得消的話,陪我去一趟吧。”


    墨忱卿瞧著她,無奈地嗤笑一聲,“我們這一家,湊起來能當個全乎人兒使喚。成,我陪你去。”


    “嗯,謝謝你。”秦桑心平氣和地笑笑,壓根兒就沒聽出來這話有什麽不對。


    墨忱卿說完,卻瞬間反應過來。我們這一家?


    原來,他心底是這樣看待這個小院子、以及這個小院子裏住的三個人的?


    家……嘖,好久都沒有想起過的一個字眼了。


    初一買了早餐迴來,繼那誰之後,這是秦桑見到的第二個暗衛。


    嗯,這一個比較正常,就是那種普通到扔人群裏就認不出的樣子,最適合暗衛這個職業。


    當然,她除外。她受過訓練,見過的人就都不會忘記。


    初一放下早餐,就自動消失了,秦桑吃完早飯,先給自己煎了一碗感冒藥,等藥涼的工夫裏,她先去喂了小兔子一根紅蘿卜,又挑了塊肉,切成條,扔給了小蛇蛇。


    蛇是要冬眠的,大概是溫泉周圍的環境使然,這兩條蛇都沒有冬眠,但山下寒冷,小蛇蛇凍了一夜,盤著一動不動。


    秦桑沒有養蛇經驗,隻好打算找個時間去請教一下幾個獵戶。


    巳時末,秦桑才和墨忱卿趕著破破爛爛沒有車廂的馬車往江家村去。


    天很冷,身上穿著的棉衣很快就凍透了,墨忱卿把秦桑擋在身後,又用棉被把她包裹得團子一般,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


    “等給江修文針灸完,去縣裏買輛馬車吧。”墨忱卿道。


    “這幾日事情太多,沒顧上。我記得村裏有個木匠,迴頭我找他幫忙做吧。”想了想,又道:“不知道今年會不會像往年一樣下大雪,如果下大雪,出門就難了,我還得找木匠給做個爬犁。對了,你和陸北恢複挺好的,再有三天,就能拆線了,拆了線你們趕緊離開吧,等下大雪,想走都走不了。”


    離別忽然而至,墨忱卿內心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他沉默了片刻,道:“嗓子都啞成那個樣子了,就別說話了。”


    秦桑嗓子確實疼,也是這位小爺是個喜怒陰晴不定的主兒,這會兒不知道是凍傻了還是怎麽的,又不高興了,她幹脆閉嘴不說話。


    到江家村,剛進村,一名中年大叔看見秦桑的馬車,衝秦桑招了招手。


    墨忱卿放緩了速度,那大叔道:“秦桑啊,又來給江老爺治病啊?那你可要小心,今天那太醫來了,說是要看看所謂高人到底是誰呢!那家夥,那臉都黑成鍋底了,他治不了的病,你給治好了,他必然嫉賢妒能啊!”


    通風報信的這人,秦桑認識,是江家的旁支,她把被子擼了擼,露出臉來,“謝謝你江大叔,我會小心的。”


    “唉,謝什麽。你呀,也真是的,幹嘛要救一個豺……”


    “狼”字未說出口,前麵有人叫他,他就打住,趕緊躲了。


    墨忱卿聽到太醫二字,眸光一閃。


    京都來的,會不會認識他這張臉呢?


    這個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墨忱卿並未做出任何反應,到了江家門口,他率先跳下馬車,轉身過來扶秦桑。


    江家門房瞧見,啐了一口,口中不幹不淨地指桑罵槐。


    他罵得正歡,都沒注意到秦桑和墨忱卿已經到了他麵前,墨忱卿嗤笑道:“江家養的狗也太能叫喚了,阿桑,你說是不是狗仗人勢?”


    秦桑道:“這家裏有人嗎?我怎麽不知道?一窩畜生罷了。”


    門房暴怒:“你……你說什麽?信不信我們大人把你打入大牢,砍了你們的腦袋!”


    墨忱卿道:“畜生家養的畜生,果然是還不如畜生有點腦子!江榮現在還拿銀子求阿桑給他爹治病呢!信不信阿桑現在撒手不管,江榮立刻先砍了你的腦袋?”


    江家大郎趕出來,吼道:“吵吵什麽呢?秦桑,你來了?太醫正在裏麵等你呢,快點的吧。”


    太醫來了,江家大郎立刻像有了靠山,說話都硬氣了許多。


    秦桑沒理他的話茬,與墨忱卿並肩往裏走。


    到江修文屋裏,隻見一名身穿素色長袍的老者,花白的胡須,一臉嚴肅的表情,正襟危坐在八仙桌旁。


    墨忱卿打量他一眼,不認識。


    太醫院那麽多的太醫,他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見過。


    但太醫認不認識他,還真不好說。


    京都墨王府的世子,就算他再怎麽低調,身份和聲譽擺在那裏呢!京都誰人不識墨世子?


    章太醫目光掃過秦桑和墨忱卿二人,心裏吃驚不小,山村裏竟有這般有氣度的人?


    而且,這少年,竟似在哪裏見過!


    章太醫當年隻遠遠瞧過墨忱卿一眼,當時隻覺他錦衣墨發如同神仙般的人物,眼前這少年,氣度是絕佳,但穿了布衣,他怎麽敢往墨世子那裏想!


    秦桑終於見到個正經同行,出於禮貌,衝章太醫點頭致意,“您是京裏來的太醫?秦桑見過太醫。”


    章太醫難得在這山村裏見到一個大方識禮的,對秦桑第一印象還不算壞,但口氣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你就是秦桑?可曾考取行醫資格?”


    秦桑對大昊王朝律法規定一無所知,一聽問這個,蹙眉看向墨忱卿,眼神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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