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九川、孟三娘還有桑戈都身負重傷,也知道滄山派肯定會來追殺,他們看向李懷恩,在這樣下去他們死了無所謂,隻是會拖累了李懷恩。


    孟三娘吐出一口血,拉著李懷恩的手說到:“多謝你替我和九川報仇,隻是我與九川身負重傷,命不久矣,咳咳咳咳,你快走不然都走不了了。”


    向九川用最盡後一口氣勸道;“快走吧,今生能遇見你也算是有福氣。“


    李懷恩看著向九川與孟三娘牽手相擁赴死,心知此刻早己無能為力,李懷恩說了句抱歉,便背起昏迷的桑戈離去。


    整整跑了三天三夜,滄山派也死命追了三天三夜。期間桑戈讓李懷恩放下他來不用管他,他靈力被廢又被無修重傷,如今已是苟延殘喘,不管桑戈如何勸李懷恩放棄。李懷恩就是死活不肯,桑戈無奈隻得隨他去了。


    好不容易躲在山洞裏,李懷恩也不敢生火取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發現。他安置好桑戈,苦挨到晚上隨意找了些野果充饑,就算沒有傷藥,沒有食物李懷恩還是不願放棄桑戈。


    他知道桑戈已是奄奄一息,可是他不想放棄,這一路來桑戈亦師亦友。給了他許多溫暖,還教會他許多以前不懂的道理。他害怕以後又會是孤身一人,他不怕死,但他不想死在滄山派手中。


    “咳咳咳”一陣壓抑的咳嗽聲,桑戈從昏迷中睜開眼,自知迴天乏術。他懇求李懷恩不要管他,李懷恩不死心桑戈笑了,他想他值了認識了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老天還是憐憫他的,這世道還是有至善至純之人。


    “我一生遊曆五洲,隻為找尋真理,求悟大道,如今已是大限將至,可惜後繼無人,李懷恩小兄弟,你可願意認我為師。”


    李懷恩急忙道“願意,願意,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桑戈欣慰的笑了,解下腰間的葫蘆酒壺遞給李懷恩道:“為師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這個葫蘆酒壺是我摯友所贈,如今我便轉贈與你,你一定要活下去幫為師求真理,悟大道。”


    桑戈拚著最後一口氣,又對李懷恩道:“還有一事,為師心中有一疑惑,無修老道絕不可能一入境便是巔峰,你父母的死可能····可能·····”


    話還未說完便已經氣絕身亡,李懷恩跪在地上抱著酒壺泣不成聲。


    原靜道迴到扶清門,並不知道滄山派無修已死。鐵儀見他身上的傷“公子,你的傷····”


    “無礙,不過傷我的畢竟是破道者之力,就算有丹藥護體,還需閉關養傷。”


    鐵儀心下明白,忽又想起了一件事猶豫道:“掌門一直在密室,不願出來主持門內事務,公子閉關這門中之事該如何是好。“


    原靜道想了片刻道:“我是破道者這個事,想必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如果有人來你幫我應付過去。我們便可知道到底是何方人物。”


    鐵儀又道:“那一位有封密信送來,讓我轉告公子,注意安全。”


    原靜道看完密信,說到:“那群人若來,你們便把掌門送去東洲,然後昭告天下說我扶清門掌門暴斃不宜見客,待我出關之後在做商議。”


    鐵儀一愣“恐怕掌門不願,該如何是好。”


    “罷了,我去見見他。”


    扶清門密室,扶清門掌門原克安站在一棺槨前。麵色憔悴了無生氣。


    “你還要守著你兒子的屍體到何時?”原靜道冷冷的問道:


    見原克安還是不說話,原靜道又說“我要閉關養傷,如果在此期間有人上門,我們便送你去東洲,你做好準備。”


    原靜道見他還是一臉悲切,也不好在多說什麽隨他去了。


    “鐵儀,我養傷期間,門內上下就靠你了。”


    鐵儀鄭重道:“定不負公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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