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老者的請求
風無塵一愣，這老者竟一聽便知他所使用的是假名！
“嗬嗬……我早便與你說過了吧？推演之術，實則算的是你的因果，而陳無鋒此名，乃是橫空冒出來的，精通演算之人，自然能一眼看出破綻，你此次前來天一門本就是尋求前世答案，與他說實話吧。”
得了九幽劍魔的提點，風無塵才再度拱手，實話實說道：“晚輩風無塵！”
“風無……”
老者話音未落，卻猛然昂首，那本略顯空洞的眼神之中，竟爆射出了兩道精芒。
緊接著。
“啪啪啪……”
隻聽他手中的算盤越打越快，算盤之上，一縷又一縷的金色絲線瘋狂冒了出來，斬不斷，理還亂，絲線錯綜複雜，不斷交織，老者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最後……
“噗！”
老者麵色漲得通紅，一口鮮血噴出，與之同時，其手中的算盤竟猛然炸裂，算珠飛得滿屋子都是。
算盤炸裂之後，老者的臉色也迅速變得煞白。
“前輩！”
二人連忙上前，攙扶著老者。
“前輩，您沒事兒吧？”
老者卻一把抓住了風無塵的手腕。
“是你……真的是你……”
風無塵一臉錯愕，問道：“前輩……你認識我？”
老者說道：“兩百年前……我見過你！”
風無塵一怔，沒想到，他兩百年前，真的來過天一門！
如此說來，當初對他施展小遺忘術的，應該也是這天一門了。
風無塵苦澀一笑：“前輩好記性，但晚輩卻是不記得前輩了……”
“你的因果……被人斬去了一部分！是我天一門的小遺忘術？”
風無塵點頭：“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了，晚輩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此事！”
老者渾濁的雙眼盯著風無塵，久久沒有開口，最後長歎一聲：“唉……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你……你可否答應老朽一件事情？”
風無塵點頭：“您說！”
老者道：“老朽可以送你去天一門，但不論發生什麽，你不可對天一門趕盡殺絕！”
此言一落，絕無淚立馬搶言道：“前輩，您在說什麽啊……我麽與天一門無冤無仇，又怎會對其趕盡殺絕啊？而且強如天一門，僅憑我們，怎麽可能……”
而老者的雙瞳卻全程盯著風無塵，一眨不眨：“你能答應老朽嗎？”
風無塵卻完全沒有絕無淚那般樂觀。
畢竟此老精通演算之術，絕對不可能說出無緣無故的話語。
對方之所以如此說道，恐怕是這次天一門之行，有什麽變故啊……
“我若不答應前輩，前輩是不是就不送我去天一門了？”風無塵反問道。
老者先是一怔，旋即搖了搖頭：“天命不可違……天一門隱世多年，隻渡有緣人，所謂的‘緣’，卻不是老夫能夠改變的啊，你便當老夫是倚老賣老……求你了吧！”
“……”
風無塵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前輩放心，隻要天一門不威脅到我朋友與我的生命，我自不會主動與他們交惡……”
“那若是他們威脅到了你的性命呢？”
聽了老者這有些得寸進尺的問法，風無塵的眼神卻越發的銳利：“前輩……您此言到底是什麽意思，天一門中，有人要殺我？”
老者歎了口氣：“老朽隻是算出閣下與我天一門，皆有一場大劫，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所以老朽才懇請閣下，不論發生什麽，不可徹底斬斷我天一門的因果……”
風無塵斟酌良久，才點頭道：“我答應你……”
“好！”
說罷，老者便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遞給了風無塵。
“拿著這枚令牌，去問仙島最北方的渡口，有人會帶你去天一門的。”
“多謝前輩！告辭了……”
“……”
風無塵三人走後，老者看著滿屋子的算珠，眼神之中居然顯露出了一絲恐懼。
“他到底是什麽來曆，他身上的因果怎會如此恐怖？縱連老朽都……咳咳……”
重咳幾聲之後，老人忽然走到了門前，看了看天色，長歎一口氣：“我天一門隱世這麽多年，卻還是躲不過去嗎……師尊，我到底該怎麽做？我到底該怎麽做啊……”
“……”
離開天醫館後，絕無淚看向風無塵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異樣的神情。
“喂……方才你和那前輩之前的對話，不是在開玩笑吧？”
風無塵淡然問道：“你說的是哪方麵？”
女子道：“還能是哪方麵？你的身份啊……你真的是兩百年前的那個風無塵？”
風無塵忽的駐足，轉頭看向了女子：“這個問題，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吧？何需再問？”
絕無淚深吸了一口氣，已然明白了什麽。
是啊，此人天資縱橫，又恰好出身扶搖宮，還擁有天尊印，其身份……其實早就唿之欲出了。
他便是當年那位叱吒整個太玄天的第一天才啊！
“可是……可是為什麽他們都說你死了！”
風無塵平靜的看了絕無淚一眼：“你問這些，對你無益，反而有害……”
見風無塵不願透露，女子這才打住。
片刻，三人便來到了老者所說的碼頭。
隻見碼頭之上，隻有一葉孤舟，一個青身披蓑衣，用鬥笠蓋著麵龐，正躺在海邊曬著太陽，好不愜意。
這一幕說來卻是有些古怪。
問仙島乃是天人之島，島上之人，縱然是奴隸，也都是有修為在身的，這一葉孤舟在此，自然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船家！”
風無塵輕聲唿喚一句，那人卻一動不動。
“要出海，去城中乘坐飛舟，我這小船不載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緩緩傳來。
“我們要去天一門！”風無塵繼續說道。
“……”
那人沉默片刻，這才取下了鬥笠，坐起身來，看了三人一眼，神色慵懶，有些不悅：“信物？”
風無塵會意，便將那小令遞了過去。
接過小令之後，青年撐起船槳，跳到了孤舟之上。
“上來吧！”
三人當即登上了孤舟。
“嘎吱！”
絕無淚踩到船板，發出了一陣響動，她當即嘴角一抽：“你……你這船能到天一門嗎？不會到半路就沉了吧？”
對方卻甩了一個白眼：“那你下去啊……”
絕無淚：“……”
風無塵一愣，這老者竟一聽便知他所使用的是假名！
“嗬嗬……我早便與你說過了吧？推演之術，實則算的是你的因果，而陳無鋒此名，乃是橫空冒出來的，精通演算之人，自然能一眼看出破綻，你此次前來天一門本就是尋求前世答案，與他說實話吧。”
得了九幽劍魔的提點，風無塵才再度拱手，實話實說道：“晚輩風無塵！”
“風無……”
老者話音未落，卻猛然昂首，那本略顯空洞的眼神之中，竟爆射出了兩道精芒。
緊接著。
“啪啪啪……”
隻聽他手中的算盤越打越快，算盤之上，一縷又一縷的金色絲線瘋狂冒了出來，斬不斷，理還亂，絲線錯綜複雜，不斷交織，老者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最後……
“噗！”
老者麵色漲得通紅，一口鮮血噴出，與之同時，其手中的算盤竟猛然炸裂，算珠飛得滿屋子都是。
算盤炸裂之後，老者的臉色也迅速變得煞白。
“前輩！”
二人連忙上前，攙扶著老者。
“前輩，您沒事兒吧？”
老者卻一把抓住了風無塵的手腕。
“是你……真的是你……”
風無塵一臉錯愕，問道：“前輩……你認識我？”
老者說道：“兩百年前……我見過你！”
風無塵一怔，沒想到，他兩百年前，真的來過天一門！
如此說來，當初對他施展小遺忘術的，應該也是這天一門了。
風無塵苦澀一笑：“前輩好記性，但晚輩卻是不記得前輩了……”
“你的因果……被人斬去了一部分！是我天一門的小遺忘術？”
風無塵點頭：“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了，晚輩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此事！”
老者渾濁的雙眼盯著風無塵，久久沒有開口，最後長歎一聲：“唉……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你……你可否答應老朽一件事情？”
風無塵點頭：“您說！”
老者道：“老朽可以送你去天一門，但不論發生什麽，你不可對天一門趕盡殺絕！”
此言一落，絕無淚立馬搶言道：“前輩，您在說什麽啊……我麽與天一門無冤無仇，又怎會對其趕盡殺絕啊？而且強如天一門，僅憑我們，怎麽可能……”
而老者的雙瞳卻全程盯著風無塵，一眨不眨：“你能答應老朽嗎？”
風無塵卻完全沒有絕無淚那般樂觀。
畢竟此老精通演算之術，絕對不可能說出無緣無故的話語。
對方之所以如此說道，恐怕是這次天一門之行，有什麽變故啊……
“我若不答應前輩，前輩是不是就不送我去天一門了？”風無塵反問道。
老者先是一怔，旋即搖了搖頭：“天命不可違……天一門隱世多年，隻渡有緣人，所謂的‘緣’，卻不是老夫能夠改變的啊，你便當老夫是倚老賣老……求你了吧！”
“……”
風無塵沉默片刻，歎了口氣：“前輩放心，隻要天一門不威脅到我朋友與我的生命，我自不會主動與他們交惡……”
“那若是他們威脅到了你的性命呢？”
聽了老者這有些得寸進尺的問法，風無塵的眼神卻越發的銳利：“前輩……您此言到底是什麽意思，天一門中，有人要殺我？”
老者歎了口氣：“老朽隻是算出閣下與我天一門，皆有一場大劫，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所以老朽才懇請閣下，不論發生什麽，不可徹底斬斷我天一門的因果……”
風無塵斟酌良久，才點頭道：“我答應你……”
“好！”
說罷，老者便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遞給了風無塵。
“拿著這枚令牌，去問仙島最北方的渡口，有人會帶你去天一門的。”
“多謝前輩！告辭了……”
“……”
風無塵三人走後，老者看著滿屋子的算珠，眼神之中居然顯露出了一絲恐懼。
“他到底是什麽來曆，他身上的因果怎會如此恐怖？縱連老朽都……咳咳……”
重咳幾聲之後，老人忽然走到了門前，看了看天色，長歎一口氣：“我天一門隱世這麽多年，卻還是躲不過去嗎……師尊，我到底該怎麽做？我到底該怎麽做啊……”
“……”
離開天醫館後，絕無淚看向風無塵的眼神之中多了一抹異樣的神情。
“喂……方才你和那前輩之前的對話，不是在開玩笑吧？”
風無塵淡然問道：“你說的是哪方麵？”
女子道：“還能是哪方麵？你的身份啊……你真的是兩百年前的那個風無塵？”
風無塵忽的駐足，轉頭看向了女子：“這個問題，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吧？何需再問？”
絕無淚深吸了一口氣，已然明白了什麽。
是啊，此人天資縱橫，又恰好出身扶搖宮，還擁有天尊印，其身份……其實早就唿之欲出了。
他便是當年那位叱吒整個太玄天的第一天才啊！
“可是……可是為什麽他們都說你死了！”
風無塵平靜的看了絕無淚一眼：“你問這些，對你無益，反而有害……”
見風無塵不願透露，女子這才打住。
片刻，三人便來到了老者所說的碼頭。
隻見碼頭之上，隻有一葉孤舟，一個青身披蓑衣，用鬥笠蓋著麵龐，正躺在海邊曬著太陽，好不愜意。
這一幕說來卻是有些古怪。
問仙島乃是天人之島，島上之人，縱然是奴隸，也都是有修為在身的，這一葉孤舟在此，自然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船家！”
風無塵輕聲唿喚一句，那人卻一動不動。
“要出海，去城中乘坐飛舟，我這小船不載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緩緩傳來。
“我們要去天一門！”風無塵繼續說道。
“……”
那人沉默片刻，這才取下了鬥笠，坐起身來，看了三人一眼，神色慵懶，有些不悅：“信物？”
風無塵會意，便將那小令遞了過去。
接過小令之後，青年撐起船槳，跳到了孤舟之上。
“上來吧！”
三人當即登上了孤舟。
“嘎吱！”
絕無淚踩到船板，發出了一陣響動，她當即嘴角一抽：“你……你這船能到天一門嗎？不會到半路就沉了吧？”
對方卻甩了一個白眼：“那你下去啊……”
絕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