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池瑤的往事
“我是誰？”
麵對質問，風無塵苦澀一笑，卻是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不過是三千世界的一介孤魂，無父無母，無名無姓……那日，我被人打成重傷，扔入虛空之中，本以為必死無疑，但上天憐我，讓我遇到了無塵天尊的殘魂！”
“無塵天尊以殘魂救我，更幫我渡過九劫，尋來天命，改變了我的人生，恩同再造，所以我取名陳無鋒！無塵天尊殘魂消散之前，曾將幾幅臉孔打入我的識海，讓我前來扶搖宮，尋到這幾人，告知他的死訊，並前來此處，為他的師尊掃墓！”
“……”
“是他……他讓你來尋我？”
風無塵點頭：“他讓我尋的其中一人便是盈盈師叔，另一個便是你，隻是我問起你的身份之時，他卻一個字也不肯吐露，隻是一個勁的落淚，而他乃是天尊，縱然是一縷殘魂，意誌也太強大了，我被他的情緒影響，所以才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時，無法自控！”
風無塵的解釋真假參半，卻是天衣無縫。
池瑤聽罷，情緒卻更是激動。
“他還記得我……他到死都還記得我……”
“……”
片刻，待女子的情緒安定些許，風無塵忽的有意無意問道：“聖女前輩……方才你與盈盈天尊所談論之人，是無塵天尊？”
得知了風無塵的身份之後，池瑤的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是又如何？”
“呃……她說，無塵天尊曾性情大變？”
池瑤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隻是點了點頭：“確有此事，他在某一次離開扶搖宮後，再度迴來之時，便仿佛變了一個人，變得無比的陌生……在往後，他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迴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世人甚至隻知太玄天界第一天才無塵天尊，卻全然不知扶搖宮有個叫風無塵的弟子了……”
說道此處，池瑤又長歎了口氣：“如此說來，你也算得上他的半個弟子了……日後在扶搖宮，若有什麽需要，皆可報我的名字！”
說罷，池瑤便騰空而起，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池瑤離開之後，風無塵看著其遠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靜。
他仔細一想，前世的他似乎的確如女子所說的那般，自從他突破天王之後，便很少迴扶搖宮了。
但要說原因，他卻說不上來，仿佛是他的心，在抵觸這個地方！
“或許是因為大遺忘術的關係吧？”九幽劍魔忽的說道：“看那女娃對你的態度，就連本座都看出來了……她喜歡你！”
風無塵苦澀一笑。
此前，他還不知道那種催他淚下的情緒到底從何而來。
如今得了九幽劍魔提點，他卻是明白了。
那是一種愛而不得的撕心裂肺……
“大遺忘術？是大遺忘術讓我忘記了她，忘記了與她有關的一切……甚至影響了我的部分性情，讓我不再想迴到扶搖宮，到底是誰？對我施展了這等神通？”
風無塵愈發的細思極恐。
“此事背後，恐有什麽陰謀，等扶搖宮的事了，我一定會尋到真相……”
“……”
時間轉眼來到下午，扶搖宮的某處山腰，聖女殿內。
池瑤遣散了侍女下人，與沈盈盈相對而坐，靜靜品茶。
“說起來，你我二人……已經有很久沒有如此坐下來，品過茶了。”池瑤一改此前的冰霜，溫柔的笑道。
“是啊……算下來，有兩百年了吧？”沈盈盈答道。
池瑤點了點頭：“我記得當初你還隻是個小丫頭，整日便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小麻雀一般，師兄師兄的叫！但你對我似是一直都不大待見，我猜……是因為你喜歡你師兄，而你師兄卻喜歡我的緣故？”
沈盈盈冷冷一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的確喜歡師兄，但師兄喜歡誰，是他的事情！我真正看不慣的，是你那副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模樣！師兄那麽喜歡你，你卻假裝看不懂他的真情，是了……你若與他在一起了，如何還能做得了扶搖宮的聖女？什麽清高？不過是自私罷了……”
池瑤卻沒有反駁，反而繼續問道：“在你看來，是我為了聖女之位，拒絕了他，才導致他變了性情，從而遇人不淑，丟了性命？”
“難道不是？”
池瑤沒有立馬迴話，隻是將掌心一翻，隨著白光一閃，案桌之上，已然出現了厚厚的幾疊信紙，雖然經曆的年份已久，信紙已然泛黃，但是顯然被保存的很好，其上的字跡，都還清晰所見。
“這是……”
“打開看看你便明白了！”
“……”
“故弄玄虛！”
說罷，沈盈盈便抓起了一張信紙，讀了起來。
然而入眼的一瞬，她卻臉色驟變：“這是師兄的字跡？”
“正是！”
沈盈盈秀眉緊蹙，繼續看了下去，下意識間，將信中內容喃喃念了出來：“池瑤姑娘，見字如晤，三月可是好時節，我見山外的桃花開得美麗，便摘了一朵，以曾佳人，還望姑娘莫要嫌棄！無塵敬上！”
“這是我師兄給你寫的信？你想說明什麽？”
池瑤抿了一口香茗，不緊不慢，說道：“你繼續看下去啊。”
沈盈盈當即又抓起了一張信紙。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我此趟隨師尊南下，幸得一塊兒美玉，特尋工匠雕作玉佩，贈與姑娘……”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今日是姑娘生辰，在下卻要事在身，以書代麵……”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冬雪初現……”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
“……”
沈盈盈不斷翻著桌上的書信，每一封皆是風無塵寫給池瑤的，要麽是問候，要麽是關心，要麽是些閑言碎語……
“看完了？看出什麽了嗎？”
沈盈盈卻依舊搖頭：“我隻看到師兄的一片真心……卻付諸了東流！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傻丫頭！”池瑤輕罵一記：“昔年，我在做扶搖聖女之前，可不止有你師兄一人向我示愛，那時候，每日的書信、禮物，縱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
沈盈盈卻以為對方是在炫耀，臉色更是陰沉：“眾星捧月，所以我師兄的真情才顯得黯淡了，對嗎？”
池瑤卻歎了口氣：“要不然，我怎麽說你是個傻丫頭呢？我想說的是……除了他送的東西，其餘書信、禮物，我大多看也沒看，便將其一把火給燒了……”
沈盈盈猛地抬頭：“什麽……你……”
“我是誰？”
麵對質問，風無塵苦澀一笑，卻是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不過是三千世界的一介孤魂，無父無母，無名無姓……那日，我被人打成重傷，扔入虛空之中，本以為必死無疑，但上天憐我，讓我遇到了無塵天尊的殘魂！”
“無塵天尊以殘魂救我，更幫我渡過九劫，尋來天命，改變了我的人生，恩同再造，所以我取名陳無鋒！無塵天尊殘魂消散之前，曾將幾幅臉孔打入我的識海，讓我前來扶搖宮，尋到這幾人，告知他的死訊，並前來此處，為他的師尊掃墓！”
“……”
“是他……他讓你來尋我？”
風無塵點頭：“他讓我尋的其中一人便是盈盈師叔，另一個便是你，隻是我問起你的身份之時，他卻一個字也不肯吐露，隻是一個勁的落淚，而他乃是天尊，縱然是一縷殘魂，意誌也太強大了，我被他的情緒影響，所以才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時，無法自控！”
風無塵的解釋真假參半，卻是天衣無縫。
池瑤聽罷，情緒卻更是激動。
“他還記得我……他到死都還記得我……”
“……”
片刻，待女子的情緒安定些許，風無塵忽的有意無意問道：“聖女前輩……方才你與盈盈天尊所談論之人，是無塵天尊？”
得知了風無塵的身份之後，池瑤的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是又如何？”
“呃……她說，無塵天尊曾性情大變？”
池瑤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隻是點了點頭：“確有此事，他在某一次離開扶搖宮後，再度迴來之時，便仿佛變了一個人，變得無比的陌生……在往後，他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迴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世人甚至隻知太玄天界第一天才無塵天尊，卻全然不知扶搖宮有個叫風無塵的弟子了……”
說道此處，池瑤又長歎了口氣：“如此說來，你也算得上他的半個弟子了……日後在扶搖宮，若有什麽需要，皆可報我的名字！”
說罷，池瑤便騰空而起，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池瑤離開之後，風無塵看著其遠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靜。
他仔細一想，前世的他似乎的確如女子所說的那般，自從他突破天王之後，便很少迴扶搖宮了。
但要說原因，他卻說不上來，仿佛是他的心，在抵觸這個地方！
“或許是因為大遺忘術的關係吧？”九幽劍魔忽的說道：“看那女娃對你的態度，就連本座都看出來了……她喜歡你！”
風無塵苦澀一笑。
此前，他還不知道那種催他淚下的情緒到底從何而來。
如今得了九幽劍魔提點，他卻是明白了。
那是一種愛而不得的撕心裂肺……
“大遺忘術？是大遺忘術讓我忘記了她，忘記了與她有關的一切……甚至影響了我的部分性情，讓我不再想迴到扶搖宮，到底是誰？對我施展了這等神通？”
風無塵愈發的細思極恐。
“此事背後，恐有什麽陰謀，等扶搖宮的事了，我一定會尋到真相……”
“……”
時間轉眼來到下午，扶搖宮的某處山腰，聖女殿內。
池瑤遣散了侍女下人，與沈盈盈相對而坐，靜靜品茶。
“說起來，你我二人……已經有很久沒有如此坐下來，品過茶了。”池瑤一改此前的冰霜，溫柔的笑道。
“是啊……算下來，有兩百年了吧？”沈盈盈答道。
池瑤點了點頭：“我記得當初你還隻是個小丫頭，整日便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小麻雀一般，師兄師兄的叫！但你對我似是一直都不大待見，我猜……是因為你喜歡你師兄，而你師兄卻喜歡我的緣故？”
沈盈盈冷冷一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的確喜歡師兄，但師兄喜歡誰，是他的事情！我真正看不慣的，是你那副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模樣！師兄那麽喜歡你，你卻假裝看不懂他的真情，是了……你若與他在一起了，如何還能做得了扶搖宮的聖女？什麽清高？不過是自私罷了……”
池瑤卻沒有反駁，反而繼續問道：“在你看來，是我為了聖女之位，拒絕了他，才導致他變了性情，從而遇人不淑，丟了性命？”
“難道不是？”
池瑤沒有立馬迴話，隻是將掌心一翻，隨著白光一閃，案桌之上，已然出現了厚厚的幾疊信紙，雖然經曆的年份已久，信紙已然泛黃，但是顯然被保存的很好，其上的字跡，都還清晰所見。
“這是……”
“打開看看你便明白了！”
“……”
“故弄玄虛！”
說罷，沈盈盈便抓起了一張信紙，讀了起來。
然而入眼的一瞬，她卻臉色驟變：“這是師兄的字跡？”
“正是！”
沈盈盈秀眉緊蹙，繼續看了下去，下意識間，將信中內容喃喃念了出來：“池瑤姑娘，見字如晤，三月可是好時節，我見山外的桃花開得美麗，便摘了一朵，以曾佳人，還望姑娘莫要嫌棄！無塵敬上！”
“這是我師兄給你寫的信？你想說明什麽？”
池瑤抿了一口香茗，不緊不慢，說道：“你繼續看下去啊。”
沈盈盈當即又抓起了一張信紙。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我此趟隨師尊南下，幸得一塊兒美玉，特尋工匠雕作玉佩，贈與姑娘……”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今日是姑娘生辰，在下卻要事在身，以書代麵……”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冬雪初現……”
“池瑤姑娘，見字如晤……”
“……”
沈盈盈不斷翻著桌上的書信，每一封皆是風無塵寫給池瑤的，要麽是問候，要麽是關心，要麽是些閑言碎語……
“看完了？看出什麽了嗎？”
沈盈盈卻依舊搖頭：“我隻看到師兄的一片真心……卻付諸了東流！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傻丫頭！”池瑤輕罵一記：“昔年，我在做扶搖聖女之前，可不止有你師兄一人向我示愛，那時候，每日的書信、禮物，縱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
沈盈盈卻以為對方是在炫耀，臉色更是陰沉：“眾星捧月，所以我師兄的真情才顯得黯淡了，對嗎？”
池瑤卻歎了口氣：“要不然，我怎麽說你是個傻丫頭呢？我想說的是……除了他送的東西，其餘書信、禮物，我大多看也沒看，便將其一把火給燒了……”
沈盈盈猛地抬頭：“什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