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麽多什麽用,正好天賜今天在這裏,現在就給那老家夥打電話嗎,讓他現在過來!”公祖鶴壽老人是個急性子,直接跟孫老爺子說道。


    “公祖老頭說的對,反正擇日不如撞日,就讓那老家夥今天也來開開眼,見識見識什麽叫少年英才,省得這老家夥一天到晚在那唉聲歎氣的,說什麽無人可用他的章!”周升榮笑著說道。


    秦天賜聽著四個老人在那談論著一個姓孟的刻章老人,好像是個什麽雕刻家,不過已經封刀了,難道真能為了自己這兩筆破字重新出手嗎?秦天賜一臉茫然的看了看王強,王強聳肩一笑,悄聲說:“大哥,你看我有啥用?他們說的你都不懂,我更不懂了!”


    王強說的是實話,他十六歲就在街頭混了,文化程度自然不高,雖然後來也在秦老爺子的幫助下上夜校學習了,可是對於書畫這些高雅藝術的玩意,根本就是十竅堵了九竅,一竅不通,他隻能看出秦天賜寫的毛筆字好看,讓他說出所以然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秦天賜和王強隻能站在一旁聽著四個老人在那討論關於姓孟的老人的事。最後孫老爺子出了書房,去到客廳給姓孟的老人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孫老爺子在電話裏說了什麽,就見孫老爺子滿麵笑容的迴到書房。


    “成了!”孫老爺子笑道,“這老小子一會就到,我還和他打個賭,如果這字不能入他法眼,我把我的紫砂茶壺輸給他,如果他輸了就用他珍藏的那塊雞血石給天賜刻章!”


    “什麽?”周升榮聽到孫老爺子的話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孫老爺子,“你居然用你的紫砂壺和他打賭?”


    “穩贏不輸,為啥不賭?”孫老爺子微微一笑說道。


    “那倒是,就憑天賜這兩幅字,老孫這個賭百分之九十是贏定了,就怕到時候夢老頭抵賴啊,那雞血石他看的可比命還重要呢!”公祖鶴壽摸著自己的禿腦袋大笑著說道。


    “有你們三個作證,我看那老小子怎麽抵賴!”孫老爺子一撇嘴說道,“他要是死不要臉,我就把這事說給他的那些弟子徒孫們知道,到時候讓他的臉丟到全國!”


    秦天賜和王強一聽,好家夥,感情這姓孟的老者是個大師級的人物啊,弟子徒孫遍布全國都有啊。不過秦天賜心裏想的是另外的事情,為了自己的一個印章,秦老爺子居然這麽煞費苦心,用自己心愛的紫砂壺和人家打賭呢。


    這把紫砂壺秦天賜知道,那是孫老爺子最珍愛之物,這把紫砂壺是明代的東西,而且是孫老爺子已經過世的老伴陪嫁之物,當初這把紫砂壺可是曆經磨難才保存下來,孫老爺子把這把紫砂壺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現在竟然為了自己的印章用來和別人打賭。


    “孫爺爺,這樣不好吧!那把紫砂壺可是...”秦天賜說到這裏沒有往下說下去,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把紫砂壺的來曆。


    “一把壺而已,再說了,我相信你是不會讓爺爺輸的,不是麽?”孫老爺子滿含慈愛的看著秦天賜說道。


    “可是...萬一...”秦天賜沒有說出來,萬一自己輸了,這個事自己可怎麽了啊。


    “傻孩子,要不是你,你孫爺爺現在可能都去地下陪你孫奶奶和你爺爺以前的戰友了,區區一把紫砂壺而已,不要多說了,一個書法家,不光字重要,印章也重要,懂嗎?”孫老爺子慈愛的撫摸了下秦天賜那紮著馬尾的腦袋。


    孫老爺子這個舉動讓秦天賜心中一暖,再次想起遠在山裏居住的爺爺,暗自決定迴家就給爺爺打個電話,讓爺爺過來城裏住。


    眾人離開書房來到客廳再次坐下,距離那個姓孟的老人來孫老爺子家還有段時間,秦天賜就詢問起這個孟老爺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周升榮笑著跟秦天賜介紹起這個雕刻大師孟老爺子,這個孟老爺子名字叫孟修然,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雕刻大家,國內雕刻有四大流派,分別是“海派”、“揚派”、“北派”和“南派”,至於這個孟修然老人就是“北派”當代的代表人物,而且這位孟修然老人在北派的雕刻技藝上融合了其他三派的特點,儼然有要自成一派的趨勢。


    由於年事已高,加上弟子徒孫遍布全國大江南北,所以老人在早些時候就宣布封刀,不再進行雕刻了,當然了,如果有讓他心動的人出現,相信老爺子還會拿起刻刀的,可惜那個能讓老爺子動心的人物始終沒有出現,不過今天秦天賜的出現,讓這四個老人一同認為,秦天賜就是那個讓孟修然心動的人。


    就因為這樣,孫老爺子才敢用自己的紫砂壺同這個孟修然老人打賭,堵那個老人一直視若生命的極品雞血石。


    等周升榮跟秦天賜和王強介紹完孟修然的事情以後,秦天賜和王強都聽傻了,王強更是以不認識的眼神看著秦天賜,搞毛啊,秦天賜隨便寫個毛筆字就能讓一位宗師級的人物動心?不說那塊極品雞血石的價值,就單憑孟修然這個名號,秦天賜拿著這位老人給雕刻的印章出去那就在書畫界得有一號了,雖然還不知道這位孟老爺子給不給秦天賜刻章,單憑今天這件事說出去,就夠書畫界震動的了。


    就在幾人閑聊的時候,孫老爺子家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秦天賜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一位穿著樸素,頭戴畫家帽的老者,一副雪白的胡須飄散在老者的下顎,一看這胡子就是經過精心護理的,不然也不能如此漂亮。


    “請問,您是?”秦天賜不認得這個老者,很自然的進行詢問。


    “老朽孟修然,孫鴻遠我來拿壺來了!”老人很自然的走進了屋子,然後衝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孫老爺子喊道。


    原來孫爺爺名字叫孫鴻遠啊,直到現在秦天賜才知道孫老爺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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