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宣紙上,隨著秦天賜上下飛舞的毛筆,一首以瘦金體書寫的《沁園春·雪》出現在孫老爺子以及其餘眾人麵前,秦天賜在寫完這幅《沁園春·雪》後,將筆放入筆洗中清洗幹淨,重新掛到筆架之上,迴身衝著站在一旁的孫老爺子眾人笑道:“小子獻醜,貽笑大方了!”


    “獻醜?你這字要是醜的話,那我們這些人以後可別寫字了!”梳著花白馬尾的老者笑道。


    “周爺爺謬讚了!”秦天賜笑道,就在剛才孫老爺子向秦天賜介紹了另外三位老者,這三位老者可是來頭不小,剛才這個說話的花白馬尾的老者,是江海市書畫家協會的會長周升榮,而那個禿頭的老者是副會長,複姓公祖的公祖鶴壽,至於還有一個老人,正是給秦天賜和王強開門的老者,被稱作江海市書畫第一人的書畫家協會秘書長韓明遠。


    “明遠,你可是江海書畫第一人,來品評一下天賜的這幅《沁園春·雪》如何?”孫老爺子笑吟吟的看著韓明遠說道。


    “孫老,別說笑了,就我那兩下子還敢稱書畫第一人,你可別臊我了!”韓明遠笑著擺手道,“不過看到小秦的字,我可是深有感觸啊!”跟著韓明遠品評起秦天賜的這幅《沁園春·雪》來。


    所謂字如其人,秦天賜的這幅《沁園春·雪》寫的可以說是筆走龍蛇,銳氣四溢,有著強烈的個性色彩,當年宋徽宗趙佶寫的瘦金體可是號稱“如屈鐵斷金”,秦天賜的這幅字可是與宋徽宗的意味不遑多讓。


    幾個人聽到韓明遠的點評都是紛紛點頭同意,“不過,我可是在這字裏可是看出不同的韻味了哦!”副會長公祖鶴壽笑道。


    “哦?”幾人一聽公祖守鶴有不同的見解紛紛看向了他。不論是字還是畫,不同的人都會看出不同的韻味和不同的看法,所以對於字畫的品評是沒有統一的標準的,但是,雖然沒有統一的標準,但是字和畫的好壞可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公祖老弟有什麽看法,說出來聽聽!”一說到字畫方麵的事,孫老爺子以及這三位書畫家協會的頭頭那是興致大增,尤其是見到讓他們深感滿意的字畫,那品評起來更是沒完沒了。


    “那我就說說我的拙見,”公祖鶴壽笑了下說道,“當年宋徽宗的字之所以被稱為屈鐵斷金乃是因為他是一朝人王帝祖,天下都歸其所有,所以他寫出來的字才會有如此氣勢,至於秦天賜隻是一個剛畢業的醫生,雖說醫術高超,有銳意進取之意咱們都能看出來,不過在這句欲與天公試比高上,我可是看出了天賜的胸襟了!”公祖鶴壽笑嗬嗬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秦天賜。


    確實,剛才在寫到這句“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時候,秦天賜忽然心有所感,傲氣頓生,今日我雖然算是名揚江海,他日我必要蜚聲國際,以此作為尋找我雙親的助力,所謂字如其人,無論寫字或者是畫畫,都會把作者的心情映射到字畫之中,所以這句“欲與天公試比高”就映射出了當時秦天賜的心境,讓公祖鶴壽看了出來。


    秦天賜見公祖鶴壽看向自己,撓了撓頭笑了下,沒有說話,不過這就表示默認了。


    “好孩子!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孫老爺子一拍秦天賜的肩膀,“有誌氣!你這幅字爺爺收藏了!”孫老爺子說著話將這幅《沁園春·雪》拿了起來,這時候墨跡基本已經幹了,孫老爺子就將秦天賜的這幅字收了起來。


    “我說老孫頭,你這可不對啊!這幅字可是要拿去參加書畫展的!你怎麽能私自就收起來了呢!”書畫家協會的會長周升榮一見孫老爺子這是要私藏秦天賜的這幅字,頓時就不幹了,他也喜歡秦天賜的這幅字,準備收到書畫家協會裏,讓大家都觀摩一下,哪成想孫老爺子二話不說,直接私藏了。


    “書畫展嘛!讓天賜隨便再寫一幅湊個數得了!這幅字是我的了!”孫老爺子一瞪眼說道,孫老爺子也是非常喜歡這幅字的,尤其是那句“欲與天公試比高”那一句的意境,孫老爺子是堅決不肯把這幅字拿去書畫展的。萬一被哪個老家夥看中了,自己是讓還是不讓,幹脆,自己私藏了,沒事自己看得了。


    “我說公祖、老韓,你這老頭開始耍賴了!”周升榮一見孫老爺子開始抵賴,直接叫上公祖鶴壽和韓明遠圍攻起孫老爺子來,為了秦天賜一幅字,這四個老頭在那吵了個臉紅脖子粗的。


    “至於嗎?”王強一臉懵相的看著這四個加起來都三百多歲的老人,而秦天賜則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四個老頭,沒想到自己寫的一幅字能引出這個場麵。


    “我說四位老爺子,天賜還在這呢,讓他再寫兩幅不就完了嗎?”王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


    “小屁孩,你懂啥,字畫的意境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見過哪個書法家或者畫家的畫意境能重現的?一邊呆著!”孫老爺子衝著王強一瞪眼教訓道。


    “得,算我沒說!”王強一縮脖子,然後看向秦天賜,那意思你惹的事,你自己擺平吧。


    秦天賜苦笑一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個事情,不過秦天賜也不能就看著這四個老頭在這吵啊,孫老爺子還帶著傷呢,萬一真動了肝火,就是自己的罪過了,自己那兩筆破字能算個啥。


    “老爺子,要不我再寫一幅你們品評一下?”秦天賜試著說了這麽一句,四個老頭一聽秦天賜說話了,停止了爭吵,看著秦天賜,正常來說,一個真正的書法家或者是畫家,寫一幅字和做一幅畫都是極其耗費精神的,那是要融匯自己的精神意念在其中的,所以真正的畫家和書法家都不是量產型的。


    秦天賜見四位老人看向自己,秦天賜也不說話,來到書桌前重新鋪好宣紙,填飽了筆,略一思索,提筆開始在宣紙上寫道:“高秋夜分後,遠客雁來時。寂寞重門掩,無人問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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